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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真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我摇头道,“不过我喜欢!”我凝视着雪背影补充道。
打开反锁的摄影棚,红着眼睛的雪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搂着我的胳膊。
我们正要出去的时候,迎面遇到一个非常帅气的年轻人,脸模子和白清玲有几分相似,他问道:“小妹,你在搞什么?没事挂什么休业的牌子,我的几个客户都打电话问我。”
白清玲没好气的回答:“反正是我给他们拍,等一天有什么关系,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二哥白清羽,我同学西门雪和另外的某人。”
白清羽友好的伸出了手,雪也抬起了头看着白清羽,伸出小手和他的手握了握又缩回了手。
只是白清羽看到雪的容貌后,视线再也无法离开雪的脸,连我和他握手都不知道。
“打扰了,再见。”我向白清玲点头后开车离开。
“她就是你以前经常提起的舍友西门雪?”白清羽忙问自己的妹妹。
“是呀,以前要介绍给你认识,你偏偏不信还有比自己妹妹更漂亮的女孩,还以为自己帅的只是应该美女来追。现在,你别抱任何幻想了。”
“为什么?”白清羽急道。
“因为小雪曾经说过,她的照片拍好后只会送给他未来的老公终生不渝的老公,就是她身边的那位。她还告诉我,当她下决心拍这些照片的时候,除了死亡,否则再没有任何情况可以分开他们。所以小雪没有拍的时候你或许还有一线机会,不过现在已经没了。”白清玲拍拍白清羽的肩膀说道。
拍过照之后,我总觉得雪有些改变,就好象她在逐渐改变自己在我们生活的位置,而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小妻子的角色,我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就像我们的生活本应该就是这样一般。
又是一个晴朗天气的大清早,我还没有起来,雪已经在床边轻轻的唤醒我,这倒是破天荒的第一遭,从来只有我喊她的份,吃着雪做好的早饭,不禁问道:“雪,你的手艺这么好从哪里学来的?”
雪笑道:“我妈妈曾经告诉我,如果要留住男人的心,首先要留住男人的胃,所以我五岁的时候就很用心的学习烧菜了,在我的印象里,妈妈烧的更好吃。”
“是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到过你妈?”我奇怪的问道。
“我也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影象,在我记忆里好象我还应该有一个弟弟才对。后来我问老爸关于妈的事情,他只是不要我多问,只告诉我妈已经生病去世了。”雪努力的回想着。
“想不起来就算了。走吧,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刚要走,忽然一阵传来急促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杨梦,只见她气喘吁吁的说道:“渴死了,给我一杯水喝。门口的车还在等着呢!”我急忙走到冰箱前打开一瓶矿泉水拿过来。
雪从里面出来,看到杨梦不由的一愣,随即笑了出声。
杨梦对雪最不感冒,没好气的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雪用手梳了梳长发:“杨梦,是吧!”
“对,我就是杨梦!”杨梦看到雪的挑衅不由的挺了挺胸。
“我失忆的时候你争不过我,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已经恢复记忆,你就更不是我的对手了。你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了。”雪轻蔑的看着和自己有八分相象的女孩,不屑的说道。
不过她的话语让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希望她们不会动手,不然帮哪一方都不好。
杨梦果然气得“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雪忽然笑了,捏了捏杨梦柔嫩的脸蛋:“逗你玩了,好可爱的丫头,看你急的。外面有人喊你快点,下次回来有机会再和你好好聊聊。”
杨梦被雪突然转变的态度弄懵了,不过她也缓和了不少:“好,下次再好好聊聊。再见。”杨梦向我挥挥手,跑了出去,急忙回头道,“你不见得比我大,不要喊我丫头。”
经过这个小小的插曲丝毫没有影响雪的好心情,挽着我的胳膊说:“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经过办公室的时候,我看到了楚君,她的脸上充满了憔悴和疲惫。
我进了办公室随手翻阅了一份报纸,无意中在报纸的征婚栏上看到这样一则消息“女
22岁,艺术学院声乐系毕业,样貌清纯,处女。先付五十万,任何未婚男士均可。”上面还附有照片的网址和联系的手机号码。
我摇了摇头,这到底是征婚还是在卖身,只要有钱,无论瞎子、聋子、跛子都可以,简直是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这时候雪敲门进来了,拿着一份报纸气愤扔在我的面前说:“她简直是在丢我们艺术学院的脸,最好不要让我看见她,否则我想打人了。”说着,雪还捋起了袖子挥了挥小拳头。
我笑着拉着雪坐了下来:“如果为这些事生气,那你可有得气了,要是气得变丑了,我可是会强烈要求老丈人退货的,哈哈。”
雪狠狠的掐了我一下,又送我一记白眼:“本人卖出后概不退货,你想也别想。”想想不解气小拳头像雨点般打在我的身上。
我赶忙求饶,雪这才住手,最后又禁不起强烈的好奇心说:“上面不是有照片网址吗?我们上网看看,22岁而且是声乐系的,也许我能够认识也说不定。”
“好吧!”我打开网页,照片一点一点的刷新,渐渐露出征婚女主角的真面目——秀发就这么自然的披在肩膀后,双眼皮上描了淡淡的紫色眼影衬托出她大大出神的双眼,耳朵上一对珍珠耳坠和脖子上的一串珍珠项链相得益彰,肉色的唇膏又透出她的几分清纯,一身红色的低胸洋装,刻意的显露出她的性感,这不正是我的秘书楚君嘛,我赶忙要雪帮我冲一杯咖啡,然后在网址上删除了几个数字,让网页无法显示。
雪端着咖啡过来问道:“怎么样?”
“好象是错误网址,无法显示照片。”我回答。
雪好象不信挤过来说:“让我看看。”看到确实没有显示后又刷新几遍,才不得不放弃。
后来雪又觉得不甘心说:“你电脑太次了,我去广告部电脑看看!”
就在我阻止的时候,雪已经开门跑了下去,看来楚君这次真的要露馅了。
片刻后,雪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电脑都有人用了。”
我暗暗的说了一声“谢天谢地”,虽然不知道这件事能瞒多久,不过还是希望能多久是多久,只是没有料到楚君会用这么大的代价来筹集钱。
“看不到就算了,和你又没有很大的关系,再说登征婚广告的人说不定会有什么说不出的困难。你还不好好工作去,整天就想着八卦的事情!”雪吐了吐舌头向我敬礼说:“遵命。老公大人。”
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只是和雪说了一句我有事要晚点回家,而雪只是叮嘱我不要太晚她做好饭菜等着我,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询问。
我呢,则一直跟在心事重重的楚君身后到了她的家。
楚君打开锁后无力的推开房门,她正要关门突然一只手挡住了门,楚君大吃一惊,看到是我才松了一口气。
“妈妈,妈妈。”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楚君的腿。
看到家里多了我这个陌生人,小女孩明显有点害怕,躲在楚君身后不敢正眼看我。
“妈妈?”我惊讶的咀嚼这个词语。
“她叫楚君筠,两年前我放学的途中,看到她被人遗弃在路边就抱回来了。”楚君眼中闪现出母性的光辉,“小君筠快喊叔叔。”
“叔叔。”稚嫩而又清脆声音从可爱的小女孩口中传出,真不知道她的父母怎么忍心扔下她。
“所以你就不辞劳苦的在游乐园打工,甚至在酒店跳舞。”我终于明白了楚君为何能够忍受那些辛苦。
“毕竟现在工作不好找。学艺术的不出名等于什么都没有。”楚君回答道,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而学校里交了两个男朋友,对方家里也因为嫌我有一个拖油瓶,最终分手了。”
我知道了楚君为什么从来就不和同事出去玩,晚上也不接受任何人的邀请,现在加上她奶奶的病就更是不可能出去了。
“有事吗?”楚君忽然奇怪我的出现,不禁问道。
“这个……我是看你一直心事重重的,看看你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开门时我就站在你身后都没有察觉。”
“哦。”楚君丝毫不觉得我的这个回答漏洞重重。
猛然间,房门被人狠狠的撞开了,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
楚君筠见到此人瑟缩的躲在楚君身后,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
醉醺醺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走到楚君身前厉声问道:“臭丫头,上次说没有钱,现在应该发工资了吧!快点给我。”
“没有。”楚君非常干脆的回答。
“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抬手就要抽楚君耳光,楚君倔强的闭上眼,但是那只手却始终落不下去了。
我紧紧抓住中年男子那只手用力的甩开,男子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
“你是谁?我教训女儿你插什么手?”中年男子摇摇晃晃的扶着板凳站了起来。
楚君的父亲绕着我走了一圈,又怒向楚君骂道:“臭丫头,你有钱在外面养情人,难道没钱孝敬你爸?”
“你放尊重点,他是我们公司的经理。”楚君气得脸色发白。
“经理?那就是说很有钱了。好,给我二十万,我把女儿送给你。”楚君的父亲晃动着两根手指,作出了二十万的手势。
听着自己亲身父亲说出这么无耻的话,竟然把女儿如货物般的卖掉,楚君早已泪水涟涟,牙齿重重的咬着下唇身体不住的发抖。
“二十万?没有。这里有五十块,要你就拿去,不要就滚。”我将口袋里的五十块扔在桌子上。
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楚君,把二十块装进自己的裤子口袋,恶狠狠的对楚君说:“下次我再来时不给钱就打断你的腿。”然后打着酒嗝离开了,临走前还把楚君买回来作为晚饭的包子全部拎走了。
楚君看到父亲走后,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身边的楚君筠也陪着哭。
我这才意识到楚君的家庭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麻烦。
许久,楚君才停止了哭泣,我将手帕递给她,她擦了擦眼泪,又抹干了楚君筠的眼泪,带着歉意的说道:“让你见笑了。”
“没有什么,有困难为什么不告诉我?先不说我是你经理关心员工是应该的,就说我们是朋友这一层关系我也应该帮你的。至少你应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楚君筠想想。”我开导她。
楚君整理了一下思绪,将不堪回首的往事缓缓道来:“事情是在我上高一的时候,那时我爸原本是一家国有工厂的副厂长,算是有些权力吧。所以交际应酬的次数很多,我爸也很喜欢交友,和他称兄道弟的人一大片。不过一次午饭过后,两个司机和我爸酒都有些喝多了,本来回来也没有什么的,可是我爸记得还有人邀请他去郊外钓鱼,硬是要司机去那里,酒后驾车引发翻车事故,两个司机当场死亡,我爸幸运一点,一条腿骨折。不过就那次事故以后,我爸被免去副厂长的职务,还要负责两个司机的巨额民事赔偿责任。我爸的收入虽然不低,但平时交友花费掉不少,治疗腿的时候就已经花费很多钱,哪里还有能力赔偿?找他那些‘朋友’时候,都被一一拒绝了,最让人寒心的是以前得到我爸不少好处的亲戚也让我们多次吃了闭门羹。人就是那么现实,求我爸的时候,巴不得一天来我家一百趟,我爸失意的时候恨不得赶我们走。这就是兔死狗烹。”楚君叹了一口气。
“当惯了领导的爸从此一蹶不振,每日借酒消愁以次来麻痹自己,而他的所有债务则由妈一肩承担,每天打三份工,工作二十小时以上,终于在我高三上半学期时候身体严重透支,再也支持不住去世了,不过她临走前留给我一句话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坚强的活着,要靠自己的双手活着。”楚君的目光中透出无限坚毅的神情,让我不得不为她感到钦佩。
“我妈去世后留下了一笔保险金,我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同时也让我可以继续完成学业,但是毕竟只出不进,我不得不打工维持生活,无论多艰辛的工作我都可以做,我甚至卖过血。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因为作为朋友,让我得到这份工作,我已经觉得很感激了。再多会让我觉得是施舍甚至别有用心,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楚君的倔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这就是环境养成的。
恐怕现在我多说无益,还是待到以后吧:“那么,我也尊重你的想法,我邀请小朋友吃晚饭,你也应该不会拒绝吧,就当是叔叔给小朋友的一个小小见面礼吧,哈哈,还是第一次有人喊我叔叔,我觉得自己成熟了几岁。”
看到楚君筠希冀的目光,楚君终于点了点头,我也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