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让狂獯想不到的是,这个赤匕,明明知道自己是黑域主的修仕,知道自己是敌对势力,竟然还出手救了自己的命!
这样的家伙,会是朋友吧,
但是,身为黑域主门下修仕的自己,有没有资格交这个朋友呢?
杨夜轻轻的拍打,打断了狂獯短暂的瞎想。
“哎,老兽,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杨夜拍着狂獯的肩膀,表情有些奇怪:“你快点给我讲讲慈仁谷啊!”
狂獯缓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诧异,扭头看了杨夜一眼,问道:“老兽?你叫我?”
“啊?那个……烈日也这么叫你啊,我觉得也挺亲切的。我也这么叫吧。”杨夜咧嘴一笑,目光却是隐约透漏着焦急的。
狂獯犹豫了一下,冷了表情,低声说道:“赤匕,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敌人!”
“敌人?呵呵。”杨夜觉得好笑,眨了一下眼睛:“我都说了,没拿你当敌人,而且现在。我倒是觉得你是我的朋友了!”
这一句话,正说道了狂獯的心坎里。
狂獯有些发呆,怔怔的看着杨夜,脑子里短路了一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还愣?快点讲吧!”杨夜皱了一下眉头。急急催促道。
狂獯猛然一警醒,二话不说,竟然挥拳再次打了过来!
杨夜一惊,闪身躲开,气恼地质问道:“哎!老兽,你还来啊!”
“我不知道那边的情况!”狂獯一边挥拳。一边低低急急的吼着:“万一被慈仁谷或者龙晓看到怎么办?赤匕。对不住了,我毕竟还是黑域主门下的修仕。我不想被他们骂成叛徒。”
杨夜一愣,看着狂獯略带歉意的眼神,一边躲闪一边点头:“好吧好吧,我配合你演下去就是了。”说着,又一个侧身,追问道:“关于慈仁谷,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什么啊?那个两个原身……”
“是的!慈仁谷有两个原身!”狂獯挥拳飞腿地低声说着:“以前我也是我不知道,但这次和慈仁谷在一起相处,被我发现了这个秘密!”
“怎么回事儿?”杨夜猛地一瞪眼睛。
“我说的是真的,慈仁谷的体内有两个原体,这一点上,可能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狂獯胡乱的挥着拳头,嘴上不停的说着:“这两个原体,一个十分温和礼让,与世无争,另一个则十分凶残暴躁,嗜血成性!”
“什么?这么说,慈仁谷的体内有两个自己?是两个不同的自己在操控着他?”杨夜吃惊的追问道。
“正是这样!”狂獯点点头,让过杨夜假意打过来的一拳,继续说道:“慈仁谷被两个自己不断交替地操控着,所以他有时候十分温和,所以才能被黑域主控制住,有时候却杀伐不停,成为域界的疯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杨夜点了点头,忽然又急急抬头瞪眼问道:“那这个慈仁谷,什么时候温和,什么时候凶残?他体内的两个原身,交替出现的有没有规律?”
“有!但是不十分明确,”狂獯挥着拳头说着话:“我看得出来,一般来说白天那个凶残原身出现的次数比较多,而到了晚上,他一般都是以温和的那个原身为主导。”
杨夜愣着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紧张的飞快向山顶那边撇了一眼。
“还有!他两个原身都可以完全发挥他的强大实力!这点很可怕!”狂獯找回了杨夜的张望,低声说道:“最重要的是,他的原身出现在他身上有着明显的特征。”
“什么特征?”杨夜马上好奇起来。
“在他温和原身出现主导身体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反之,当那个凶残的原身出现,主导慈仁谷身体的时候,他的胸口会显现出一道很深的疤痕来!”狂獯急急说罢,目光严肃。
神情紧张。
听到这话,杨夜猛然一惊,心里隐隐回忆起刚才对慈仁谷的观察,嘴上小心翼翼地犹豫着问道:“那……现在这个慈仁谷是……”
“现在这个慈仁谷,就是凶残的原身在主导他的身体!”
夏侯朝钧扭头看了一眼柔雷,眼中有痛楚,却不能够上前做些什么——眼前的事情,已经让他应接不暇,心力交瘁。
柔雷躺在距离夏侯朝钧不远的地方,吃力的用一只手肘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圆瞪着双眼。呼呼的喘着气,在嘴角边还在滴流着一丝鲜血。
“柔雷,你怎么样?”夏侯朝钧紧紧盯着柔雷那边,却还要小心自己另一侧随时会突如其来的攻势。
“死不了!”柔雷闷着声音,眼睛睁得老大,瞪得通红,还在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夏侯朝钧紧张着柔雷,看到他的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刚要张嘴制止他,却看到柔雷勉强直起了上半身后,单手狠狠抓向了身旁的草坪,五指深深抠进了泥土里面。
于是,在柔雷那只手周围地草丛,迅速的枯黄起来,而在柔雷手背上,一条清清地水线,顺着手背向臂膀升游上去。
夏侯朝钧当然知道,柔雷在吸取周围草坪的水份,准备运用自己的能力继续拼死一战了。
果然,吸取了足够的水份,柔雷单手慢慢抬起。手掌冲上,无数的水滴和水线,在他面前开始汇集起来,渐渐形成了一处液体的人形来。
“上!”柔雷低低喊了一声,手掌一翻,向前一推。那液体人形便纵身蹿了出去,直奔另一边不远处的慈仁谷。
夏侯朝钧沉了一口气,扭了一下脖子。一口吐掉了嘴里的血痰,也撑着胳膊,奋力挺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晃了几下,还是站定。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迎面扑了过来,夏侯朝钧一惊,刚想躲开,却瞬间看清楚了,飞过来的身影并不是扑上来,而是背对着自己,明显是被很强大的力量打的飞摔过来的!
没有犹豫,夏侯朝钧急忙举起双手,迎着飞来的身影用力一挡一拉,接在了自己的怀里。
力量太大了,那人影砸落在夏侯朝钧身上,两人双双后仰着摔倒在了地上。
夏侯朝钧长吸了一口气,忍住胸口的闷痛,翻身起来,反手把身上的人扶在怀里,看了一眼,瞪着眼睛惊呼道:“戚毒!戚毒!你怎么样了戚毒?”
穆阳正躺在夏侯朝钧的怀里,动了一下眉毛。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夏侯朝钧,好像要笑一下,却在动了嘴唇之后,猛一口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顺着下巴流下,染红了胸前一片衣襟。
“戚毒!戚毒!”夏侯朝钧急急的呼唤着。
穆阳正歪躺在他怀里,半睁着眼睛,却好像听不见似的,没有任何反应了。
“当啷”一声响,夏侯朝钧低头一看,那把一直被穆阳正紧紧握在手里的墨绿色长刀,此刻也因为穆阳正的手一瘫松,掉落在了地上。
穆阳正刚刚发怔地伸手去拿那把地上他很久以前留给穆阳正的夏族长刀,耳边又听见了一声惨叫。
抬头看时,一个巨大的身躯从自己眼前飞过,重重摔在了不远处的地面。
夏侯朝钧一惊,却看见摔在地上那个胖子,竟然毫无损伤一般,从地上再次一跃而起,双拳紧紧攥着,拳头周围闪出一阵薄薄的火光来。
“烈日……”夏侯朝钧的话刚刚叫出一般,却再次惊呆。
那烈日,狠狠瞪着慈仁谷的方向,握着拳头,昂头站在原地,但已经迈不动脚步,一阵风吹过,烈日宽厚的身躯微微摇晃了一下,接着向后一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面上,溅起一阵薄尘来。
“烈日!”夏侯朝钧急急地喊了一声,眼神痛楚万分。
与烈日接触时日十分短暂,但夏侯朝钧早已经看得出来,烈日是杨夜、南容幻等这些先进红域主门下修仕里,最有头脑的一个,虽然平日都是大大咧咧,可是关键时刻,只有他可以完全的保持冷静。
很显然,烈日为了给杨夜那边拖延出弄清楚事情的时间,已经豁出去自己了。
看着躺在不远处人事不省的烈日,只有那双拳上的微微火焰,竟然还没有熄灭,夏侯朝钧心里有些发凉了。
尽管早就知道慈仁谷的实力不容小视,但夏侯朝钧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多位高级修仕联手,竟然还是不能制服他。看来自己之前没有和慈仁谷交过手,只是凭借传闻,真的是估计不足。
胸口还在一阵阵的闷痛。而夏侯朝钧竟然没有看清楚慈仁谷是怎么对自己打出的那一拳,现在穆阳正已经没了战斗力,气息都是十分微弱,而那边的烈日,虽然拳头上的火焰未熄,却不知道是不是垂死的信念在支撑。
那边,在与慈仁谷继续交手的,只有酋翎和柔雷了。
酋翎舞着身披的羽毛披衣。不断把羽毛变换成锋利的飞镖射向慈仁谷,而柔雷和他造出的那个液体人形,一左一右的联手,在另一边对慈仁谷不断加以拳脚。
慈仁谷的头上,残存的几只空矛吃伸展着翅膀,发出一声声锐利的尖叫,寻找着时机向下俯冲,对慈仁谷攻击不断。
而在他们几个的脚下,已经有无数只被打的羽毛零散,甚至四分五裂的空矛吃的尸体。一滩滩混着血色的液迹,更有一处处被猩红色鲜血遮染过的草坪。
那血迹中,有夏侯朝钧的,有柔雷的,有酋翎的,有烈日的,有穆阳正的……自然,也有慈仁谷的。
慈仁谷一己之力与夏侯朝钧领衔的众人打斗,并非毫发无损,毕竟这些域界的高级修仕,尤其是夏侯朝钧和酋翎的实力,同样的不容小视。
此时的慈仁谷。身上也带了伤,嘴角残留着一丝血迹。但表情却是微笑着的。因为在他看来,面前这几个所谓的高级修仕,远不足以能取他的性命。
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交手到现在,他也只不过受了一些轻伤,面对的这几个高级修仕,却已经都在摇摇欲倒,而慈仁谷,甚至没有竭尽全力!
柔雷其实已经很难支撑得下去了,身体得伤很重,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着,但是,就在他认为自己完全没有力量去抵抗慈仁谷的可怕的时候,却亲眼看见那两个晚辈,那个火族的烈日和夏族的夏戚毒,还在一次次不要命的冲向慈仁谷!
而他,水族柔雷,拥有强大的水族能力,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水族能力中有一项,就是可以视任何物体如液体般清澈透明。所以柔雷明明看到,那个夏侯朝钧的小辈,夏戚毒的内脏已经受伤,甚至筋脉都有断裂,却依然挥着那把墨绿色长刀冲向慈仁谷。
而那个大大咧咧的火族烈日,明明已经断了一条腿,竟然还能支撑着站立!不仅如此,他还能纵身腾空的一次次扑向慈仁谷!天哪,用一条断腿去发力,难道他真的可以忍受那么强烈的疼痛么?
终于,柔雷在一次烈日和穆阳正气喘吁吁的对视之中看出了端倪。
就像烈日所说的,他们在为了大局拼命,他们在为了那个鬼族遗孤赤匕争取时间!
但是这个杨夜,真的有这么大的感召力?真的与烈日和夏戚毒感情这么深?值得他们两个为了他,豁出命去干?
柔雷自然不知道在杨夜和烈日与穆阳正之间,以前发生了一些什么,他更不知道杨夜为了救烈日,险此毁掉自己的性命,还有在最危难的时刻一直保护和照顾穆阳正的事情。
但是,轻易的,他便被这些晚辈们之间的情意所打动了!
于是,在看到穆阳正和烈日再一次被慈仁谷一拳打的仰飞出去,之后再也支撑不住倒地之后生死未卜后,柔雷也开始爆发了起来。
烈日和夏戚毒,为了鬼族赤匕,为了他们的情意,我不是也一样么?我们不是也一样么?夏侯朝钧为了他的藏刃域主,酋翎为了她的霎白域主,我为了我的天皋域主,我们都是为了冤死的鬼族在拼命!
于是,柔雷拼命压抑住了身体的疼痛,拼尽全力运用自己的水族能力,开始向着慈仁谷疯狂地攻击起来。
与柔雷怀着同样想法的。自然也包括夏侯朝钧和酋翎。
在烈日和穆阳正相继倒下之后,他们三个在域界消失了很久,本来已经打算不再过问域界任何是非的老辈高级修仕,昔日的修公修婆,围着慈仁谷,开始一轮又一轮疯狂的联手攻击!
慈仁谷是笑着的,一边躲闪,一边还手,一边笑着。
夏侯朝钧、酋翎和柔雷的那些攻势,在他看来全部都不足以致命。他应对的虽然不算轻松,但却丝毫没有紧张。
夏侯朝钧他们三个,自然对慈仁谷一边打斗一边绽露的微笑十分起疑。
他们三个当然不知道。慈仁谷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此时的这个他,这个被残暴原身占据的他,正在十分快乐的享受着伤人与被伤的双重快感。
这个慈仁谷,喜欢看见鲜血喷涌的华丽画面。喜欢骨头被折断的优美鸣奏曲,喜欢听到惨叫衔接成的天籁一般的歌声。
这是他赖以生存的快乐所在。
是伤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