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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就会说话了?”
“自然是婴孩的语言,不过一切,都表明他一定会说话。真的,他早熟得出奇。”
我情不自禁露出了作父亲的怡然自得,神气活现的样子,这副神气可把姬拉激怒了。
“你真的看不出来这是一场榍吗?人家绝不会让他自由的。”
“我得到可靠的消息,最高议会就要对这孩子作出重要的决定了,半个月左右吧。”高尔内留斯慢吞吞地说。
“问题很严重吗?” “很严重。还谈不上要把他除掉……。起码现在还不会,但是要让他和母亲分开。”
“那我呢?我还能见到他吗?”
“你呀,更不行了……你听我说下去,”黑猩猩蛮横地说,“我们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咳声叹气,而是要行动。听着,我得到确切的消息,它们要把你的儿子美到一座堡垒里,让猩猩看守起来。是啊,扎伊尤斯早就在策划了,它会取胜的。”
说到这里,高尔内留斯愤愤地攥紧了两只拳头,嘴里咕噜了几句粗话,才继续说:“值得注意的是,最高会议十分清楚这个老学究在科学上并段什么价值,却假装相信它出我更适子进行这项特殊的研究,因为它们认为这个孩子是我们的祸害,期望扎伊尤斯能除掉他的危害性。”
我吓呆了,决不能让儿于落人这个危险的笨蛋的手里!
高尔内留斯还授说完:“有危险的还不光是孩子。”
我投说话,只是看着姬拉,它低下了头。
“猩猩们视你如眼中钉,因为你是它们在科研中所犯错误的活证据,而大猩猩们也认为放休继续自由来去太危险。它们怕你在这个星球扎根结果。即使撇开你可能会有的后代不谈,它们也怕休自己会把这里的人搅得不守本分,已经有报告说你经常接近那些人开始处于搔动不安的反常状态了。”
这倒不假,上次我到大厅巡视的时候,发现这些人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似乎是出于一种神秘的本能,使他们得知了新生命的诞生,他们用齐声的呼喊向我致意。
“把一切都告诉你吧,”高尔内留斯断然地说,“我非常担心,再过半个月,最高议会将决定把你干掉……,或者,至少以实验为借口切除一部分大脑。至于诺娃,她跟你关系太密切了,所以,我想它们也会采取措施,使她不致成为威胁。”
这我办不到J我肩负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使命,姬拉扶着我的肩膀说:“高尔内留斯什么都没有隐瞒全告诉你了。只有一点,它还没说,那就是:任何时候,我们都不会丢弃你们。我们决定把你们三个人都救出来,有几个勇敢的黑猩猩会帮忙的。”
“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能怎么样呢?”
。逃走!离开这个你根本不该来的星球,回到你的地球去。为了你和孩子,你必须这样做。“
它的声音颤抖了,好象要哭出来,它对我的情感比我想的耀得多。高尔内留斯又开口了:“它说的都是实话。我答应姬拉帮你们逃跑,即使舍丢掉我现在的位置,我也要这样做。只有这样,我才感到自己尽了一个猴子的义务。如果有什么危险威胁著我们,随着你们回到地球,这个危险也就会消失的……你以前不是告诉我,你的宇宙飞船还是完整无损的,可以把你们载回去吗?”
“没问题,燃料、氧气和生活用品都足够我们飞到宇宙的深处。可是怎么到飞船上去呢?”
“我的一个天文学家朋友一直跟踪着这艘飞船,它还在绕着梭罗尔的重力轨道运行,每一个轨迹点都知道。至于到飞船上去……这么办:十天以后,我们要发射一个载人的卫星,测定某些射线的作用……你别急着阀!预定载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我一下子明白了它的打算,十分佩服它这巧妙的安排。“负责这次发射的科学家中,有几个是我的朋友,我说服了它们帮助你。卫星将安置在飞船的运行轨道上,在一定的范围内,可以操纵。要送上天去的这对夫妇,已经受过条件反射的堋练,懂得一点操作,我想你比它们要灵光些。我们的计划是:你们一家三口代替它们三个人飞走。”
这倒是很可能的,对大多敷猴子说来,一个人不过是一个人而巳,这个人和那个人在它们看来长碍没什么两样。
“这十天里,我要让你接受紧张的训练。你觉得登船有问题吗?”
这一点不应该成问题。但是,现在我想的不是这些困难和危险,想到就要离开梭罗尔星,离开姬拉,离开我的同胞们,心里不禁感到一阵阵的哀伤。不管怎么样,我首先得把诺娃和菝于救出来,但是我一定还要回来。是的。以后一定要回来。我默默地向那些牢笼里的同胞发誓:以后我一定会带着新舶“王牌”回来的!
高尔内冒斯微微地笑着。“这对你这个旅行家来说是四、五年以后,可对我们这些坐着不动的来说,就是一千多年啦,剐忘了,我们也发现了相对论。在这段时间……。我和黑猩猩朋友们讨论过,我们决定冒这个险。”
决定第二天再碰头之后,我们便分手了,姬拉先走了。
趁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刻,我真心诚意地向它道谢。
我不明白它为什么要为我做出这一切,它从脸上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应该感谢姬拉,你的生活是它给你的。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根难说我会不会去找这份儿麻烦,冒这么大的睑。但是,如果我成为这桩罪恶的同谋,它将永远不会饶恕我……,况且……”。
它欲言亦止,因为姬拉在走廊里等我。最后,它用低低的、使姬拉听不到的声音迅速地加了一句:“另外,你离开这个星球,对它,对我都更好些。”
它关上了门,现在走廊里只有我和姬拉了。
“姬拉!”
我停下脚步,一把把它接在怀里,它也十分激动。我们紧紧地拥抱着,一滴泪珠沿着它的鼻子流了下来,啊,这可怕的外表又有什么呢?我们的心是紧紧相连的。我闭上眼睛,不去看它被激情弄得更丑陋的相貌。它那异样的身体紧贴着我,在发读耍我强忍住厌恶的感觉把脸贴到它的脸上,正要象恋人那样亲吻,它本能地跳开,猛地一把推开了我。
我慌了手脚,不知所措,一动不动地呆住了,姬拉用两只毛茸茸的长手掩住脸,抽泣着对我说:
“亲爱的,这是不可能的。太遗憾了,可是我没办法,我不能I你真坏!”
第十九章 机场冒出猴少校
一切都按计划实现了,我又乘上飞船航行在宇宙中,象一颗彗星朝太阳系滑去,速度飞快地加大。
飞船里不是我一个人,还有诺娃和西里尤斯——星际爱情的产物,他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会说不少话了。船上还有一对母鸡、一只兔子和各色各样的种子,那是用来研究射线对各种生物的作用的。
高尔内留斯的计划按部就班地完成了。三个人舶替换很顺利:那个女人代替了诺娃留在研究所里;豫子会交还给扎伊尤斯,他是不会说话的,将来不过是一头动物}至于那个男_人,也许以后它们会发现他不再有危险了,就会让他活下去,
‘
我进人宇宙空间航行已经有好几个月,也就是说几十年已经过去了。外面,硕大的参宿四星体先是变成了一个皮球,后来就缩成桔子般大小,最后只剩下一个闪闪发光的小点儿,随着时间和空间的延伸,我头脑中的记忆也象这个星座一样,很快就淡漠得朦朦胧胧了。
那儿还有准值得我留恋的呢?姬拉吗?可是我们之间的感情算什么呢?无论在地球上,还是宇宙问的任何一个地方,这种感情部说不出个所以然,分手是必然的。那么安泰勒教授呢?见鬼,什么教授啊!看来他已经得到了心满意足的归宿,我现在对他已经无能为力了。只是有时我想到如果没有姬拉,我也会和他一样生活,会堕落得一样深时,心里便禁不住打起寒战。
登船时,一切顺利。我操纵着卫星,慢慢地靠近飞船,滑进了机舱。那次为小艇返回,机舱一直敞着口。这时机器人便开始工作,把所有的出口都关闭好,我们走进了船舱。所有的设备都完整元缺,电子计算机开始一整套起飞的程度。而在梭罗尔星上,同谋者们已经宣布:因为未能送上轨道,卫星坠毁。
按我们的时间计算,我们已经航行一年多了。飞行速度几乎达到了光速,一眨眼的功夫便飞出了很远,现在开始减速,这还需要整整一年。在这小小的天地中,我们这个新的家庭充满了欢乐,驱散了旅途的疲倦。
诺娃对航行非常适应,她变得越来越懂事了,做母亲使她几乎变成了一个人。她能几小时地注视着自已的孩子,儿子成了她的老师,比她要显得强多了,她差不多能准确无误地学孩子的每一个发音。现在我们之间还不能谈话,不过已经形成了一套手势语,足以表达和理解双方,我仿佛和她在一起已经生活很久了似的。西里尤斯呢,那是宇宙里无可挑剔的一颗珍珠。他现在一箩半,尽管重力很强。已经会走路了,一天到晚嘁嘁喳喳说个不停,我真想马上让地球上的人们看看他。
这天早晨,我发现太阳开始遥遥在望,心里多么激动啊!我用手指给谱娃和西里尤斯看。现在的太阳看来有台球那么大,发出黄色。我向他们解释这个新世界是什么样子,他们都能斫懂。今天,西里尤斯讲话已经相当流利,诺蛙也与他相差无几了,她和孩子是同时学会的,这是母性的一个奇迹,而我就是奇迹的创造者,我虽然没能把梭罗尔的人全部从堕落中拯救出来,但在诺娃身上是彻底胜利了。
太阳每时每刻都在变大,我用望远镜辩认着星星,根快定准了方位。本星、土星、火星、还有……啊,地球,地球在这儿!
热泪涌出了我的眼睛,只有在猿猴世界里生活一年多的人才能理解此时此刻的澈情……我知道,七百多年过去了,戎再也见不剜亲人和朋友,但我渴望着重见真正的人。
我们紧贴着舷窗,看着驶近来的地球,不用天文镜就已经分辩得出陆地,我们进人了地球的卫星轨道,又回到故星的身边。澳大剥亚、美国都从眼前飞过,看哪,法国,法国到了!我们三个人禁不住抽泣着拥抱成一团。
我们下到飞船的第二个小艇,一切在祖国的土地上登陆的必要计算都已完毕,我希望登陆点不要离巴黎太粤耍
进人了大气层,反推力火箭开始起动。诺娃对戎微笑着,她现在已经学会了微笑和哭泣。我的儿子瞪着一双惊奇的眼睛,伸开双臂,在我们的脚下,巴黎埃菲尔铁塔仍然耸立着。
我发出命令,极精确地掌握方向。真是棒极了!在离别七百年之后,我叉落到了奥利机场,停在远离候机楼的机坪上。地面上一定早就发现我了,只要在这儿等着就行。奥利机场变化不大,可是却好象看不见有飞机起落,难道机场改派别的用途了?不会的,瞧,那儿有一架飞机,和我生活那个时代的飞机一模一样。
候机楼里开出一辆汽车朝我们驶来。我停下火箭,心情越来越激动。我将同自己的同胞讲述什么样的奇遇啊j也许一开始他们根本不相信,可是我有证据,有诺娃和儿于。
车驶近了,是一部相当老式的小卡车,四个轮子,一个内燃机。我打量着这部破车,还以为它早进博物馆了呢。
原来想象中的欢迎场面比这隆重些,来接我的人少了点,好象只有两个人,看我多蠢,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等他们知道了……哼!
是两个人,阳光斜射到汽车窗的脏玻璃上,刺得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看出一个是司机,另一个坐在旁边的,穿一套制服,肩章闪闪发光,是个军官,准是机场场长,后面舍有别的人跟来的。
卡车在离我们五十米的地方停下了。我抱起儿子下了飞艇,诺娃迟疑不决地跟出来,她显得很害怕,不过很快就会好的,
司机下了车,背朝着我,机坪上高高的荒草挡住了他半个身子。他打开车门,让旁边那人下来,我段弄错,这果然是个军官,至少是个少校,军衔肩章上有好几条扛扛儿。他跳下车朝我们走来,最后,终于走出草地,整个地暴露在阳光下了。诺娃突然惊叫了一声,从我手里艳过儿子,飞快地跳进小艇躲了踅来。我的双脚好象被钉在地上一样,半步都挪不动,一个字都说不出。
走来的军官竟是一头大猩猩!
菲丽丝和吉恩一起从手稿上抬起了头,相对无言,互相看了许久。
“纯粹是胡说八道!”最后吉恩强笑着说了一句。
菲丽丝还在出神,故事中的有些片断使她很受感劝,感到有强烈的真实性。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