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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喝酒,我只想麻醉自己,让自己什么也不去想……
在宿舍楼下的小卖部拎了两瓶红星上去。屋里没人,我一个人喝,也没有下酒菜。我一口接一口的猛灌,胃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很快喝完一瓶,竟然没有一点醉酒的感觉(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喝得实在太快,感觉都还没来得及上来)。于是又抓着另一瓶酒开始狂喝,在屋里面又站,又坐,又躺,又来回走。最后,当阿兹猫从图书馆摸回来拿书的时候,我只对他说了一句“哥们儿我不是东西……”然后就向地上倒了过去。
阿兹猫吓了一跳,当时大傻回家去吃晚饭了,守哥也一两周都没露面,胖子也不在,我们整个94信息的宿舍里几乎都没有人。阿兹猫体质赢弱,使劲拖了我几下见我没动,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跑到楼道那头我一个相熟的96级通信系四川老乡(张学彬,乐山的)那里去。张学彬跑过来看了一下,对阿兹猫说“没事,我老乡经常喝醉的。你有事就先走吧,我看着他就行了!”
阿兹猫走了还没两分钟,我突然哇的一声大吐,吐出来的全是水(可能是胃液,因为根本就没吃东西),但是颜色发黄,还清楚地看得见很多血丝。张学彬吓坏了,知道是胃出血,赶忙跑回宿舍找了几个同学,打个车把我弄到了附近的西医大。去了医生就喊马上住观察室输液。后来张学彬的几个同学都回去了,他一个人在西医大守了我一晚上(特别感激他,后来不知道他毕业回四川了没有。他们毕业时好像“本系统”的院校已经没有包分配了)。
第2天中午,我清醒了以后,知道是中度胃出血,很吓了一跳(大学两次喝酒胃出血,现在已经完成了:…))。我看张学彬一夜没睡,就让他给大傻打个传呼然后赶紧回去吃饭睡觉。大傻接到传呼时还在家里,赶忙打个车手忙脚乱的跑过来。
我想了一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终于决定还是要把瓜皮的事情给夏蓉说一下。毕竟,都是少年时的伙伴,瓜皮曾经喜欢过她,而她也曾经喜欢过江海。夏蓉也勉强算是高干子弟,给她说了瓜皮正在跑路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于是我让大傻出去给夏蓉打个手机(他老汉儿大四开学就给她买了,据说是西交本科生最早有手机的几个银之一)。但是那时候我脑壳都还是晕乎乎的,给大傻说的原话是“让她不要带老颜过来”,忘了说“让她一个人来”。结果夏蓉听说我胃出血后,大惊,虽然很奇怪为什么我不让老颜来,但还是照办了,却没想到把于颖蕾也一起拉来了。于颖蕾还给我买了一提兜营养品过来。
她们晚上急慌慌的跑来了后,我让大傻带着于颖蕾去外面花园溜达溜达,然后就小声地给夏蓉说了瓜皮的事。夏蓉轻轻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真的就是这个样子的。我们两个,和他们真的已经很不同了,唉……”她后面没有说出来,我也知道她想说什么。其实我们两个心里想的都是一样,但是话却真的说不出口。现实就是这么惨酷,少年时到青年时的转折期,可以决定以后一辈子的人生……
晚上10点过的时候,于颖蕾坚持要在病房守我一夜,我还是非常感激她,也没有反对。于是就让大傻带着夏蓉回学校去韩晓琳的宿舍挤一晚上。但是大傻出门的时候,我却忘了交代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让他回去不要给程璐说我在西医大,因为于颖蕾在这里(后来大傻为这件事情非常内疚,毕业2、3年了和我打电话时都还提起,说对不起我们两个。我只能苦笑一下,说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还提什么,这可能本来就是命运安排)。大傻不知道于颖蕾和我的关系,也不知道于颖蕾泼程璐的事情,在路上夏蓉可能也没有告诉她。于是大傻把夏蓉安顿好以后,就赶忙跑去给程璐说了。
当时于颖蕾正在喂我吃买的病号粥,我咳嗽,整的满胸脯都是。她赶忙边端着碗边给我擦,还说“啊呀你看你怎么吃饭都不会啊,都弄到脖子里去了……快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我虽然脑壳都是昏冬冬的,还是嬉皮笑脸的抬头说了句“不许耍流氓啊哈哈!”突然抬头看见程璐在门口站着,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嘴紧紧抿着。我吓得赶忙摇摇晃晃的撑起来说“你……你怎么来了?”于颖蕾也是一下子呆住了,她正准备上去打招呼,程璐突然慢慢的说“你们什么都别说了……我在这儿好一会了”顿了一下又面色冷冷的瞪着我说“原来你这些天,都和她在一起!”我急得大叫“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没理我,转身瞪瞪瞪走了。
我坐在床上愣愣的发傻。于颖蕾轻轻叹了口气,说“要不要我去找她解释?”我突然大吼一声“我操你又没有做错事你干嘛要去解释?!”把她吓了一大跳。
出院以后,我找了个晚上,把程璐约到花园里。两人相对无语,她脸一直望着学校大门的方向,根本不看我。
我抽了好几根烟,盯着她慢慢地说“听不听我解释?”
她像对着一个陌生人一样,面无表情,不紧不慢的说“你可以解释,不过你开始编之前最好先想想有没有漏洞,你骗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默默无语。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那天我是在宿舍喝醉了酒,胃出血。然后被同学送到西医大,后来夏蓉和于颖蕾才过来看我的……”
她冷冷的笑了笑“你编谎话的本领怎么越来越不行了?漏洞百出……”
我急得大叫“我说的老实话!哪里有什么漏洞了?”
她没说话。
隔了一会儿,突然转头对着我,声色俱厉“颜维东怎么没来?你哪次去交大不是先找他?就只有你同学跟那个狮子头来了?真是奇了怪了!你干嘛把你同学支走?还跟那个狮子头单独吃饭?!”
我一下也急了,大声吼“妈老子什么时候跟于颖蕾单独吃饭了?要不是你跟那个傻逼国庆跑出去吃饭,他妈老子会喝成那样么?”
她突然不说话,顿了一会儿,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那好,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和谁在一起?”
我一下子呆住,心头的那股豪气慢慢升起“如果我不解释,也要求你不能再问……你会怎么样?”
她牙齿紧紧咬住,顿了一会儿,平静的说“分手!”眼泪已经夺眶而出“……这三年,算我看错你了!”
我觉得喉头里面有一点酸酸的东西,我知道,该我付出代价的时候来了。心理面一个声音在说“百恼,你娃是爷们儿,一定要乘起!” 我没有说话,慢慢转身,一步一步地走了。觉得腿上好像灌了铅,每迈一步都要用出吃奶的力气,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慢慢淌了出来,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了下巴上。
程璐突然在我身后撕心裂肺地带着哭腔大喊一声“XXX(我的名字),你混蛋!”
我微微停了一下,用手把我脸上的泪水轻轻抹掉。心一狠,继续朝前走了……
大四下学期开学后。程璐和国庆已经公开在学校里走在一起了。几乎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了我们俩的事。大家都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拍拍我的肩,说“走,喝酒,我请!”那段时间大四毕业生喝的烂醉的疯狂日子已经隆重的拉开了序幕。宿舍里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大家心里面都明白半年后就要各奔东西了。同学感情一下子变得特别融洽,一笑泯恩仇的故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我们常常都是喝得一塌糊涂,然后拖着拉着甚至被人架着回宿舍。开学2周后,胖子过生日,我们全班男生在“老虎菜”狂喝,把张俊和李云峰也叫上了。二昏二昏时,李云峰摇摇晃晃的跑到老子旁边,对甩了一杯后,他红着眼睛对我吼“哥们儿你咋会事啊,和冰山到底怎么搞得啊?妈那个傻逼国庆看着都他妈讨厌……我操他们俩在路上走的时候,俩人中间就他妈……就他妈穿得过500只鸭子!”全体人狂笑,我也跟着干笑了两声。李云峰完全喝弹了,站起来红着眼睛指着大家说“我操你们这帮傻逼笑什么?哥们儿我说错了吗?谁……谁他妈见过他们俩拉过手?”众人都摇头,他笑“哈哈没有吧?……别说你们他妈没见过,连……连咱们营销2班的女生都没人见过!”又转头对着冯文说“你说是不是?”冯文赶忙使劲点头。
阿兹猫突然发话“我操!谁说没人见过?我和梁泉就见过……”所有人全部都转头看着他。他也喝的差不多了,口齿不清“上周……上周有一次,晚上,我和梁泉在操场溜道儿,就看见冰山和国庆在我们……在我们前面几十米,国庆那傻逼……就想去拉冰山手,你们猜怎么着了?”所有人都瞪着他,大傻大吼一声“我操你丫快说!”阿兹猫突然笑了“嘿嘿,你们这帮傻逼肯定猜……猜不到,冰山……冰山狠扇了国庆那傻逼一耳光!当时把我跟梁泉都吓了一大跳……那他妈声音可真叫大!估计足球场那边看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狂呼“我操他妈打得好!”我却仰头就把一小半瓶红星倒下了肚,然后跑到卫生间去狂呕。吐到后来,我已经泪流满面……
Feb 24, 2005
大四下学期真的是疯狂的日子,和程璐没有在一起了,我几乎每周都要去一次西交。去了就和他们几个大喝一盘,到是很少醉了,然后晚上就在老颜的宿舍里睡一晚上或者乱摆一晚上。第二天吃了中饭后才慢慢悠悠的骑着大傻的破自行车,从南二环旋回学校来(西安的南二环相当于成都的南一环的位置,而且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环城路。当时路面很宽,车很少,有点象成都现在的三环)。一路上心情愉悦,哼着歌,感觉西安的天空从来没有那么蓝过:…)。在交大也没有再躲于颖蕾了,她那时和第2个男朋友也分手了,也是一个人。但是大家都是像好朋友一样相处,因为都知道几个月以后就要各奔东西,再说其他的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俗话说的好,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在老史离开学校一年后,98年3月份,这个时候终于到了。那天中午我骑车从交大回来,进了学校,阳光灿烂,北方春天的太阳烘的老子心头像猫抓。我慢慢旋进我们系的教学楼,一路上挨个打量我们系刚好下课的小学妹儿些,心情巨爽。
刚进教室,就发现好像有点没对,所有银表情都有点神经兮兮的。我问“我操你们咋回事?妈的被春天的太阳照了就发春了哈哈?”阿兹猫对我怪异的笑了一下“傻逼,有人自杀了……”我很吃了一惊,我们学校因为学校不大,又是包分配的学习压力小,所以不像西交西工大那些学校一样几乎每学期都要自杀一两个来摆起。整个大学期间我们学校好像就只死过两三个人。我赶忙问“哪个系的?”大傻也坏笑“你丫绝对想不到……徐柯华昨天晚上跳楼了!”
我大惊,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常态“我操!这傻逼妞来真的?死了没?”胖子说“昨儿晚上从宿舍阳台上跳下去的,当时就开瓢了,妈的不死才怪!……冯文和她是一个屋的,说是晚上有同学回屋,发现她床上有张纸,写着‘天下男人都不可信’。纸下面有封信,上面写着交给公安局……”我疑惑“交给公安局?后来呢”“后来冯文她们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徐柯华本来就神经兮兮的。一直到了11点过,有个通信系的哥们儿跑去她们宿舍楼后面叫女朋友,才发现徐柯华在地上已经死了……妈的昨晚上你不知道,她们那栋楼都封了,来了好多警察。今天早上学校就贴出通报,说是自杀。操!”
我坐下,大傻给我点根烟,我把腿放在桌子上,骂“我操他妈活该!这样就死了真便宜她了!” 胖子突然小声对大家说“你们不知道吧?其实……其实冯文她们屋有女生先把那封信拆开看了”大家一下子凑过来,赶忙问“写的什么?”胖子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其实就几句话,说有人骗了她……”我们问“谁?”胖子看了看我,顿了顿,说“周杰!”
老子晕!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阿兹猫突然说“平时好像也没人见过他们俩在一起啊……”胖子骂“他妈的谁说没人见过?那傻逼国庆和……”看我一眼“和冰山在一起主持晚会之前,我计算机系的北京老乡经常有人看见他和徐柯华在一起的……只不过都是晚上在操场上,知道的人不多”
所有人都沉默了,没人说话,我也狠狠抽烟。大家心里面其实都想说,老史的那7、8千元学费钱,多半徐柯华是给国庆了,但是没有人说出来,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憋了好一会儿,大傻终于开口“我操他妈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敢说?他妈的我说!你们觉得……觉得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