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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脾气,具体事务谁也不管。”
“有事你尽管吩咐。”肖秘书转眼望家龙,“至于往哪移,咱们在香港不是有家分公司吗?”
柳姑坐回她的办公桌后的靠椅,又恢复了她高傲神态说:“香港分公司?亏你说得出,想给二炮送赌资呀?”
家龙和肖秘书对望一眼说:“二炮不会在香港了,这个你绝对放心。”
柳姑冷冷地端详眼前的两个男人,突然冷笑道:“难怪这么关心股市。好吧!是该分家了,就怕有人不愿分。”
“你要跟老师汇报吗?没关系,大不了东东派人来将我们宰了,反正耗下去也是死路一条。”家龙说完,把手机放耳边听,大叫站起:“什么?老林伤重不重,谁干的?是老林打来的电话,那你马上去接他回来,听见没有,马上去!”
“是不是荔枝园出事了?”肖秘书动容地问道。
家龙沉吟半晌,说:“是啊!东东终于动手了,不过好像不成功,二炮跑了。”
“到底是什么回事?东东不是说放过二炮了吗?”柳姑从办公桌后走出。
肖秘书摇晃脑袋,家龙端酒杯说:“那个蠢货不太蠢,以不走要挟,东东耐不住……。唉!我们也不妙啊!李二炮知道的东西,我们知道更多,凭什么人家又相信我们?”
“你、你是说,东东迟早要对我们下手?”柳姑坐到家龙和肖秘书之间。
家龙长叹不语,肖秘书面带惊色地说:“健美教练的事后,我就知道他走上不归路。东东像是疯了。”
“人家才不疯。”家龙身子后靠,“目的明确得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咯咯咯!你个死人头,变成死猪头了!”
叮叮发出有回音的大笑,游戏也不打了,找出一部相机。
“你大爷的,给你留个影……。”
相机没举起,大光的手掌已掴到,连人带相机一起打倒。
“操你大爷!有本事你就滚,老子先要你变成猪八戒!”什么打不还手的原则,大光忘到九霄云外,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一个月里,家龙会给大光放几天假,不管是否周末,看心情而定。每逢此时,大光最恨的是手机,往往才跟叮叮找到一样乐子,玩得正兴,手机也响了,可他不得不开。
今天刚从叮叮手中抢到游戏操纵杆,叮叮也将手机放他耳边。
“去你妈的,谁叫你给我打电话,白总不在,你找……。你说什么?”荔枝园林老板来电无疑是找骂,不过,大光没听他讲完已放弃操纵杆,从叮叮手中抢过手机。
“我操你大爷!”大光解恨地在叮叮脸上掐了一把,仓皇出门。
一路狂奔,大光是怨声载道,骂不绝口,沿途收费站的员工只有自认倒霉了。其中一位稍有姿色的女收费员,被他喷了一脸唾沫。
“人死绝啦?”荔枝园里静悄悄,大光踢开院子门,大步迈向小楼,又是用脚开门。
“喔,喔……。”迎接大光的是一根粗大的枪管,破牙而入,直接塞进他喉咙。大光不看拿枪人的脸只看板机,扣在板钩上的手指在向后压,一点一点,压到底了!撞针敲击,没响,大光骇然倒地,吐出他那两颗假门牙。
“哈哈!大光哥,没尿裤子吧?我看看。”二炮咧嘴大笑,扬起枪托,准确无误地舂在大光的裆部。
“啊!哎哟哟,我操你大爷,打你二叔,怕你二叔干阿丘……。”大光一阵痉挛,上身弹起,嘴里真正是痛骂。
“看你嘴硬,看你嘴硬!”阿丘从一旁闪出,用他钉有铁掌的皮鞋,专踩大光的嘴巴,大光毫无还手之力,不一会,两片嘴唇往外翻,像朵红花。
“喂,喂!阿丘老弟,二、二炮哥。”林老板看不下去了,想拦又不敢,只好打拱手。“啊,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光虽然对不起你们,可他是自己人啊。是不是,他是自己人,他来接我们的。”
“去你妈的自己人,忘了你的手是谁割的?”二炮没打尽兴,又踢了大光两脚。
“这个、这个,我也弄糊涂了,嘿嘿,冤冤相报不好。”林老板继续打拱手,他的脑袋被敲破,缠了绷带像披麻戴孝。
“好吧,老林,看在你这杆猎枪救命的份上,饶过他一回。”二炮这才叫阿丘住手,“起来,大光哥,老子要马上回省城。”
大光用更大声的呻吟回应,还在地下四处翻滚。
“你他妈装死呀?”二炮又扬起枪托。
“我操你…,不痛…,你…让我打…。”大光嘴漏风,说什么只有自己知道,乖乖爬来,撂着脚走出。
院子里的灯亮了,家龙听见汽车响,站到别墅二楼小客厅的落地窗旁,掀开窗帘一角望下看。先是看见大光那张开花的嘴,接着,二炮举起的猎枪。
“我、我去洗澡。”依在家龙身后的柳姑慌忙跑进卧室。肖秘书也说:“这个、这个,他不会误以为是我们干的吧?”
“你以为他有这么傻,我叫大光是去接他的。”家龙不再看,四平八稳地坐在居中的一张沙发上。
“嘿嘿,大光要是知道去接二炮,打死也不去。”肖秘书没坐,靠在沙发边。
“白总,白总。”林老板最先上楼,“保姆伤得不轻,脑震荡,我也有一点,果园已拿不出多少医药费和补偿费,这个你要帮解决。还有,以后,最好别让大光带人去果园了,我虽然跟派出所的人关系不错,可老是有打架,他们也不好办。那天开枪,我说是别人来果园打鸟,又花了五千块,幸亏没死人。我们不能……。”
家龙和颜悦色地听林老板讲得差不多才打断:“好的,好的。老林,你到下边找管家,把困难说一说,叫他解决就是,再叫他给你找地方住下,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人去打扰你。去吧!”
“哈哈!龙哥,要说耐心,我永远比不了你。”二炮从楼下拿上来一瓶酒,连喝了两杯。“废话少说,我来拿东西的,最好别告诉我没准备好。”
阿丘端着猎枪,虎视眈眈。
“你没看见吗?”家龙衔上雪茄,“酒吧台里有个密码箱,东西在里面。”
“那好吧,我走了。阿丘,扔掉枪。”二炮放下酒瓶酒杯,朝楼梯走了几步又回头。“你是不是还想问我,知道东东有什么利害人物吧?哈哈,果然利害,给老子放了两枪吓得屁滚尿流,问大光哥吧,他最清楚,当心哪天人家出钱买你的命。哈哈,拜拜,留条命去香港看我。”
“龙哥,我…,不是我…,是东东说要找人…。”大光好不容易才说清这几句。
“别说了!”家龙挥挥手,“我不想知道,那是你的交易。回去吧,等嘴巴好成人样再来上班。”
“你们的办事效率实在是太差了!半年时间,一个人也没找到?哼哼!看你这里倒不错,设备齐全了。有电脑,有电视,……冰箱,洗衣机,微波炉。厨房那个是小保姆还是小秘?哇,这张椅子也值个千儿八百的吧?有品味,会享受。”
张科长在屋里东瞧西望,说个不停。
郎中保一言不发,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安于现状,做事不力?可眼下的现状好不到哪去,不是这期间帮洪卫东找到一个人,他早就叫兰兵兄弟散伙。债务人难找,实在超乎他的想象。
末了,张科长恶狠狠地说:“郎经理,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不是我不讲情面,你的伤疤好了吗?告诉你,没有!你还欠四十几万!这个月不去还利息,我只好再次通知法院执行庭了,但愿到时,你还有报纸可卖。”说完头冷笑出门。
兰勇跟后一脚把门踢上,骂道:“去你妈的,把老子惹毛了,立马去勾引你老婆。”
“好主意!”兰兵笑道,“我帮忙,就怕到时贴钱你也不干。哈哈哈!”
郎中保恼火地骂道:“少废话!你们他妈的一事不成,还有脸说笑?”
兰兵歪脖子说:“喂!老板,话不能这么说?上次不是我们兄弟出马,你说学说不定又去卖报了。现在我们只拿一半工资,不是和你说了?分配给我们找的人全部在外省,都打蝗得一清二楚,是你自己怕花冤枉钱,舍不得去外省,哪能赖我们?唉!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上次的十几万,居然全部还给银行,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么耗下去,嘿嘿,我们继续去守厕所,你接着卖报。”
这时,有人敲门。兰勇骂骂咧咧地去开:“他妈的,又来,有完没完……。咦!是洪镇长,啊!老板,有贵客,请坐,请坐!小妹,倒茶!”
是洪卫东那张笑脸,另有一个带眼镜的人。
“洪镇长,好久不见,有事吗?”郎中保起身和两人握手。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洪卫东意味深长地说,转而向兰兵兄弟点头。“两位哥们好,这事先和你们老板私下商量,抱歉!方便吗?郎兄,到外面去也行?”
郎中保点头道:“到我屋里谈吧!”打开卧室的门。
“郎兄还是军人本色,你看,这被子叠得多整齐!”洪卫东和同来的人坐上床。
卧室里没有椅子,郎中保从外边拿来一张,掏出烟递过去。
“事不宜迟,开门见山吧!”洪卫东点完烟说,“这是我们邻镇的赵书记,我是引路人,赵书记,把你的事和郎经理说一说。”
赵书记像有点紧张,猛吸了两口烟才说:“我、我们要找一个人,上海人,本来是跟我们县合作一个项目的。前天,发现这人的公司在上海负债累累,可我们已经把合作款项打进了他的账户,这人昨天知道露馅了,连夜他逃跑,现在在省城。”
赵书记说完这些话,用手帕擦了一把汗。郎中保趁这空隙说:“这个报警不更好吗?洪镇长,你看……。”
“郎兄,你听赵书记讲完。”洪卫东用一种命令的眼光望赵书记。
“唉!”赵书记的叹息很夸张,“能报警也不来麻烦你了。一但惊动警方,就算找到人,打起官司,那人上海的债主肯定要求当地法院扣押我们的款项,到时,能拿回一半算幸运的了。郎经理,你也做过生意,这种异地三角债,你说,有几桩法院能圆满解决的?”
郎中保低头不语,这个道理他再明白不过,可这哪里是找人,分明是抓人,而且就算愿意去做,这么大的城市,无异于大海捞针。
“郎兄,你只管找人,其他的事不要顾虑,别人你不信,我,你总可以信得过吧?”洪卫东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
赵书记接上支烟,递给郎中保一个信封说:“郎经理,我们人生地不熟,现在最担心那人逃回上海,你只要发现他后,通知我们就可以了。哦,这里是两万块经费,那人的照片、材料也在里面,找到后,我们另有酬谢。”
郎中保没有接信封,踱了几步,自言自语道:“近十个车站、码头,还有机场,范围是小了一点,也不容易啊!”
“机场我们有人,你不用管。”洪卫东起身拍了一下郎中保的肩头,“郎兄,这座城市,我看没几个比你更熟了。”
接过赵书记手里面的信封扔床边,郎中保叹道:“唉!试试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赵书记,找不到的话,经费我会还你。”
“这你就见外了不是?赵书记,还有什么交待吗?咱们不打扰了,郎经理也要展开工作了。”洪卫东的派头,赵书记虽然年长,却像他的部下。
“差点忘了一件事。”赵书记和郎中保握手说,“那人的额头有明显刀疤,耳朵少了半截。还有,我这里有部桑塔纳,你拿去用,方便工作。好,就这些,郎经理,我代表全镇人民感谢你帮忙。”
车站、码头是小偷的天堂,七岁起,鬼子便跟父亲在这个天堂掏金。父亲对鬼子关怀备至,每次遭警察,都为他挺身而出,最终死在劳改场。失去父亲这块盾牌后,鬼子进牢房的次数比回家还多。不过他矢志不渝,无怨无悔,直到被判了五年徒刑,他才决定改行。当然,靠山吃山,现在干这行也离不开车站、码头。
“哪里跑?”鬼子手里的钢管在火车轮上敲击,一个戴鸭舌帽的脑袋正从火车底爬出。
“你个狗日的,以为天黑老子看不见?走!”扔掉钢管,鬼子揪住这个四川籍小偷的后领,走进站台公厕,顺手给打瞌睡的收费老头丢了一块硬币。
鬼子的徒子徒孙成百上千,不过近期“严打”,一个月来,无人进贡。凶狠一点的本地小偷,鬼子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专挑外地小偷下手,而外地小偷的水平又太次,往往去打一些老头老太太的主意,油水不多。在几个车站码头转了几天,颗粒无收,今天总算盯上了一个有前途的家伙,鬼子守到他最后一次得手,便跳将出来。
站内公厕是鬼子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比出狱前漂亮多了,进到里边一点臭味也闻不到。午夜一点,客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