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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鑫昌等人一出门,柳俊直接坐到了另一张按摩床上,瞥了靳有为一眼。靳有为抓起床头柜上的香烟,递了一支给柳俊。
晓春垂手站立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她来到水蓝之夜不久,以前看到领班就紧张得要命,后来见了贺鑫昌,听说是水蓝之夜的老板,更是吓得不得了。直到今晚上见到靳有为,才知道原来贺鑫昌那么大的老板,也有需要巴结讨好的人。待到见了柳俊。就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这个人,从进门到现在,只说了一句话,还是带着微笑说的,气势便已经将靳有为压了下去。
这可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柳俊接过香烟,点起来抽了一口。靳有为那边,已经狠狠抽了三四口,眉头皱得紧紧的,很不悦地说道:“柳俊,你这样子搞,不合规矩啊!我可没惹你!”柳俊淡淡道:“你没惹我?那你干嘛叫华远航给中院打招呼?”靳有为就是一滞,又不吭声,只是抽烟。
柳俊索性斜斜靠在按摩床上,一边抽烟,一边很不在意地斜乜靳有为,身上那股子沉稳的气度悠忽不见,取而代之的,也是一种很纨绔的神情。
“靳有为,我为什么到A省来,想必你也很清楚吧?”“清楚啊。何省长点名调过来的嘛,还有洪副总理的亲口推荐。你牛!”靳有为就朝着柳俊挑了一下大拇指,气哼哼的道。
晓春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阵眩晕。
省长?洪副总理?
我的天,这两位,都是些什么人啊?
在晓春眼里,一个乡长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柳俊笑了一下,说道:“我也可以不过来,在N省日子舒服着呢!但是我既然过来了,就得整出点名堂来!王金根和长江生化公司的事情,你最好别管了!”靳有为双眉一扬,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柳俊笑道:“随便你怎么想吧!王金根和长江生化公司,我肯定要拿下。你现在的生意做得好好的,干嘛愣往这屎堆里搅和?就为了王胖子,犯得着吗你?”靳有为就愣了一下。他刚才被气糊涂了,这时候才发觉柳俊的神态与语气,起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初次见面时那个沉稳甚至带着点冷酷的年轻区委书记,而是以一种平等的身份在和他交谈。
你是衙内,我也是衙内。咱们之间,没必要搞那么多弯弯绕。既然是衙内掐架,就以衙内的方式来解决。
如果靳有为还在体制之内,柳俊断然是不会用今天这种方式和靳有为“谈判”的。
靳有为抽着烟,陷入了沉思。
柳俊忽然也发觉,靳有为往日总是挂在脸上的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态在这一刻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
对,就是深沉!
柳俊心里一动,看来自己对靳有为的认识还有待更进一步呢。这人,绝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柳俊,你今天叫人跟踪我,老实说。很不地道!”沉思良久,靳有为缓缓说道,声音也低沉起来。
“我知道!”柳俊依旧很随意的说道,脸上没有半分歉然的神色。
靳有为瞥他一眼,见了这种淡然的神情,心里也打了一个突。这家伙,太镇定了。明明做了理亏的事情,还那么理所当然,看来是成竹在胸啊。
“当然了,你现在亮明了给我说,就是把我当朋友了,我可以不计较。”柳俊笑了笑,说道:“你也可以计较!”“喂,不带你这么拽的吧?你真以为我怕你啊?”靳有为的深沉装不下去了,嚷嚷了起来。
柳俊摇摇头,说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相信你头脑很清醒,所以才直接来找你谈。不然的话,我直接叫人把王胖子抓起来,他什么东西不往外撂?”靳有为顿时语塞。
柳俊说的是实话。
他身为省委书记的儿子,这么力挺一个无良商人,长了脑袋的人就知道这中间有问题。柳俊真要将王胖子抓起来,给他吃一顿好的,王胖子只怕连三岁时候在幼儿园老师饭盒里放毛毛虫的事情都会招出来。基层公安机关的专政手段。靳有为没有尝试过,难道还能没听说过?老实说,他虽然辞去了公职,但是因为他是靳秀实的儿子,就注定不能完全脱离官场。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王胖子犯得着给他和他老婆钟海韵一次又一次的送钱送东西?这些事情不抖落出来就算了,真抖落出来,只怕会牵连到他老子靳秀实。
靳有为也知道,明年换届的时候,他老子面临一个是否能够连任的关键问题。
人家要拿他做文章,由此去打击他的老子。且不管有用没用,至少会有人去做这样的尝试。当然了,一般人绝不敢冒这个风险。没的老靳家的汗毛都没碰掉一根,自家就进了班房,甚至丢了性命。
但是柳俊绝对是够资格发起这个挑战的,而且,他也有动机!
柳俊是何延安点名调过来的干将,毫无疑问,是何派的骨干中坚。在玉兰市委,已经与丁玉舟杜文若撕破了脸。任谁都知道,丁玉舟是靳秀实的铁杆。柳俊连省委副书记都不放在眼里,他这个省委书记的公子,到底在柳俊心中有多少份量,确实值得重新考虑,至少不会有靳有为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就是了!真要逼得柳俊出到这一招,必定是两败俱伤。可以肯定的是,他靳有为会受伤重得多。说不定就此一蹶不振。
同为衙内,柳俊和他也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已经从体制内淡出,成为一个完全的商人。现今他老子还在位,他多少还有些仗恃。一旦靳秀实退居二线,靳公子只怕再也难有今日的风光,需要仰别人鼻息了。而柳俊却在体制内打下了一片天地。二十几岁的实权副厅级,放眼全国都是极其罕见的,堪称惊世骇俗。严玉成和柳晋才也比靳秀实年轻许多,就算不能再进一步,保住现有位置再干一届毫无问题。等到严柳真的退休之时,恐怕柳俊自己,也已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
柳俊敢于公然派人跟踪他,而且在他面前直承不讳,本身就透出了一股强大无比的自信。就像柳俊刚才说的——你可以计较!
问题的关键在于,靳有为敢不敢计较!
柳俊今天主动上门来找他,也就表明了一个态度,眼下这个事情,还局限在衙内掐架的范畴之内。你尽可以用衙内的方式来解决。
靳有为外表大大咧咧,心里什么事都明白得紧。
一个省委书记的儿子,能够说服自家老子让自己从体制内淡出来,不做“接替人”可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最起码证明靳有为的智商很不低。
靳有为正要说话,门铃响了起来。
“进来!”靳有为大声喝道。
贺鑫昌笑眯眯的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四个年轻漂亮的按摩技师。
“柳书记,您瞧瞧,哪个合你的心意?”贺鑫昌办事老到,这几个女孩子,长相都很不错,身材有高挑苗条的,也有丰满肉感的,燕瘦环肥,各具特色。
柳衙内第一次光临水蓝之夜,不知道口味如何,各种菜式都端一份上来再说。
第849章 诽谤省委书记
“就她吧!”柳俊也不客气。向站在最后的一个比较丰满。表情也比较腼腆的女孩子指了一下,说道。看上去,这个女孩子与怯生生地站在靳有为身边的晓春颇有几分相似。
贺鑫昌便连连点头。
这俩衙内,在女人方面,口味倒是比较一致。
“娇娇,你留下来,好好服侍柳书记!”贺鑫昌吩咐了那个女孩子一句,就识趣的领着其他女孩离开了。
“老板,请你换套衣服吧……”娇娇怯怯的过来,对柳俊说道。
她不知道柳俊到底是多大的官,但是大老板亲自领着服务员上门去给客人挑选,料必这个年轻人来头极大。心下先就害怕。
柳俊点点头,脱下衣服。
仲夏时节,原本穿得也不多。这一显露躯体,靳有为就赞了一声:“好家伙!”灯光下,柳俊浑身肌肉虬结,充满着劲力和爆炸感。
“柳俊,你是练家子吧?”靳有为啧啧赞叹。
各式各样的衙内,他见得多了,就没一个柳俊这样的。那些家伙,一个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骨。比他靳大公子还大为不如。
柳俊笑了笑,穿上了绸制的睡袍。
“老板,先按头还是全身按摩……”娇娇又怯怯地问道。
“按一下头。”“哦!”娇娇就利落地上了按摩床,在双腿之间搁了一个小枕头,将柳俊的脑袋搁在枕头上,开始细心的给他做按摩。娇娇和晓春一样,穿得非常的暴露,由下往上看去,大半截雪白的乳房尽收眼底。
见这边开了工,晓春也征询地望向靳有为。
靳有为笑道:“也给我按一下脑袋吧,给这家伙气晕了,头痛得厉害!”柳俊微微一笑。
靳有为应该已经拿定主意了。
“柳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啊,这个王胖子吧,以前确实帮过我的忙,我欠他的人情。”按摩一阵,靳有为开口说道。
柳俊“哼”了一声,正眼都懒得看他一下。
“哎,你还别不信。你知道我怎么跟我家老爷子闹蹦的吗?说起来,你不相信,就为了一个车,一个破丰田车!”靳有为不去理会柳俊的神色,自顾自说道。
其实对于靳有为为什么要辞职下海,柳俊还是比较有兴趣听一听的,不管靳有为说的真实度有多高,都没关系。总是能够透过字里行间了解一下靳秀实的性格。官场上的人,谁不是戴着厚厚的面具?到了靳秀实这个层级的。就更不用说了。想要在公众场合了解他的内心动态,想都不用想,全无可能。但是再深沉的人,在自己的亲生儿子面前,总不会时时刻刻都戴着面具的。
“那时节吧,我在省经委上班,一个小科长。开了单位一个破丰田车,给老爷子瞧见了,板着脸好一顿训斥,说我什么级别,就能坐这样的进口车?叫我赶紧的给单位还回去,有本事自己买车,没本事走路上班……”靳有为说着,不由又有些气愤愤的了。想是那一回着实给老子骂得狠了,伤了自尊。不要说他是省委书记的儿子,就是省经委一个普通科长,偶尔开一下单位的破丰田车,问题也不大。靳秀实属于那种老派的领导,思想未免不够开放。
“喂,靳有为,你别诽谤省委书记啊。至于的吗?”柳俊不以为然地说道。
“嗨,你还别不信。我家老爷子,就那么古板的。他倒不是说我不该去赚钱,他那意思我明白,你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但要适合自己的身份。你要是做生意的,凭本事赚钱,爱怎么花怎么花,他不管。既然做干部,就要有做干部的样子,不要搞得官不官商不商的,四不像……”“就这么的,你就把公职辞了,下海折腾那个啥星宇公司去了是不?”柳俊问道。
“可不是吗?再怎么说,我好歹是省委书记的儿子吧,坐个破丰田车的资格都没有?我还就真不信了。人家能赚钱,我就不能赚?”柳俊就笑笑,不吭声了。
省委书记的儿子想赚钱的话,那钱想不给他赚到还真的有难度!
“当时吧,我刚下海,手里头没本钱,王胖子借了三十万给我……”柳俊“嗤”地一声冷笑,很不屑地说道:“编,你接着编!”“喂,合着你一点都不相信我?”靳有为不由又愤怒起来,一下子坐起了身子,晓春正专心致志在给他按摩头部,不防他忽然起身,来不及躲闪。靳有为的额头紧紧擦着她高耸的双峰过去,慌得忙向后一仰,差点摔下按摩床去。
柳俊一点都不在意靳有为愤怒的目光,淡淡说道:“我应该相信你吗?你要下海做生意,哪个银行敢不贷款给你?用得着拿王胖子的本钱!”“切,你不懂。老爷子说了,下海做生意可以,不能打他的招牌,不许从公家捞好处!”这么说,柳俊倒是相信。靳秀实思想是比较保守。他与何延安之间的争斗,也不仅仅全是为了权位,思想观念上的冲突,亦是主要原因。
靳秀实的保守,与丁玉舟又不一样。丁玉舟喜欢到处插手,不管是不是党委书记该管的,只要他认为有必要,就喜欢管上一管。表面看,靳秀实比较恪守规则,经济建设是省长的份内工作,靳秀实很少就具体的建设项目发表意见。譬如长河高新区的三年规划,在省内引起了空前的轰动,靳秀实也没有具体的指示,交由何延安全权处理。但这并不意味着何延安就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与靳秀实不干预具体经济建设相对应的就是他牢牢把持着干部任免的大权。
靳秀实比较看重那些成熟稳重。一步一个脚印的干部。换句话说,就是思想观念基本与他一致的干部。这样观念保守的干部,充斥着省里各个要害部门,何延安每一个经济改革的重大举措推出,都会遇到无形的阻力。
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