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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枢白他一眼:“姑娘我活的年头可比你久。我和他本来就是夫妻,要不是我父王拦着……”
“王爷那是疼您。”白羽微微一笑。
灵枢不做声了。好吧,她承认这样还挺好,她的确没想和白司生活在一起,所以一直也默认父亲的决定。白司对她来说就是个非常合得来的朋友,再要更深一步发展就需要考虑了。
“唉。”灵枢忽然叹了口气,“还是没有阿墨的消息么?”
白羽手心一紧,想起静王的嘱托,摇头:“没有。”
灵枢的眼神黯了黯。
白羽轻声:“郡主还惦记着阿墨呢?”
灵枢低下头,不答话,唯有哀切的眼神透露了她的心思。
她也想不惦记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男人,可是如何才能不惦记?自打四年前他失踪的消息传来,她就没有一刻不在惦记他的去向,说做心力交瘁也不为过。当初收到他和白蝉的婚讯,她还很为他高兴,能看到他如常人一般结婚生子,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她就知足了。可惜,就在他和白蝉大婚的前一夜,他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从此之后灵枢百般打听,也再也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苏墨的失踪成了她心尖上的一根刺,随时都在刺痛、流血,四年也未有片刻停止。
车厢里的谈话在谈到苏墨后戛然而止,灵枢困顿的闭上眼,不再多想。
三日后抵达澜城。
这一路上,仅有四个人的队伍优势显现,他们伪装成卖药的商贾队伍,人少,一路过来没有任何关卡对他们进行盘查。到了澜城大门口才遇上第一个麻烦:澜城大门紧闭,只开一扇小门,必须要有与澜城同盟的兄弟城的城主手令才可以入城,而这手令他们压根没见过,想仿照也无从仿起。
从天亮守到天色微朦,也没抓住一个进城的机会,眼看着一天就这么白白耽搁,周林急了:“首领,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门外呆着什么也不做吧?入不了城,一切救人都无从谈起!”
白羽的目光扫向门口整齐排列的两列士兵,澜城显然对外人的到来有所防备,看守如此严密,想要硬闯是不可能的,守在这里也同样毫无作用。
他迟疑了会,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们看,门外有那么多进不去的商队,这儿又冷,大家都等的不耐烦。如果我们去煽动他们,在这里闹一场事,等混乱的时候也许有可能抓住机会,偷偷摸摸溜进城。”
同行的楚川不同意:“万一闹事将我们抓起来怎么办?我们身份败露,只有死路一条。”
白羽也知道这个方法危险,但是光呆在门外等着更加不是办法!
他咬牙道:“就算是有危险,我们也要试一试,郡主……”
“我有办法。”灵枢正在摆弄她的药箱,轻松的打断他,“直接入城吧,交给我。”
“啊?”白羽茫然不解。
灵枢拿出几块纱布递给他们几人:“都把耳朵塞起来。”
她也是想了一天才想出这个办法,虽然还有那么一丁点冒险,但是比起白羽说的闹事可要靠谱多了。
“郡主你要……”
灵枢亮出手心里的六角铃铛,自信昭昭的一笑。
马车逼近城门,立即有两个卫兵上来盘查:“请出示手令!”
驾车的白羽强压心头的紧张:“手令在车厢里,烦请二位到车厢那儿看。”
两人从侧边走到车厢的位置,临窗而坐的灵枢撩开车窗帘,将一块白色的布摊开在手里,并不递出去。
一人把头探进车厢,灵枢将泛着迷药的白布往他鼻子下一凑,同时六角铃铛轻轻一晃,用命令的语气低声:“你已经检查过手令了,放我们入城。”
卫兵只觉得脑子一沉,他茫然的直起了身,对身边的人说:“无误。”
“是吗?”另一个卫兵也探着头进入车厢,灵枢如法炮制,将他也控制了事。
边上的周林和楚川看的眼睛都直了,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马车顺利入城。
入城后,心怀好奇的三人都没空多问灵枢一句话,立即分头打探城中的情况,并约在分散的地方一个时辰后聚头。灵枢跟在白羽屁股后面晃悠,他进出的都是茶馆、酒肆,打探的消息五花八门,各种版本都有。有说皇上在城中玩乐,也有说皇上早就离开城,有说睿王死了,还有人说睿王压根不在同行的队伍里……
一个时辰后四人聚首,将消息进行整合,大致推出结论:皇上确定在城中没错,位置还是在他的行宫中!这行宫暗中被澜城的城主控制,也就是皇上失去了人身自由,并且与外界脱了联系。至于白司,说来说去似乎并没有人真正的见他出现过,只有几个人说他死了,是死在护城河里。
他们还打探到一个重要的消息:皇上和澜城城主明晚要在行宫里举行一场焰火晚会,庆祝城主女儿的十四岁生辰。这个消息让他们确定皇上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自身的危险处境,要救皇上,必须尽快。
白羽吩咐道:“我们混入行宫,见机行事,摸清情况,伺机将皇上带出。”
“带出宫也带不出城。”灵枢道,“看守如此森严,你们打算怎么把皇上弄出去?带着他反而危险。”
白羽沉默片刻:“郡主说的是。所以静王我们主要是摸清情况,记住,绝对不要和他们起正面冲突。周林和楚川一组,我和郡主一组,分别行事。”
在澜城休息一夜,次日夜里灵枢和白羽便动身入宫。
行宫举行焰火晚会,允许百姓入宫观看,不过行宫也分内宫和外宫,百姓都是在外宫观看,妨碍不到皇上的安全。
灵枢混迹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正想摸准机会入内宫,突然被人扯了衣袖。
她一回头,对上一双冷冷的眼睛,那人一个眼神,她即跟他走了。
两人走到僻静处,确定四下无人,灵枢迫不及待道:“你怎么一个人在?王爷呢?”
“王爷被软禁了,在宫内。”容翦反而更担心她,“王妃怎会在这里出现?难道这件事惊动了静王?”
“我是来救阿司的。”灵枢一时半会也和他解释不清,“他怎么会被软禁?”
容翦道:“是皇上和城主串通,在入城时突然下手将王爷擒住。皇上早就想将王爷处理掉,这次借着城主的手来行事此事。当时属下距离王爷实在太远,王爷又一心保护皇上,结果……”
“什么?!”灵枢听不懂了,皇上不是被困吗,怎么成了皇上和城主联手?
容翦不知这些:“您无须担心,睿王府的人兵临城下,今夜就会发兵。”
灵枢更加糊涂,太子让静王府出面救人,可是睿王府的人兵临城下,即将发兵?
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父王、白司……好似都被圈进了一个无形的网中,而展开这张网的人,就是……
灵枢回首看向远处的灯火通明,百姓们浑然不觉这场危险,还是,所谓的危险,都是他们被蒙蔽而产生的念头?从始至终,澜城歌舞升平,只有城门口的守卫比以前森严了些,可是她今天看到不少人出入,也未必真的森严到了什么地步,这,哪点像是要叛变的模样?
灵枢的心里晃过一个可怕的想法,按照这个思路一步步理清眼前的状况,她突然失声叫道:“糟了!我们都中计了!容翦,你千万别让睿王府的人发兵!”
容翦不解:“中计?!”
“始作俑者不是太子,而是皇上,皇上的目标不是静王府,而是睿王府!”灵枢急得跺脚。
不光容翦被骗,连父王也被骗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都是此刻在行宫里花天酒地的皇上!太子不过是被皇上当枪使了,用来蒙蔽父王的一颗棋子!
容翦低声道:“有何问题?皇上已经昭然的要灭我睿王府,我怎可坐以待毙?”
“他哪有这个胆子和这个实力!他若敢明目张胆的灭睿王府,何必苦心积虑排这一出戏?他要的是睿王府主动出兵,把罪名都引到睿王府头上,以便行使正义之名,号令群臣,将睿王府赶尽杀绝!”
灵枢飞快的解释,她脑中已将这事的来龙去脉理了个清楚,奈何容翦还是一头雾水。
“还不明白吗?阿司是太子的谋士,也是我父王的女婿,若是皇上直接绞杀睿王府,唇亡齿寒,太子和我父王绝不会冷眼旁观。因此,皇上与城主联手欺骗太子,谎称他被困于澜城,太子即找我父王帮忙,我父王误以为太子想趁机剿灭静王府,不愿出手帮忙。我父王不出手,睿王府的人自然会出面来救阿司,只要挥兵攻打澜城,皇上便可以叛乱的罪名将睿王府尽数斩杀!”
容翦的脸色突然变的极为凝重,甚至连身子也微微哆嗦起来:“怎会……如此?!”
他还奇怪为何太子和静王府对白司被软禁一事毫无反应,原来都是皇上在从中作梗,利用双方信息的不对等从中挑拨,想借机将睿王府一举歼灭。
灵枢心急,睿王府怎么说也是她的夫家,关键是,睿王府一旦出事,下一个绝对是静王府。
“容翦,你赶紧让城外的士兵歇兵!阿司在哪里?”她忙道。
容翦叹气:“来不及了,我们的人混在百姓中,马上展开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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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重逢得到明天,我错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