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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里,他没有少利用杨成天的失误大捞特捞公司里的钱。如果换作以前,他可能早就被杨成天叫人砍成几十块丢到公海里喂鱼去了,不过现在,杨成天自己闭塞贤路,而且优柔寡断,再也没有枭雄的本色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香港故事(三)
这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一副合拍的模样,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一条心。杨成天也隐约知道一些小齐捞公司钱的事情,不过他觉得现在整个公司能听自己的话办事的只有齐胜文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也不像以前那么白痴了,很多事情不需要自己说就做得妥妥当当,尤其是做过不少自己觉得非常满意的事。此刻他说这话也是想笼络小齐的心,让他尽力帮自己多办点事情。
小齐哪里想到这些,他表面上装作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其实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捞杨成天更多的钱,这才是他真正想到的。
“对了小齐,张祈恩这个小家伙最近怎么样了?转眼间五个月过去了,不是说他快来香港了吗,我们也好尽尽地主之谊,毕竟我和他以前也算是有过一段宾主的缘分。”其实杨成天是明知故问,现在每天的报纸杂志都有关于张祈恩的消息,只不过他从来不屑于去看而已。其实张祈恩才是杨成天心里真正的痛,因为他放掉的不仅仅是本世纪初最赚钱的偶像明星,而且还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贵人,自己这么落魄估计和他有很大的关联,所以这几个月来他都不想看报刊杂志的娱乐版,也不看电视的综艺新闻,更不愿意听到和看到公司里的人谈论关于张祈恩的事情,当然,这都是他自欺欺人而已。
“咦?这老家伙怎么突然想起了问张祈恩的事情呢?”小齐一边帮杨成天按摩,一边思索其中的关键,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是说小张啊?估计是有人帮忙的缘故吧,他现在可是拽得不得了,唱片的销售成绩非常非常的厉害,而且每到一个国家都会有疯狂的FANS追逐。”
齐胜文小心翼翼地说道,看到杨成天没有反应的样子,他又马上补充了一句,“只不过很可惜,他没有在我们东皇公司,要不然他一定会取得更好的成绩。”白痴都听得出来他是在胡说八道,目的当然是为了迎合杨成天的思法。
“对了,他们的唱片多少钱一张?”杨成天突然问道。
“市面上应该是三十美元吧。”虽然小齐知道唱片发售到CD店中间有好几个过程,但他不清楚美国那边的市场操作,于是只有照着市面上的价格说道。
“那他们一共卖了多少张呢?”杨成天本来不想继续追问下去的,但是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想知道到底他无形中“损失”了多少钱。他听到过一些关于张祈恩的传言,知道他曾经在香港就有组成一个男孩团体的想法,而且现在的团员听说也是他以前在香港的时候找到了,据说公司和他解约的时候,他正在训练他的那几个组员
“不知道具体数字是多少,我只知道个大概的数目,不过实在是卖得太好了,很多歌手一辈子都达不到他们第一张唱片的销售成绩。”小齐故作平淡地说道。反正放走张祈恩不是他作的决定,最终受损失的也不是他,所以他根本不会为此感到心痛和后悔。
“到底售出了多少张?我要你清楚明白地告诉我。”杨成天有点受不了小齐这样拐弯抹角地说话,拂开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大声怒斥起来。
这下倒把小齐吓了一跳,他连忙说道:“对不起,老板。张祈恩他们的唱片目前在全球的销售量已经快接近一亿二千万张了。”他一字一句慢慢地大声说道。
天啊!一亿二千万张唱片的销售量!这还是他们的第一张处女唱片!每张唱片三十美元的售价,那一亿两千万张是多少?那可是三十多亿美元啊,换算成港币又是多少?哪怕除去税收、批发的中间环节、利益分成、员工开支,剩下的也是天文数字。这中间的净利润该是多少钱啊!
杨成天现在心里头那个后悔啊,他觉得自己白白地把张祈恩这棵摇钱树放给别人赚了无数的金钱,损失了近乎天文数字一般的财产,一时间气闷难受,胸口更是觉得一阵火热,猛地一下子吐了口鲜血出来,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了椅子上。
这下可把小齐真的给吓坏了,杨成天吐完血后整个人便昏迷过去了,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齐胜文手忙脚乱地叫秘书进来,然后马上又打了急救电话,他可不想杨成天就这样挂了,到时候到了警察局他才是走吃不完兜着走呢。
在香港另一栋山顶别墅内,环境倒是很优雅,到处都是一片寂静,哪怕有佣人在打扫房间做清洁的时候也显得分外斯文,他们好像很害怕弄出一点声响来。而在别墅周围巡逻的保安也是耳贴着耳,轻声细语地交谈着,如果不是这些不时出现的人影还有干净的环境,陌生人看了一定会以为只是座没有人的别墅。
此时在别墅后面的花园里,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正无精打采地坐在睡椅上。其实应该说是躺在睡椅上,因为他是一个半身不遂、无法正常使用下肢的人。
他现在看到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心烦,他想动手打人,可是又力不从心。他现在只有嘴可以用,虽然能用手,但这几个月在床上的生活他几乎都没怎么用过他的手,所以他双手的机能也开始慢慢退化,拿不起太重的东西,就连一瓶红酒他也拿不上一分钟。
香港的冬天并不冷,虽然今天有太阳,但他也只能无力地躺在那里,不能站起来充分享受阳光的照耀。现在他觉得能站起来走路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他不禁回想起以前的时光,为什么那时候不好好珍惜所拥有的一切呢?
他想恨一个人却无法把恨表达出来。刚开始的时候他恨打伤他的人,恨不得用口咬死他,可是咬死了他,他也不能站起来,因此他想的是如何痛苦的折磨他。
他余下的生活就只有这样躺在床上了,更加可怕的是,如果按正常的八十岁左右的年龄死亡的话,他还要过几倍于他现在年龄的日子。
他经不住这样的打击,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此刻,他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飞扬跋扈,他开始不说话只会骂人,对所有在他面前能行走的人都要骂。他恨这些能走的人,包括他的父亲。原本他可以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但是很可惜,他没有悔过的念头,他只觉得是这个世界欠他的。
他恨所有的人,他不想听到或看到关于打伤他的人的一切消息,最好听到他惨死或者变成和他一样,只可惜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他越是想那个人倒霉,那个人就越走运,他越想那个人不成功,他偏偏就越成功。
他每天都希望看到关于他不好消息的新闻报道,却每天都是关于他好消息传来。
他现在的生活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祈祷张祈恩快点失败,到那时候他便可以踩在张祈恩的头上,嘲笑和羞辱他。
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让他每天神不守舍,他唯一正常的时候是看娱乐新闻的时候,只要娱乐新闻一看过,他的脸上便写满了失望与痛苦,对着所有的人都是一个字:骂。
再好的天气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他的心灵深处永远都是阴霾。
今天他看起来似乎特别的宁静,因为他这几天他没有听到关于张祈恩的消息。其实他是在期待着一件事情,他知道张祈恩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引起机场的骚动,他希望张祈恩回香港后最好被暴乱的FANS踩死,那样他会感到无比的满足。
他在脑中想像着张祈恩被万人践踏的情景,露出了非常诡异的笑容,一个让正常人看了感到生气和害怕的笑容,这也是他目前所唯一拥有的表情。
第一百二十八章 香港故事(四)
就在他沉溺于自己的幻想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出了一阵熟悉却又十分讨厌的歌声,他大声地叫道:“是哪个王八蛋在放音乐,快给我滚出来。”
每一个字的撕吼都让他让觉得痛苦不堪,这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体力可言,他的生活不能自理,他的任何事情包括穿衣服裤子都有人代劳,他即使想殴打那些佣人也用不上劲,因为他打在别人脸上有如被蚊子咬过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威胁可言。
不过有谁喜欢被人打脸呢,再穷困的人也有自己的尊严,于是他家的佣人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很少有人做得长久的。
这时一个手拿扫帚、看起来相当年轻的清洁工人走了过来,疑惑地问道:“是我放的音乐,出什么事情了?”他并没有把眼前这个残废看成主人,就像和普通人说话的语气一样。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这个下贱的垃圾,居然敢打断我的美梦?”司徒伦脸上满是凶狠的表情,如果能站起身来的话,他早就扑上去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了。
“我知道啊,你是一个残废,一个不能人道、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换句话说,你就是一堆大便,完全对社会没有贡献,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浪费粮食有什么意思。居然还看我不顺眼,我又不象你,干什么叫我垃圾?对了,大便,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吗?”这个工人说话很冲,完全没有留一点面子给司徒伦。
司徒伦听后脸一阵青一阵白,觉得气充脑门,连眼睛都直了。但是他已没有过多的体力来说任何反击的话语,只能颤抖着身体,愤怒地指着站在他面前、把随身听的音乐放得很大声的年轻人,用句软弱无比的声音说了一句“你给我马上滚蛋”。
“走就走,谁想在你这里做事了,整个房子阴森森的像一个鬼屋一样,完全不象是一个人住的地方。我还怕被恶鬼上身呢,你不说我也想走。”那个工人把扫帚往地下一扔,很嚣张的说道。闻讯赶来的保镖把这个工人强行架了出去。
那个工人被架走的时候,掉了一本杂志在地上。那些保镖虽然是把他强行架走的,但并没有太用力,其实是把他舒适地抬出去的。
到了别墅门口的时候,把他抬出来的保镖向他举起大姆指道:“朋友,干得好,太解气了。”然后转身就离开。
其实这些保镖早就对司徒伦不满了。他就象一条疯狗一样见谁都骂,那些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他身边保护,当然成为了挨骂最多的人,而且他用词很脏,完全不像一个富家公子应有的表现。
那些保镖如果不是为了在这里混口饭吃,恐怕都离开了。现在《天地日报》在香港的声誉和名气也是今不往昔,如果不是几十年的老招牌和一群老读者支撑着,恐怕很难维持得下去。
那个老狐狸司徒飞云自从司徒伦出事后便没有了心情管理生意,一天只想着他的宝贝儿子,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的儿子变得正常起来,当然是心理上的不是生理上的。
可惜的是,每一次的心理治疗都是草草结束,心理医生没有一个受得了司徒伦,大多数都是拂袖而去。到后来基本上没有一个医生敢接招,因为曾有一个言词比较犀利的医生说了几句对于司徒伦来说比较难听的话,便在返家的途中遭到了歹徒的袭击,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也着实吓得够呛。后来官司闹到了法院,矛头直接指向了司徒家,当然在没有凭证的情况下最终不了了之。不过司徒家报业本来已经所剩无几的声望和人气更是跌到了历史的最低点,还好司徒飞云有别的产业和私人投资,要不然早就宣布破产了。
现在的司徒飞云开始繁忙地奔波于内地和香港之间,寻找新的投资方向,以挽救司徒家摇摇欲坠的危势。他现在像极了当年的郑文斌,内地市场成为了他唯一的希望。
当保镖架完那个工人回来后,司徒伦把他们叫了过来。
这时他突然看到了地上掉落的杂志,上面有一个面貌很熟悉的人,是谁呢?对了,是张祈恩,这几天由于心情的原因医生让他放轻松点,不然有可能会神经紊乱导致全身瘫痪甚至成为植物人,所以他一直没有关心过张祈恩的消息,只靠幻想麻痹自己。
此刻,一种渴望弥漫在心头,他不禁感到一阵害怕,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他想看到张祈恩的坏消息,可是如果是好消息的话他会更加生气。
不过最后他还是说服了自己,只看一下就好了。当其中一个保镖走来问他要什么的时候,他眼睛斜视着地上,眼珠不停的转动着,就是不愿意说话。
保镖开始着急了,还以为他出什么事情了,于是大声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看着这个保镖完全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司徒伦大为光火地说道:“你他妈的白痴啊,我叫你把地上那本杂志拿给我看看。”
“哦。”保镖答应了一声后,在地上拣起了那本杂志。可在他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