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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身上的那一部分呢?”雪轻笑着问道。
“当然是你的那颗小虎牙。”我看着雪的笑容回答。
“为什么?”雪撅嘴问道。
“因为如果你咬我,你的那颗小虎牙会牙下留情的。”我笑的更加开心。
雪红着脸说了声:“去你的。”接着把头靠在我的心口,不过靠得更紧了。
“如果你永远不能再动,我也就这样子躺在你身边一辈子陪你。”雪喃喃的说道,像是对我说,更像她自己一句誓言,“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因为路过你的路,因为苦过你的苦,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追逐着你的追逐,因为誓言不敢听,因为承诺不敢信,所以放心着你的沉默,去说服明天的命运。没有风雨躲的过,没有坎坷不必走,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不去想该不该回头,也许牵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也许有了伴的路,今生还要更忙碌。所以牵了手得手,来生还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
听着雪轻声的歌唱,我这才真正体会到烨所说的话意思,雪对我用情之深根本就不是我随随便便说两句伤害的话就可以改变的,可雪对我越好,我越是觉得不能这样委屈她,即便雪并不认为在这样我的身边是一种委屈,她应该有更幸福的生活,而不是陪在一个残废人的身边,对此我感到束手无策。
傍晚,芸接替雪来到我的身边,看到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林经理又向我打探你的消息,我骗她说你还在出差。”
我点了点头,我成这模样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不能永远隐瞒下去,也最好是能多久就隐瞒多久。
芸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觉得你挺能干的,本来以为你就是聪明一点,好心一点,外加强悍一点,没想到对音乐还能如此了解,从和雪的交谈中得知你对美术绘画方面的知识也懂的不少。唉,本来还想向你请教如何吹笛子呢!”
她说到笛子,我才想到我的那支白玉笛,就那么折断了怪可惜的。
芸说到笛子,从衣橱里取出那根断成两截的笛子说:“雪说你的东西她都会细心保留的,我也是费了半天口舌才要她给我的。”芸又掂量了玉笛几下,“我现在才发觉你确实高深莫测,这笛子光是拿一段时间就会觉得冻手,吹奏一首曲子除非事先戴上防寒手套,可你反倒像没事人一样,吹了一个又一个。”芸还摆了一个横吹笛子的优美造型。
“隔行如隔山,雪是学美术的她并不能完全体会音乐的意境,而我则一直研究音乐的,能把笛子吹奏成你这样,让所有听众能够清晰感受到你吹奏的内容的,还真不多。我的音乐导师跟我说,演奏者就是一个军队的元帅,吹奏的器官就是士兵,乐器就是武器,引起观众的共鸣就是一场战争。如果想赢得战争,就必须让士兵自如的使用武器,充分听从元帅的号令指哪打哪。可惜我已经学了二十年仍然不能做到那样。而你就可以,你吹奏河流,我能听见潺潺水声;吹奏树林,我能感受鸟鸣;吹奏市集,我能体会出讨价还价人们的话语。”芸的眼睛和雪一样泛出了崇拜的光辉。
“不用很久你也可以达到那样的水准的。”我鼓励她,多的帮助现在的我也不可能给她了,毕竟音乐这种艺术只可意会无法言传。
“小芸芸,好了,你到时间了。可以去休息了。”雪笑吟吟的进来“驱赶”正和我谈到兴头的芸。
“搞什么飞机,才一个小时,你都和他呆了一天了。”芸不满的看着雪,雪却毫不在乎的说:“今天有事,明天请早。”将磨磨蹭蹭离开的南宫芸推出房间,雪拉上窗帘,反锁上门,笑着说道:“老公,我有办法让你恢复了。”
“哦?”我惊异的盯着雪,心中疑云升起,我自己千方百计都无法想出办法心中已经放弃了,而什么都不清楚的雪竟然有办法。
“别用那样的眼光看我嘛,如果你有百分之百的功力是不是就可以了?”雪已经贴在了我的身上。
听到雪的话我大吃一惊,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刚才就看到烨神情有些不自然,难道是她故意将这种不成熟的方法透露给雪?
我焦急的大声喊道:“你疯了,不要乱来……”可惜已经晚了,雪缓缓闭上了眼睛,香唇吻向我的嘴唇,一股股的热流顺着她的嘴慢慢流向我的身体各处,我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阻止。
大山当道,岂是她这样的涓涓细流所能撼动的,雪的暖流在我的身体里处处受阻,根本就不能在任何一处通畅的流过,才不过短短的几分钟,雪的衣服已经尽湿,玲珑凸透的娇躯贴在我的身上微微的颤抖着。
雪自己也感受到巨大阻力,加快了热流的速度,一遍又一遍的想要冲过我淤塞破损的经脉。
雪仿佛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想要打通我全身经脉已经不现实,她就专门将热流引导向我的双臂。
我接着感到手臂不断的产生灼热的感觉,手臂的经脉渐渐的鼓涨起来,鼓出的经脉像潮水般推进渐渐达到我的指间又缓缓退下,我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雪终于坚持不住停了下来,趴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浸湿粘在一起,白嫩的俏脸此刻显出怕人的苍白,长长的睫毛无力的微微颤动着,显示出它的主人已经精疲力竭。
许久,雪才睁开眼睛,无神的看着我,她得到的并不是我的表扬,而是低声呵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不要命了,你这样乱来不仅不会救我反而还会害了我,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雪默默的低垂着头,听着我的喝斥。
“是不是刘烨对你说的?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还好雪还懂得进退,最后时刻放弃了,否则雪出事了,刘烨她就是罪魁祸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
听到我这样说烨雪忽然抬起头,慌忙摇头不住解释:“千万不要冤枉烨,这事和烨一点关系都没有,确实是我自己想到的,你千万不要错怪她。”
看到雪疲惫如同大病一场的样子,我也实在不忍心责备她,毕竟她的出发点还是为了我,可是为了避免她再做傻事,有些话必需事先要警告她:“不管是烨告诉你也好,你自己想到的也好,这样的蠢事我不希望你再做一遍了。你知不知道你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幸好你能够及时停止,否则你硬冲我气海穴,那时恐怕谁都救不了你了。我现在那些重要穴道,尤其是气海穴,就像一块有着极强吸力的大海绵,而你的那些内力不过像几滴小水珠,有多少就能把你吸多少,就算你想停止都不可能。到那时我们两个一个都跑不掉,全部等死吧!好了,你也累了不用照顾我了,去休息吧!”
雪听到我的解释后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最后点点头喊来了烨接替她。
烨刚坐到我的身边,我就冷冷的说道:“是你说的吧,如果没有你的提点她根本想不到这些!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样,你会害死雪的!”
烨听到我的冷言冷语,激动的紧咬嘴唇,明亮的大眼睛里逐渐模糊充满了泪花,她哽咽着说:“是我!我知道也许你会因此恨我一辈子,可是我还是决定将这种方法告诉雪,如果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让你康复,我会做百分之百的尝试,假如这次雪出事了,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厚颜活着的。”烨的话语是那样的决绝、肯定。
“雄鹰本就应该在苍天翱翔,就算是飞累了停下来休息,但也绝不能失去它的翅膀,只有高高的天空才是属于它的的地方。我不想看到你躺在床上自怨自艾,那样对你来说生不如死,我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你,即使你以后不要我了。”烨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缓缓的流下,我看到她强忍的模样,嘴唇都咬出了血,颤巍巍的抬起手抹掉她的泪珠。
也许雪和烨对我感情表达的方式不同,雪可以无怨无悔的陪伴在我左右;烨则千方百计,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希望我康复,她们的做法虽然不一样,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为了我,我无权苛责她们什么,更没有资格责备她们。
“傻女人!”我吃力的伸出另一只手,烨紧握我勉强抬起的手贴近她的脸蛋痛哭起来,我的谅解对烨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我同时也了解了烨所说的,千万不要认为她沉稳,为了我她也许比雪更冲动,这次虽然没有达到她们想要的目的,但是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的一双手可以动了。
这一晚,烨就躺在我的臂弯睡了一觉。
黑暗中,我不时的瞅着我的手,曾经是那样熟悉的手此刻是如此的陌生,明天,明天也许会更好吧,我安慰自己。
“老公,起来吃早饭了。”经过一个晚上的调整,雪尽管没有完全恢复,不过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雪端着一碗稀饭坐在我的面前,用调羹舀了一小口放在自己嘴唇边吹了吹,然后递在我的面前,我摇头说:“把碗给我,我自己吃。”说着,我就颤抖着伸出了手。
“老公,你的手能动了?太棒了。”雪像发现新大陆般叫嚷起来,忙不迭把碗放在我的左手心,并让我的右手握上小调羹。
我右手颤抖的将调羹递向自己的嘴,在做了几十秒的努力,盛满稀饭的调羹在我的脸上留下无数痕迹后,终于进了我的嘴,就在我想舀第二口稀饭的时候,颤抖的左手一滑,一碗稀饭就这样掉在了地上,伴随着清脆的“哐当”声,饭碗碎成几片,稀饭洒得满地都是。
我沮丧地将调羹递给雪,现在的我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完成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是我第一次想到了死。
雪为我擦干净脸上的污迹后,收拾起地上的东西,我毫无生气的看着天花板,说到:“雪,你还是给我单独准备木碗吧,再用瓷碗,打碎了浪费了。”看来即便我想自己吃饭,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灵活使用自己的双手了。
雪看出我此刻的心情,倔强的拒绝:“不,你还和我们大家一样用瓷碗!你可以的,和我们大家没有任何的不同。你等等,我再去盛一碗饭。”雪说着转身走向厨房。
除了拖累人,我还能做什么?我的视线转移到了床头柜上那把雪削完梨遗留下的水果刀,我吃力的伸手将水果刀握住,冰冷的刀锋紧贴手腕皮肤,寒冷的感觉从手腕传到大脑,让我的寒毛孔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看来水果刀还是更适合削梨,我又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那个大鸭梨。
我将刀锋向手腕压了压,疼痛的触感让我体会到生命除了拥有坚强的一面外,还有更加脆弱的一面。
“啊,老公,你干什么?”雪的尖叫吓了我一跳,握刀的手不禁一抖,冰冷的感觉再现,结果就是在手腕上长长的一道痕迹,鲜血立刻就冒了出来。
雪扔掉手中的小碗,扑在我的身上,一把夺过水果刀扔在门外,扯着床头的纱巾裹住我流血的手腕,大声的哭叫着:“老公,千万不要死呀!”
我看着焦急忙碌的雪:“只不过划破了一点皮,不用这么慌张吧!”如果不是你突然喊的那一声,说不定我的手还不会破呢,我心里补充一句。
“闭嘴!”头一次看到雪生那么大的气,“流了这么多的血还没事?世界上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偏偏要自杀来解决?”
“我只想削一个梨……”我看了看床头的梨。
“想吃梨不能喊我吗?况且梨长在你手腕上吗?”雪紧张的替我扎好了纱巾,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滴。
在这种情况下,看来我说什么都是白搭。
雪突然哀求道:“就算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你也要为我和烨想想,行吗?”我点了点头。
雪想了想说道:“我不放心,我喊小芸芸回来帮忙,从现在开始我要一刻不停的看住你。”
又是一天过去了,无所事事的我也早早的梦乡,黑暗中我突然感到身上一阵清凉,借助外面的微弱的光线,我看见雪正在慢慢的解开我的衣扣。
我急忙问道:“雪,你在做什么?”
雪见我醒来赶忙轻轻捂住我的嘴,贴在我的耳边说道:“为了避免你再做傻事,所以我决定为你生一个小宝宝!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我们孩子的面子上,好好的生活下去。我想你也不会忍心看到我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吧!”
我什么时候准备死了,也许只有一刹那的想法,那也只是一刹那而已,我周不凡绝不会懦弱的用死解决一切问题。
不过现在就是大问题,雪的这个想法虽然可爱,但是太疯狂了,我根本不能接受,一点都不能接受。
我用双手拼命的推拒她,可惜浑身使不上一点气力,这点力量根本就不能对雪造成任何的影响,雪依旧在解我的衣扣,当触及裤带的时候,我怒极攻心喷出一大口鲜血。
雪立刻停下,慌张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哭着说:“对不起,你不愿意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