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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风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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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提。”
  向明也听明白了:“这么说,两次围攻事件,甚至包括派出所被袭击,都可能与此人有关?”李东阳道:“这都停留在推测上,不从地下讲经点入手,我们很找到确凿的证据。”亚里也附合:“是啊,这家伙各处有不少讲经点,好多地方出了纠纷,他的话比干部管用多了。”
  “嗯,先吃饭吧,老李,别的地方我也不看了,就从这件事入手,你看怎么样?”
  向明虽然认定南疆有古怪,但他对李东阳那种危机感还是有所怀疑。
  夜里,电灯下,艾买江靠在炕床上出神,手中的香烟已经快燃到尽头,一截儿长长弯曲的烟灰,随着他手指微颤掉到毯子上。滤嘴烧出了焦味,他才醒过神来,又接上一支。长叹了一声,回头叫坐在堂屋内看电视的儿子:“家里有酒吗?”
  脚步声响,儿子挑起门帘:“爸,怎么今天想起喝酒?你好几年都没动过酒了?”
  “你去拿就是了。”艾买江有点不耐烦。
  儿子看了他阴沉的脸,从一个小橱柜里找出一瓶酒,倒了一碗放到他身前。听到院子外有人敲门,放下酒瓶往外走。
  艾买江端起酒碗,叹息了一声,又放下,眼睛望着颤动的酒,再次端起碗,凑近嘴边。酒碗里映出他的脸,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突然,酒碗里变成买买提的嘴脸,惊得他赶忙松手,碗落到炕上,酒泼了大半。
  “爸,家里来客人了!”儿子在外边叫。
  神魂未定的艾买江没好气的应了一句:“谁呀,就说我睡了?”
  门外有个声音传来:“艾买江大叔,不欢迎我呀?”
  艾买江听到声音一楞神,李东阳已出现在门口,身后还有一个戴眼镜的人。
  “哎哟,贵客,贵客呀!李局长,请进,这位是……”艾买江有点慌乱地跳下炕床。
  李东阳介绍道:“这位是公安厅的向厅长,向厅长特意要我带他来拜访你的。”艾买江与向明握手,久久不放:“向厅长,不瞒你说,今天在饭馆,我看见你了,你也看见了我……现在你还是到我家来,还有你,李局长,唉……”眼睛闪出泪光。
  向明扶着艾买江的手,两人一同坐上炕:“大叔,你见外了,我们的心是相通的,这一点,我和李局长坚信不疑。”李东阳也挨艾买江坐下:“是啊,大叔,你经历了那么多危险,为恰克镇的稳定做了那么多工作,我和向厅长是来感谢你的。”
  “唉,我心里有愧呀!”艾买江流下眼泪,“我今年六十一了,已经是超龄,国家还是让我担负重任。而我呢?心里却在想快退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
  李东阳安慰道:“大叔,快别这么说,你这几年做了多少工作,我知道,县里市里的领导,他们更是心中有数。”
  艾买江擦了一把眼泪,指毯子上的酒碗:“向厅长,李局长,我、我今天居然向买买提他们低头,不单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这是给党和政府脸上抹黑啊!我后悔呀!所以,我喝不下这碗苦酒。把酒拿走!”儿子马上从屋外走进,拿走酒碗。
  “大叔,我理解你的心情。”看着艾买江难过的神情,李东阳心里踏实了许多,“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对于打击那些披着宗教外衣的恶势力,我们公安机关做得很不够,造成你们多方面的工作无法开展,也助长了这股恶势力的气焰。”
  向明也表态了:“没错,大叔,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摸清这股恶势力的根源,以便制订相应的对策,彻底铲除这个毒瘤。”
  艾买江兴奋地说:“有两位领导的支持,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就算我退休以后,也要跟他们斗争到底!向厅长,李局长,你们有什么情况要了解,尽管开口,我绝不隐瞒。啊,你看我,光顾说话,都忘了招待客人的了。儿子,我也没教过你怎么招待客人的吗?”又恢复了豪爽的神态。
  李东阳笑道:“大叔,你不客气,有一杯茶就够了。”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抱着一只大西瓜进来,跟后的艾买江的儿子又揍来许多馕和果品。
  越野车在公路上飞驰,把南疆远远抛在后头。
  越野车内,李东阳看表,问驾车的亚里:“来得及吗?”亚里甩了一下他的卷发:“没问题,还有四十分钟呢。局长,大不了叫机场派出所带路,我把车开到停机坪上去!”
  李东阳望后座像是睡着的向明,声音稍低:“最好不要搞特殊。”亚里还想说什么,向明开口了:“老李呀,我这几天我老是失眠,昨晚最利害,一宿没合眼。”
  “你睡一会儿吧。”
  “睡不着!闭上眼睛,感觉就像躺在一个火山口上。”
  “能感觉到这座山,比在山下睡大觉好啊!”
  “话是这么说。唉,乌市公交车爆炸,北疆出现正规军,南疆袭击派出所,围攻政府干部,我都没有失眠,可是,艾买江大叔的一席话,又在恰克镇转了几天,我居然害怕起来!”
  向明往窗外望去,路边的田间,炎炎烈日下,仍有辛勤的农人在劳作。他感慨地说:“民为邦本,固本邦宁。有人在蚕食我们的政权啊!失去老百姓,我们就像站在沙漠上,我们的政权就像建立在沙漠上的大厦,随时可能毁于一旦。老李,目前的形势非常严峻啊!”
  亚里忍不住插嘴道:“厅长。不会的,老百姓大多数是好人!啊……我、我多嘴……”李东阳微笑,向他投以赞许的目光。
  向明也笑道:“说得好,老百姓大多数是好人,他们被敌人蒙蔽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们采取任何措施也无济于事。”
  “厅长啊,我等于是把心病转移给你,自己突然觉得轻松许多。”李东阳的确是松了一气,
  “你别高兴太早,你转移给我,我再往上一级转移,转移到了北京,最终还要转移到你我身上的,那就是真正的五指山了!”
  “上面现在了解多少?”
  “还停留在猜测的,不好往上报啊。我也着急。不过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有内参传过去。中央在等着我们更准确的消息,还有措施,对近来的动向,各方都是高度重视。”
  “虽然困难重重,但办法总能找到。我们很需要中央的支持啊!”
  “这点毫无疑问,除了维护人民的政权,还要对历史负责,对祖宗负责。当年左宗堂都意识到,‘重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这次,北疆出现偷运武器和正规军以后,中央已经马上照会了毗邻的国家,争取国际合作。”
  “好,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盘棋会越走越活。”
  “你的担子不轻呀!”向明越来越理解李东阳危机感了,“我私下和厅里其它几位领导交换过意见,到了厅里,你不单是面对南疆,全疆的反分裂工作,都由你来指挥。当然,我不会袖手旁观。哈哈。”
  李东阳沉默半晌,说道:“组织部的人,没跟我见面就离开南疆了。”
  “搞什么鬼?”向明大吃一惊,从座位坐直身,随即又向后靠下,“这段时间事多,我回去了解了一下。”
  这时,车停了,亚里叫道:“时间来得及,不用搞特殊了。”
  送走向明,回来的踏上,李东阳心里郁闷,少言寡语。亚里也不敢逗他说话,进到公安大院,看见办公楼前的停车场有几辆轿车,这才嚷嚷:“哇,哇,局长,恐怕又有大领导来了,不要我当司机了吧?”
  几辆轿车的门打开了,首先下车的是赵副书记,跟着其它车上也下来四五个男女。赵副书记快步走到一辆轿车前,迎下一位白发人。
  亚里驾驶越野车停在那几部轿车旁,李东阳下车,向赵副书记叫道:“赵副书记,啊,不好意思,去机场送一位客人,回来晚了。”他早已知道有这批客人到访,只不过没跟向明讲。
  赵副书记表情严肃,先转向那个白发人,指李东阳说:“江组长,这就是我们市公安局局长李东阳同志。”又转向李东阳道:“老李,这几位是上级派来的调查组,这是调查组的江组长。请你积极配合他们的工作。”
  李东阳与江组长握手:“欢迎,欢迎,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在乌市的某个角落,有一间破旧的清真寺十分显眼。清真寺的伊玛姆几年来都在为修整寺院四处奔走。虽然政府有拨款,但全疆清真寺太多,政府不可能面面俱到。这个清真寺既不是古迹,又不在市中心,规模也不大,每次分到的拨款,只够保证寺院不至于倒塌。而且,这一带的穆斯林都不富裕,尽管他们遵照安拉的旨意,赚到的钱三分之一给安拉,三分之一给穷人,三分之一留给自己。由于他们仅仅是能解决温饱,所以,给安拉的那份,也就是给清真寺的捐资,自然少得可怜了。
  这几天,清真寺的伊玛姆认为,安拉终于眷顾到他了,因为有一位贵人要来捐资,捐资的数目,可以让整个寺院焕然一新。
  “安拉保佑你,阿布杜拉阿吉。这是捐资证书。”伊玛姆很激动,他是在电视上见过这位维族人中最有钱的人。
  “安拉也保佑所有的忠于他的人。”阿布杜拉自己也记不清捐助过多少个清真寺,他只在意旁边的媒体记者频频闪动的镜头。
  “我代表咱们这一带的穆斯林兄弟,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伊玛姆很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我也是安拉的子民,这点小事,是我应该做的。”阿布杜拉并不想在这个地方呆太久,记者们离开,他也钻进他的豪华汽车。
  “消息发出去了吗?”
  亲自驾车的凯日答道:“发出去了,在等回音。”
  阿布杜拉点头不语,闭目养神。
  从南疆回到乌市,凯日一直忙个不停,原以为阿布杜拉要详细过问他所奔忙的这件重要的事,特意支走司机,自己开车。谁知阿布杜拉却一语带过,反让他摸不着头脑,许多疑问憋在心里十分难受。
  车子默默行走了几分钟,阿布杜拉像睡着了,凯日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会长,我、我有点担心,这样公开以你的名字去跟这么多个组织接触,万一有些组织是共产党操纵的,那……”阿布杜拉还是闭着眼睛,他又侧头向后说:“我、我觉得太冒险了。”
  “这是你死我活的事,能不冒险吗?”阿布杜拉开口了,语调阴森森的,“我让你联系的这些组织,他们的首领,有的先人跟过我父辈闹独立,有的是我的同门师兄弟,有的还是我以前带过的塔里甫,就像我和你的老师或者我和你的关系一样,你说,你会把我出卖吗?”
  凯日惊出一身冷汗:“我就是死了也不会那么做。”他的老师跟阿布杜拉同在一个讲经点习经。
  “那你还担心什么?”阿布杜拉又闭上眼睛。
  凯日松了口气又问道:“会长,如果他们愿意听您的话,您是不是要跟他们见面。”
  “没错!”阿布杜拉突然精神起来,“不单是见面,要把他们集中起来开个会,这个会,将载入我们维族的历史。这么多年来,大家四分五裂,互不往来,谁也不服谁,虽说都是为了独立,可有些人只知道相互拆台!南疆北疆这么多个组织,像一盘散沙,难成气候。只有成立一个全疆的组织,统一行动、统一指挥,我们才有可能争取独立。”
  凯日也激动起来:“是,是,除了要有统一的组织,还要有一个掌舵的领袖。会长,这一次你一定要站出来领导大家了。”
  阿布杜拉叹息道:“唉,是要站出来了,以前我以为我老了,让年轻人来挑这个担子,可惜等了这么多年,也没等到一个有前途的,我再不出山,恐怕大家都把独立的事忘了。”
  “是不是通知他们到乌市来?”凯日跃跃欲试。
  “不,去和库。”阿布杜拉再一次闭上眼睛。
  南疆有十几个县,和库县算是比较富裕的一个。这一带自古以来盛产玉石,民间也偏重经商。开放以后,和库的玉石除了一如既往地畅销全国,境外也打开了市场。维族人认为,玉石是真主的恩赐,只有踩过库河水的双脚,才能发现价值连城的美玉。采玉、贩玉是和库人的传统,古时候这里就是“玉石之路”的起点,如今在玉石经济的带动下,和库县城也不断扩大,流淌了数千年的库河上,一桥飞架东西,两岸的现代化建设此起彼伏,站在最高的和库宾馆往下望,很难找到那个千年古城的踪迹。
  县城的一条街道上,商店毗连串接,阳光透进临街的玻璃橱窗,各式各样的玉石玉器光彩夺目。行人中,有戴着圆帽、戴七彩头巾的当地人,更多的是国内国外的游客。
  一辆出租车驶到一家玉石商店外停下,紧接着又有一辆跟后停车。
  前一辆车上走下戴墨镜打领带的海达尔,商店里跑出一个笑嘻嘻穿着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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