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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小子,你真是有眼无珠啊,我们太哥要睡你老妈,那是你老**荣幸,你问一下全香港有多少女人想让我们太哥睡的?你他妈的还敢顶嘴,真是欠扁!”
“好啦,你们也别在这里打搅我做生意。我现在是斯文人——你们把他请过去吃些拳头就是啦!记住,斯文点!”
“好叻!”两个打手抓着小混混的衣襟就扯了过去,那小混混早吓得两腿发软,没挨几下就尿裤子了。
眼看早没了威风的小混混像一滩屎一样摆在自己面前,陈耀太也没心情了,“好了,让他走吧,真他娘的扫兴,骨头也太软了!”
“你还不走,还没被扁够啊?”旁边打手推搡那个小混混。
小混混这才点头哈腰要离去。
陈耀太忽然道:“回来!”
“啊?干什么?”小混混害怕道。
陈耀太卖弄英语道:“东塔米西有个跟(英文,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要不然我见一次,扁一次!俺的是蛋(英文,明白吗)?”
“是,是!!”小混混点头,离去。
“太哥,你刚才说的是哪国的鬼话?我们咋就听不懂呢?”
“英文啊,就是‘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见一次扁一次’的意思。YOU 帮我看摊子!我去撒泡尿!”
“哇,太哥你太伟大了,学了两个月的英文就能学到这些东西,太哥,好了不起哦!”
“那还用说,要不然怎么做你们老大?”陈耀太飘飘然。忽然,他眼睛直了,看着远方,“快点叫老大!”
“老大!”几个打手冲他叫道。
“不是叫我,是叫他!”陈耀太一指前面走来的年轻人。
“啊?”大家举目一看,却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荣少亨!
“怎么样,阿太,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还好吗?”荣少亨笑眯眯地问道。
“老大!”陈耀太一个熊抱上去,“俺可想死你啦!呜呜呜!”
“挑,怎么像个娘们似地哭起来了?”荣少亨拍了拍他的肩膀。
“俺这不是哭,是太高兴啦!我还以为你在伦敦太爽不愿意回来了呢?”陈耀太说道。
“你不看报纸么?我已经回来好几天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看那玩意能少活十几年!一沾上就困觉!”
“你啊,就是不学无术!”
“我怎么不学了。我正在学英语呢!”
“瑞类?(英文,真的?)”
“什么?”陈耀太瞪大牛眼。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荣少亨解释道。
“哦,当然很‘瑞类’啦!”对于陈耀太的中文版英文,荣少亨是哭笑不得。
“好啦,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老爸呢?”
“老爷子下象棋去了,我在这儿帮他看摊,最近有人捣乱!”
荣少亨看看摊子上摆放的燕窝鱼翅,人参鲍鱼,不禁摇头道:“老爸也真是的,这些东西也拿来卖,如果需要钱,完全可以跟我说一声……”
“呵呵,不一样!你的钱是你的,这些东西卖成钱那才是老爷子的心意!”
“呵呵,你好像比我还了解我老爸?”
“那是当然了,你不在的这一段日子,我可没少吃他老人家做的炒菜,你没见我肥了一圈么?”
荣少亨仔细一看,果然陈耀太胖了许多,笑道:“我要是再回来晚些,你这个‘湾仔猛虎’可能就变成‘湾仔肥虎’啦!”
“呵呵,老爷子他养人是保管壮啊!”
“好了,不和你打屁了,我老爸在哪儿下棋呢?”
“走,我带你去!”
“怎么,你还拍我迷路?”
“那是当然,如今元朗变得估计你都快认不住了!”
荣少亨一想还真是这样,于是就在陈耀太的带领下找自己的老爸荣大海去了。
在不远处的小公园中,贵为香港大亨老爸的荣大海正在一边抠脚丫子,一边和人下棋。
“等一等,这步棋我走错了,回个棋!”荣大海将刚下的一个卒子调了回来。
“怎么能回棋呢?你这不是耍赖皮么?”和他对战的秃顶老头不爽道。
“我这怎么是耍赖皮了,我只是走错了棋,现在在纠正自己的错误而已。”
“落棋不回是君子,像你这样不是耍赖皮是什么?”
“切,才赌这一块两块的,我犯得着被你瞧不起么?不回就不回!”荣大海又把棋子摆了回去,“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马敢不敢吃了我这个卒!”
“有什么不敢!”秃顶老头啪地一声,就把荣大海的那个卒子给吃了。
荣大海挠挠脑门,“你还真忍心呀,想当年你逃难来元朗,连条内裤都没有,还不是我看你可怜,给了一碗饭,你才有今天!”
“当年是当年,今日是今日!——老抠,你儿子那么有本事,你还计较这点小钱?!”
“我不是计较——我是争一口气!”突然,荣大海一个“马后炮”,将秃顶老头的“车”给轰成了炮灰。
“嘿嘿,看见没有,这就叫做现世报!你还是认输吧,不然你等一下输到连裤子都没了……”荣大海得意地说。
“哼,可别小看我!你还是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还可能饶过你……”秃顶老头边说着边用“象”将荣大海的一只“马”给踩成了肉饼。
两人口中说着,手里也不落下。你吃我一个,我回敬你一双,两人谁也不让谁……
就在这时,陈耀太带着荣少亨过来了,喊道:“老爷子,你看看谁回来了?”
荣大海正在鏖战,抬头一看,就见自己的儿子荣少亨正笑嘻嘻地站在自己前面,猛地他就窜了起来,把整个棋盘都碰掉在了地上。“衰仔,你可总算回来了,**,你还把这当成你的家了么?那么久也不回来看老子一眼,不要找借口说你工作多么忙,你他娘的就是不孝!”荣大海越说越气,直接揪着荣少亨的耳朵就一阵批判。
荣少亨苦呀,他向来都是怕了自己这个老爸的,荣大海是个粗人,可不懂得什么顾忌不顾忌的,心想,就算荣少亨再怎么牛,自己还是牛人他爹!
旁边那个秃顶老头傻眼了,心说,你这个荣大海还真够无法无天的,眼前这人虽是你儿子,却是香港的太平绅士,据说还得了爵位,天呀,你揪耳朵还揪的这么狠!我要是有这样出息的儿子,疼他还来不及呢!
“臭小子,你真以为你翅膀硬了,在外面胡闯乱闯,连自己的家也不要了,长能耐了,连我这个老爸也不看在眼里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谁是谁的老子!”
“你是我的老子——放手,疼啊疼!”荣少亨苦着脸哀求道。
旁边陈耀太也帮忙道:“老爷子,您先息熄火!想教育他你也回家里再教育呀,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荣大海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旁边神情古怪的秃顶老头,横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打儿子么?想看,自己回去找你儿子狠揍他一顿!”
秃顶老头郁闷:“我招谁惹谁了我……再说我也不能无缘无故回去就打我儿子呀,他不给我赡养费怎么办?”
“切,不就是钱么?给你!”荣大海丢下两块钱,“你自己玩去吧,我要跟我儿子打道回府了!”
在秃顶老头傻呆呆下,荣大海就亲热地拉着荣少亨就回去了荣宅。此刻哪里还有要打要杀的模样,分明是一个慈父嘛!
回到家里面,荣大海先是用自己蚯蚓爬的字写了一张纸贴了出去——谢绝一切宾客!
为什么这样做?不要忘了上一次荣少亨好不容易回一次家,整个荣家就变成了明星选拔现场,三姑六婆都把自己认识的子侄带了过来给荣少亨“过目”,对此荣大海记忆犹新,为了让大家不打搅自己和儿子的“甜美时光”,荣大海就学聪明了,搞了这么一张说明书在外面。
房间里面,荣大海高兴地咧着嘴,将点燃的三根香交到荣少亨手里说道:“快点,臭小子,先给祖宗上三炷香,让他们保佑你顺顺利利平平安安,不要让我再挂念你!”
“老爸,你以前不是不信这些的吗,现在怎么拜起祖先来了?”
“你这个衰仔,没大没小!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咱祖先有灵,能让你这样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么?快点,别愣着了,上香!”
荣少亨没办法,只好老实地接过三炷香,对着祖宗牌位拜了拜,嘴上念道:“荣家列祖列宗在上,我荣少亨承蒙各位的关爱,多年来鸿运当头福星高照,在事业上更是一帆风顺,双龙戏珠;三阳开泰,四季发财;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捧月,八面春风;九运当头,十全十美!因此我叩谢各位列祖列宗的大恩大德,叩谢你们的庇佑,保佑,恩泽,福泽,仙福永享,延年益寿……希望你们以后还继续努力,保佑我岁岁平安,安居乐业,业和邦兴,兴旺发达,大吉大利,力争上游,游刃有余……要云得云,要雨得雨。花天酒地,黄金遍地……事业如中天,财富翻一番,风光无极限,生活好浪漫……”
荣大海傻眼了,“臭小子,你让祖宗保佑你那么多,他们怎么能记得住呀!少点,也好让他们有功夫打打麻将!”
“哦,那就希望你们保佑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嗯,不错,别说让祖宗们打麻将了,看电影的时间都有啦!”荣大海点头笑道。
荣少亨将香插在香炉里,这才拍拍手,对荣大海说道:“老爸,这么久不见,您老的身体怎么样?”
“能怎么样?比猪肥,比熊壮!可就是太清闲了,没事情做,急得我发慌啊!”
“呵呵,你不是摆地摊了么?”荣少亨笑问道。
“那是瞎胡闹,凑点钱给元朗新建的孤儿院!”荣大海说道,“那些孩子们可怜呀,过年连一身新衣裳都没有,所以我就把你给我买的那些补品卖了,换成钱一人给他们买了一身新衣裳,你不知道呵,他们穿了衣服可高兴了,呵呵,小孩子们好啊,可爱,活泼,我多想有那样的孙子或者孙女啊!”
荣大海一听这话,荣少亨心说要遭,果然,荣大海就“借题发挥”道:“衰仔呀,我老了,活不了多久了,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了,可是我心里面最大的心愿还没有实现啊……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结婚也这么久了,身边也不乏漂亮的女人,可是你咋就不能给我生一个孙子抱抱呢?难道你要让我们老荣家绝种么?那我百年之后哪里还有老脸去见我们荣家的列祖列宗啊!”
荣少亨开始头疼了,最怕什么偏偏来什么。于是马上给陈耀太使眼色,让他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陈耀太也不傻,就急忙说道:“老爷子,您老先别生气,亨哥他不是不给你生孙子,是害怕生了累坏你!”
荣少亨郁闷,这算哪门子的安慰话?!
荣大海脸一黑,“累坏我?哼,他就算生一个足球队我也能一个个带大!问题是他连一个带瓣的都没有!我浑身的力气都没处使,就差找狗熊掰手腕了!”
陈耀太无语,想了想又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亨哥他其实也很努力了,我们大家都可以作证,他除了操心工作之外,就是操心生孩子!不过可能是运气不好吧,每次都不中!”
荣大海:“胡说,你以为是买彩票呀,每次都不中!我看他是根本没用心!”
荣少亨苦笑:“老爸,我真的用心了!”
荣大海:“那就是没用力!”
陈耀太又跳出来:“老爷子,这点我还可以作证!亨哥他真的很用力!”
荣大海:“怎么。他上床的时候你在床底下?”
陈耀太:“我在……人家只是猜测嘛!”
荣大海一摆手,“好了,别再糊弄我了!以为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
陈耀太摸着脑壳,“不是呀,老爷子你四肢虽然发达,头脑却绝对不简单——简直赛过诸葛亮,比司马懿还狡猾!”
“收起来你那些好听话!”荣大海扭过脸,再次将矛头对准儿子荣少亨,“你说吧,你到底想不想让我抱孙子?”
荣少亨:“我想啊!问题是……这事儿急不来……”
“我不管,我给你求了偏方,这次保定行!”荣大海神秘兮兮地笑着。
荣少亨脸色突变,“不会吧,又是偏方?上一次你让我喝香灰,喝的我差点泻肚子!这一次又搞什么花样?”
“哈哈,就是这个——”荣大海变魔术地从哪儿拿出一瓶药酒来,“十全大补酒!”
“哇——!”惊叫,惊叫的人是陈耀太。
陈耀太是何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为何一瓶十全大补酒能让他惊叫变色?
只见那瓶药酒中泡着蛇虫鼠蚁,一个个死的很凄惨的样子,眼睛圆瞪张牙舞爪的……其形状简直狰狞可怖!
“老爸,你杀了我吧,我不喝!”荣少亨直接拒绝道,宁可不要孩子,也不喝这么可怕的玩意!
似乎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