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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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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寐,神经莫明其妙地高度紧张。
  家龙别墅的新保镖很客气,笑脸相迎,倒茶递烟。郎中保没有坐,细细打量客厅的高档设施。就在去年,这种别墅是奋斗目标。前妻老在耳边唠叨家里的房子寒酸,说什么成功的男人谁不住别墅?前妻有她的好处,是她不断提高要求,才有动力去做事,要不早就知足不干。正因为如此,孤注一掷,最终落到这个地步。参观过不少有钱的或当官的豪宅,在他看来,没一个比得上家龙这里气派,包括刚去过不久的那个钱币收藏家的宫殿。不过,他最感兴趣的是满酒柜的酒,当然,不再偷饮,他只看不动。
  “喜欢哪瓶就拿走。”家龙从楼梯出现,像数着脚步走进吧台里。
  他笑而不答,解下背包放吧台上。
  家龙反手取出一瓶酒,倒了一杯递给他,又拿了一个三角形高脚杯,才看背包。
  “郎兄弟,还记得韩老鬼吗?就是那个什么锁也锁不住的老家伙,他明年也出来了。”
  “好酒!”他为这句话喝下一大口酒,其实味道不比上次偷饮好。“哦!你说韩老鬼?嗯!记得,他也出来了?出来就好,千万别再进去,他那把年纪再进去就出不来了。”有些心惊,为什么提起此人,莫非瞧出什么端倪?
  家龙摇晃酒杯,微微一笑:“郎兄弟真有本事,这么短的时间能赚到两百万,韩老鬼应该给你当徒弟才对。”
  这话又让他心里一沉,随即想到,家龙这是套话。他把酒一口喝完,放下杯说:“咱们话不投机。拿欠条来吧!”
  “我倒觉得咱们是一丘之貉,殊途同归啊!”家龙递出欠条,脸上是嘲讽的笑容。
  收起欠条,竟害怕碰上家龙的目光,一声不哼,狼狈地离开别墅。家龙身后响起得意地大笑,这大笑声,又成了他噩梦中的一个内容。
  每次来酒吧,回去都能睡个好觉,是琴声让人平静吧?倘佯在琴声里,就好疲惫的身子泡在温暖的热水中。郎中保只有这个时候,能暂时忘掉债务,忘掉罪恶感,忘掉看不见的未来。变故开始,整天为起死回生奔波,无暇思前想后。这几天他才发现自己很孤独,不仅仅是妻离子散,居然没有一个朋友!立足这座城市几年了,认识的人不少,尽是权钱之交,如今非但无人倾诉,连喝酒也是独饮。琴声又一次给他抚慰。
  “全城的警察可热闹了。”方队长望车窗外在路口检查的警察,像小孩子过节一样兴高采烈。“喂!怎么搞的,女交警也来干吗?又不是开舞会,你怕个个像我们小许?”
  陈士风打趣道:“个个像小许还得了?电话里都听见她家那位跪地求饶。队长,你家老虎也没这么凶吧?”方队长笑而不答。
  “你想跪地求饶,还没机会呢!”许菲样子很得意,“是不是,队长?跪地求饶也挺好玩的哦!”方队长哈哈大笑。
  来到指定的出城路口,和派出所的几个人一起检查过往车辆。陈士风上了两架车后,已没心情去吓那些旅客、司机。解下微型冲锋枪摆到路基上垫坐,把两个通缉犯的一堆材料铺开。这些材料不单有方队长提供的,还有他特意从网络上打印的不少相关新闻,一天来,有空就看。工作是回事,这件事占领脑子,以便那人没有空间存在。
  方队长大概也烦了,拿出一包烟,在陈士风身边席地而坐:“哇!从网上搞到了这么多东西,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打算这样搜几天?”陈士风反问道。抢过香烟,撕了个大口,嘴巴咬出一支。
  方队长也点燃一支烟,说:“我看今天搜不出,搜下去也没多大意义了?”
  陈士风摇头道:“这么搜肯定不会有结果,每到一个地方都这么搜,没一次成功。这两个家伙不笨,十年的工厂保卫,见多识广,对我们这套了如指掌。这几天绝不会轻举妄动。我猜,此时他们正在某个市民家‘做客’,这是他们的惯用手法。”
  “唉!”方队长摊手摇头,“这些谁不知道?总不能挨家挨户去搜吧!”
  “早知道我拿毛线来织。”刚从一辆车下来的许菲,也扛冲锋枪走近,“喂!我们轮班上车怎么样?”
  “那倒不必,你看这里。”陈士风搭理许菲,指一则新闻给方队长看,“他们最近两次到的城市,都是进入有保安的高档小区,制服一家,事后才发现一家的死人。唉!不知道今天哪家有飞来横祸了!”
  ‘方队长猛吸一口烟,若有所思地说:“有点意思,有保安的小区,我和领导说说。”
  “省省吧!”许菲冷笑道,“想找骂就去和领导说,这小子耍你呢?出这种馊主意,全市有保安的小区数都数不清,你怎么搜?”
  方队长给了闷笑陈士风的一拳:“好小子!拿我寻开心?”
  陈士风抚痛处道:“你听许菲挑拨离间呀!是你自己不细看,我画有红线的。”
  方队长又低头看,站直身,接上一支烟走来走去。抽完烟后,把一组的人招集起来说:“小马,你留下和派出所的同志继续搜,刑警队其余的回分局去。”
  回到局里,许菲抢过方队长手里的材料:“这小子又拿什么主意蒙你?”
  陈士风攀方队长的肩说:“和领导别说太死,这不是搜捕的方法,主要是造声势,说白了是赶鸭子,目的在赶,不在抓。”他两个手指伸进方队长上衣口袋,夹出香烟。
  “有监视系统的住宅区。胆子也太大了吧?”许菲看完材料,嚷嚷道。“那种地方,住户大多是有钱人,还有洋人呢!上个月,领事馆来人找政委,说公安扰民,其实不过是两小时的消防演习。这回再惊动,要吃不了兜着走!”方队长又疑惑地望陈士风。
  “废话!”陈士风吐出一条烟龙,坐上办公桌。“现在的搜法不更大动干戈,还在乎惊动谁?连擦皮鞋的也知道在捉逃犯。反而那些高档住宅,往往以为最安全,事不关己。如果故意把范围缩小在这个区域,那些人特敏感,肯定草木皆兵,家家有电话手机,报警方便。只是苦了110的接线员。这样的话,那两个王八蛋可能会被逼出来,既使让他们溜掉,对本市而言,也不失为一种胜利。这叫主动出击,怎么说也强过在路边守株待兔,等他们自撞枪口。”
  方队长微微点头。
  许菲又道:“那洋人怎么办?你还没说洋人呢?鬼子闹起来,咱们就得下岗。”
  陈士风平静地说:“洋人和中国人比,你说谁更怕死?”
  “哈哈哈!”方队长开怀大笑,“对!洋大人素质高,警惕性强,我听说911才是世界上最忙的电话。这回报警要仰仗他们呢!最多添几个会英语的接线员。走,跟我走!”他拉陈士风的手。
  陈士风奇道:“还去哪?”
  方队长说:“一起见领导,我的嘴巴没你利索,你一旁补充。这个主意有大局观,值得一博,相信领导会喜欢,就当一次治安演习,成不成功上上下下都好交差。你不去说清楚点,领导还以为我找理由临阵脱逃呢!”
  陈士风这下紧张了,进到局长办公室,脚一直在抖。分局领导只是办调动时接触过,平时除了开大会,面都很少见。
  在一段柔情似水的旋律中,郎中保空了第四瓶啤酒。酒吧里此时已人头攒动,服务员穿梭忙碌,没看见他要酒的手势。
  吧台里调酒的坚尼眼尖,停下手中的调酒器皿,亲自端酒去给他的老顾客。可能太急,不小心撞上邻桌一个络腮胡客人的脑袋,络腮胡敏感地跳起,正手反手重重搧了坚尼两耳光。托盘上的一瓶啤酒掉下,坚尼向后摔倒。
  郎中保眼急手快,在着地前把酒瓶抓在手中,膝盖顶住坚尼,另一手接过托盘。
  邻桌的另一位戴眼镜客人也起身扭头,吃惊地望郎中保。郎中保放下托盘,向两人颔首微笑:“对不住,怪我叫太急。”又对坚尼说:“这两位朋友的帐,算我的。”
  戴眼镜的和络腮胡对望一眼,沉声道:“不必了。”两人又默然坐下。
  坚尼给打懵了,半晌说不出话。郎中保把托盘塞入他手中,他这才捂脸离开,谢也忘了说,不敢再经邻桌过,绕了个大弯回到吧台,对酒柜玻璃看,一边脸红一边脸黑。
  喝光一瓶酒,郎中保再次沉浸于琴声之中,忘记了刚发生的不愉快。这时,琴声停止了,他看向钢琴,弹琴的女人已离开。哦!连续弹这么久,该歇歇了。端起酒瓶,继续自斟自饮。无意间,发现刚进门的两男一女,有一个是叫陈士风的警察。这人一起打过几次保龄球,才一个月,打球水平突飞猛进。虽说跟警察交往令他不安,但对这人有亲切感。
  三个人像是找人,朝他这边望时,他挥手道:“小陈,喝一杯吗?”陈士风的眼神很怪异,似乎为难,良久才和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过来,女的走了。
  “你还在练球吧?我快打不过你了。”郎中保热情地给两人倒酒,他很高兴有人陪饮。
  “一个手指投球,我、我可学不会。”陈士风显得心不在焉。
  “小陈,不介绍一下你朋友?”中年人倒挺大方。
  陈士风迟钝地说:“哦!郎、郎中保,做食糖生意的。郎兄,这是我们公司的方总。”
  方总?我们公司?不是警察吗?郎中保和中年人握手干杯,心里很纳闷。
  连续弹了两个小时钢琴,唐建红也不觉累。不是因为方便她还在弹,有崇拜者的是件开心事,她怀疑自己留校任教可能错了?毕业分配时,不是没想过演出团体,可如今的演出团体半死不活,怎么比得上学校旱涝保收。她不是爱挑战的人,不像傅静,傅静不听她妈妈的,硬要读法律,如今当起检察官来。
  走出洗手间,唐建红不自觉地往那个崇拜者的座位望去。令她惊奇的是,那个怪人竟和大哥的领导坐在一块!还有另一个瘦瘦的人,是大哥的同事,大哥他们管这人叫“陈世美”,她印象特深,这人说话挺风趣的,不过大哥好像不怎么喜欢他。
  “方队长!”她小跑过去打招呼,“你也来这里喝酒呀!”
  方队长像吓一大跳,酒也打泼了,神情慌张地说:“呀!呀!是……小红,你在这里干什么?哦!你在这里弹钢琴。”
  “你怕什么呀?”唐建红给他的窘态逗乐了,“又不是不准警察来酒吧,我哥……啊!”她突然感觉要窒息,一只有力的手,从后勒住她的脖子,接着耳边一声枪响,她失去了知觉。
  半天时间,陈士风参观了好几处高级住宅,通缉犯没发现,反而让他触景生情,自己家何止是平民窟,简直就是牛棚、猪圈。
  什么时候才能在这种地方拥有一套房子?这辈子想都别想。
  在巡逻车上又接一个报警电话,这回不用进房搜查,保安直接把他们引到CHEERS酒吧。
  认出通缉犯后,陈士风异常激动,自己的方法见效了!他没想到会碰上郎中保,而且和通缉犯邻座,他更没想到唐建国的妹妹在这里弹琴,还认出他们。唐建红和方队长一打招呼,他隐约感到要糟,盼望许菲快点带人来。通缉犯的敏感出乎他的预料,他的手刚摸到枪,方队长已中枪倒地。戴眼镜的枪转得很快,他被人推了一把,左肩一阵钻心痛,翻滚到桌下。一着地,他的已拔枪在手,朝那付灯下闪光的眼镜扣动扳机,跟着毫不迟疑地把酒吧最亮的一盏灯打灭。
  “全部扒下!”
  酒吧只剩下酒柜旁的两盏射灯,勒唐建红的络腮胡,一时找不到方向,胡乱开了几枪,把往外跑的人打倒两个,顿时,所有人都抱头扒下。
  “还有哪个是警察?放下枪!不然她死定了!我数到三,马上出来!”络腮胡枪口顶住唐建红的头不放,这么一喊,酒吧安静下来,只依稀有女人的抽泣。
  络腮胡数到“二”时,陈士风缓缓从桌下站起,口中说:“不要乱来,把她放了,我带你走。”络腮胡枪口转向他说:“站住!不要动,枪扔了!”
  陈士风把枪扔掉,络腮胡拖着唐建红走,推了一把扑倒在桌上的近戴眼镜的人叫:“大哥、大哥!你醒醒,你不能死啊!大哥。我操你奶奶,我宰了你!”
  枪响了两声,陈士风像被什么撞击,人往后飞,碰倒几张桌子才落地。
  郎中保推开陈士风后自己也倒下,方队长就躺在他脚边。酒吧光线很暗,桌下更暗。趁陈士风和络腮胡说话,他靠近方队长,右胸中枪,摸了颈动脉,有些动静,时间赶得急的话,估计还有救。他在方队长身上摸索,怎么也找不到枪。陈士风再次被打倒他看得一清二楚,急得直冒汗,不可能不带枪的呀!他继续摸索。
  “站起来!你奶奶的。”络腮胡已接近疯狂,挥舞手枪,吼声阵阵。“我知道你没死,好!他妈的,让这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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