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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迎迎依旧歪着脑袋,轻轻地拍击双手道:“真是伟大的具有传统中华美德的中国妇女。”
若紫回眸一笑,假装特甜蜜地说道:“谢谢夸奖。”转身收脸离开咖啡屋。
出了门,若紫才发现自己在哆嗦,她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辜负他,但田少不能,决不能。眼泪不经酝酿就已经打湿面颊。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微凉,若紫浑身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以她以往的脾气,她必定要在第一时间找到田少,畅快淋漓,玉石俱焚,非得拼出个你死我活,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现在她若紫觉得累了,力不从心,再也没有以前的那股精神头了,闹完以后又能怎样,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又能如何,是否就可以一甩手走人,重新另觅他人。
若紫的手机突然间又响了起来,苏晴打过来的。若紫并不想接,这个时候她哪里有心情,但苏晴特别执着,手机持续地叫响着。若紫接电话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头是苏晴焦急的声音:“若紫,不好了,不好了,南妮没了。”
若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半天才说:“你别胡说,你别胡说,苏晴,我前些日子还看见她的。”苏晴的这个紧急来电让若紫彻底清醒过来,在生与死面前,这种情感的小插曲又算得上什么。
苏晴在那头急了:“真的呀,若紫,她这回是真的寻死呀,还不比我那次,我那回只是喝高了,并不想死。南妮这回可是吞了整整两大瓶安眠药,拔掉了所有的通讯设施,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若紫梦呓一般地连说:“不可能,不可能,她还让我去英国给她的婚礼撑面子呢。”若紫原本就已经伤心欲绝,这回更用不着掩饰什么,开始对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抽泣起来,前言不搭后语地问苏晴,到底怎么得到的消息,生命力如此顽强的南妮怎么会走上绝路。
苏晴哽咽着声音道:“王春生刚刚告诉我的,是鲍比,是鲍比害了南妮。鲍比一直对被南妮涮了一道又一道耿耿于怀,可能他活到今天这个年纪,还没有在暗地里被人如此算计过。居然狠下心来,不惜把北京所有南妮经手过的项目公司全部撤消了,阵地几乎全部转移到广州那边。又花高价找到原先一些给供货商干活的小职员,买来当时给南妮和工程总监行贿的证据。但鲍比除了给这些供密者金钱以外,也保证决不把这些泄密人牵扯进去,你知道的,鲍比这么多年做下来,黑道白道都有些人,很快就把南妮弄来的那个工程总监先抓进去了,还没有来得及对南妮动手呢。”
若紫听完急急地说:“可是鲍比已经把公司都注销了,他怎么又能告他们呢?”
苏晴道:“鲍比具体怎么操作的,王春生也不敢跟我细说,毕竟他还指着跟鲍比去广州混口饭吃。我只知道南妮一定是咨询过很多人,一定是绝望了,才会出此下策,否则她那样的一个人是不可能走这条不归路的。前些日子,鲍比还跟我联络过,可能南妮确实黑了他太多钱,数目绝对不小,恨得鲍比牙根痒痒。这件事情真要闹出来,南妮会把牢底坐穿的。”
若紫依旧不甘心:“可是南妮手上有许多也足以让鲍比完蛋的公司机密呀,她南妮可以拼一拼呀。”
苏晴冷笑道:“拼?跟谁拼?跟有钱的男人拼?里里外外就是找死。鲍比为什么要注销公司,就是为了不让南妮翻旧账,公司都没了,你找谁去。虽说理论上南妮还有机会扳倒鲍比,但实施起来太难了,即使公司注销后账目要封存很多年,但一个弱女子要想告倒已经撤消的公司,那得耗费多少才力物力,最后能否告赢也还是个问号。即便告赢了,也是两败俱伤,再说了人家是美籍华人,比你本地人有太多优势,所以,这个官司无论输赢,对南妮来说都是死路一条。你想想,她那样一个要强、风光惯了的女人能去过那种失去一切的牢狱生活吗?她这个年纪该享受的都已享受,又没有一个完整的婚姻,没有孩子,谁有本事留得动她,所以在别人还没对她下手之前,先干干净净对自己下手算了。”
苏晴的话语一针针见血,若紫觉得自己快要虚脱,她告诉苏晴想去找她,苏晴说:“那咱们三里屯的酒吧见吧。”
若紫赶到的时候,苏晴的桌面上已经零零散散摆放着几个空的啤酒罐,苏晴头发散乱,眼眶微红,到底都是一起打拼的人,即便大家曾经一起恩恩怨怨许多年,但在人命关头这些都是一些鸡毛蒜皮小事情,仔细想想原本就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恩怨。如今一个去了,其他的自然心有戚戚。
若紫上前一把夺下苏晴嘴角的烟卷:“你不爱惜自己,也得考虑考虑小孩子的安全吧。”
苏晴“哦”地一声说:“嗨,一着急,就忘了自己是个孕妇了。”
苏晴咬牙切齿地骂道:“鲍比这个老王八蛋,没有南妮,他能有今天吗,就不能放人一码,他将来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以南妮的个性,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若紫一口气喝干啤酒道:“狠的还是男人啊,连曾经的枕边人都不放过。”
若紫也不介意苏晴听了乐不乐意,都什么时候了,缓解心情比什么都重要。苏晴似乎没有听见最后这句话,恶狠狠地说:“咱们一起骂骂这个混账东西,”边说边拨鲍比的手机号,但传来的却是没有开机的声音。苏晴并不甘心,又继续拨打王春生的手机,居然也关机了。
若紫说:“别打了,又何必给王春生惹麻烦呢,他关掉手机,就是不想连累自己,能通知你一声就算够仁义了。”
苏晴说:“骂骂这个狗东西,心里也痛快点呀。我也正不爽呢,你说说,当年公司的三朵花至于混成这样吗,死的人就不说了,我这样的还得绞尽脑汁替土老冒怀孕,贱不贱呀,没的活还是怎么了,”一边说一边又气哼哼地打开一罐啤酒,“这老赵他妈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灯,据说又他妈的和一个四川跳舞的小妖精打得火热,居然要给这小妖精买一套市中心的酒店式公寓,幸好临交钱的关头,这个小妖精接了一个暧昧不清的电话,昏了头的老赵突然惊醒过来,找了借口,把掏出去的支票收了回去。若紫,我得抓紧时间了,容不得半点马虎,稍一疏忽老赵就得躺在别的女人床上了,我可就白费心机了,”苏晴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成败关键就看我这张肚皮争不争气了,下周你陪我去超一下,是男孩我就去和他摊牌,是女孩就做了,继续战斗。”
若紫白了她一眼,生活真是能够改变人,原本说话细声细气、温柔有加的苏晴,已经被生活蜕变成一个语言犀利,说起脏话丝毫不脸红的厉害女子,哪里找得到当初江南女子和风细雨的感觉。
若紫抢白道:“咱们不都是女孩吗,你至于这么鬼迷心窍,非这个土大款不嫁吗?”
苏晴黯然道:“我倒是想嫁靓仔帅哥,阿奇成吗,花你的钱去搞别的女人,我可不想最后落到南妮的结局。再说了,我在老赵身上的投资越来越大,本儿都快收不回来了,你知道每个月我给私家侦探的钱就得多少吗?”
若紫叹了口气:“你真行,我说怎么对老赵的行径了如指掌呢,你简直就有点走火入魔了。”
苏晴显然很不高兴,话里带刺道:“我是有点急疯了,可我哪里有你若紫的好运气,有一个又高又帅又有钱还对你情有独钟的钻石王老五在一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呀。”
若紫原本暂时把刚才黄迎迎带给她的不快与耻辱忘却了,苏晴这么一提醒,平日里集聚的委屈加上今天遭受田少的欺骗让若紫再也抑制不住,趴在桌上,把头掩在胳膊肘里,任由眼泪一滴一滴淌下来。
苏晴吓坏了,轻声赔礼道:“若紫,若紫,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千万别介意,我就是一个女疯子,十三点,二百五,你别当真好了。”
若紫哭够了,拿起餐巾纸把鼻涕眼泪擦干净,冲苏晴粲然一笑,点燃一支烟道:“苏晴,不是因为你的话,我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吗,问题出在你标榜的钻石王老五身上。”
苏晴睁大那双杏核眼:“不会吧?!难道这个标准好男人也会犯错误?”
若紫坚定地点头:“是,而且是在和我吵完架,春节我回老家期间,他又和以前的一个女朋友鬼混来着。那个女人听说我们要结婚,跑到丽都和我摊牌。”
苏晴听完长舒了一口气,一副见怪不怪,责备若紫大惊小怪的神情:“嗨,我还以为田浩然突然变卦不打算结婚了呢。男人这点出轨算什么,别说有钱男人了,就是没钱的还整天惦记出去漫打野食呢,有钱男人十有九色,剩下一个就是残废。身为有钱男人想不色都困难重重。你想想,那些出来混世界的年轻女孩,一没本事,二没学问,但是对有钱男人可是嗅觉灵敏,一旦闻出味儿来,都跟苍蝇似的一哄而上,苍蝇拍都赶不走,一个又一个美女前仆后继地扑向男人,抗得住一个,抗不住N多个吧,想做现代柳下惠可太难了。别对男人要求太高,尤其是有钱的男人,按期大把交钱给你,有一个正正经经的名分,你还奢求什么?想做有钱人家的太太,最好的办法就是睁一眼闭一眼,这方面你的思想太落伍了,你真该学习学习某些台湾太太的心胸,不仅连老公出门用的安全工具都准备好,还高高兴兴地假装去做头发去美容,以便给老公腾出大把时间搞女人。英雄难过女人关,李敖怎样,算得上个正面人物吧,得了前列腺癌,女朋友笑他因为女人搞多才遭此报应,人家李大师多磊落,坦言笑道正是女人搞得不够多,才会得这个倒霉病。所以我奉劝你,就想开点吧。这个女人别有用心,你还不明白,她比谁都清楚田少喜欢的是你,但依然做垂死挣扎,梦想成为田少的老婆,她这么做,无非要拆散你,成全她自己,就为这,你也别上当。而且你也该自我检讨一下,说急就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突然消失,谁受得了你这脾气,田少够纵容你了,知足吧,换了老赵,哼,爱干嘛干嘛去,谁有那闲功夫伺候你。”
若紫依旧不甘心道:“我咽不下这口气,难道我若紫就非他不嫁吗?我自己靠自己就不能过上好日子吗?”
苏晴这回可真正地冷笑一声道:“可以呀,你吃得了苦吗,你有留洋镀金的文凭吗,你比那些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有优势吗,别忘了你已经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了,就说现在做地产的女孩是黄鼠狼下崽一窝不如一窝,可你有她们那种大无畏的精神吗,你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一点一点花时间熬出来的,再往上走,就得有强硬的文化背景、管理阅历做支持,你行吗?你不知道大把的毕业生没有工作机会吗?你不知道三十五以上的人找不到工作吗?不信你去试试,能提供你这个管理层职位的单位本来就寥寥无几,合适的就更少,往下走的机会倒是很多,可你乐意吗?你乐意别人还不乐意呢,自己定位不正确工作伙伴都遭罪。自己不甘心被比自己差的人领导,领导你的人也浑身别扭。再说了,那一个月几个子儿的能够你干嘛呀,人的欲望往高处够容易,想往下走可就难了。所以我奉劝你,先去好好找回工作,然后再决定嫁不嫁人,但是我看你,最好的结局就是老老实实回归厨房,做一个安分守己的高级家庭煮妇,所谓高级就是要努力维持自己在老公面前的新鲜感,使自己在枯燥无味的家庭生活里,依然保持年轻的活力,让老公对你充满欲望,而不要把自己搞得跟菜市场里的张大婶李大妈似的,让老公倒尽胃口……”
若紫懒得听苏晴唠唠叨叨,打断她的喋喋不休,说:“我头痛得厉害,先回去了,等你电话,我陪你去医院,甭管男孩女孩都得要,这个孩子和你有缘分,否则你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若紫说完,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吧。
若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春夜的三里屯躁动不安,但这些看似无忧无虑活色生香的生活却不属于她们,若紫相信,外表活得越滋润忧患就越大,就像华丽的舞台落幕后,剩下的只是后台里,被眩目耀眼的舞台抽空了精髓的颓唐的演员以及肮脏破败的道具,光鲜的外表后面隐藏着怎样的龌龊,只有演戏的人知道。她的脑袋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