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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排好队!不要乱,说你呢,死猪!再不站好,老子揍你了!”
指导员用电棍指着他们大叫着,他们看着高压电棍默默的排好了队伍,囚犯按照队形开始排列,偌大的广场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人,都是穿着囚服的犯人。这时一列地铁飞驰而开,车一停就有一队士兵冲出来立刻散开包围了他们,很快一位中尉军官带着人跑步过来接收,那时江枫刚好站在前面,他甚至可以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吴指导,好久没有见面了?怎么你也开始出任务了?”
“这不是老韩老婆生了嘛,临时被派出来的。你也知道,现在中国人口太多!到哪都是人,国家对计划生育抓的紧,要搞个生育指标不容易!何况老韩还生了个儿子,他现在整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呢!”吴中尉对那个军官道:“我说老林,最近混的怎么样?”
“还不是那样!一边抓训练,一边促生产!”林中尉叹了一口气道:“天天喊着科技大练兵,要打赢高科技条件下的局部战争,下月我们团就要和俄国的老毛子搞联合军演,好像军区的领导都来观摩,眼下团里忙的和无头苍蝇一样!”
“都不容易啊!”吴指导员道:“我们不也是天天搞战备,边境问题搞的连觉都睡不好,一会儿是南海的越南,一会儿又是东海的小日本,再加上印度捣乱,气氛紧张啊!我都后悔自己是个当兵的!”
“这上面也好不到哪里去?日本鬼子也在边境线上蠢蠢欲动,搞不好就开战了!不能说那么多了,这么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毕竟咱们都是多年的老战友了,晚上到我家喝几杯!让你嫂子多加几个菜!”
“成!让嫂子别太破费!”
“那就这么定了!我先把犯人送到监狱去!回头再找你!”
“报告队长,所有犯人的档案已经接收,请指示!”
“登车!”
“是!”
在一阵叫骂声中,所有的犯人都被带到车上,车门被关闭,车厢是个闷罐没有窗户,耳朵里只有车轮和铁轨摩擦发出的声音。江枫无神的靠在座位上,葛洪紧紧的挨着江枫,中间的过道上就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到了这里就再也跑不出去了,大家也饿的没有力气了!
“大哥,什么时候有东西吃啊?”一个家伙对士兵道。
“闭嘴!没有得到允许不准说话!”一个士兵的枪托砸在他的嘴上,他嘴里的鲜血立刻流了出来,他只好乖乖的闭嘴。
车子停了下来,接着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一般下降着,江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里,最后下降的速度减速了,车门也被打开了!
“快下车!快!”
押车的士兵大声吼叫着,拼命的把人往外推,不时的用枪托砸后面的人,江枫的屁股上也挨了一脚,下了电气列车后囚犯们被集中到了一个电梯门外。那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在照探灯的雪亮光柱下,江枫发现这帮人又被集中到了一个很大的铁笼子里,电梯门口还有警戒哨,两挺37毫米的速射炮就架在那里,它的威力江枫是清楚的,他以前就用它来打装甲车,配上穿甲弹它一炮就可以穿透十几毫米的钢板,轰到人的身上就可以把人变成一堆碎肉,那就真的死无全尸了。囚犯的命运就是从一个笼子里到另外一个笼子里,不过这个笼子特别的大而已,紧接着领队的开始点名,被点名的出列分队集合。最后各分队被士兵相继带走,有的还是坐着电气列车走的……
“向右转,齐步走!”
江枫这个组的领队是一个中士,他带着一个班的兵力押解着他们,江枫所在的这一队大约三百多人,分成三列前进。长长的队伍在迷宫般的地下洞穴里穿梭着,到处都是裸露的岩层和高低不平的矿坑,头顶上滴落着冰冷的水珠,脚步声和咳嗽声在这里可以听到回声,远处是轰隆隆的机器声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怪兽声音一样。不断的验证身份和开启闸门,最后拐过一道弯后,前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在漆黑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有生气!通道在这里变得四通八达起来,不时有电器列车拖着满满的矿石呼啸而过。空气污浊,充满了刺鼻的味道!最后,江枫随着队伍来到一个口小肚子大的洞穴,从里面透出火红的亮光和传出嘈杂的声音,铁栅栏将里外分割开来,门口有站岗的士兵。
他们查看了通行证以后,囚犯们继续前进,粗大的铁门再一次将他们关在了里面。从地形上看,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壁还是裸露的花岗岩,洞穴很大!里面浓烟滚滚,非常的嘈杂!最现眼的是中间是一字排开的炼钢炉,总共有五座正在喷着火焰的炉子,炉子的背后的半山腰上是长长的小火车,火车上装满了矿石,许多工人在挥汗如雨的将小火车上的矿石往传送带上铲,传送带在电机的驱动下将矿石源源不断的送进炼钢炉里面,炼钢炉喷着火光和浓烟,炼钢炉的前面是大型的吊车来回的运送着钢水往模具里浇灌,许多的工人在来回忙碌的奔跑着……
这里面的空气又闷又热,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鼻子难受的需要用手捂住。头顶上的小太阳灯发出刺眼的光芒,将整个的洞穴照的如同白昼,随着队伍的艰难前行,山壁有许多铺着铁轨的通道,里面传出来轰隆隆的机器声音,不时有装满矿石的小火车带着黑糊糊的工人跑出来……
在山洞的尽头是用铁皮建成的架子房,一排排、一层层密密麻麻的拥挤在那里,肮脏不堪的道路和破破烂烂的房子交织着延伸,一条路走到尽头就是一处比较干净的院子,房子是建立在山洞的峭壁上,层层叠叠的就像空中的楼阁,看门的老头打开院子,他们便被集中在院子里……
三:人间地狱
院子很大,就像一个小型的广场一样!四周是太阳灯把整个的院子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押运的士兵在他们的外围警戒着,但是神态已经松懈了下来,他们把枪挂在脖子上,无精打采的看着他们这帮乌合之众。江枫看见旁边已经有一些人站在那里,他们很悠闲的叼着烟卷抽着,身上是脏乎乎看不出颜色的衣服,有的摇头晃脑的低声说着什么……
“老林,快下来!接客了!”领头的对着楼上喊着。
“妈的!再不送人来,老子就要停产了!”
不久一个很斯文的中年男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穿着白大褂就像一个值班大夫似的,满脸的大胡子,眼睛特别的有神!他很潇洒的在带队中士的表格上签字,签字之后中士喝令士兵迅速的列队,最后跑步离开了这里……
中年男人来到他们的面前,他拿着一个喊话的扩音器很缓慢而又有力的道:“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这个人间地狱!在你们开始新的生活以前,我想对大家说上这么几句话,那么请大家竖起自己的耳朵听好!我费口舌的目的就是让大家明白,你在这里算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大家都将不再是人,而是一种人肉机器!一种拼命干活才可以生存下去的机器!而这里就是你们的坟场,没有人可以从这里活着出去,就是死人也不行!
我是这里的主管,我叫林海,这个人间地狱的阎王爷!在这里,我是你们的神,我可以决定你们每一个人的生和死。在这里没有法律和人权,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邪恶和正义;只有生存和死亡!要死很简单,你只要把自己脖子上的那个鬼东西撬一下就可以了!但是活下来却非常的难,那样你就必须按照规定的任务量来完成自己的工作,那样你就可以得到足够的食物和休息,甚至是一些低级的香烟和酒水。
在这里最大的痛苦就是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自己劝自己活下去!这也是你们在地球时自己不珍惜自己生命的最好报复,本来大家都可以不用来这个鬼地方,说实在的!这个鬼地方,我一天都待不下去,没有荣誉、没有地位,更没有女人!如果你们想死,我万分的赞成和欢迎,这样我就可以少操点心!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话,就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你的身体如果够好,你就能多活一些日子。如果你的身体不行,那么你只会被活活的饿死,这里没有葬礼,没有追悼会,而我要做的就是把你的尸体扔进炼钢炉里。在这里,你不要挑战我的权威,因为你们的命运都捏在我的手里,我只要按下我身上的遥控器,你脖子上的金属环就会爆炸。砰……,你就马上可以见到那个该死的马克思,或者列宁了!“林海接着道:”我这个人,是个文人!是个读书人,所以我不喜欢使用暴力。希望大家也别逼我使用暴力,你们一定要记住我说的每一个字!“
“好了!我想大家也又累又饿了,都想把自己好好洗洗,然后吃一顿热乎乎的饭菜,然后再好好的睡上一觉!”林海道:“刚来这里,大家可能还不习惯这里的环境,但是过几天你们就会习惯的!现在各工长把自己的队员带回去……”
他说完就上楼去了,下面那些早就站在那里的人开始拿出表格高叫着囚犯的编号,大家再一次被分组,然后被带走……
江枫的大脑是麻木的,一路上跟着队伍在贫民窟般的破房子间穿行,沿途还看见几只老鼠在啃吃一具尸体,终于来到一个挂着“挖掘大队俱乐部”的地方,工长是个满脸络腮须的老工人,听他的口音却是河南的人,他的嗓门很大,这百来号人都听的清楚他在讲什么……
“现在,大家依次拿自己的卡,然后去仓库领衣服,而后去洗澡,最后去吃饭!”
整个队伍都欢呼了起来,在一个窗口前江枫拿到自己的磁卡,有人引导大家去领衣服。江枫在仓库里领到了新的衣服,然后抱着衣服在澡堂子那里光着屁股洗澡,想起来半年都没有洗澡,身上的味道和整日泥地里打滚的猪没有区别,全是虱子和污泥,在哗哗的热水下身子一搓就是黑泥条子,这些黑泥层出不穷……
大家都光着屁股在淋浴着,享受着这种难得的沐浴机会。
“哇!看不出你的家伙这么大!”葛洪羡慕的看着江枫的宝贝。
“这个家伙,肯定是中国和欧洲交配的杂种!”一个家伙调笑道。
“细皮嫩肉的,哇!”一个家伙在抚摸江枫的屁股,他下流的道:“你是因为强奸女人才被发配到这儿来的吧?”
“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一个囚犯对他道。
“我是强奸男人进来的!”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江枫道:“这身材真是太让我心动了!”
“变态!”葛洪鄙视的道。
“我不是强奸犯,而是杀人犯!”江枫冷冷的说。
“杀人犯!”那个家伙吓的缩回了大手,他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因为这个鬼地方死一个人真是太平常了!
“是吗?你这个模样也是杀人犯?”
这时候一只强壮的胳膊从江枫的背后锁紧了他的脖子,江枫本能的抓住了他不断收紧的手腕,另外又有两个强壮的汉子围了过来,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你们是谁?”江枫感觉到了呼吸的困难,前面的两个家伙拉开了江枫的手,柔软的脖子被紧紧的圈在那只手腕上,喉头呼吸的通道几乎完全被封闭……
“啊~!”江枫猛然吐气开声,双腿曲起踹向面前的那两个家伙的胸膛,借着他们胸膛的反弹之力砸向背后的那个偷袭自己的人。前面的那两个被江枫踢的飞了出去,澡塘里一片惊呼之声,江枫的双手迅速扣住那个锁喉的手腕外拉,待脖子稍可以活动之后就转身和他面对面,而后江枫后仰头朝着他的面部狠狠的砸了下去……
他们就像拍电影的特技镜头一样,在月球的这种重力下,人的身体很轻,两人撞翻了几个赤身裸体的家伙后再撞到了墙壁上,江枫的脸上全是他的血迹!他的鼻子流血,剧痛让他的大脑一时间作不出任何的反应。但是另外两个家伙立刻冲了上来,看他们的样子决对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江枫只好沉着应战,他在特种大队执教多年,没有真本事是混不到那个位子上去的,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声响起,那两个家伙瘫到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江枫凶神恶煞般的来到他们的面前,刚才被江枫铁头功撞击的汉子,这时候似乎清醒了过来,他又猛的站了起来,江枫飞起一脚踢中了他的裆部,他的脸部立刻扭曲双手捂着命根子委顿的倒了下去……
江枫抓起一个家伙的金属圈,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道:“想杀我?”
他的双手已经被江枫的“分筋错骨手”给打断了,他蔑视的看了江枫一眼,而后扭过了头!
“谁指使你们干的?”江枫道:“可惜,功夫不到家啊!说,谁让你们干的?”
那个家伙只是沉默,江枫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