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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没有。这难道不值得神州人深思么?”
古心胜一时无言以对,沉思不语。吕玉书却深感钦佩地望着言九天等人,遗憾道:“可惜我没有去蜀州求学,否则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讨厌读书。”
夏玉英霍的站起身来:“我们现在就去救凤三公子和吕九小姐!”目光射向沐月莲:“月莲妹子,你不会袖手不管的,对吧?”
沐月莲扑哧一笑:“夏姐也需要人帮忙么?”
夏玉英跺脚道:“我一个人怎么去两个地方?!你到底帮不帮我?”
沐月莲收敛笑容:“帮,不过不是现在。”
夏玉英着急道:“那要等什么时候?”
沐月莲不理夏玉英,对吕玉书道:“令妹最近有什么异常么?”
吕玉书一愣,愕然道:“什么异常?”
沐月莲黛眉轻皱:“难道她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么?”
吕玉书道:“被皇帝召幸,如果稍有不满,动辄便是灭门之祸。九妹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卢乾尚在芫阳,她是不会有什么反应的。”说着脸色大变,露出恐惧的神情,望向沐月莲。
沐月莲像知道他心中所想般,点头道:“快回去,万事小心。如果不可力敌,便顺着家中的意思,不要反抗,保护好吕九小姐,静待时机。我们商量好了便来帮你。”
夏玉英望着吕玉书飞奔而去的背影,道:“怎么回事?难道吕家的人连吕九小姐都要杀害?”
易归藏黯然叹道:“吕九小姐想自杀。”
古心胜跳了起来,失声道:“为什么?!”
沐月莲轻声道:“因为吕九小姐与凤三公子感情甚笃,又生于书香世家,对于失去贞节应该相当在意,加之现在双方的长辈都在阻挠他们二人结合,她更会觉得了无生趣。她若哭闹愁苦,情况还要好些,现在受此屈辱还要强颜欢笑,应该只是不想连累家人,卢乾一走,她恐怕便会轻生。”
夏玉英急声道:“那我们还不快动手?先救凤三,然后将吕九小姐救出,让他们远走高飞。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伤痛都能够被抚平。”
古心胜亦道:“我马上去找爹商议。必要的话请他出手。”
沐月莲道:“先别慌,卢乾今日方才启程,他随从众多,不到黄昏人马不会走完,也就是说吕九小姐要自尽起码也要等到晚上,我们还有时间。”
古心铮点头道:“不错,我们先分析下情况再说。”
沐月莲望向古心铮:“古二哥,刚才听古七哥所言,毛藏和阖三娘都是七缕风的成员,你对芫阳黑白两道都比较熟悉,他们实力到底怎么样?”
古心铮道:“七缕风由七个帮会组成,毛藏是第三缕风的首领,而阖三娘则是第七缕风的首领。”
古心胜插嘴道:“毛藏原来是芫阳数一数二的帮会——红衣帮的帮主,精通密宗寂灭血印,武功颇高,手下双剑四虎亦是黑道中有名的人物,他被第一缕风收服后,便将红衣帮改名为第三缕风,自己则成为了第三缕风的首领。阖三娘的情况与之相似,她原来是软玉楼楼主,靠拐卖妇女儿童为业,精于暗器与迷香,现在是第七缕风的首领。”
言九天道:“既然他们属于同一组织,为什么毛藏不帮助阖三娘对付吕八公子?”
古心铮答道:“七缕风并非利益一致的组织,从第二缕风到第七缕风都是被第一缕风以武力胁迫加入的,这六个帮会当年在芫阳均有自己的地盘,相互间争斗不断,所以各帮会间隙怨颇深,现在虽然名义上是一个组织,其实貌合神离。当然,如果第一缕风发出指示,他们均会听从。”
言九天念动如飞:“现在毛藏和阖三娘步调并不一致,也就是说,第一缕风尚未插手此事,我们能否收买第一缕风,令毛藏和阖三娘罢手。”
古心铮摇头道:“黑道有黑道的规矩,他们现在收了凤、吕两家的钱,便一定会遵守诺言,将凤三、吕八给制服。”
言九天皱眉道:“可是如果我们解决了毛藏和阖三娘,其他五缕风定会蜂拥而起,与我们为敌。”
古心胜环手抱胸:“那是自然,以七缕风现在在芫阳黑道的地位,他们绝对不会容忍组织成员失手。否则,他们怎么还有脸在道上混?”
夏玉英大声道:“干脆一起解决他们!这些黑道强徒,活在世上除了欺压良善,也干不出什么好事。”
古心胜瞪了她一眼:“说得轻巧,这些人在江湖上打滚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仇家,能活到今天便都不简单。特别是第一缕风的首领,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底细,只知道连当年芫阳黑道中武功最强的计翼和毛藏都没能在他手底下走过三招。哼,若要对付他,恐怕得四姑父或者七叔亲自出马才行。”
一直静立在一旁,聆听众人说话的许灵云终于开口:“我们现在不宜与他们硬拼,虽然我们古家是武学世家,但是有家有业,与黑道强徒斗个鱼死网破不值得。七缕风除了七个首领各有一身惊人的武功,他们手下还各有一批心腹爪牙,本领也颇不弱,惹上他们,很是麻烦。”
言九天道:“能否借助潘公子的力量?”
古心胜道:“不是不行,不过黑道中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勾结官府,这样一来,以后找我们麻烦的人便更多了。”
此时古松行色匆匆地映入众人眼帘。古心铮道:“有事么?”
古松神色凝重,点头道:“郗宏来了,老爷叫二位公子、少夫人和四公子去一趟。”
古心胜不耐烦道:“操他个王八蛋,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耽误我的时间!”
古心铮亦是面色不虞:“诸位先商量着,我们去去就来。”说罢领着妻子与两个弟弟向大厅走去。古松向众人道了声打扰,紧随而去。
夏玉英见他们走远,道:“古家家业在此,顾及太多,干脆我们自己干。”
沐月莲却道:“你们先商量,我去看看郗宏。”
夏玉英吃惊道:“郗宏这种只知道倚仗裙带关系的狗官,有什么好看的?”
沐月莲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谁将吕九小姐介绍给卢乾,照理说,吕、凤两家在芫阳有头有脸,普通人不会去招惹他们。除非……”
易归藏接言道:“故意的。一方面可以讨好皇帝,一方面可以挑拨吕、凤两家的关系,打击吕、凤两家在芫阳的影响力。”
言九天顺着思路向下理:“讨好皇帝可以得到好处的只有官府中人,在芫阳有资格见到皇帝的官员不多,潘剑几乎不可能,所以郗宏嫌疑最大。”
沐月莲道:“不止这些,郗宏是秦正道的小舅子,而秦正道在京城一手遮天,在外地四处招纳党羽,别忘了,郸城太守郑昭也是他的人。”
夏玉英身体一震:“这家伙想造反?”
易归藏徐徐道:“现在应该不会,秦正道与向国忠不和,没有军队支持,他应该不敢轻举妄动,而且现在乱相初萌,还不是叛乱的时机。不过这家伙应该未雨绸缪,为以后打算。”
言九天沉声道:“所以能够接纳的人,他们会尽量招揽;不能为其所用的人,他们正在着手打击。”忽然一笑:“看来古家运气不错,朝廷有人,生意会好做许多。”
夏玉英怒道:“怎么能为虎作伥?!”
沐月莲笑着拍了拍夏玉英肩膀:“夏姐,你就是性格太刚强了,与秦正道虚与委蛇,一方面可以借助他的力量壮大自己,一方面也可以知道他的动向,以免被他暗算。敌明我暗,远比敌暗我明要好。你真以为我们支持古叔叔他们投靠秦正道么?”
夏玉英埋头思索片刻。猛然抬首道:“算你们对。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平白无故地对付吕、凤两家?难道他们招揽过,但是失败了?那凤鸣远、吕玉书都应该有所察觉才对。”
沐月莲轻笑道:“肯定没有,因为像这种自以为清高的书香门第,一定不会赞同秦正道结党营私,甚至忤逆犯上之举,所以郗宏才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哼,经此一来,吕、凤两家不但产生了隔阂,他们在芫阳的影响力也会大减。他们又不懂武功,又没有兵权,虽然薄有家产,却也算不上巨富之家,他们的力量体现在道德归属上。在普通百姓心目中,他们是道德的化身,现在他们毁弃婚约,便不守信用;遵守婚约,便是欺君,怎么做都会毁掉他们屡世经营的卫道者形象,在旁人眼中,他们再不是什么刚正守道的正人君子,那么他们还有什么能力?”
夏玉英咋舌道:“我可没有想那么多。”
沐月莲腰肢一摆,便已经飘出丈许:“现在这些还只是我们的猜测,不一定是事实,我先去查探一番再说。”
夏玉英气闷道:“他们都走了,剩我们三个谈论什么?”
易归藏微微一笑:“先自己想想对策,等他们回来。”
言九天翻了个白眼,径自走到一旁。夏玉英心中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坐到一棵树下,生着闷气。
易锋寒与古梦涯二人循声追去,只见前面一个高瘦的人影疾速飞驰,任凭两人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彼此的距离拉近。那人一路直行,不消片刻便已经来到芫阳西门,他丝毫没有停步之意,一阵风般直接掠过城门。西城门的守军立时骚动起来,一个什长立即带着手下追出城去,而另外一队人马亦聚拢在城门口,严阵以待,迎向易、古二人。领头的什长大喝道:“停下!否则格杀勿论!”
易锋寒一声冷笑,抓住古梦涯便扔向守城的士兵。那什长一愣,一时弄不清楚二人什么关系,古梦涯身体已然临头,连忙慌声道:“杀!”
古梦涯大笑道:“可以么?”右手一指戳在那什长肩窝,将其钢刀击落,落地是顺手抓住那什长的手腕,将其撇在身后,一掌击在他另外一只肩膀上,登时将他击脱臼,对涌上的士兵大声道:“不许靠近!”
守军不知所措地望向落入古梦涯手中的长官,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易锋寒已经冲至他们身后,运掌如风,干净利落的将九名士兵击倒在地,身形毫不停留,向城外扑去,一面招呼古梦涯:“快点!”
古梦涯将手中的什长猛然一推,身体如离弦之箭,飞射出城,瞬间已然赶上易锋寒,笑道:“好久没有练习了,想不到还可以配合这么好。”
易锋寒脸色一黯:“可惜老大不在。”
古梦涯笑容一敛,叹气道:“居然还没有消息,若说老大没有事,他不会不联系我们的,那不是老大的作风。可是如果出事了,怎么会没有一点消息?”
易锋寒转头向前:“先收拾这些守军。”
古梦涯道:“慕彰真是的,他不是大内八大高手之一么?干什么要硬闯城门?”说话间,双拳已经落在出城追击慕彰的那队士兵身上。
带队的什长将手中长枪一摆,直刺易锋寒胸膛。易锋寒身体一斜,已然欺近那什长三尺之内,一个肘锤将其击飞出去。其余的士兵见状,齐声惊呼,随即一哄而散。
易锋寒啐了一口:“废物。”
那高瘦人影一晃,便已经来到易、古二人面前,黄铜面具后透出冷冰冰的声音:“在你打不过的人眼里,你难道不是废物?”
易锋寒哼道:“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作为军人,首领身处危难,自己立即逃散,便不止该挨骂。”
铜面人道:“哦,那该如何?”
易锋寒道:“不守纪律、抛弃战友、临阵怯逃,犯上任一个都该斩首。”
铜面人大笑道:“好,就依你!”右手一抬,也没有见什么东西飞出,适才逃散的士兵便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带队的什长与被古梦涯击倒的两个士兵刚刚站起来,见状吓得亡魂丧胆,纷纷跪下:“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
铜面人寒声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老夫慕彰,是皇上贴身侍卫,什么好汉爷?当我强盗么?!起来!”
那什长勉力站起来,唯唯诺诺道:“是,是。”
慕彰道:“将那些逃兵的尸体抬回去,如实禀告你们长官,就说人是我杀的,他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找我。这两位少年是我后辈,别让我知道你们找他们麻烦。”
那什长赔笑道:“他们临阵脱逃,本就该死。这两位小兄弟英武不凡,没有慕老的吩咐,我们也不敢乱来。”
慕彰不去理他,仰天道:“跟我来!”身形一晃,便已经飞遁十余丈。易锋寒与古梦涯连忙提气追去,二人依旧像适才那般,既无法追上,又不至于失去慕彰的踪影。
三人一前两后飞奔了约莫百里,慕彰方才停下,待易、古二人追至,转身道:“嗯,不错,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轻功和耐力,实在难得。你们两个在哪里学的本门武学?”
古梦涯抱拳道:“我们是在琅环仙府跟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