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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次又一次的用言语来欺凌童若亚,想用这样激烈的手段来逼她认错。
“你知不知道外面的豺狼虎豹比我这个魔鬼还可怕,他们不只会侵犯你,还会用毒品控制你的意志,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手来到她的裙下,爬上她的大腿——
那感觉就像是毛毛虫爬上身的感觉,既恐怖又恶心。
童若亚几乎要崩溃了,她掩着脸大声哭泣。
“不要了、不要了!我以后不敢了。”她以后会好好珍惜自己的人生,不会用堕落的手段来逼他放弃她了。
“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不会再做坏事来惹你生气了。”童若亚哭着告饶。
听到她的承诺,雷厉行才敛去眉宇间的愤怒,松开双手,放弃对她的侵犯。
童若亚一得到自由,马上推开雷厉行,转身跑进浴室里,把自己关在里面。
好脏、好脏、好恶心!为什么她得接受这些事?
童若亚打开莲蓬头,拿着刷子不停的刷自己的身体!她要把他侵犯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洗干净。
她要把他留在她身上的气息全都洗掉。
童若亚抹了一次又一次的沐浴乳,洗了一次又一次的身体……然而,她的皮肤都洗痛、洗破皮了,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好脏、好恶心。
她……根本洗不掉被侵犯的感觉!
童若亚终于承受不了,抱着自己的身体,蹲在浴室的一角,蜷曲着身子,大声的哭出心头的悲伤。
雷厉行在浴室门外伫立了许久,听到童若亚伤心欲绝的哭声,他明白她的悲痛感受,看来,她这下该知道错误的人生得付出多大的代价了吧?
拧高了眉,雷厉行决定让童若亚独自去面对成长的代价,他转身走出房门。
第三章
童若亚发现自己变了!
自从雷厉行给她上了一课,让她懂得若放弃人生、选择堕落,她将会面临什么之后,她发现她渐渐的对雷厉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恨他,恨他那天用那么偏激的手段让她了解人生,这情感存在得理所当然,毋需质疑,但——她心里明白,她对雷厉行除了恨之外,渐渐的还有另一种情感进驻她的心房,那种感情有点类似尊敬。
尊敬!?
不!她拒绝相信这个答案。她死都不肯承认自己会尊敬那个可恶的人渣,但他在她心中的印象若真有那么差,为什么她在怕他、躲他之际,也会偷偷的看他?
看他早出晚归,成天不见人影,除了该有的轻松感觉之外,还另外添了一份怆然的情绪,像是失落了什么似的。
她究竟是失落了什么?
童若亚是真的找不出来,因为,像她这样一个原本就一无所有的女孩!她还有什么好失落的呢?她不懂!渐渐的,她也不想懂了。
她想通了,不管她对雷厉行产生的那种莫名情感究竟是什么,除了她已了解堕落后得付出什么代价外,她还渐渐的想脱离那个是非圈。
她想要过不一样的人生,不想再让过去的阴影牵绊住她的人生。
而雷厉行既然愿意伸出援手来帮她,而且执意得不容她不要,那她为何不顺理成章的接受他的鸡婆、多事?
想通了之后,童若亚开始过着跟以前截然不同的日子。
她从以前那个坏事做尽的小太妹变成一个循规蹈矩的乖学生。
她每天准时上下课,不迟到不早退,然而,麻烦还是会找上她。
“童若亚,下课之后去PUB,我带了衣服来,我们一人一套。”同班同学方文江找上她,且一个屁股就坐在她前面的位置上与她面对面会谈。
方文江是个极有演戏细胞的双面人,在老师、同学面前,她是个家里有钱却没有骄气的千金大小姐,不但功课好,品性也好,所以每个人都喜欢跟她在一起;但童若亚跟她混过一段时间,知道方文江并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单纯的女孩。
举凡童若亚做过的事,方文江全都做过;她本以为打架闹事是小事,抽烟赌博问题也不大,但经过那一夜,雷厉行撕裂她的上衣,打算侵犯她的那次教训后,童若亚发现她不如自己想象中的不在乎自己的人生。
童若亚摇头告诉文江,“我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方文江明显的察觉到童若亚在改变。“你是怎么了?最近几次找你,你都说你没空?”
“文江,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一辈子混日子,不想一辈子跟个飞仔似的男孩子生活在一起。文江,我觉得我们可以找到更好的人生。”重若亚回头之后,也想拉好友一起脱离她们这种渐渐出轨的生活。
但方文江却不觉得童若亚是为了她好,她冷冷的甩开童若亚的手。“你的意思是你想脱离这个圈子是不是?”她的口吻里透出不容背叛的冷寒。
童若亚点头说:“对!我想脱离这个圈子,我想过正常的生活。”她不想每天无所事事,就只知道抽烟、喝酒。
喝酒……
其实,她最讨厌酒了,因为酒会让她想起她的父亲!跟那个为了保护她而决定牺牲自己生命的母亲。然而像她这么讨厌酒的人,却在最糜烂的那一段时日,每天沉迷在酒精里,过着茫茫然的生活。
不!她不想再过以前那样的日子了。
“你知道你背叛我之后会有什么下场吗?”方文江以有别于以往的客气态度对她说,脸上则有老羞成怒的火气。童若亚还来不及思索方文江口中的恐吓话语有多严重,训导处便传来广播声,“二年二十七班童若亚同学请到训导处,二年二十七班童若亚同学请到训导处。”
童若亚不想让训导主任又有理由训她,所以,她顾不得方文江的情绪尚未抚平,连忙推开座椅,急急忙忙的赶去训导处。
到了训导处则又是另一场灾难,但童若亚早已习惯!因为,打从她变乖以来,她每天都会被叫到训导处来接受一连串的屈辱。
训导主任会在训导处外面,当着众人的面把她从头审视到脚,从她的头发到鞋子,彻头彻尾的检查一遍,看她有没有严重触犯到校规。
她是尽量做到不犯错,但每一次训导主任总会吹毛求疵,不是说她鞋子太花俏,就是说她上衣烫得太挺直,想招蜂引蝶。
对于这种莫须有的罪名,童若亚总是低着头默默的承受,但她总觉得她会承受不了众人异样的眼光。
她原以为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当训导主任故意找她麻烦,还有训导处外那些不知情却总是爱对她指指点点,评论她是小太妹的同学们,她猛然察觉自己还是会难过,而不像她原先想的那么不在意。
在这个时候,她总会想起雷厉行的话,他曾说过,终有一天,你得为你自己的人生付出代价!
而现在正是她报应的开始,因为,不管她多么努力的纠正自己的言行,别人还是会拿有色的眼光看待她。
难道人真的一旦犯了错就会被烙印,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以前的阴影,不能重新过日子了吗?
突然,童若亚觉得好累,从训导处回去后,她并不想回到教室。
像那样处处小心为上,不能大声谈笑的日子,让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童若亚绕到东门,那里极为偏僻,可以让她感到片刻的宁静,让她自由的呼吸,于是她跷课了。
童若亚躺在东门的花丛里找到自由的天地,她以大地为床、白云为被,凉凉的秋风吹来,弄得人神清气朗,她的心情也不自觉的好起来。
“你想躺在这里躺到放学吗?”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闯进童若亚的小天地。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遮去了大片的日照,背着阳光的他脸部呈现一片阴影,让她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但童若亚最起码还知道这男孩极高,而她目前的睡姿极不妥。
她连忙想站起来,那男孩却不请自来!一屁股就坐在童若亚旁边。
这下子童若亚要站也不是,要坐也不是地处在两边尴尬的境界。
她再一次确认那男孩的长相,的确不是她认识的人之一,童若亚冷漠地想离开,男孩却突然冒出一句,“你跷课的手法真烂。”
“什么?”她回头看着男孩,心忖,他是在对她说话吗?
男孩昂起脸,这回换他看着背着阳光的她,那一片金黄色的光晕洒在童若亚的身上,使她像是长了翅膀的天使般。
男孩笑着自我介绍。“我叫杜立威。”
童若亚皱起小脸,现在她更确定她不认识他了,因为,她的脑子里没有“杜立威”这一号人物。
“你不自我介绍吗?”杜立威在引导童若亚开口。
童若亚只觉得他这人很随便,她又不认识他,干嘛对他自我介绍?她转身就要走,不想理这人。
“好吧、好吧!我发誓不逗你了,童若亚。”他像是没辙的举了白旗。
童若亚倏然转身,用一双大眼睛瞪着他。
他知道她是谁!?她的眼里透着疑惑。
杜立威朗朗的笑开。“老天!你还真懂得沉默是金,而我也真佩服我自己!你用眼睛说话,我却还能看得懂!”
他算是服了她。“好吧!我招认,我注意你很久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两个同样是训导处的常客。”
“你是问题学生?”
“不!我不是。你是吗?”他反问她。
“我不是。”
“可别人不这么认为。”
“别人怎么看我这个人是他家的事,我童若亚不需要在别人的眼光下讨生活。”童若亚冷淡的开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她向来不在乎闲杂人等的眼光。
杜立威笑了。
“你真的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他就是怕她一个人会胡思乱想,进而愈往死胡同里钻,再度对自己的人生失去信心那就不好了。
“我走了。”他拍拍屁股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他来只是希望能帮她走出不愉快的阴影。
“对了。”他突然又折回来,站在她跟前,再说一次,“你跷课的手法真烂,而你的人生一定过得很无趣,不然,你怎么会在好不容易偷得的假期里睡觉,白白糟蹋你好不容易偷来的幸福?”
他像是在说国家大事般的教她,“既然要跷课,就要走出这一片围墙。”
杜立威从裤子的口袋中掏出两张外出证,很阿莎力的抽出一张递给童若亚。“我们一起跷课,哦——不!应该说我们一起外出。”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外出?”
“因为你心情不好,而我心情特好,我们一负一正,恰好打平,所以,跟我出去!你既不会玩得不快乐,而我也不会玩得太疯。”他随口编个说词来唬弄她。
童若亚低头考虑了许久,最后终于抽出一张外出证,决定让自己快乐的疯一疯,因为,现在的她极需要透透气。
其实,童若亚今天可以再快乐一点的——如果雷厉行不要出现的话。
“你去哪里了?”雷厉行赶在童若亚躲进房里前拦下她。
童若亚低着头,不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有胆子做错事却没那个胆量回答?”雷厉行将所有的怒气全吼了出来。
他从接到学校的电话之后便开始气到现在,而她这个罪魁祸首倒好,一回来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就想往自己的房里窝。
“跷课,跟老师顶嘴,除此之外,你知道你们学校的训导主任还说了你什么吗?他说你是个冥顽不灵的人,他说你不受教,说你成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太妹一起鬼混。童若亚,我以为你承诺过我,说你会学好,不再轻贱你自己的生命。”
“我没有轻贱自己的生命。”
“那你为什么跷课?”他反问她。
童若亚无言了。
她该怎么说呢?说师长们对她有成见,以为她曾坏过就会坏一辈子;说她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小太妹;说她不管多么努力,都得不到别人善意的回应?
她若真说了,他会信她吗?
童若亚倔强的抬起双眼,迎上雷厉行凶恶的目光。
她不以为他比那些轻视她的师长们清高多少,因为,当他听到她跷课时,他不也是不问原由!直觉得便认为错的一定是她吗?
而跟一个打从心里就不相信她的人,她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童若亚闭紧嘴,不再多说一句话,她就乖乖的站在一旁听他训话好了,反正她本来就是烂的,再让他们多骂几次,她也不会少一块肉。
雷厉行足足训了童若亚十几分钟,是电话声响起才打断了他的愤怒。在接起电话前,他先叫她面壁思过。“等我有空的时候再说你。”
交代完毕,他接起电话,口气凶恶的“喂”了一声。
“怎么?若亚又惹你生气了啊?”卫向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你别怪若亚。”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