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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是小女的救命药,只要凑齐了上面所列的药材,小女就有可能活过来。”苏胤青重重叩首,“恳请皇上看在微臣多年来一直坚守边境的份上,能够赐药。”
其实,苏胤青的心中又何尝不明白,即便皇宫真的有猴头丝,皇上也不太可能会给他,他镇守边境,本就是生为一个臣子该做的事情。但就像他先前说的,只要有一线机会,他都不愿去放弃。
“苏爱卿,快快起身。”皇上亲自扶起苏胤青,“苏爱卿,这上面的药材都是稀有之物,硕大的皇宫中也没有一样。但朕会张贴皇榜,以十倍的价格收购药材。朕一定帮爱卿凑齐这几味药,绝不会让苏玉玄丧命。”
做皇上的一方面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一方面又小气的紧,这是所有做皇上的通病。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怪不得皇上,即使是相熟的人,也未必就真的肯把药材拿出来。
如果此时,皇上可以慷慨解囊,雪中送炭,虽然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但是有些细节或可避免。
若问在世人眼里什么是最公平的,无疑就是时间了。可是,别忘了,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那么时间是不是也会有例外?
在有些人的感觉中,一天的时间很快就已过去,因为他们快乐,他们懂得享受生活,没有烦恼,也懂得怎样让自己快活,所以,他们不会觉得时间太难打发。
在另一些人的感觉中,一天的时间,过得好似永远过不完一样,因为他们悲哀苦闷,太在意某件事情,所以,他们会觉得度日如年。
但,无论是认为一天很短还是很长,一天就是一天,不会随着你的心情而改变。
才过了一天,苏胤青父子看上去就像消瘦了一圈。
他们一直在等,等着关于哪几味药材的消息。可是,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法子不高明,而且毛病很多。
第一,假如没有消息,这法子等于是在浪费本来就有限的时间。他们要是把等待的时间用在出去寻找,说不定会打探到些消息。
第二,即使有了消息,要是人家就是不肯卖给你,或者拖个几天在准备卖给你,你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要去抢不成?
第三,那些手上有药材的,或许根本就不稀罕那点钱,钱可以有很多方法赚,但这几味药材,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采摘到的。
这个法子漏洞百出,简直有点守株待兔的感觉,但这是他们唯一的办法,他们只能等待。
苏玉风望着苏胤青,“爹,福伯他们会带来好消息吗?”
苏胤青看了眼儿子,“会的,会有好消息的。”
苏玉风垂下头,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对,会有好消息的,说不定,今天就能凑齐了所有的药材,然后姐姐就能活过来了。”
苏玉玄是幸运的,并不是每一个女子都会得到爹跟兄弟的关爱,更多的,是沦为家中男子笼络人心,获取权势的工具。
是苏玉玄的生活太过安逸了,让上苍也对她起了嫉妒之心,才会精心安排这些事情,让她吃点苦头?只是这方法是不是用错了?这只会让家人更加的珍惜她。
夜幕已降临,沿岸的灯火犹如夏夜草丛中的萤火虫,又似群星跌落凡尘,随着水波的晃荡熠熠生辉。月光下的澄明江,宛如一道华丽的玉带,漫天星斗倒映其中,更增添了美感。但倘若没有欣赏的心情,这份美也是枉然。
刘安抹了下额头的汗珠,凌王殿下究竟去了哪里,真是急死人了。当他在凌王府无聊的对着雨水发呆,听到太子让人捎来的话。
苏玉玄,命危。
有一瞬间脑中空白,他实在不愿去相信那个消息是真的,却又不得不信,太子又怎会无缘无故的拿人性命开玩笑。这将军府事情还真多,一个被太子休了,还在昏迷着,另一个又出事了。
还有一点刘安没有想到,太子才刚把苏玉芯休了,就关心起苏玉玄来了,还特意差人捎来消息。这事即便他想到了,也无暇去思考了,他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赶快找到凌王殿下。
他把整个烟花柳巷都跑遍了,就差眼前这家妓院了,要是凌王殿下还不在,那他真的不知要去哪里找寻了。随手抓了个人一问,凌王殿下并不在这里。
刘安心下失落的走到大街上,凌王殿下平日里去的地方他都找遍了。他又细数了一遍他跑过的地方,没有了,全都去过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凌王殿下回到了府中。这个念头才一出现,他就果断的否决掉了。
他不禁想仰天大喊一声,凌王殿下,您究竟到哪里去了?
刘安终于在澄明江的一条画舫上找到了司徒子凌。
听到船舱里传出的娇喘声,刘安犹豫着要不要去打扰。最终,他还是喊了声,“凌王殿下。”
等了会不见动静,刘安又提高了嗓音喊了一声。
“什么事?”司徒子凌略带不快的问。任谁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被人打扰,都不会有好心情。
刘安长话短说,“苏小姐出事了。”
“她出不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刘安,你是不是闲着没事,连这种事都要跑来。”司徒子凌恼火的道。
第二十八章 惊现神医
船舱里又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喘。刘安有些迷惑,难道太子跟他都猜错了,凌王殿下的心里根本没有苏小姐?
平时凌王殿下对苏小姐的态度,他看的很明白,那是与众不同的。他本来还以为凌王殿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会立刻前往将军府。照目前的情形看来,凌王殿下是不会在去将军府了。
司徒子凌的反应令人心寒,即便他对苏玉玄真的没有好感,可他们毕竟相识那么多年,至少也能算作是朋友吧。难道司徒子凌真的像世人所说的,是个凉薄寡情之人,还是他心里其实是异常的难受,所以才想麻痹自己呢?
在那样丰厚的价格下,也没有收到任何药材。加上苏胤青从左相府拿来的山参,总共也就得到了一味药材,而今夜是最后的期限了。
将军府内灯火通明。
柳春在苏玉玄的床头,双手合十祈祷着。
苏胤青与苏玉风坐在大厅中,等候着奇迹的来临。只要天还未亮,还是有希望的。有时候人总是会变得很固执,愿意去相信那些平日里看起来很可笑的事情。
福伯从外走了进来,“老爷,外面有个叫花子说是能救小姐。他说他的外号叫‘不救偏不救,想救偏不救’。”
话音刚落,苏玉风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嘴里还说着:“真笨。”
人却已经跑了出去,看到门外的人,立刻拽着那人的胳膊往里拐。“夏神医,快去看看姐姐,你那本书里的还魂丹,要想在三天内凑齐,简直跟摘天上的星星一样,强人所难。那些东西别说三天,就是三百年也不一定能凑的齐。”
“要是都容易得到,这世上哪会有死人,真笨。”夏神医用手敲打了下苏玉风的脑袋,“难怪那小丫头那么喜欢敲你的脑袋,真是不敲不开窍。”
夏神医摇头晃脑,等见了苏玉玄,就突然甩开苏玉风的手,丈余的距离,他人影一闪就跨了过去,手已经搭上了苏玉玄的脉搏,脸上的神情变了数变。
苏玉风见夏神医面色凝重,忍不住问了一声,“我姐姐还有救吗?”
夏神医瞥了眼苏玉风,“算你们聪明,给她疏通过血脉。”
“夏神医,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们根本没给姐姐疏通过什么血脉。”苏玉风小声嘀咕。夏神医的话,让他对这名神医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夏神医也不再开口,又把手指搭在了苏玉玄的寸关上,估计这是他出道以来头一次把脉把的这么认真了,竟然把了两次脉。
“胡闹,太胡闹了,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夏神医以手拈胡须摇头,“我要不救醒这小丫头,连喝酒的地方都没了。”
虽然不太明白夏神医的说的话,不过苏玉风还是听到了话中的关键语句,高兴的抓住夏神医。“夏神医,你的意思是姐姐还有救是不是?”
夏神医拍了拍身上的长袍,“那是当然,想我夏神医的名号,在江湖上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在我手下何曾有过死人,这小丫头的情况有点难度,但又怎难的倒我。你们就睁大双眼,看我如何妙手回春,把这小丫头救醒。想当年我……”
苏玉风连忙打断,“夏神医,我知道你了不起,你还是快点救姐姐吧。”
“也好,早点醒来,可以早点气气这小丫头。”夏神医不慌不忙的站起,“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这样对小丫头,等我抓来把她当作药人,替小丫头出口恶气。”
“夏神医。”苏胤青接口,“这件事是我们自会处理,就不劳夏神医操心了,你还是先把小女救醒。”
夏神医冷哼一声,“就你这种态度,换做别人我早就甩袖走人了。”
是啊,每个有求于夏神医的人,对他的态度都是恭敬有礼的很,有谁会给他脸色看?那简直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苏胤青心中恼火,也只得保持沉默。毕竟现在眼前的这位,风儿口中喊着的神医,是让玄儿活过来的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一直到了第五日,苏玉玄才醒了过来。睁开眼,听到柳春说自己已经躺了六天,神色诧异,却也没说什么。
“太好了小姐,这下在也不用让我跟少爷掰着你的嘴往里灌药了。小姐,你不知道,这些天为了给你喂药,我有多辛苦……”柳春自顾自的说个不停,全然没发现苏玉玄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苏玉玄按住太阳穴,无力的嘟囔,“为什么我还活着,真该直接一命呜呼得了。”
“小丫头,有我在,你想死都不容易。”夏神医笑眯眯的走进来。
苏玉玄目光瞟了眼夏神医,“要饭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捋了捋胡须,夏神医摇头晃脑,“要不是我这个要饭的,碰巧来到京都,又碰巧听到你的消息,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跟我说话?”
苏玉玄哼了声,转瞬又换上一幅笑脸,“你既然贵为神医,一定有可以让人晕迷的办法,你把我弄晕吧,等我身体恢复了,你在让我醒过来。”
“小姐,你想都别想。这些天,府里上上下下都为你担心透了,你要在敢装晕,我头一个不饶你。”柳春气鼓鼓的道,想想还不解气,叉腰对着苏玉玄,“我衣不解带,没日没夜的守着,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你一醒来,就说要一命呜呼,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大家的感受!为了给你凑齐药材,老爷在左相府跪了整整一夜,你这样不顾惜自己的命,你对得起老爷,对得起为你忙里忙外的少爷,还有府上众人吗?你……”
“柳春怎么了?”苏玉风端着碗药从外面走进来,疑惑的看着柳春,顺着柳春的目光看到了醒来的苏玉玄,忙开心的道:“姐姐,你醒了,太好了。”苏玉风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渐渐聚集了泪水,随时要溢出来的样子。
苏玉玄放柔声音道:“不要哭,男子汉不可以哭。”
第二十九章 喝药的痛苦
苏玉风听后,极力的忍着,涨红了一张脸蛋,看起来可怜极了。但苏玉玄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她此刻正皱眉看着苏玉风手上的药碗。
苏玉风发现了她的异样,紧张的问:“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姐怎么会不舒服,她只不过是不想喝药。”柳春黑着张脸,“小时候,原本只是小小的风寒,因为不敢喝药,到最后变成了大病,整整一个多月才养好。”虽然她当时年纪还小不太记事,但这件事却深深刻在了她心里,想忘都忘不了。
苏玉玄只有苦笑,没想到柳春竟然那么记仇。哎,不过那次的事情她做的确实不对,要是她乖乖的喝药,也不至于到最后害的关心她的人担心,也让自己受尽了折磨。想想那段时间,柳春在她喝药的时候,两只眼睛睁的都快掉出眼眶的样子,害得她都没机会把药倒掉,但也多亏了柳春的盯她喝药的方式,不然只怕两个月多不一定能好。
经柳春的一提醒,苏玉风这才想起,姐姐最怕喝药,每次都是能拖就拖。要是没人看着她喝药,保准那些药都用来浇了院中的树木,或者是在伸手接药碗时,一不小心滑了手。
“早知道小丫头这么怕喝药,我就开的在苦点,要不这碗先不喝了,我在换副药。”夏神医在边上悠悠道。
苏玉玄认命的闭上双眼,后面的日子只怕更难过了。
苏玉风把药碗给了柳春,扶起苏玉玄,然后又端回药碗,“姐姐,喝吧,喝了身子就会快点好起来,这样就可以早点出去四处游玩了。”
苏玉玄瞄了眼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药汁,垂下眼脸,心里挣扎着,到底是要喝了这碗药让身子快点恢复,还是不去喝让身子慢慢恢复。
这是个问题对很多人来说,根本不会把它当作是个问题,但对于苏玉玄来说,这是个很纠结很头疼的问题。
苏玉玄还在烦恼着,柳春在边上看不过去了,一把抢过药碗,“不喝就不喝,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