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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她的眼神,渐渐变的锐利而杀气。
苏墨此刻在宫外厮杀,而她……会在宫内为他铺路。
“十一娘!”清脆悦耳的声音让她的眼神瞬间平复,又恢复了那个温婉可人的女子。
皇孙和苏月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前。
皇孙驻足,苏月单独入内。
灵枢将酒水倒在地上,复又倒上一杯酒,小口啜饮。
苏月径直往她对面坐下:“怎样,十一娘?被软禁的感觉,是不是特别不好?”
灵枢嫌恶的看她一眼,这女人落井下石的本事了不得。
苏月见灵枢脸色不快,心里畅快极了,娇笑道:“你心爱的男人下毒手杀了你的父亲,这事听起来真有意思。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报仇,还是不该报仇呢。”
“我究竟是哪一点得罪你?”灵枢换了表情,笑眯眯的望着她。
苏月蛾眉一挑:“你猜?”
“没兴趣知道!”灵枢信手一翻,一杯酒水往苏月脸上泼去。
“啊!”苏月措不及防,被扑了一脸的酒水,惨叫一声,惊的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金樽小巧,酒水分量少的很,但也够苏月洗个痛快的脸。
她胡乱的用手摸着,脸上的妆容花了,五颜六色的糊在脸上,看起来很是滑稽。
灵枢的嘴角浮起一个调皮的俏笑:“用酒水洗脸的感觉,是不是特别不好?”
皇孙听见苏月的叫声,急忙走了过来:“你们俩在做什么?”
“我们姐妹打闹不小心碰到了。是吧,八姐。”灵枢给苏月的递上手巾。
苏月在皇孙面前一直是温婉可人的形象,灵枢给台阶,她顺势就下了,尴尬道:“你也真不小心。”
皇孙道:“你们俩都小心些。”
灵枢叹气道:“我是担心我父王的安危才会一时失神,实在是抱歉。”
皇孙笑了笑:“静王年轻时可是天下第一,定会平安无事。”
灵枢噙着泪:“但愿吧!皇孙,能否请你到殿外等候,我和姐姐好久不见,要好好聊聊。”
苏月也道:“你去门外等着吧。”
皇孙离开大殿,苏月也擦干了脸上的水。
她把灵枢的手巾丢在地上:“你问你哪一点得罪了我?三两句话就要泼酒,还不够让人讨厌?”
灵枢淡淡笑道:“三两句话就把我弄的向你泼酒,你自己更讨厌,知不知道?”
“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苏月轻笑,“我讨厌你,因为你拥有的比我多太多。我一直努力,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才嫁入皇族,你却天生就是静王之女,我一心想要白司,你却将他弃之不顾,如果你是我,你恨不恨?我的人生,非要胜你一着棋才甘心。”
“无聊!”灵枢呵欠连天。
苏月犹自说道:“现在我又不太恨你。反而有点可怜你。”
“得了吧,收起你无聊的悲悯。”灵枢摆弄着手里的金樽,“我看你是太空虚了,身边没有一个合适的对手,心爱的男人又不在你身边,所以才缠着我不放。怎么,皇孙不能满足你?”
苏月脸上的笑渐渐消弭,她冷声道:“灵枢你也别太得意,皇孙还时常陪在我身边,对我千依百顺,哪点不好?难道要像你和苏墨,十天半个月见一次,还要忍受他在外面风流无度?”
“你不明白,有些人虽然日日夜夜在身边,却不曾走进内心;有些人不管在不在身边,他都在心里默默的存在。至于你说的风流无度更是滑稽可笑,苏墨绝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和他的感情之深恐怕你也不能体会。”灵枢挑眉,“更何况,我有我们的孩子。”
苏月听着好笑:“你是说病怏怏的世子?他还能活几年?”
“他会健康的活下去。”灵枢笑,“并且,还有另一个孩子也快降临了。”
苏月一愣,声音突然变了调:“不可能!太医院给你诊断时说过,你不可能再怀上!”
灵枢哈哈大笑:“你认为他们的医术和我的医术在一个档次上吗?苏月,你是否忘了当初你病的要死,所有人都说你无力回天时,我是怎么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我不指望你感谢我,至少你也得对我的医术有个大概的认知嘛!别因为太医院的大夫们几句话就信了。”
苏月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她满怀怨恨的看向灵枢的小腹,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看不出灵枢所言是真是假,她更是懊恼。
皇孙在门外道:“月儿,父皇传召我,我得过去一趟,你与我同去吗?”
苏月根本没心思理他:“你去吧,殿下。”
皇孙走了,苏月终于克制不住的吼道:“你又怀上了?”
“你好似比我这个当娘的还激动。”灵枢微笑,“莫非你一直以为我再也怀不上,在心里高兴的要死?还是因为当初的大病过于伤身,所以到现在你为人妇已多年,却还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苏月咬牙。
灵枢道:“需要我施舍你一点点关心,替你把把脉,看看这辈子你还有做娘的机会吗?”
“不必了!”苏月冷笑,“不如看看你有没有命把孩子生下来。”
灵枢不置可否的耸肩。
苏月气恼的一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默默的对饮,空气压抑而沉静。
今日之事过去之后,恐怕她也再也没有机会和苏月吵闹了吧。灵枢忽然想。若是事成,苏月必死,若是事败,她必死。不知不觉她们也牵扯了好多年,不对,应该是她被阴魂不散的缠了好多年。
灵枢忽然轻声问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对饮的时候吗?”
苏月的手指微微一抖:“那时我苦心积虑接近你,将你带去酒肆,想借你的手除掉二姨娘。”
灵枢道:“现在想想那些家长里短,真是无趣,一点意义也没有。”
苏月道:“无趣?那就是我原本的生活轨迹,在家里打理家事,和姐妹勾心斗角,这就是我人生的乐趣。若不是你横空介入,我和白司定要成美满姻缘,如今肯定是神仙眷侣。”
提起白司,灵枢皱眉:“什么姻缘?阿司压根不在意你。”
苏月怒道:“小时候他喜欢我!他每次从帝都过来西河郡,都会稍带礼物……”
“那是他的性格使然。他可不止给你稍带礼物,苏家的女儿都有。”灵枢无情的打击她。
“你懂什么!儿时我有次溺水,是他奋不顾身的救我!”苏月有点失控了。
“他早就忘掉这件事了。”灵枢淡淡道,“他告诉我,他对你的印象,仅仅是世伯的女儿。甚至连你的名字,他都是在成年之后才记住。苏月,醒醒吧,你所谓的一世姻缘美满,只是你幻想的梦而已,你幻想的男主角是他,可是他的女主角并不是你。”
苏月面如死灰,她紧紧咬着牙关,呛然冷笑:“难道是你这个对他无情无义的女人?”
“我的确是亏欠他。所以,他的女主角当然不是我,而是公主。”灵枢道。
“公主?可笑!公主刁蛮任性,胆大妄为,白司根本不可能喜欢她!”
“公主和他成婚近五载,收敛心性,脱去公主骄傲的外衣,成为他最贤惠的妻子。操持睿王府的大小适宜,打点他的生活起居,和缓睿王府和皇上的矛盾,联络睿王府和别家官员之间的关系,助他事业腾达……公主为阿司做过的一切,是一个女人为自己所爱的男人不计回报的付出。”
苏月被灵枢说的有点毛躁了:“那又如何?!他心里有她吗?!”
“阿司心里有没有公主我不知道,但阿司是这么个人,知恩图报,懂得珍惜,公主对他的好,他看在眼里,绝对不会辜负。而你,就是一个不停给他找麻烦的女人,让他厌恶至极。”灵枢望着她的眼里有了些悲悯,“你满以为打倒我就能获得阿司吗?别做梦了,公主对阿司的用情之深,你连一根脚趾头也比不上。”
苏月气的肝疼。
眼睛却渐渐湿润了。
她所求不过是白司能给他施舍一点爱,却无意间将他越推越远。
灵枢轻声:“苏月,你应该好好想想,这些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离你的初心,偏离多远。”
苏月一低头,眼泪就簌簌的滑落。
“不好!”殿门外一个侍卫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皇孙死了!”
苏月还来不及擦掉眼泪,腾地站起:“怎么回事?!”
“苏侯爷非但没有杀死静王,反而与静王联手设下鸿门宴,把太子和皇孙都杀了!”侍卫惊惶道。
灵枢勾了勾唇角,眼中泛起笑意,不愧是苏墨,不愧是她相中的男人。
又有一群人涌了进来,皆身着黑色劲装,黑布蒙面,脚步如风,恐怕是杀手!
他们冲上来把苏月往外推搡:“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苏月被推到殿门外,却又突然大力挣脱,跑了回来,抓着灵枢低声:“此地有埋伏,切莫让苏墨……”
“走!”杀手再度冲上来,这回,他们直接把苏月拎起,扛出了大殿。
灵枢的脸色微微紧张起来,被苏月一提醒,不由四周张望去。
这一看,她的神色猛然僵硬。
涌进来的八个杀手,其中四个各自立在大殿四个角落,另有四个飞上了横梁,隐匿在阴影中。
而让灵枢满心紧张的是,他们的脸色都非常平和,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方才苏月的脸上已经呈现青灰色,不过待了一小会,她就中了毒。
这些杀手却气色如常,毫无中毒之象。
苏月说此地有埋伏,恐怕不仅仅是指埋伏在殿内的八个杀手吧?这间宫殿,还另有玄机!皇上将她带入这座宫殿,是为了将苏墨引进死局吗?
灵枢这才觉得危机四伏,她的额上沁出密密的一层汗珠,指尖也微微的发颤。
立了片刻,她复又坐下,强令自己镇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她会困死在这小小的宫殿内?!
就算是死,也绝不能成为皇上要挟苏墨的把柄!
灵枢翻开酒杯,咕噜咕噜又开始喝酒。
方饮了三杯酒,一袭明黄色跃入她的眼底。
她抬起脸,看见皇上怒气冲冲的向着她走来,满脸的戾气和杀意,一步一步杀气腾腾,地面都要被他震碎。
灵枢紧了紧手中的金樽,暗道不好!
“好你个苏墨!”皇上跨步到灵枢跟前,一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
灵枢早有准备,却仍是被他迅猛如雷的动作给死死钳住,瞬间就动弹不得。
那双枯燥却有力的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就好像老鹰抓小鸡那么简单,灵枢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潮红,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说要替朕肃清帝都各方势力,却杀了朕的皇子和皇孙!苏墨到底在谋划什么,你是他的女人,你很清楚吧!说!”皇上将对苏墨的怨气尽数发泄到灵枢身上。
灵枢难受的抓住他的手,试图掰开他的手指,却毫无招架之力,反而愈发喘不过气。
“还敢反抗!”皇上径直将灵枢给拎了起来,悬在半空中。
“唔……”
皇上的内力居然这么深厚,她的内力也不差,可是在他的手下,连动弹的能力也没有!
这样的内力……这样的速度……怕是连苏墨也……
灵枢的眼前一阵阵发白,意识一点点抽离出身体,几乎就要一命呜呼!
皇上想起苏墨就可恼,许他高官厚禄,样样顺他心意,到头来,还要背叛自己!
“皇上!这个女人还不能死!她死了,苏墨就更难操控了!”
总管公公见灵枢眼前就快要断气,连忙提醒皇上。
皇上这才发现灵枢渐渐不再挣扎,嘴里的呼吸,也变的甚是微弱。
他将手松开了一些些,灵枢恢复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撑开一条裂缝。
皇上手一放,灵枢重重被摔在地上,脖子上一道深深的紫痕,趴在地上不住的干咳。
“哼!暂且留着你的命。”皇上凶狠的瞪着灵枢,看着灵枢半死的模样发笑,“要怪就怪你的苏墨,既然他一心要反,就别怪朕下手狠毒。既然朕敢让苏墨去刺杀静王,必然也不会束手待擒。前几日朕将帝都的守卫有一半都集中埋伏在静王府,你说,凭苏墨一己之力,有没有本事活着从里面走出来?这次朕非不可要把苏家连根拔起!”
灵枢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耳边嗡嗡嗡的作响,她好不容易才喘上一口气,大汗淋漓。
皇上在殿内的龙椅上坐下,坐着喝酒,见她还是痛苦异常的模样,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不中毒?告诉你,全天下可不止你一个一品御医,除了你和裴院长,还有一位隐居世外的一品御医,为了对付你,朕数日前特地将他请入宫,研制清毒的药丸,让每个人都提前服下,并且,在这个大殿里熏香,绝不会让你的毒发挥作用!”
灵枢捂着胸口慢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