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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归藏笑道:“别担心,玄叔应该在三年前便算过了,否则我妈怎么会让弟弟留身险地,去年离树时哪还容他诸多废话,早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把他带走了。”
易锋寒等人闻言心中稍安,便与易归藏聊起此次蜀州发生的变故。众人一路奔波,一直无暇聚会,现在终于有机会将各自经历的事情交代一番,说到动情处,众人忍不住泪流满襟。易归藏待大家说完,便将古府从蜀州得到的消息相告,言九天这才得闻公孙云灭丧生的噩耗,心中悲愤难抑,忍不住仰天长啸,目光中透出恶毒凶狠的神情,恨声道:“常悠。”
易归藏拍拍言九天的肩膀,却找不到什么话安慰他,一时众人俱都沉浸在丧失至亲好友的悲痛中,静静地没有一个人说话,四外静得针落可闻。
过了不知多久,古心铮与古心胜快步走进易家客厅,古心胜一见众人便道:“你们的住处已经安派好了,过不过去瞧瞧。”
古心铮看出气氛不对,用肘轻轻撞了乃弟一下,轻声道:“怎么了?”
易归藏道:“说起不开心的事了。”
古心铮自己拖了根椅子坐下,低声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多想无益,诸位不妨想想怎么报仇。”
古梦涯叹道:“我们也知道悲痛无济于事,只是情难自抑。哎,元成邑本人武功高强,身边高手如云,刺杀他根本不可能;他手下谋臣猛将众多,而且民心未乱,欲图推翻其统治亦不可行。报仇谈何容易。”
古心胜也找了椅子坐下:“那么诸位今后有什么打算?我已经把天兵谱的事情给我爹说了,他说马上去九州书肆购买,下午当可拿到。”
易锋寒道:“阅读天兵谱只是为了对分析天下大势有所帮助,同时使我们遇上谱上神兵的持有者时能够有所警惕。以我沿途所见,神州民怨虽深,却还没有不堪压迫至需要揭竿而起的地步,短期内当不会发生变乱,所以观阅天兵谱一事并不急于一时。”
古梦涯见古心胜略有尴尬之色,轻咳一声,以轻松的语调说道:“早看对我们也有好处,我正打算过几日待老大有了消息,便动身游历四方,到处去修行,看了天兵谱后,遇上持有谱上神兵的家伙便有多远走多远,免得惹祸上身。”
古心胜道:“何必那么急着要走呢?是否是我们有所怠慢?”
古梦涯摇头道:“墨老师临终前托我和老二将蜀州墨门的掌门信物交给神州墨门的掌门,并且请他清理门户,此事不宜久拖。我向来在父亲师长的庇护下成长,不知天高地厚,经此一役,我才发觉天下能人众多,自己无论修为还是经验都远远不足,所以想在外游历,一方面可以增长见闻,一方面可以增加实战的机会,使自己能够得到更好的磨练。在这里有你们照顾,反而没有锻炼的机会。老二,你陪我去趟神州墨门,然后再回来好么?”
易锋寒淡然道:“不好。”
古梦涯一愣:“那好,我一个人去也行。”
易锋寒笑道:“我不是说不陪你去,我是说不回这里了。”
夏玉英道:“为什么?你打算跟古世兄一道游历天下?”
易锋寒道:“不是,我有自己的去处。我易家乃是渭州望族,虽然我父因受后夷国君的忌恨而离开渭州多年,但如今我父已经仙逝,我怎么都要回趟老家,将他的死讯告诉族中长老。而且我受幽冥子老师临终重托,还有一样东西要带给别人,也闲不下来。”
夏玉英嗔道:“你们要走,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古梦涯笑道:“我又没有打算跟你同行,干什么与你商量。”
易锋寒闻言,不停地点头:“不错,不错。我们走关你什么事?你已经家破人亡,无处安身,不如就在古府暂住。”
夏玉英正待再说,沐月莲轻轻拉了她一下,止住她的话头,侧头对易归藏道:“古大哥能否帮我觅一间静室,我打算在内静修,待太清秘录略有小成再作计较。”
易归藏未及开口,古心胜已然抢着道:“沐小姐请放心,我家略有屋业,我外公所居的天心园恬静清幽,最适合修炼玄功,该处共有三间小楼,因过于偏僻,除了我父亲和四姨夫有时候在那里闭关,平时只有我外公一个人居住。沐小姐可以选择其中一座小楼居住,不但可以满足静修之需,在修行方面尚可得到我外公的指点,对你不无裨益。”
古心铮也点头道:“七弟所言正是。沐小姐,我外公练的大衍神功,与太清秘录同属玄门一脉,你向他请教的话,应该会有收获。”
沐月莲闻言心中一动:“怪不得古七哥与古四哥颇有不同,原来你的武功得有父母两家真传?只是介绍尊府高手之时,怎么没有听见阿姨的名字?”
古心胜大笑道:“沐小姐果然聪明,不过你却没有料到我外公不让我母亲习武,所以我的武功是我外公亲自传授的。”
夏玉英奇道:“为什么你外公的武功不传女儿,却传给外孙?”
古心铮道:“因为练大衍神功不比寻常武学,十分讲究资质,资质稍有不足,便难修炼成功,我母亲资质不好,外公认为她习武取祸有余,防身不足,所以干脆不让她习武。弟弟自幼便显露出过人的武学禀赋,外公的武功连我都不教的,只教了他一人。”
古心胜不好意思得摸着脑门:“不是我禀赋过人,是我小时候够缠人,外公怕我干扰他清修,才将武功传授给我的。”
夏玉英扑哧一笑:“你也会脸红?!”
古心胜瞪了她一眼,然后道:“夏小姐也住下来吧,你要走的话,羌大叔他们一定也会跟着你走,他们的家眷岂非也要随你四处奔波?”
夏玉英欲言又止,然后泄气道:“我先与羌三叔他们商量一下,再作打算。”然后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古心坚:“你呢?怎么一直不说话?”
古心坚一愣,随即笑道:“这是我二伯家,我就算想走,他也不会允许的。对了,言老弟有何打算?”
言九天黯然道:“我现在没有想好,看来要打扰尊府一段时间。”
古心胜大声道:“没有问题,你想住多久都行。”
言九天正欲答话,忽然脸色一变:“有人来了!走得很急。”
沐月莲淡淡道:“两个。”
古梦涯接着道:“没有敲门便越门而入。”
易锋寒亦是眉头一皱:“我们没有见过,似乎不是古府的人。”
古心铮与古心胜闻言一凛,各自凝神静心,果然听得轻微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心中不由暗自佩服言、沐诸人。古心铮当先起身道:“我去看看。”
易归藏伸手一拦:“我知道他们是谁,找七表哥的。”
古心胜诧异道:“我?!”
易归藏面色沉重,肃然点头道:“最近吕家和凤家出了点事,七表哥的几个朋友都不是很开心。”
古心胜猛然站起身来,往门外跑去:“对不起了,诸位,在下先行一步。”
古心铮望着乃弟走远,这才皱眉道:“吕家和凤家?在芫阳还有人敢对他们不利?”
易归藏道:“别人不敢,不等于皇帝也不敢。”
古心铮身体一震:“吕玉婵?”
易归藏苦笑道:“不是她还有谁。”
夏玉英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别打哑谜好不好?”
易归藏道:“吕、凤两家不但同属芫阳大族,而且还是世交,因此联姻甚多,吕玉婵是吕家九小姐,与凤家三公子凤鸣远自幼便指腹为婚。”说到这里,面露难色。
夏玉英不耐烦道:“易大哥,你接着说呀。”
沐月莲已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从怀中摸出时辰石一看,对古心铮笑道:“时近正午,该吃午饭了罢。”
古心铮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对,对,对,大家请随我过去吧。”
夏玉英连声抗议,催促易归藏把话说完,却见众人俱都不理她,径自离去,只得气鼓鼓地跟在后面。
众人来到古府,便见古松大踏步走来,古心铮笑道:“有事么?”
古松亦笑着答道:“我正要去请大家来用膳,想不到你们自己便过来了。”
古心铮挽着古松的手,远远走在前面引路,一面低声细语。夏玉英装作满不在乎的神情,走在沐月莲身旁,凝神细听,隐约听到他们在谈论吕、凤两家之事,虽未句句入耳,却也听得十之七、八,心中不由无名火起,当场便欲发作,但转念一想,众人一定不会让自己有所行动,只得强自按奈下怒火,跟着走进古府餐厅。
一进古府餐厅,众人先向古灵峰等人施礼道谢,然后方才入坐。易归藏一坐下便问易连山:“爹,七舅呢?”
易连山笑道:“你们不是送了个弱女子给卢秀么,算算时日,卢坎的人也快到郸城了,现在心坚他们已经安然到达这里,以你七舅的性格,怎么还坐得住?对了,心胜怎么没有来吃饭?”
易归藏恍然点头,然后道:“七表哥有朋友相约,出去了。”
古灵峰笑骂道:“臭小子,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分寸。现在家中贵客初临,他却只顾着跟他的狐朋狗友厮混。不理他了,诸位请慢用。”说着招呼易锋寒等人用膳。待大家吃过午饭,夏玉英便闹着要看自己的卧室,古灵峰便安排下人带易锋寒等人去各自的居所。古心铮将沐月莲想找一间静室一事告诉古灵峰,古灵峰蔼然道:“沐姑娘既然喜静,便到天心园居住吧,那里除了我岳父住的小楼,尚有两幢小楼没有人住,沐姑娘可以任意选择一幢小楼居住。古媚,你带沐姑娘去天心园,待她选好住处,再安排下人打扫一番。”
古灵峰身后一个身材修长、烟视媚行的美貌女子应声而出,率先带着沐月莲向门外走去。其余诸人也在古府下人的带领下来到自己的居所。
古梦涯走在最前面,发现古灵峰在安排众人居室上颇花了一番心思。夏玉英与羌鸩羽等人人数最多,居住在房间数目较多的东厢客房,沐月莲本来安置在夏玉英隔壁,现在自然空出。而西厢诸客房中,先是寿千旬三人的居室,接着是自己、易锋寒和言九天。古心坚因为是古家的人,被安置在古心胜所居的薄天园。
易锋寒一进门,便掩上房门,观看对面夏玉英房中的动静,半晌不见有何异常,便悄没声息地溜出门来,轻轻敲了敲古梦涯的房门。古梦涯开门让他进房,易锋寒猛然吓了一跳,原来古心铮、古心坚、易归藏与言九天均已在古梦涯屋内。
易归藏看着易锋寒错愕的神情,笑道:“怎么?没有料到?”
易锋寒神色恢复如常:“料到了,却没有想到你们动作那么快。”忽然皱眉道:“九天,我怎么没有见你经过我的房门?”
言九天微笑道:“我根本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自然不用经过你的门前。”
易锋寒道:“你们这样会惹起夏玉英的疑心的。”
古梦涯大笑道:“放心,我已经嘱咐羌伯伯看住夏世妹,她应该不会过来。”
骤然门外响起一声平静如水的声音:“她当然不会过来,她直接便往吕家去了。”
易归藏失声道:“爹!”
古梦涯的房门不推自开,面如冠玉的易连山徐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沐月莲和垂头丧气的夏玉英。
古心铮待易连山坐定,恭敬地问道:“四姨父,夏小姐怎么了?”
易连山淡淡地看了夏玉英一眼,道:“我在席间便觉得夏贤侄女神色有些不对劲,所以留了点心。后来见她鬼鬼祟祟地想溜出府去,便把她叫住了。”说着怒瞪了易归藏一眼:“你们年轻人就是多事,此事岂是我们管得了的?”
易归藏还待分辩,易连山已然呵斥道:“你还不服?若非你多嘴,夏贤侄女怎么会起疑心,又怎么会去偷听心铮与古松的谈话?!”
古心铮羞愧地低下头去:“四姨父,别责怪大表弟了,是我不够稳重。”
易锋寒亦道:“也不能怪易大哥,古七哥的朋友行为诡异,古七哥又行色匆匆,说句老实话,我们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易归藏见众人一直露出凝听之色,叹道:“我就知道你们不弄明白是不肯罢休的,就由我告诉你们吧。吕玉婵才貌双全,家世显赫,可谓天之娇女。可惜天妒红颜,她偏偏被卢乾看上,今夜卢乾便要驾幸吕家。”
夏玉英忍不住愤然道:“她已经许配了人家,卢乾这么做,跟强奸妇女有何区别?!”
古心铮冷冷地道:“区别在于他是皇帝,他奸淫良家妇女大家还得像得了天大的恩赐般,作出感恩戴德的奴才嘴脸。吕家早在三天前便开始准备迎接,张灯结彩,比嫁女儿还热闹。”
古梦涯目中寒芒一闪:“神州不是号称礼仪之邦么?难道朝中重臣便没有一个肯出面劝阻他?”
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