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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敢作敢当,没啥大不了的,阿姨……。”
“好,我就欣赏有血性的男人。不要叫我阿姨了,改口叫妈。”
孙晓梅地话让凌寒的下巴差点摔在桌子上,蒋芸都脸烧烧的垂下头去,心说。老妈你真万岁。
“那个……妈,”
孙晓梅听到妈字的时候,脸上荡起了笑容,这风韵绝佳地熟妇展颜一笑仍有倾倒众生的大魅力。她心里好不痛快。邹月华啊邹月华,当年一箭之仇,这次我就报在你家丫头身上。
前一世记中,凌寒不记得丈母娘这么强势的,她给自已留下的印象是那种温婉贤良地大慧大识地贵夫人形象,也不知她今世为何会变的这般凌厉?有时间得问问蒋姐姐。
“老妈,县里临里成立一个跑款组,凌寒任组长的,你得帮帮他吧?”
“帮,怎么不帮?谁让他是我的准女婿呢。凌寒,你把审批手绪都备好。随时来都行。”
“谢谢…妈。”凌寒心说,这女婿真不是白当的,相当于半个儿子呀。
从世纪酒店出来,凌寒走在前面,蒋芸挽着母亲的臂弯两个人走在他后面几步外。
“妈,你女婿很挺拔吧?”蒋芸把声音压的很低说。
“好是好,可惜是个小花心狼,但总比那些绝情无意的家伙强,”
蒋芸知道孙晓梅这话的怨恨对象是谁,“妈。你这辈子都会恨着苏伯伯吧?其实他对我极好。”
“是的。我恨他,也恨你爸爸。你爸和老妈之间也就是缺一张离婚协议,若不是为了你,老妈会继续惩罚他们地,唉,苦了女儿你,心里会不会很恨你老妈?”孙晓梅眼圈有点红。
家家都本难念的经,表面上蒋文伯和孙晓梅是模范夫妻,实际上这对模范夫妻过了二十几年地无性生活,并长期分居着,蒋芸对父亲也没什么感情,但是文伯极看重这个女儿。
“妈,别这么说,你永远是女儿心目中最完美的母亲,不论你做过什么。”
孙晓梅眼神一暗,爱怜的看了女儿一眼,“老妈知道那件事给你心里留下了阴影,造成了你比较变异的个性,不过自从那次之后,老妈再没有过男人了,一切都是老妈的错。”
“老妈,不要那么说,女儿理解你,这些年你够苦了,做为一个正常的女人,你有权力做自已认为对的事情,别管别人怎么看,活着不是为了别人的看法和想法,那么累干什么?”
“呵,我的女儿有我遗传基因,也只有你会这想,老妈只在乎你的看法,至于别人都无所谓地,当年为报复一个男人,才一步步错下去,但老妈并不后悔,甚至老妈接受你爱上地这个花心狼做女婿,就是因为他够不要脸,够念旧情,都说自古多情空余恨,我看不见得,应该是无情更余恨吧,即便你们不能完美在一起,却也彼此拥有过,苏靖阳却不够资格当男人。”
蒋芸知道自已说什么也消除不了老妈对苏靖阳的恨,就若凌寒抛弃了自已地话,自已就不可能消除对他的恨,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变这种恨的存在,所以她不想劝说老妈什么了。
孙晓梅的座驾是一辆广本,很庄重的黑色,凌寒与蒋芸目送着孙晓梅的车去后才上了奥迪。
“凌寒,我老妈心里其实很苦,我不许你气她。”蒋姐姐的潜台词就是你别气我。
凌寒苦笑了一下,扭动电门钥匙将车子启动,“我一下多了个妈,姐姐,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蒋芸掩着嘴笑起来,美眸秋波流转,瞟了他千柔百媚的一眼,“多个老妈疼你不好吗?”
“疼固然是好,就怕随时会找我的麻烦。”
“所以呢,你最好听新老妈的话,不然她发飙的时候你可能有苦头吃,人家都救不了你的。”
“你这个坑挖大了,居然把我扔进来,慢慢和你算帐,下午我得回县去,你呢?”
“当然跟着你了,寸步不离的那种,随时给你清算人家欠你的帐啊,嘿……。”
凌寒翻了个白眼,“姐姐。我是去工作啊,不是去泡妞……。”
“送我去县检察院,我找你地苏姐姐打屁去。”
县委党校,陈正刚这下出名了。一言不合就把人给打了。
这件事很快戳到了党校校长韩建义那里,陈正刚和另一个叫刘平林的青干班学生都被他批评了一顿,话说这个刘平林是县委招待所刘平海所长的弟弟,他是这次县劳动局保送的培训生。为了这个指标。他哥哥刘平海没少花心思,最终走地还是韩建义的门路。
其实韩建义不晓得刘平林是个谁,倒是记得老婆推荐了个单位的小伙子来青培,好象是他。
做为县委常委分管党群的副书记,韩建义说话地份量还是比较重地,论资格他现在是新江县一堆干部中最深的一位了,项雪梅上任之初就把党校一滩子事交给了他,这也是一种信任。
党校校长这个职务一般是由常委兼任的,比如县委党校吧,不是一把手兼着。就是分管党群的副书记或组织部长兼着,前任刘民海卸任之后。党校位置子就空了下来,项雪梅工作太忙,另一方面也不无拢络人心的意思,所以就把这个摊子交给了韩建义。
另外,她还给组织部长白文山挂了个副校长,因为白文山一年前就在往项雪梅这边靠。
凌寒赶过来的时候,一入大门碰上了白文山的车,他是打出租车过来的,蒋姐姐的奥迪比较剌眼,现在自已又是县委办第一副主任。该注意的影响还得注意。省地有人说无谓的闲话。
白文山在校门口看到凌寒时忙叫司机停了车,凌寒见他车停了也就收了脚步。
“小凌呀。你怎么过来啦?”白文山地年纪也不大,才四十出头,他是个比较有心机又圆滑的人,早看出凌寒这一路走下来是颇得项雪梅赏识的,甚至在想,这个凌寒是项雪梅的情人还是沈月涵的情人?如果光是马王庄那个事件让项雪梅感念他的话,后来给他安排龙田乡乡长助理这个职位也算是一种回报了,这次又调进县委给了县委办的副主任,还没安置正主任,这种作法怎不叫人产生一些联想呢?难道最初让他帮衬沈月涵也只是一种障眼法?
只是让沈月涵转移别人的视线,实际上凌寒是和她项雪梅有一腿?这样的话也颇为高明啊!不过现在看来又不是那么回事,不然这么急的调他进县委,岂不是自曝其短吗?搞不明白了。许多地念头在白文山地脑海中闪过,可以确定的是凌寒正被项书记重用着是个事实。
换了杨进喜站在这里地话,就不会这么想了,他绝不认识凌寒的靠山会是项雪梅或沈月涵,他现在甚至怀疑,这两个人在反靠着凌寒,也不能怪他这么想,的确凌寒让他太震惊了。
“白部长,我过来看看,听说我推荐来的龙田乡那个青培生陈正刚惹了事?”
“陈正刚?嗯,对,有这个人,怎么?他是小凌你推荐来的?”
“呵,是啊,是我早年的同学,马王庄事件的大功臣呀,很有觉悟的青年干部。”
“哦哦哦,想起来了,我说这个名咋这么耳熟呢,原来是他呀,走走走,咱们进去看看。”
他们两个人直接就进了白文山在党校的办公室,平时他不来办公室也清静,不过下面人倒是杀望他老来,必竟能有机会多和组织部长亲近一下也是好事啊,人们巴不得呢。
所以见白部长去而复返下面人热情又高了,这些人投向凌寒的目光多少有点诧异,这年轻人是谁呀?居然让白部长陪着他从校门口步行回来,看白部长对他和颜悦色的态度也不一样。
“那个……谁谁谁,你去班里喊一下那个上午闹事的陈正刚。”
有一个叫谁谁谁的青年人就答话了,“白部长,上午闹事的两个人全在校长那里呢。”
“这点事怎么就戳到校长那里了?韩副书记那么忙,这点事也麻烦他?”白文山这个话里初听是恭维,细一琢磨就有点别的味儿了,你那么大书记?这点事都管?真不拿自已当干部呀。
凌寒一听陈正刚被韩建义弄去了办公室训。剑眉就是一蹙,看样子被陈正刚非礼地这个小子不简单呀,居然搬出县委副书记报复了,这不是要毁了陈正刚这次学习吗?
“白部长。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行啊,走……。”
白文山也不给下面这些人介绍凌寒的来头,这又没领导,有什么好介绍的?
两个出了门。白文山在前。凌寒在后,很快就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前,里面的训话已清可闻。
“你说说你们这是什么素质?啊?让你来青培,你们居然打架?党员地脸都让你们丢光了,党校在培养年轻干部方面是下了大力气的,不就是为了提高你们的综合素质吗?你们倒好,居然动上手了?尤其是陈正刚你这个同志,你的行为是不是太野蛮了?怎么可以动手呢?”
“校长,我承认我素质不高,可他比我地素质更低。嘴臭过茅坑地粪,您不信可以问一问当时在场的同学们。他说我是婊子养的?我凑他是轻的,就他这样的也配来青培?哼。”
另一个声音也道:“你、你还骂来着,就算我骂你,你也不能动手吧?纯属臭流氓……。”
“都给我闭嘴,你们都不用学习了,我这就给你们结业,都不合格,哪来的回哪去。”韩建义也怒了,这两个家伙可都太没眼色了,太过放肆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校长?
凌寒一把拉住正要敲门的白文山。压低声音道:“这么处理挺好,白部长。咱们就别进去了。”
“啊?”白文山一怔,小眼睛眯着看了眼凌寒,在他脸上居然没瞅出什么异样来,深沉呀。
下楼之后凌寒就在底下等陈正刚,白文山也不便再过问什么了,其实他是想借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下凌寒,人家现在心竟是项书记面前的红人,不把关系捋顺一点也不好嘛。
自从仝振云来任县长之后,班子里大部分人还是稍偏项雪梅的,仝振云虽是新任市委书记陶天望的人,可他在县里底子太薄,而项雪梅这次能坐上一把手地位置也显示了其手段之不凡。
首先从楼上下来的是校长韩建义,他地脸色很阴沉,显然为这件事感到相当的愤怒,一出楼门厅看到了正在抽烟踱步的凌寒,不由面现讶色,“咦,小凌,你怎么来这里了?”
其实好多人都在注意凌寒,甚至在猜测这个年青人是谁?因为白部长很对他客气呀。
这时又看见韩建义这个县委副书记也和他招呼,人们心里更是一震,这俊哥有点背景啊?
“哦……韩副书记啊,我没事,就是过来随便看看,有两个龙田乡的青培生在这学习。”
“这样啊,那小凌你呆着,县委刚才来电话,有个会让我参加一下,我先走了。”
“行,韩副书记慢走。”
韩建义笑着摆摆手,上了他的专车就扬长而去,功夫不大,陈正刚下来了,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熊猫眼圈的家伙,看见凌寒在楼门厅,陈正刚不由苦笑了,“我的青培结束了!”
“呵……结束呗,有什么打紧的,不青培就不升官了?”凌寒掏出中华弹给他一颗。
正好那个刘平林错身而过,居然还冷哼了一声,不过看见凌寒手里拿着的中华烟时眼神一变。
“猪吃饱了才哼哼,”凌寒都不看他一眼,就风凉了一句。
陈正刚这时点燃了烟,瞪了那个刘平林一眼,哪知这小子不识相,停步回身冲着凌寒就嚷起来,“喂,我说你小子骂谁呢?你是不是想死了?妈地,真以为老子是泥捏地?”
凌寒侧身对着他,假装没听着,这时不少人过来看热闹,偏赶上下午这一节课间休息,从一楼教室里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陈正刚怒目圆睁,但又怕惹了更大事,眼就望向了凌寒。凌寒朝前挪了一步,偏过头在靠近他,压低声音道:“这里是党校。我地身份也不能有野蛮行为,你这个都被开除的青培生还顾忌什么?咱兄弟是受这气的?看啥?抽他吧。”
“好哩!”陈正刚突然扔掉烟,在大家伙一片惊呼声中,就象一头暴怒的狮子扑了上去。一拳就在了刘平海地鼻梁上,虽说他没经过什么军事化训练,可那拳头也硬邦邦的,力道大的很。必竟务农多年了。干的都是力气活儿,这一拳砸上去一般人真也受不了。
血当时就冒了出来,刘平海惨叫一声,让打了个踉跄,凌寒一回身就把陈正刚揪住了,“激怒他就行了,看这小子钻不钻这们地套。”他很快又在陈正刚耳边嘀咕了一句。
见凌寒拉架,看热闹地人也纷纷上来拉人,那个刘平林跳着脚大骂,“你们两个孙子。有种都别走,老子叫来人打断你们的狗腿。操你们的大妈的……是条汉子的就别跑……给老子等着啊……”
在几个人扶持下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