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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筱月,丛丽丽回到杨帆的办公室交差。杨帆喝了点酒,正在里面的小房间里躺着。这层楼就杨帆一个人的办公室,中午市委大院内又没人上班,显得非常安静。秘书李胜利见丛丽丽进来,连忙笑着站起来说:“丛秘书长来了,杨书记在里面呢。”
丛丽丽进去后,李胜利把门关上到楼下市委办公室去呆着,领导休息可不好打扰,做秘书的要有足够的觉悟,持宠自娇的没一个好下场。这些年的沉浮,李胜利总结出一个经验教训,越是领导赏识自己的时候,越要保持一种低调沉稳的姿态。越是领导赏识,越不要给领导添不必要的麻烦。有什么事情,自己能处理的千万别让领导操心。
见丛丽丽进来,杨帆坐了起来,拿出烟的时候丛丽丽过来抢过打火机给点上了。
“高莉的事情你说具体的。”杨帆躺了一会精神好多了,丛丽丽这个时候倒也不敢往上靠,小心的坐在床边低声说:“我走了一点关系,查到高莉住院的病房号。你看我们是直接过去还是怎么说?”
杨帆想了想说:“高莉的事情要抓紧拿下,侯笑天还在等出手的机会。我们要抢在前面,争取主动。”
丛丽丽不是太明白,追问一句:“什么时候才是侯笑天出手的机会?”
杨帆微微一笑说:“众怒难犯。”
丛丽丽顿时恍然说:“我明白了,侯笑天这是在等姜清平把人都得罪得差不多了,弄得下面的人怨声载道的时候才出手。这样一来,既赢得了下面的尊重,又间接的掐灭姜清平对自己可能存在的威胁苗头。同时,还能跟你达成一点默契,做一笔交易。”
杨帆欣慰的笑了起来,搂着丛丽丽的肩膀说:“你不错,有大长进。不过你只看见一箭三雕,还有一件事情你没看到。那就是省委方面,赵越对于姜清平的做法还是很欢迎的,甚至希望借此产生政府内部的矛盾,所以赵越不闻不问。侯笑天因为是姜老提拔起来的,在处理这个问题的时候,肯定不会直接找姜清平,而是间接的先向姜老表达一下担忧,获得谅解了才会出手。一旦出手,侯笑天就不可能留后遗症,我和姜清平之间的问题,他也要一并解决,这样一来交易自然不可避免,我会趁机提出调走方平,如此一来不怕高莉今后不跟我一条心。有了交通厅这块阵地,今后在省里的根基就算有两块阵地了。”
丛丽丽听得有点糊涂了,哪来的两块阵地?杨帆当然没有解释的义务,笑了笑接着说:“明天阮秀秀可能要下来了,你订两张后天的机票,我们直接飞羊城。下午我不上班了,陪我妹妹筱月玩一玩。”
听到这里,丛丽丽算是回过味道来了,笑着问:“是妹妹还是情妹妹?”
杨帆没有好气的说:“干妹妹,认的。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没你想得那么龌龊,晚上到你那里去。”
话说到这里,丛丽丽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这里是办公室,丛丽丽也没勇气做那种事情。当然,杨帆真要做,丛丽丽只会欣然应承,不是刺激不刺激的问题,而是一个女人魅力的问题。丛丽丽自打筱月出现,对自己的身体魅力就不那么有底气了。好在有朱佳的例子在前面,丛丽丽也渐渐看明白了,杨帆还不至于是个美女就上,不然的话这市委里的有点姿色的女人还不整天想方设法在领导面前转悠啊。
……
下午杨帆亲自驾车,带着筱月到各个风景区去转了一圈,难得见到大海的筱月,在过海的时候倒是见了一下,不过不能跟风景区的碧海蓝天银沙迤逦相比。
筱月玩得挺疯的,潜水、摩托艇一类的活动玩了个尽兴。杨帆没有跟着玩,租了一顶太阳伞,戴上墨镜晒太阳喝椰子水。
次日上午,省委组织部果然打来电话,阮秀秀带着手下出动了。杨帆立刻给沈宁打了电话,说起来两人最近各忙各的,还真没怎么在一起相聚。
沈宁最近瘦了不少,在领导的位置上,劳心劳力的努力想干出点样子来。以前在父亲的庇佑下,沈宁可以无所谓,如今跟着杨帆混,虽然也挺顺利的,但是明显不能跟以前那么随意相比了。
“领导,有什么指示?”沈宁进来之后,见没有别人,语气还是保持恭敬的样子。杨帆气得笑骂:“鸟人,在我面前少来这一套,这里又没有外人。”
这种语气顿时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消失了,又回到了当年一起拿望远镜偷窥女生宿舍的时光。
“嘿嘿,我这不是为了维护领导的威信么?”
杨帆丢过来一支烟说:“你准备一下,阮秀秀下来了,代表组织上找你谈话。”
沈宁顿时精神为之一振,这个节骨眼上能提半级,实际上等于提一级啊。看着杨帆连带微笑的样子,沈宁的小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好一会才嘿嘿笑说:“副市长?”
杨帆点点头说:“副市长兼任公安局长也是常例了,估计海滨市升格之后,政法委书记的人选要动。可惜啊,眼下省里的局面太复杂,我使不上劲。”
沈宁心里感激,脸上却是很随意的样子说:“我知足了,呵呵,啥也不说了,晚上我请客,好好醉一回。”
杨帆摇摇头说:“不行啊,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我明天要飞羊城,具体的就不说了。”
沈宁表示理解,说没别的事情先走了。杨帆也没挽留,毕竟事情多得很。
阮秀秀的接待,由组织部和市政府那边去弄,杨帆不过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出现了一下。
欧中章很会做人,打听到筱月昨天出去玩了,一早就派了个小姑娘陪着筱月到处旅游,连车都准备好了,倒也省了杨帆安排车。筱月还有点担心的把事情跟杨帆电话里说了,杨帆笑着表示:“服从组织安排嘛。”
筱月笑得差点电话掉地上,杨帆也觉得挺搞笑的。
……
飞到羊城已经临近中午,刚出机场天空中下起了雨。印象中第一次到羊城来,就是一个下雨的天气。
早就等在机场的卫边笑着在出港处招手,见了杨帆两人拥抱了一下,随即介绍了跟来的丛丽丽,上了车子卫边亲自开车。
“按照你的要求,酒店安排在军区医院附近,开了两天的房间。车子也准备好了,就是这辆奥迪,挂的军区的牌照,只要不开车撞墙,交警不敢拦。”
杨帆听了笑而不语,卫边叹息一声说:“上次的事情,我也没想到最后是那么一个结果,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的。”
杨帆不动声色的提醒说:“知道太多不是好事,齐国远那边赚了多少?”
“最后的统计数据好像是五个亿,丁洪生算是吃了个哑巴亏。怎么,老齐他们没有跟你说这个事情?”卫边有点好奇了。杨帆笑着解释说:“我事先跟他们说的,他们是暗棋。估计过一段时间,朱子扬会到海滨市。”
杨帆没提分赃,卫边心知肚明也不提,反倒是笑着说:“老齐那边硬塞了五百万给我,他们说是辛苦费。这个钱我存银行呢,一个子也没敢动。”
“嗯,收下吧,跟他们别客气。你客气他们还不安心。”杨帆笑着解释了一句。卫边点点头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还真别说,以前我搞点小钱都提心吊胆的,老头子知道了还骂个臭死。跟着你后面干,就是舒服。”
杨帆淡淡的说:“你要那么多钱做啥?体制内混的,用钱的地方也不多,钱多了不是啥好事。这五百万你先留着,有机会我给你消息,保管你一辈子不愁吃喝就是了。”
丛丽丽在边上听得云山雾罩的,不过倒是一言不发的,见杨帆不避着自己,很有耐心的听着。卫边说话的时候,倒是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丛丽丽,心说这个女人仅仅是市委秘书长那么简单么?
车到宾馆,安顿好了之后吃过午饭,卫边也不多留,留下车钥匙起身告辞了。卫边在的时候丛丽丽没怎么说话,卫边一走丛丽丽便靠了上来,挨着杨帆坐在沙发上。
“你的同学是干啥的?”
杨帆其实正在感慨,以前在大学里面,卫边低调得一塌糊涂,假如不是走上了仕途,这一辈子估计都难得有再见面的机会,更不可能知道卫边的底细。要说这个人,表面上真的啥都看不出来,顶多就是觉得比别的同学稳重一点罢了。
“省委办的一个处长。”杨帆简单的回答了一下,落在丛丽丽大腿上的手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这个习惯性的动作,表示杨帆在想问题。丛丽丽立刻闭上嘴巴,耐心的等着。
过了一会,杨帆抬头看看时间,摸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储叔叔好啊,我到羊城了。”
储中将的心情不错,最近在军队里出现的杂音,随着老首长的几个电话已经销声匿迹了。位置坐稳了,正愁没机会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呢,结果前两天杨帆来了个电话。
“哈哈,来得好快,我这就过去。”储中将立刻表达要过来陪的意思。杨帆连忙笑着说:“不用那么麻烦,我正好要休息一下。这样吧,晚上我请高参谋长吃饭。”
高胜利这种正师级的副参谋长,完主要是靠资历混上的两毛四。在军队里也不是没靠山,只不过上面的人已经不在位置上了。这两天妹妹高莉来军区医院养病,高胜利陪了两天,回到部队里屁股还没坐热,平时不怎么看得上高胜利的师长大人,笑眯眯的走进高胜利的办公室。
“老高啊,你这个同志保密工作硬是要得。”师长握着高胜利的手就不肯放了,好像两人关系多铁似的。
“师长,您这话怎么说的?”高胜利有点糊涂了,天晓得发生什么事情了,师长这么热情,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还好这个时候师长大人公布谜底了,笑呵呵的说:“大军区的储参谋长,打电话让我通知你到他那里去一下。通知我传达了,见到首长记得代我问好啊。”
高胜利心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跟储中将没来往啊。正在迷惑的时候,师长大人还以为他在矜持呢,想到以前不怎么在意这个副参谋长,不过好像也没有怎么为难他这个老实人。师长大人心里安生了不少,连忙催促说:“车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赶紧的,还磨蹭个锤子哦。”
师长这个习惯高胜利是知道的,但凡要对一个人表示亲近,家乡话就会冒出来,还会显得比较粗犷的样子。
门口的车子是师长大人的座驾,才买的新奥迪Q7。临上车的时候,师长握着还在云里雾里的高胜利的手,一再表达对首长的敬意。
储中将在大军区里的威信高胜利是清楚的,主管后勤部门的储中将,在和平年代这真是个肥得流油的口子。不过储中将的口碑很好,没怎么听说他发财的风闻。
一路上心里稀里糊涂的高胜利,眼看军区在即了,心里还在暗暗叹息,还好师部离军区不过三个小时的路程,不然自己跑来跑去的,不是要累死。
总算是到了军区大院,刚到门口呢,一个军区的参谋拦住了车子,上来问里头是不是高胜利同志。高胜利连忙表示自己在车上呢,参谋也不客气,敬礼之后上车笑着说:“首长让我来接你,先去吃饭。”
杨帆这边倒是实实在在的休息了一个下午,起来之后梳洗完毕,敲门声响起。
第474章 将欲取之
高莉住的是高级病房,高胜利军区医院有朋友,这种紧张的资源也花了不少力气才住进来。交通厅是富裕单位,所以住院的钱自然不用担心。再说了,高莉生病那是人家自觉让路,花多少钱看病有谁敢在费用上说三道四?
事情是这样的,姜清平从京城跑到钱后,余飞雨就找到交通厅要请高莉吃饭。饭吃完了,高莉明白人家想干啥后,心想不能同流合污啊,所以主动生病了。按说这个交通厅长做得挺憋屈的,可是这不是不在党么?民盟和执政党,那可是两个概念。关键这个厅长的位置,属于一百年椰子树上掉个椰子下来砸到头上的运气。民主党派人士在体制内想提拔是很难的,既然这个位置多少有点白来的意思,姜副省长又是很强势的人,所以高莉就只能做睁眼瞎。
当然了,高家一脉,有点红色资本家的底子,不过高胜利兄妹属于旁支。哥哥在执政党混所以进了军队,妹妹在民盟走的仕途,也有点狡兔三窟的意思。
午后的太阳出来了,心情不是太好的高莉穿着病号服在院子里溜达。真要说高厅长心甘情愿的让出权力,那是笑话,在体制内拼杀近三十年,为啥?心情压抑的高厅长,走路的步子显得有点滞重,眉宇之间透着一股不甘心的味道。
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高莉本能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高胜利走进来。高莉很奇怪,不是今天一早才回部队的么?怎么又来了。高胜利的脸上带着兴奋的微笑,红光满面的,这跟昨天那种郁郁不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