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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溜出去了……”
说了等于白说!灵枢更加生气,白司问道:“你有告诉苏少爷,灵枢今天去哪了吗?”
阿夏回想了半天才道:“回世子,早上少爷有问,奴婢告诉少爷,小姐今天要去疫区。”
她越说声音越低,生怕灵枢恼的要杀了她。
“该死!”灵枢跑出阁楼,跨上马背,一拉缰绳,回头对追出来的白司道,“我去找他,你先回去。”
“我陪你。”白司不由分说,“坊间的格局是我设计的,我比较熟悉。”
他说的有道理,灵枢没法拒绝。马儿再度飞奔,这次的目的地,是疫区。
那儿凶险,灵枢拿出随身携带的口罩戴上,又给白司戴上。
手指滑过他的肌肤,不由停了,垂下眼帘低声:“谢谢你,白司。”
她低头的间隙,月光便如碎银一粒粒落在她清澈的眼底,长长的睫羽亦落下层层的阴影,她的脸庞一瞬间变得轻灵至极,较平时更多一份高贵美丽。白司本出于礼节要客套一句,见此情景却经不住怦然心动,把什么话都忘到了九霄云外,近乎本能的揽住她纤细的腰,低首在她的脸颊轻轻一吻。
这一吻,灵枢的心跳慢了半拍,有些愣了。
坊间重兵看守,夜里有人巡逻,但是开马车的人不在。
白司逮住个侍卫一问,没有苏墨的消息。
灵枢道:“他轻功好,恐怕担心不被放进去,偷偷溜进去了。我们进去找。”
白司见她不愿放弃,就讨了个火把,又嘱托侍卫去寻辆马车,与灵枢入内寻人。
这四个坊间都很大,白日他们用马车代步也逛了将近两个时辰,现在虽然骑着马,可是因为要仔细找人,速度又放慢不少。时间一分分过去,夜色愈发浓重如墨,日出前的清晨霜寒露重,最是冷的刺骨,灵枢不断的咳嗽,却不愿停下。白司数次相劝也无济于事,只能由着她。
一个一个街道的找寻,过了很久才寻到最严重的那片区域,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
“墨!”灵枢只凭剪影就能判断出对方是谁,高兴的叫出声来。
白司勒住缰绳,她兴奋的跃下马,向着人影跑去。
立在那儿的正是苏墨。
他入夜后偷偷潜入疫区,寻不到灵枢,此刻正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走。不眠不休的走了一整宿,他全身疲乏至极,好在,听到她的声音,眼中的亮光闪了一下,身上多了分力气,不由向她的方向走了几步,正看见她的身影像一只蝴蝶似的向他飞奔来,不消片刻就奔到他面前,。
她跑的太快,一时都站立不稳,苏墨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拥在怀里。
灵枢踹了几口气才从他怀里挣脱,踮起脚尖把口罩给他戴上,又顺手理顺他的发丝,看着他的脸,低声责骂起来:“你怎么这么大胆,居然一个人闯来这儿!若是染病可如何是好!”
苏墨喃喃:“对不起,害你担心……”
他这么乖巧的模样,她哪舍得真的骂他:“你没事就再好。我夜里在玉满堂有些事,忘了通知你。”
苏墨一愣,突然敏感的察觉到空气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他往远处看去。
白司的身影像一颗树一般矗立在不远处,他下了马,背对着二人站着。
“来。”灵枢牵着他,绕到白司面前,“白司大半夜陪着我来寻你,还不谢他。”
她叫白司叫的倒亲热,要知道旁人——包括九五之尊的皇上,可都得尊称一声世子呢。
苏墨把脸撇到一边默不作声,使起了小性子。
白司也算是了解他孩子气的脾气,温温笑道:“别勉强他。我们赶紧离开这吧。”
三人到疫区门口时马车也寻来了,便同座马车回去。
找到苏墨,灵枢松了口气,又开始和白司说今天解剖的事情。
两人熟稔的说着话,苏墨插不上嘴,只能干巴巴在边上坐着。
两人把正事说完了,又谈及接下来几日的安排。灵枢难得寻到突破口,脑子里已经想了好几个新药方,便道:“这几日我还是得去疫区找人试药。”
白司淡淡接话道“我陪你去。”
灵枢含笑道:“好。”
简短的对话,苏墨却隐隐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比之前更为亲昵,那种暧昧的感觉……
好似将他排除在外……
他心里不痛快,伸手掰过灵枢对着白司笑意盈盈的脸,强令她看着他:“困了。”
他满脸的不高兴,灵枢把他的手拉下去握在手心里,温柔道:“那睡会?还有一个时辰的车程。”
这车厢可不比白司的车,还有专门睡觉的地方。马车小,想平躺就只能在座椅上。
苏墨揉揉眼睛,含混道:“在你腿上趴一会。”
灵枢点点头。
苏墨躺下身去,枕着她的腿,眯上眼。
白司坐在他们对面,便见苏墨如画的眉目分外安详,闭上眼时长睫仍旧煽动,显然没有睡着。
他墨色的长发如水云一般洒落在灵枢的膝间,在浅色的裙摆上,说过乌云盖白雪也不为过。
灵枢的手指不自禁的撩拨着他的发丝,时而低下头在他耳边叮咛什么。
苏墨的嘴角勾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他的另一只手则一直紧紧抓着灵枢的手,十指交缠,绝不放开。
白司默默望了半晌,忽然撩开车帘看向车窗外,这时天已经大亮,街头有小贩在贩卖早点和蔬菜,熙熙攘攘很是热闹。他道:“我去买些点心给你填肚子。停车。”
灵枢听得他的声音比平常冷了几分,这才觉得自己与苏墨表现过于亲密。
苏墨温润的手指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带着那么一丝丝的不安和舍不得,她也不忍心挣脱出手,心中只想着寻个机会再与苏墨谈谈,如今他也快十八了,两人这么每晚睡一个榻也不妥当。她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可是不能不介意白司的心情。
心中虽有此想法,要实践却是另一回事。灵枢数番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每每面对他都无法开口。
她暂且将此事放下,专心的调配药方。
自那日验尸之后,她的药方更有方向,连出了六个方子拿给人试药。其中一个方子在病人身上效果不错,灵枢就将其用在苏月身上,这一用不得了,苏月的病情竟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大半年没有下地的她居然能在婢女们的搀扶下下地行走,脸上、身上的溃烂也慢慢消失。
测试半个月后,灵枢将所有大夫聚集起来开了一个会。
那日她信心十足的立于所有人面前,一字一句落地有声:“用我的方子,一个月内药到病除!”
……
一些轻微的病患在服药后退了烧,不消三四日恢复如常,确认痊愈后后得以离开疫区。
第一个离开疫区的病人是城中的一位平头百姓,他走出坊间大门后激动的直哭。
消息如潮水一般蔓延在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大夫们沸腾了。
整个西河郡都沸腾了。
灵隐寺空前的热闹,前去求佛拜神、祈福之人源源不断。事情到了这一步,百姓们也放下了无端端的猜测,满心希望天佑苍生,早脱苦海。
自第一人痊愈伊始,接二连三的有人走出疫区,渐渐的,连重症的病人也有了起色。
两个月后,季节跨入了秋季,最炎热的季节平稳度过。
九月的最后一日,是大周国传统的迎秋节,那日阳光正好,疫区的最后一个病人拄着拐杖微微颤颤的离开;同日,西河郡城门大开,恢复对外交往和商业往来,迎来了第一批游客。
这一切,都彻底宣告劫难结束,阴霾总算从西河郡的上空抹去了。
彼时墨灵苑的后花园鸟语花香,美好无限。
灵枢和苏墨在庭院中的八角亭李下棋,下到一半她想起要给苏月送药,即让阿夏唤车来。
阿夏走到她身边,低声:“小姐,为何你非不可要救七娘?”
灵枢听出她话里有话:“我和苏月感情好,当然得救她。有何不妥?”
阿夏揉着衣角想了半天才道:“奴婢有话要说。”
她得到灵枢眼神示意后,压低声音道,“当初少爷入府即身中剧毒,阿夏一直也不明白是谁做的。直到前几日和阿春她们闲聊,偶然听见阿秋嘴漏说了一句‘小姐还真是人好,七小姐当初毒害少爷、害的少爷险些身死,小姐还拼尽一切办法来救她’。我细问之下,她才告知当初目睹七小姐出入过墨灵苑的厨房,她因为害怕,也一直没敢将这件事说出来。”
那是他们刚来苏府的事情了,这么久远的事情突然被提出来,灵枢半晌没反应过来。
当初苏月找她谈话,将事情全推诿到二夫人和苏娆身上。如若果真如阿夏所言,她也太恐怖了。
提到自己的事情,苏墨也插话道:“据我调查,那事是苏夫人干的。”
灵枢道:“指不定是她们母女一起干的。”她又问阿夏,“苏月有什么动机做这种事?”
阿夏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但是阿秋没必要撒谎。如今府上夫人们都不在,什么都是小姐说了算,七小姐只剩半口气,阿秋有何理由要诬陷她?”
灵枢沉吟半晌,问道:“苏家与白家的姻亲是怎么回事?”
阿夏似乎吓了一跳,道:“小姐,你竟不知道?这是白家老王爷和老太爷定的姻亲,因为二爷一脉没有子嗣,名分自然就落在老爷这。老爷名下几个女儿都有可能和白家姻亲。之前是七小姐和八小姐希望最大,如今……”
075 隐情
更新时间:2013…5…16 18:35:00 本章字数:7206
她偷偷摸摸瞧了苏墨一眼,半句话噎在嘴里没敢再说下去。爱虺璩丣
在墨灵苑的婢女们眼中,白司是苏府的常客,他频繁的出入苏府,时常给墨灵苑添置家什,给灵枢送的礼物满满堆满墨灵苑的一间阁楼,有灵枢钟爱的医书、新打造的医疗器械,也有姑娘家喜欢的首饰、衣裳、香粉,还有他喜欢的乐器、字画……
灵枢也在悄无声息的转变着,每日都要绘了精致的妆容才出门,绸缎庄日日都要去,上新的布匹总是第一个买回家量体裁衣,出门在外衣裳几乎不重样,稀奇古怪的首饰塞满几个首饰盒。短短数月,她出落的明艳动人,五官精致美丽,身段清瘦妖娆,渐渐拂去少女的青涩。
“苏十一娘怎么好像愈发美得惊人了,站在白司世子身边居然那么般配……”
“我看,号称第一美人的苏七娘也比不上她!”
两人一齐出门时永远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加上两人也都没有掩饰关系的想法,同进同出,举案齐眉,明眼人都看出是怎么回事了——阿夏时常与灵枢玩笑,可是不敢当着苏墨的面说这话。
少爷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坏,惹恼了会杀人。
灵枢浑然不知阿夏所想,她试图理清这一层复杂的关系:“白司是王爷唯一的嫡子,白家注重和苏家的关系,只会让白司这个嫡子迎娶苏家女儿。苏月曾在佛前为一个男人许愿,如果这个男人就是白司,她定将苏娆视作竞争对手,想尽一切办法把苏娆赶出苏府。那次也正是想借由苏墨和我的手达成此目的?”
灵枢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她有点不敢相信苏月的这种人。
她没心情下棋了,起身:“我还是去一趟暗香阁。”
苏墨跟上她:“我陪你。”
苏月的身子好了大半,烧退了,身上的溃烂也在逐渐消失,可是因为她卧床近一年,恢复的也就分外的慢,四肢疲软无力,无法出门,每日仍旧必须服用灵枢细心调制的药汁,简单的在室内散散步,也不太接触外人,身边仅有几个新来的婢女照顾,最亲的当属当初唯一没有染病的如歌。
如歌对灵枢救了苏月这事满怀感激,心中将灵枢视作了神一般的人物,时常在苏月面前提起她。说来说去也就将白司牵扯了进来,苏月心中大骇,忙问缘由,这才知道灵枢和白司的亲密无间。她越听心里越是难受,听说白司送了灵枢一枚七宝玲珑簪后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激动的声音发颤:“那可是他娘的遗物!发簪只定情之意,他定是与灵枢好上了……”
说着,泪水竟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滚落,啪嗒啪嗒滴在被单上。
如歌被这画面吓到了,连忙给她拭泪:“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您与白司世子可有渊源?”
苏月死死咬着牙关,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停不下来。如歌只能在边上安慰着她,过了许久她才勉强能再次发声:“爹爹和娘亲早就允诺与我,将我嫁与他,王爷也曾表态过,他亦如是!这么多年他不近女色,我还当他在等着我,没想到我只病了一年,他就移情别恋……不,他那样完美的人,怎会如此?定是灵枢、灵枢想借他攀上高枝,百般勾引,横刀夺爱,夺我所好!”
如歌不信:“小姐,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