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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我是不是不管，让他们去搞呢？或者装模作样的提醒一下，让他们搞就是了，出了事情正好把伊达友给送走。季云林在犹豫着，最终还是一声长叹，眼下江南省安定团结的局面，来之不易啊，宛陵市安定团结的局面，更是来之不易啊。
那个，实在过分了，我还是管一管吧。
……
吴燕的办公室里，伊达友握着吴燕的小手久久的不肯松开，眼睛在吴燕丰满的胸部上溜来溜去的，要不是办公室里还有别人，估计能扑上去了。
杨帆一看这握手都一分钟了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一扭头看见身后的烟灰缸，背着手轻轻的扣住往前一拉。
“砰！”的一声，玻璃烟灰缸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伊达友一惊，吴燕趁机把手缩了回来，被吓了一跳的伊达友，很是不满的瞪着杨帆吼：“你这个小同志，怎么搞的嘛？粗手粗脚的？”
杨帆淡淡的一笑说：“不小心碰到了！我这就收拾！”
竟然没有道歉？这个同志眼睛里还有没有领导了？伊达友很生气，几乎张嘴骂人了，可是看着对面娇艳的吴燕，忍住怒火低沉的说：“我和吴局长有工作要谈，你们出去吧。”
吴燕的脸色顿时变了变，杨帆的眉头一皱，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说：“伊市长，要不要我去把张副局长和赵书记也请来，聆听你的指示。”
伊达友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酒糟鼻子红的冒油了，眼珠子瞬间也涨红，恶狠狠的瞪着杨帆。本以为能吓走这个小年轻呢，没曾想杨帆一点表情都没有。非但没有表情，心里还连连冷笑道：“就你这点道行，想吓住我？陈老爷子那么狠辣的目光，我都照样抗住了。我还在乎你？”
对上杨帆平静的有点发冷的目光，伊达友心里不觉的咯噔了一下，顿时觉得面前丢了。恼羞成怒之余，不由指着杨帆说：“你！滚出去！”
杨帆眉头又是一皱的时候，门口的秘书匆忙进来说：“伊市长，您的电话，市长办公室打来的。”
伊达友听了一愣，接过电话很是不满的压低声音问：“是季市长么？”
朱凡在电话那边很是客气的说：“伊市长，我是朱凡啊，季市长有事情找您，请您务必尽快赶回来。”
伊达友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嘟囔着：“我正在视察招商局！”这时候电话筒被季云林抢了过去，传来低沉而严厉的声音说：“伊达友么？立刻给我回来，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季云林用这种口气给伊达友说话，说起来真的算很不客气了。伊达友倒是想发作的，可是一想季云林在齐朴的身边干了多年的秘书，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除非脑子坏掉了，就是真的有事情，还是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想到这个，伊达友倒也冷静下来了，缓和了语气说：“我知道了季市长，我这就回去。”
临走伊达友不忘记瞪了杨帆一眼，结果发现这个小伙子脸上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伊达友心里不由微微的咯噔了一下，随即哼哼两声，对吴燕说：“吴局长，我有事情先走了，下次到我那里汇报工作啊。”
说着伊达友匆匆的走了，站在门口的老谢，颠着屁股送到了楼下，杨帆走到走廊上，冷冷的看着伊达友的车离开。
“杨帆，刚才的事情，你真的没必要。就算你不在，他也不可能占到我的便宜，老娘抽屉里准备了剪刀呢。”吴燕说话的时候，正好张副局长上来了，听的清楚仔细，不由得回头朝奔驰的背影低声骂：“败类！”
杨帆一听张副局长也不避着自己，不由笑着说：“您老就别动火了。”
张副局长哼哼两声，过来对吴燕说：“吴局，以后汇报工作，我去。”
吴燕脸上缓和了许多，泛起一丝苦笑说：“没必要，我好歹也是个正处，他敢把我怎么样？逼急了我上市委领导那边去反应情况！”
杨帆不由低声说：“这个人，肯定有点背景，不然不敢这么嚣张。对一个正处动歪脑筋！”
吴燕和张副局长异口同声的说：“我管他什么背景？有党纪国法呢？”
伊达友回到市长办公室的时候，季云林正在打电话，语气很是恭敬的对电话里说：“嗯！嗯！我知道了，请领导放心。嗯，他回来了，要他接电话么？”
说着，季云林把电话递给伊达友。
“你把你那个好色的毛病，最好给我改了，不然老子管你是表哥还是表弟，照样收拾你。宛陵那个地方，不是你能随便嚣张的！”电话里传来齐朴严厉无比的声音，说的伊达友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那个，老表，我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市委大院里都传遍了，说你才到三天，就把市委办里的女人都给睡了。再嘴硬我让你去老干局呆着！眼睛里还有没有党纪国法？”砰！的一声，那头的电话挂掉了。
伊达友拿着电话，哭丧着脸说：“季市长，您可要替我说话啊，有人在造谣啊。”
季云林淡淡的笑了笑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还有，以后没有事情，别老往招商局跑，注意点影响。”
伊达友不甘心的哼了一声，正要往外走时，季云林在后面说：“我给你夫人打了电话，说你很不适应招待所的饭菜，让她立刻办调动手续，安排在市妇联。”
走到门口的伊达友摇晃了一下身子，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季云林哼哼了一声，慢悠悠的出了门，心里盘算着，见了市委书记李树堂，该怎么开口谈调整伊达友工作的事情。季云林始终有点担心，决定宁愿伊达友在别的口子上搞三搞四的，也不让他管招商局这个口子了。
唉，烦人啊！
第76章 摸底
季云林正在烦恼的时候，杨帆跟着张副局长一道下班去他家，两人结伴想下楼，迎面遭遇笑眯眯堵在那的吴燕。
“两位这是要干啥去啊？”
杨帆笑笑没说话，张副局长笑着解释说：“我求杨帆帮了点忙，这不请他家去吃顿便饭么。”
吴燕趁着张副局长不注意，丢了个抱怨的眼神过来，说：“有饭局也不叫上我，你们这是无组织无纪律，严重的脱离群众的行为啊，性质很严重的。”
在个玩笑话把三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不找，加上下午的同仇敌忾，张副局长笑着说：“你要不嫌我老伴菜烧的不好吃，那就一道吧。”
三人刚走到院子门口，正准备上吴燕的车呢，就听见角落上赵副书记在对侯平说话。
“年轻人，要积极想组织靠拢啊！”
杨帆一听那个语气，就想起当年在高中时，团支部书记劝自己入团的场面，那个语气可谓如出一辙，不由得笑着低声说：“赵书记这是在拉我们的进步青年下水了。”
吴燕一听不由噗哧一下说：“小杨你说话太损了！”
说着吴燕打着了车子，杨帆这才注意到，吴燕把司机打发走了，亲自开车。杨帆不由一阵紧张的问：“吴局，你的手艺靠不靠谱啊？”
张副局长也很配合的说：“对啊，车上是三条人命呢。”
吴燕含情脉脉的瞄了杨帆一眼，熄火后说：“那你来开好了。”
说着吴燕溜到副驾驶这边，杨帆也不客气，开着吴燕的马自达，奔着张局长家里就来了。张副局长的老伴是个和善热情的中年妇女，倒真是烧的一手好菜。杨帆从随身携带的一个方便袋里摸出一瓶酒来，笑呵呵的往桌子上一摆说：“这个是我打土豪得来的，今天就喝它了。”
张副局长倒是个识货的人，拿过来一看就乍舌不已的说：“小杨你手里好东西不少啊，这个十年陈的五粮液，又是从那个地方顺来的？”
杨帆打听过张副局长好这一口，这也算是有备而来了。见张副局长识货，便笑着说：“你喜欢的话，我家里还有两瓶，回头再匀你一瓶。我这个人喝酒，二锅头和茅台和不出什么区别来，给我喝都是糟蹋了。”
张副局长也不客气，连连点头说：“嗯嗯，你给的我就不客气了，来，倒酒倒酒！”说着张副局长打开酒瓶，先给吴燕倒了一杯，然后是杨帆，最后才是自己。
举起酒杯，张副局长一声感慨说：“没想到今天我们三个能坐在家里一起喝酒啊，说实话当初我是真不服气。现在好了，我们招商局是一个团结战斗的队伍。来，为了团结战斗，干一杯！”
三人干了一杯后，张副局长又给满上了，这时候张局的老伴端着菜过来，杨帆连忙招呼说：“阿姨一起来吃吧。”
张副局长的老板笑着说：“你们吃，我还有两个菜就好。”
张副局长笑着挥手说：“让她去忙，难得今天她高兴，我们有口福了。”
等老伴下去了，张副局长突然神色凝重下来说：“昨天我去市委办办事，遇见季市长的秘书朱凡了，他拉着我说了好一会，意思是希望我能挑起招商局的大梁来。照我看，季市长那边可能遭到李书记的压力了。”
吴燕微微一笑说：“巧得很，昨天我接到李书记的秘书刘敢的电话，让我在招商会之前，去李书记那边汇报一下。还让我带上你们两个，看来李书记对我们招商局的工作，很关心啊！”
杨帆不动声色的问：“开发区和高新技术区，最近和我们走动的很频繁啊！”
吴燕微微一笑说：“一个是市委书记看重的摊子，一个是市长从省里带下来的干将主持的，双方都在较劲呢，这次招商或据说两边都会派出不少人组团。相比之下，我们招商局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张副局长冷笑一声说：“离开我们，他们未必能玩得转。杨帆，这次你们业务科一定要干出点样子来。”
杨帆笑着看看吴燕说：“有吴局带队呢，我绝对是指哪打哪。”
吴燕冷笑说：“我倒是担心伊达友给我们使绊子，作为主管副市长，哼哼！”
气氛一下就凝重了起来，杨帆连忙举起酒杯说：“怎么好好的都不动筷子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张副局长沉吟了一番说：“我听说，伊达友和季市长走的很近啊，从隶属关系上来说，我们还是属于政府直接领导的。你们看明天这样好不好，我们明天一起到市委，先给李书记做汇报，回头再去见季市长，反正这个次序别人也跳不出毛病来。”
吴燕这时候意味深长的看着杨帆说：“杨帆，回头你给你姐打个电话问一问，李书记的来历好么？现在我们有笔经费，还卡在财政局，伊达友这个主管副市长不签字，非要我去做什么汇报。”
杨帆想了想说：“明天我去跑经费，你们两位领导去汇报工作。”
吴燕有点担心的说：“跑不下来就算了，别乱来啊。”
杨帆不由苦笑说：“我像是会乱来的人么？”
张副局长和吴燕异口同声非常有默契的说：“你不是像，就是！”
气氛一下又活跃了起来，一顿饭吃完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出了张副局长家的小区，上了吴燕的车后，吴燕低声说：“开车！晚上我上你那去。”
杨帆把车开出小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上了环城路，最后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摸出手机来，拨通了祝雨涵的号码。
“你给谁打电话？”吴燕从副驾驶的位置凑过来，杨帆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流氓，怎么良心发现给姐打电话了？”祝雨涵的声音依旧是懒洋洋的，杨帆听着不由看了身边偷听的吴燕一眼，伸手按住吴燕的嘴巴，笑着说：“打电话自然是恭喜姐你高升了，现在是市委办的领导了，我特意来向您请示汇报来了。”
“我呸！你还请示呢！每次都要人家主动去你那，也不知道过来看看人家。再说了，一个副厅，有什么好值得恭喜的。”祝雨涵语气听起来还是很开心的样子，杨帆趁机问：“姐，李树堂是什么来头？”
祝雨涵那边微微顿了一下说：“他属于江南省本地一派的，这次齐朴的意思是想季云林上，我们家老头坚决顶住了。齐朴毕竟是外来的，常委会上最后还是没通过季云林。有的事情我也搞不清楚，总之牵扯很多就是了，你别管了。”
杨帆心里有了底，不由暗暗思索道，难怪季云林最近非常的低调，在人事上没有搞什么大动作。估计李树堂已经和沈明接触过了，原来属于沈明的人，已经倒向李树堂了。
见杨帆不吭声，祝雨涵有点误会了，低声劝说：“你要是在宛陵干的不开心，就调芜城来吧，姐给你想办法。”
杨帆心说我就算能调走，也不可能走。眼下这个环境虽然说不是某些人刻意营造的，但是就冲他们现在的态度，也是惦记着考验一番我呢。
“我没事，官场要是厌倦了，就会京城做学问去。”
祝雨涵那边也不强求，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