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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和姬拉(我很快就知道它名叫姬拉,它是这里的负责人)的第一次觅面,尽管很使我失望,它的态度还是给了我很大的希望。
第二天还是照样,猴子们只管给我们送饭。到了第三天,开始对我们进行一连串的测验,我越来越糊涂了:这座楼到底是干什么的呢7
第一项测验十分奇特。一个看守来到我身边,另一个走到另一个笼子前,把一只手藏在背后,另一只手里拿着哨子。把哨子放进嘴里,足足吹了一分钟,十分刺耳,然后把一只手摊在我面前,是一种香蕉,并不住眼地观察着我。
我伸出胳膊,但够不到。大猩猩站着不动,显得很失望,似乎它期待我做的是另一种动作。过了一会儿,它厌烦了,又重新把香蕉藏到背后,开始耿哨子。我被这种装腔作势的戏激鬈了,但到底还是克制了一下,努力猜测它究竟想要我干什么。它显得越来越吃惊,似乎觉得我的反应很反常,这样反复了五、六次,它终于失望地转到下一个笼子前面去了,
正在测验诺娃,我把她的反应一一都看在眼里。大猩猩先吹哨子,然后同样摇晃者水果,野姑娘立刻激动起来,下蠕动着,于是……
我顿时悟出了其中的奥妙:光彩照人的诺娃,一见了这美味的果子就流口水,就象一只狗觅到了人给它的食物。
我曾学过生物学,这里对人进行的试验,正是凸甫洛夫曾经在狗身上做过的。
我庆幸自己的洞察力,但不表现出自己的聪明,等大猩猩看守转完了一圈,回来经过我的笼子时,我用尽一切方法引起它的注意;敲铁栏杆,向它大张着嘴,弄得它终子又来测验我。这次,哨子刚一响,还没等它拿出水果,我使劲地淌口水。
大猩猩简直狼狈不堪t叫来了同伴,象昨天一样,两个凑一起商量了很久。我猜这些笨伯一定在哺咕:瞧这个人,刚才一直任何反应都没有,猛然一下就有了条件反射,而别人可是得费一段时间的耐心等待呢!
第二天,它们又带着别的东西来了。一只大猩猩拿着一个铃,另一只推着~辆小车,车上装着一部裉象永磁发电机的仪器。因为摸清了这些试验的目的,所以,不用等它们使用,我就明白这些仪器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试验从诺娃旁边一个高大健壮、眼光呆滞的男人开始。象所有的人的反应一样,一见看守,他就走近笼边抓住铁栏杆。一头大猩猩摇摇头赞,发出低沉的声音,另一头则把仪器连接到铁栏杆上。一阵话声响过,大猩猩开始摇动仪器的手柄,男人便呻吟着一下子跳了回来。
它们对这个人反复试验了几次,最后,才赏给他一个水果,男人迫不及待地扑到栏杆上。我知道这一切是为了要他在放电之前一听到骨响就后退,这仍然是一种条件反射。
我暗自冷笑着等它们过来,急切地想让它们看看本能和意识的天壤之别。刚一听到铃声,我就猛然放开铁栏杆,退到笼子中间,同时揶揄地微笑着注视着它们。大猩猩皱起眉头,再也笑不出来,第一次怀疑我是在捉弄它们。
它们正想再试验一次,这时又来了一批新的猴子。
第八章 人种试验
进来的是姬拉和另外两只猴子,其中一个看上去象是个很有权威的“人物”。
这是一头猩猩,但个子比大猩猩小,背驼臂长,行走时常常用四肢爬行,这是在其它猴子中很少见的,再加上柱一副拐杖,显碍十分怪异。它的衣着也与众不同:紧身的黑色礼服,翻领上级着一颗红星,黑白相问的条子裤,显得死气沉沉的。
它身后紧跟着一头矮小的雌黑猩猩,提一只大皮包,想来是秘书了。它们的到来,使我第一次看到,在猩猩世界中似乎存在着一种等扳感,姬拉对这位大老板表现出明显的恭敬,两个看守一见它们使迎了上去,深深地鞠躬,这只猩猩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
它们直奔我而来,我含着最友善的微笑恭候着显贵,并用夸张的语谐说:
“亲爱的猩猩,今天我终于荣幸地见到了您这样一位聪明的智者,相信我们之间是能理解的。”
这位可爱的长者听到了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搔着耳朵,用疑虑的眼光避视着笼子,姬拉捧着记录本,读着有关我的情况。老猴子显然投被说服,对姬拉郑重其事地说了几旬,又耸肩,又摇头,别的猩猩都一声不吭,静候着它的命令。
老猩猩的态度很使我气恼,要小小地耍弄它一下,于是,我学着它苦思冥索的样子,驼起背,皱着眉,双手反背,在笼子里来回地着步。
大猩猩们憋不住哄堂大筅,连姬拉都撑不住了,秘书则笑得用皮包掩住嘴。老猩猩看到这场哑剧,气极了,板起面孔,说了几句,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了。然后,它走到我面前停下,向秘书口授着。
它说了很久,边说边做着各种夸张的手势。这种愚昧使我烦透了,决定再让它领略我的本事。我朝它伸出一只手,尽力地学说着: “米一扎伊尤斯!” 我已经发现所有的下极对它说话时,一开始总是这句话,后来我才知道,“扎伊尤斯”是这位显贵的大名,“米”是一种尊称,
猴子们都怔住了再也顾不得大笑了,特别是当我指者姬拉,又加了一句“姬拉”时,姬拉格外慌张。再看扎伊尤斯,他摇着头,满面疑惑,十分激动地在走廊里徘徊起来。
终于平静下来,它叫人当面对我进行试验,我轻而易举地对付了:哨声一响,我就流唾液;铃声一起,我就朝后退。
最后我灵机一动,等大猩猩摇转的时候,一下拨掉了夹在铁栏杆上的夹子,把接线甩刊了笼子外面,另一头大猩猩投有发觉,还在起劲地摇着仪器的手柄。
对这一招我十分得意,姬拉极为惊喜,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紧盯着我,但这却丝毫不能使这位老猩猩信服。这个鬼猴子叉令人讨厌地耸了耸肩膀,它对大猩猩们发出了一些命令后,它们叉把两种试验舍在一起,试了我一次。
这个我也啃楚得很,那就是把两种反射混淆在一起,以引起精神上紊乱。一头大猩猩吹哨——那是一种诱惑,另一头则摇铃~一那意味着惩罚。
我警惕着不堕人圈套,先是支着耳朵听听哨声,再听铃声,然后选离哨和铃都差不多远的中间地方坐下,手托下巴,摆着思想家的传统姿态。姬拉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扎伊尤斯从口袋里抽出手绢,一个劲地擦额头。
它满头大汗,和姬拉激烈地争论了一番。我看出什么也都不能改变它那愚蠢的怀疑态度。最后又望了我一眼,便走了。
等到只剩下了姬拉独个的时候,它走近我的笼子,一言不发,久久地凝视着我。终子,它主动向我伸了一只胳膊,我冲动地抓住了它,喃喃地叫着它的名字。它的脸上升起了红晕:它深深地感动了。
老猩猩巡视后的第二天,我又受到接二连三的试验,第一次是吃饭的时候,佐郎和扎南这两个看守,(我终于知道了它们的名字)把食物放在一个篮子里,用滑轮吊到笼子的顶上;又在每间笼子里故了四块相当太的木块,之后,它们便退到一边开始观察我们。
俘虏们那种手足无措的狼狈样子,真教人可怜。他们光是跳,但是谁也够不着;后来有几个人试着爬上铁栏杆,伸手去摘,仍然够不着。我真为他们的愚笨感到羞耻。只要把这四块方木一个个叠起来,然后再攀上这个“脚手架”,不就摘到篮子了吗?我带着毫不在乎的神气傲了,内心却掩饰着我的自豪。
剩下的没有一个人再能照样做到,连诺娃都没跟上,尽管我特意为她做了好几次示妨耍这个姑娘轻盈、灵巧,一切动作都很协调,可是只要让她使用任何一件东西,立刻就现出难以想象的笨拙。
这天早晨,我很怜悯她,隔着铁栏杆扔过去两个最好的水果,刚巧让姬拉进来看见了。它用手抚摸着我,我象猫一样弓起背,任它那毛茸茸的瓜子摩挲着。诺娃立刻非常气愤和不满,甚至激动地呻吟起来。
在其它的试验中,我同样表现得很突出,而最显著的还是在认真听了几次以后,我记住了猴语中的几个简单的诃,而且弄懂它们的含义。姬拉一走过铁笼子。我就说这些词,使它越来越感到吃惊。也就在这个时候,扎伊尤斯叉来视察了。
它仍然带着那个秘书,不过身后又多了一头猩猩,象它一样严肃,也带着同样的红星,用平级的口吻同它谈话。它们在笼子前面和姬拉谈了很长时闯,姬拉语气激动,说了很久,我知道它是在为我辩护,为我无可置疑的出众才能辩护,不过这只换来这两个猩猩的怀疑的一笑。
当着它们的面顺利地通过了全部测验,最后的试验,是打开一个加了九道机关的盒子(扣锁啦、插销啦,还有钥匙锁、挂钩等等)。只摆弄了几次,我就打开了。
但我还不满足,还把装在盒子里的果子殷勤地献给了姬拉,它红着脸接了过去。然后,我又开始卖弄自己的全部知识,指着各种东西,说了几句刚刚学会的猩猩语。
我想这下它们该不会再有什么怀疑了。可惜猩猩们仍然是那种怀疑的微笑,两个又讨论了很久。感觉得出来,它们把这一切都归结为鹦鹉学舌,一种天才的本能,一种极强的模仿力。
扎伊尤斯开始采取新的措施,它在大厅重走了一周,仔细地察看每个俘虏,对姬拉下着新命令,从它的手势看来,似乎关在笼子里韵人要来一次大调换。
我段猜错。姬拉传达指示后,大猩猩开始执行大老板的命令了:我们被成双成对关在一起。这种匹配预示着一种什么恶毒的试验昵?对于一个研究本能和反射的生物学者来说,性欲是最重要的一种本能。
一点不错,这些恶魔想用我们来研究身陷囹圄的人的性爱、异性吸引、接近和交媾的特点,也许它们想进行选种试验呢?
一猜到它们的意图,我立刻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耻辱,但一看见科学分配给我的伴侣正是诺娃,羞辱感立刻稍失了不少,我没有作任何反抗,就让佐郎和扎南把我挟了起来,一把扔到了瀑布仙女的脚下。
第九章 原始的性爱
此后几个星期笼于里发生的事情,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样,猴子们早就有意观察人的性爱行为,使用它们惯用的方式,记下哪怕是微小的细节,有时还用长予逼迫那些不驯服的人。
猴子们发现我没加人这场戏(我下决心,任何时候都要克制自己,不能作这样的表演),便用暴力强迫我,用长矛来激怒我。我竭力反抗,但这些牲畜毫不让步,要不是姬拉来了,不知会怎么收场。
它用那双聪慧、美丽的眼睛看着我,朝我走来,轻轻拍着我的脖颈,对我说着什么。
我猜它是在说:“可怜的人儿,你多怪啊!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看看周围的人,照它们的要求去做吧,体会得到报酬的。”
它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速给我,我很是失望,原来它只把我看成一个更聪敏的动物而已。我生气地摇摇头,走到笼子另一角躺下了,诺娃迷惑不解地望着我。
扎伊尤斯出现了,显得比任何时候都傲慢。姬拉不得不告诉它我很不听话。老家伙满脸不高兴,又背起手了一会,专横地下着命令。左郎和扎南打开笼门,把诺娃提了出去,换了一个粗俗的成年女人。
我不再考虑自己悲惨的命运,用焦虑的眼光追寻着我的诺娃。我恐怖地看到她被扔给对面笼子里的一个宽肩膀男人,一个胸脯毛茸茸的庞然大物,他马上狂热地开始了一种奇特的炫耀择蹈,围着她跳起来。
一看透了这个老畜牲的伎俩,我便把自己的决心甩到了脑后,我象梭罗人一样发疯似地吼、嚎着,扑到栅栏上,满嘴唾沫,把牙咬得格格响,象一头野兽那样啃着铁栏杆。
看到我这样子,扎伊尤斯微笑了,政变自己的主意,没等对面的男人碰诺娃,就把她还给了我,猴子退后一点,开始观察我。
还能说什么呢?我不能容忍别的男人碰我的仙女。只得羞怯地学着扭动起来。
天哪,我作为万物之灵,面对着不时向秘书口授的老猩猩,面对着一头脸带善意笑容的母猿,面对着这两只冷笑着舶大猩猩,象孔雀一样,围着绝妙的诺娃跳起了爱情之舞。
我对囚笼中的生活已经习惯。我不再继续费力去和姬拉交谈,所以,它有时虽觉察出我智慧的本性,也只能把我看作一个梭罗尔人,一个也许更聪明些、但绝无任何精神文明的动物。
佐郎和扎南待我不错,一见我微笑、大笑或说猴语,就很高兴。我通过了全部常规测试项目后,它们又琢磨了几个更精细的新名堂,每次顺和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