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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保山说:“人家嫂子不更难受,还是想办法找家医院给她做手术吧!”
“谢医生正在联系,不过听说这种眼科手术贵得吓人,手术费现在还没着落呢!”程万里想起刘丽的眼睛非常头痛。
刘保山叹息道:“唉,这次伤亡那么多,市财政没有国家支持根本管不了,我们局又是穷单位,的确头痛,可我听说嫂子的眼睛拖不得呀?唉,要是这一期我的足彩中奖,那什么都解决了!”
程万里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什么足彩中奖?还不如说你捡到金砖呢!”刘保山笑说:“实在不行,我叫弟兄们先凑一凑。”程万里吼道:“你们哪个是有钱的?我不能再借了,借钱都出名了。喂,我跑出来不是找钱的,投毒的案子进展怎么样?多里昆近来忙些什么?他那个内线搞得怎么样了?”他有太多的问题
“投毒的事,今早老城派出所来电说,有初步结果了,这就带你去看看。”提起工作,刘保山一筹莫展,“内线别提,为这事多里昆跟我吵了一架呢,这家伙脾气不小,好长时间没跟我说话了,前一段他搬家请吃饭,也没叫我。”
程万里笑道:“他不是这个臭脾气,也不至于给搞到乡下去了。他现在忙点啥?”刘保山说:“他念念不忘被打了一闷棍,有事没事就去找认识吐尔洪的人。让他发现了一个情况,吐尔洪这小子居然是伪造证件的高手。昨天吐尔洪又给老婆打电话了,他今天一早去了和库。”
“这就对头了!”说起工作,程万里异常兴奋,“这是个重要线索,说不定能打开突破口,妈的,难怪吐尔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八成是躲在和库帮海达尔做假证件。”
说话间,越野车驶进老城派出所,下了车,两人以为走错地方了,只见派出所大院内,几十摞馕像一座座小山一样堆摆满整个院子,尉为壮观。
“我的天啊!他们这是干什么,搞创收也不能太过分呀?”刘保山眼望各式各样的馕,大呼小叫。
“这你就不懂了。”程万里像是看明白了什么,“维族人做馕,各家有各家的花纹。收来各家的馕,先把毒源找出来,再找投毒的人就容易了。”
“程队长一眼就看出来了,省我再费口舌。”一个警察从屋里跑出。
程万里与警察握手:“我是瞎猜的。你好,杨所长,学生都脱险了吗?”杨所长给两人递烟:“谢天谢地,全部脱险了。医生说,毒性不是太强,估计是一般的老鼠药。哦,有两家馕店的人已经认出了牙生,当天他在那里出现过。”
刘保山骂道:“妈的,原来是这个王八蛋,在逃几年了。”
“你们有他的线索吗?”程万里问。
杨所长叹息蹲下说:“是有点线索,昨晚上差点逮住他,这小子就在我们老城里,我们的人手不足,所以赶紧找你们来。”
刘保山也蹲下:“这小子真会挑地方,躲在老城里,我们是有点儿麻烦。”杨所长道:“是啊,程队长、刘队长,老城里太复杂,居民全部是维族群众,他们对这些分裂分子害怕啊,我不敢说会协助分裂分子,可要说帮助我们,也不容易。昨天,接到一个举报,知道我们没抓住牙生,今天再也没人愿意开口了。”
程万里不以为然的说:“只要工作做到拉,群众还是站在乐意帮助我们的,上次刺杀伊明阿吉的凶手,就是老城群众自发包围,最后给抓住的。我就不明白,你们是管老城这一片的,牙生藏匿在你们眼皮底下,你们居然拿他没办法?”
杨所长低下头,脸色十分难看,刘保山连忙打圆场:“老杨他们也正在发动群众,估计过不了多久会有效果的,除非牙生那小子离开老城了。哦,程头,我们也该回去了,你出来太久了。”
程万里还想说什么,想起刘丽一个人在医院,没说出口,转头要上车。
“等等,程队长。”杨所长拦住去路,拿出一只信封塞给程万里,“这是我们所里弟兄们的一点心意。”
程万里脸色大变,历声道:“你什么意思?以为我是来打秋风的呀?”
刘保山也一脸愕然,不知如何是好。
杨所长笑道:“你怎么误会成那个?程队长,是这样,弟兄们看了电视,大家自发组织的一点捐款,小意思,也帮不上多大忙,略表寸心。”
“喂,你等等,你们看什么电视?怎么越说我越不明白?”程万里更是摸不着头脑。
杨所长奇怪地望程万里,刘保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解释道:“程头,前几天的电视有嫂子的专题报导,大概弟兄们看过以后,想帮点忙。”
“对、对、对!程队长,今天的报纸也登出来了,看样子,你最近确实是太忙……”杨所长从屁股兜里取出一份报纸。
程万里抢过报纸扫了几眼,推掉信封:“这、这……我、我……唉!杨所长,这个你收回去,还给弟兄们。我程万里谢谢大伙了!”
刘保山在一旁劝说:“程头,收下吧,嫂子做手术的费用没落实呢,局里面工会也在张罗捐款。”
程万里吼叫道:“别说了!这是我的家事,我会想办法处理好的。”说完跳上越野车,狠狠关上车门。
有个问题多里昆一直想不明白,吐尔洪不过是个鸡鸣狗盗的小混混,与分裂组织没有半点渊源,跟海达尔也非亲非故。而就在沙漠基地将被围剿的紧急时刻,海达尔居然把他带在身边一起逃跑。这绝不会是吐尔洪提供了炸药,海达尔感恩戴德。照常理,吐尔洪早就应该是个死人,他肯定有活下去的价值。为了解答这个疑问,多里昆没少费功夫,家里从县城搬进市里后,他都没上过老婆的炕。好在功夫从来不负有心人,他不但找到了答案,还取得了吐尔洪家人的信任。吐尔洪给家里打第一个电话,他马上得到通知。
这时候,穿着整齐的多里昆从的士走下,来到和库县城一家装饰讲究的打字复印店。
“谁是老板?”多里昆进了门谁也不看,派头十足地发问。
一个穿西装的人笑脸相迎:“我就是,老板想要点什么,里边请。”
跟随老板进了一个办公室模样的房间,多里昆嘴上的烟凑近老板打燃的火机说:“听朋友介绍,你这里什么印刷原料都能搞到,不知道是真是假?”
老板得意地说:“不是我吹牛,乌市有的,我这里都有,乌市没有的,我这里可能也有。”多里昆道:“是吗?我想要一批做证件的原料,你有没有?”
“这个嘛……嘿嘿!”老板上下打量多里昆,“老板,我多嘴问一句,你是哪一位朋友介绍来的?”
“吐尔洪。”多里昆盯着老板的眼睛。
老板摇头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老顾客我全认识,一定是搞错了,对不起,我帮不上忙。”说完行礼要送客。多里昆没动,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相片说:“果然找对地方了,可能我朋友不敢跟你说真名,看人你就知道了。”,
老板看了相片,又换成笑脸:“哦,原来是他,嗯,前几天他还来过。”
“这么说你能搞到了?”多里昆不动声色地收起相片。
“当然,不过最近查得紧,价钱也比原来高一点。”
“你这儿品种齐吗?”
老板眉飞色舞地介绍:“差不多全了,身份证的、毕业证的、驾驶证的、出国护照的,都有。质量我绝对保证。不信你问你朋友,他从来不跟我讲价钱的。嘿嘿,你要是想马上看货,先交点定金,这是规矩。”
多里昆把烟斜叼在口中,亮出证件说:“这是我的定金。”老板看过证件脸色像是要哭,腿打着弯,双手高举像要抵挡什么:“啊,啊,同志、领导、大哥……我、我、我错了,生意不好做,我是一时糊涂,你、你放过我一次吧?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卖这种东西了,我向真主保证,我……”
“给我闭嘴!”多里昆在桌上拍了一掌,老板身上一阵颤抖,“老子才不管你卖什么,自有其他部门的人收拾你,我告诉你,吐尔洪是分裂组织的成员,你卖给他违法的东西,就是协助分裂组织,哼,你说怎么办?”
老板面无血色,差点跪下:“吐尔洪?啊,他不是你朋友吗?啊,不,这种人怎么能是大哥你的朋友。大哥你饶我一回,我、我不知道他是分裂组织的呀,大哥,我真的不知道!”
多里昆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只要你老实交待,配合我们调查,将功赎罪,可以不追究你这方面的责任,要不然,法律是无情的,谁也救不了你!”
“我、我配合,我一定交待。”老板一屁股跌坐到地下,脸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那好,先说说吐尔洪几时来过,跟谁在一起,买了什么东西?”多里昆拿出笔记本。
关于刘丽的报导电视播出后,引起的关注一天比一天热切。南疆本地的媒体也加入了这个行列,捐款的人越来越多,刘丽的病房再次热闹起来。面对这种情况,程万里束手无策,干脆采取惹不起就躲的办法,叫来姐姐和弟媳照顾刘丽,也不管刘丽跟这两人话不投机,自己离开医院。
多里昆是否能打开突破口,对牙生的追捕进行得怎么样了,海达尔又有什么动静?是程万里最关心的事。可刘保山担心被李东阳批评,没敢详细地向他反映,每次他打电话询问,都是说一句留两句,搞得他心痒难耐。离开医院,直接往局里跑。
办公大楼里,上下楼的警察看见程万里站住转头,纷纷跟他打招呼。
“程队长,嫂子好点了吗?”
“我们明天去看望嫂子。”
“老陈,有事用得着说一声。”
对这种问候程万里很不习惯,像是不高兴地朝各人点头致谢。刚走上几级台阶,身后又有人叫:“程队长,你等等!”
后勤的女警小胡跑近说:“程队长,这是全局给嫂子的捐款,我准备下午送去给你的,你来了正好。一共是……”
程万里粗暴地打断:“我不要!全部还给大家,我程万里就是老婆瞎了,也不要大家一分钱!”看见小胡被吓得后退,口气才缓和下来:“对不起,小胡,我真的不能要大家的钱。”说完像逃一样跑上楼梯。很长时间没上班了,他打算先进自己的办公室看看。拿出钥匙打开门,里面的情景看得他惊呆了。努尔坐在他的位置上,双脚搭上办公桌,得意地向他大吐烟圈,坐在沙发上的林建北也冲着他笑。
“你怎么在这里?”程万里非常奇怪。
努尔大言不惭地说:“这是我的办公室,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程万里冷冷地说:“你大老远从北疆跑来,就为了跟我开这种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努尔一脸严肃,“我现在是公安厅反恐指挥中心的特派员,鉴于南疆恐怖活动猖獗,而你老兄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个烂摊子由我接管了。至于你今后的工作嘛,你在电视上形象不错,安心搞宣传吧,这也是反恐斗争的重要工作。”
程万里目瞪口呆,面如死灰,半响才出声:“好,好,我这就找李局长辞职,可以吗?特派员同志?”拔腿往门外,努尔哈哈大笑。
林建北急忙堵住门:“喂,喂,程队长,你别听努尔胡说八道,我们只不过在这里等保山和小马。”程万里痛苦地望向天花板:“唉,努尔说得对,我何必占着毛坑不拉屎,这个办公室早就不该是我的了。”说完要推开林建北。
努尔离开座位,嘻皮笑脸地攀程万里的肩说:“哎,老陈,好久不见,特意想惹你吵几句的,怎么发起脾气了?啊,啊,我刚才玩笑过头了,就当我的嘴和我的脚一样臭好了。”
程万里正色道:“请你放手!”努尔还是一脸坏笑:“我偏不放。”嘴上这么说,手已抽开。
这时,门开了,刘保山满头大汗走进说:“哟,程头,你在这里,害我到处找。妈的,开那架老吉普,热得要死。”把车钥匙扔到桌面,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喝。
程万里道:“你的越野车,是不是已经贡献给这两位厅里来的特派员了?”
刘保山喝完一杯水:“什么特派员?哦,你说努尔和老林呀?特派员,真好听,哈哈,越野车马赛开去和库了,多里昆叫他去帮手。”说完又转身去倒水。
努尔悄悄拿起桌上的钥匙,向林建北打个眼色,两人出了门。
“你找我干什么?”程万里坐下。
刘保山也端水坐下:“哦,是多里昆在和库有了进展,说不定能抓到吐尔洪,想跟你说一声,嫂子说你……咦,努尔和老林呢?”
程万里点燃一根烟说:“他们拿了你车钥匙走了。”刘保山拍腿道:“唉,这两个家伙肯定是跑去和库了。”
“他们来南疆干什么?”可能是刚才努尔开的玩笑过火,程万里对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