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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只有五米远的三十度角,只要走过这一堆两米高的木材就可以发现我的存在。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真气流转用心的体察他们的具体位置,在跛脚枪手跨出重要一步发现我的时候,同一时刻我动了,一把将手中的衬衣假人扔向跛脚枪手的相反方向,另外我身体迅速的弹起手,夺过他手上的手枪,也顾不上他是心肌梗塞死还是被尿憋死的了,飞脚双连踢狠狠的踹飞了他,只见他喷出漫天的血雾重重的砸在地上。而我扔出的假人也如我预料般的收到了应有的效果,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论是二楼的两个还是一楼的两个都毫不吝啬的将子弹洒向假人。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我握着枪朝着二楼的枪手瞄准,他们也发现了我调头就把枪口对准我,可是我的枪响了,被我气息锁定的他们再也无法逃出去,我所要做的只是扣动扳机,“啪、啪、啪、啪、啪、啪”送他们每人三颗花生米,眼看着他们就从二楼摔了下来。还剩最后的两个。
我毫不停顿,脚尖一点就跃过了这堆两米高的木材,就地一滚用枪指着在我右手位的那个枪手,枪手也同时用枪指向了我。仓库顶上的灯摇摆起来,将我们两人的影子拉长缩短、缩短又拉长。“你是谁?”尽管这个问题问得很白痴没有希望得到解答,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回答我的是抠扳机的手指紧了紧,突然间,我仿佛看见了他墨镜底下眼睛的笑意,而我则做出了今晚最正确的判断,猛得抱头爬下,一声枪响打破了短暂的寂静,我面前的枪手捂着胸口倒下了,手指怎么用力也压制不住胸口喷出的鲜血,倒地却发出了两个声音,我的背后也响起了一个倒地声,我缓缓的转过身,对着全身抽搐的另一个枪手说:“别以为你躲在我身后我就不知道,怪就怪你同伴笑得太早了。”最后一个枪手终于不动了,我环顾四周,四十多个人一动不动的永远躺在这里了,本来我的目的就是让他们这样,我的目的达到了,可是却生不出丝毫的喜悦之心:“就算他们全下地狱能够换回雪的清醒吗?”回答,是不能。我惆怅的拾起被他们打的千疮百孔的衬衣假人,把擦去指纹的五四手枪扔回给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仓库,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将我的足迹渐渐掩盖……
我驾驶着送给雪的微型车回到了家,刚进家门就听见了电话铃声,拿过接听是烨紧张的声音:“不凡,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一整天都看不到你?”“是烨呀,赶紧回来一趟,我需要你的帮忙!”听见我虚弱的声音,烨又带上了哭腔:“怎么了不凡?我马上就去。”
烨果真是拼命赶回来的,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让她缩短成一刻钟,烨推开房门就看见我昏倒在了地板上,烨哭着将我搂靠在她怀中,一声声呼喊着我的名字:“不凡,不凡,醒醒,快醒醒。”烨直至喊到声嘶力竭,我才缓缓的睁开双眼,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说:“不要哭了,我没事的,刚刚不过是有些累了,先扶我到椅子上坐着。”烨吃力的扶着我坐上椅子,看着我浑身的血迹,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急忙说:“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我连忙制止了她:“千万不要,我这是枪伤,会很麻烦的。”“那我该怎么做?”烨六神无主的焦急问道。“把厨房的那把匕首拿来,你帮我把子弹取出来。”我接着补充道:“就像电视枪战片一样,不要紧张,很快就过去了。”尽管烨很害怕,但还是颤抖着为我取出了手臂和肩窝上的弹头,我紧咬着毛巾,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幸好腰部后被只是被子弹擦伤,不然还真不好取出,当烨细心的为我包扎完毕已经是凌晨。我靠在烨怀中枕着她柔软的大腿,艰难的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而烨更是紧紧抱着我的头一刻也不肯放手,模糊中我可以感觉到烨时不时的抹眼泪,为我的伤势担心难过,而这一夜也是我这些天来唯一一次没有陪伴在雪身边的一夜。
多亏了天下第一武学道心种魔大法,我的伤势并没有进一步恶化,微弱的真气一遍又一遍的在我体内循环流动修复着我身上破损的经脉,尽管我被厚厚的纱布和浓浓的药水所包围着,但是我还是可以察觉出,我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这种惊人的恢复速度在医学上只能用奇迹两个字来形容,不过这几天我身体很虚弱是无法跟人动手了。
即使我伤成这样,烨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一句,在她的眼中只有我和我身上的伤,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静静的看着烨默默的忙东忙西,买菜、烧饭、洗衣、拖地,烧好饭菜还一口一口的喂给我吃。其实从雪受伤以来最累最苦的是烨,她不仅要照顾病床上的雪,同时还要照顾病床边的我,尽管那几天我没有胃口吃饭,但烨还是一次不落的为我做饭烧菜连续奔波,如果没有了烨真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可烨没有一句怨言只是默默的付出着。
我突然紧紧了握住了烨的手动情的说:“谢谢你,烨,这几天辛苦了。”烨放下手里的碗筷,回握住我的手说:“不用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过会我帮你重新上药。”烨还是没有问我受伤的情况,我也还是不会主动告诉她,即使只要她开口问我就会一字不落的告诉她,因为那种世界不属于她。
虽然我伤成这样,但我没有工夫休息,急忙找来了林东智他们五个商量对策。当他们来到我家时,无不对我的伤势感到震惊,纷纷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则含糊的说碰到坏人打架受伤了,这是我的事绝对不能把无辜的他们也牵连进来。但我心中的疑惑又不得不靠他们的知识技术来帮忙,我问林东智:“你能不能根据姓名查到一个人的住址、出生年月之类的。”林东智胸脯拍得“嘭嘭”直响打着保票说:“只要是在电脑里面的,不管藏在哪里我都能抠出来。”“那你帮我查查一个叫做王德贵的人的具体情况。”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叫王德贵的人全国共有两万人,本市都有四十个,我在根据他曾经进过监狱,最终将人数锁定在三个,而我依据王德贵说话的口音判断出他就是本地人,所以剩下的目标只有一个了。“王德贵,男,四十九岁,十九岁时因为流氓斗殴被判五年刑,后来出国去了日本,在那里呆了十一年,回国后和引进一家日本公司的资金联合办了缘华公司。”金永胜念着电脑上的资料,后面的我都知道了示意他不用再念下去。
我掐指算着他离去的方向,是往东面去了,想起他昨晚说要走,按照王德贵的习惯他是不会和别人挤在汽车里的,于是我继续要林东智帮忙:“查询昨天所有的火车发出时刻表,尤其是往东面去的。”结果只有两辆火车是往本市东边的SH市去的,不过出发的时间分别是早晨七点和下午四点,跟他晚上将近八点离开的不符。我灵机一动说:“查查昨天晚上八点至九点离开的所有航班情况。”结果很快就反馈了出来,在九点二十有一架飞往东边的航班,目的地正是————东京。
难道这一切和日本又扯上了关系,一个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林东智根据我的要求再次查询:“缘华公司的合伙人是日本的一家小公司叫华之缘株氏会社。”我不死心的让林东智继续查下去看看还有没有线索。得到了让我们大吃一惊的结果,华之缘株氏会社上面被一家英国公司控股,而这家英国公司又是一家香港公司的子公司,而香港公司又被一家韩国公司所掌控,最后这家韩国公司的幕后老板浮出水面,松口株氏会社,日本的一家超级公司,资产总额超过三千亿美圆,子公司、分公司遍及全球各个角落。林东智却惊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就是这家公司,前段时间好象日本的报纸报导它和黑帮有什么联系,好象是叫松口组的。”这些情况进一步肯定了我的想法,昨晚的七个突然出现的枪手十有八九是松口组的,怪不得他们敢走私军火。当一切趋于明朗的时候,我的心却更复杂了,去还是不去,最终我下定决心:“我要去日本!”看着他们一副我陪你一起的神色,我继续说:“你们不能去,就我一个人足够了。”
打发了仍然跃跃欲试的五人,叮嘱烨回医院照看雪后,我套上了深色衣服,出了门,整整三天时间消失于众人的视野中,三天后,我把烨、林东智六人喊到了一家餐馆里。随便点了几样炒菜后让服务员离开,拿出身后的皮包,取出一样文件递给了林东智:“我知道你的心愿是拥有一家自己的网站,这是我买的一家网站送给你,现在起你就是这家网站的老大了。有空的话就到老爸的公司帮帮忙。”又掏出一叠文件给黄凯歌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大,我知道你和你女友的感情很好,打算毕业后就结婚,我没有什么给你的送你一套房子算是贺礼吧。在市中心XX路四楼。希望你们能幸福。”朝着刘得华和崔伟说道:“你们不是车迷吗?现在我送你们每人一辆最新型的甲壳虫轿车,正在办牌照过两天就可以拿车了。”转头看向小六子金永胜:“我知道你没有他们那些爱好,所以没有准备实在的东西给你,不过我让老爸专门从公司的研究所里分割出一间实验室给你,再配两个助手,随便你怎么玩,只要不炸了实验室就可以了,要是有什么成果别望了首先卖给老爸哦,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顿饭是大家有史以来吃得最压抑的一次,很多菜动都没有动,送走了林东智他们,我和烨慢慢的走在大街上,我将手里的皮包递到烨手中说:“这是我瑞士银行的七百万美圆的存款,密码在里面,足够你用了,阿姨要我好好照顾你,也许我要食言了,对不起。”烨抬起头泪水已经布满了她的面颊,哽咽的说:“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来。”烨解下脖子上的一根红线套着的香包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深情款款的说:“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的决定,只是希望你能记得家中还有两个等待你回来的人,这个护身符是我外婆外婆外婆的传下的护身符,传给我妈的,我妈传给了我,我现在给你,保佑你能平安。”我将烨紧紧的搂入怀中,舔净她脸上的泪珠,最终重重的吻在她的唇上……
一周后,在雪的病床前,我双手捧起三个小盒子,打开其中的一个里面是一颗二十克拉的钻戒,我托起雪修长的手轻轻的吻了吻,将钻戒套进了雪左手的无名指,在她耳边轻语:“这一辈子算是套住你了,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要套紧了,永不放弃。”我又走到烨的身前说:“我知道我能给你的不多,如果我能回来,这就是我们的见证。”我取出一颗同样大小的钻戒戴在了烨的手上。烨也取出一颗钻戒戴在了我的手指上深情的说:“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我会等你回来的,一直!”我点点头将烨拥入怀中:“替我好好的照顾雪,还有多多保重,希望我回来你一切健康雪也能活蹦乱跳的迎接我。我走了,不要送我了,不怕看见你流泪的样子。”出了病房我直接去找为雪主治的医生:“医生请您告诉我,我女友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我们医院虽然是全国脑科方面最好的,但并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我半年前去了趟美国,那里的治疗应该更好些,就是日本也比我们先进不少,前两天我在网络上看见日本某医科大学出的一本书,内容正适合病人,不过他们不对外公布实在无法了,至于病人什么时候醒,要么请外国医生,要么有那本书,要么就要靠一点点运气了。”竟然把雪的性命交给所谓的运气,不可想象,还是我想想办法吧!
飞机上,我回想着老爸为我送别的情况:“儿子,非去不可吗?”我坚定的点头回答:“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我是个男人,男人的事情就要以男人的方式解决,尤其是当着我的面伤害我的爱人。”老爸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放心去吧。”我有些担忧的说:“我倒是担心他们会找你麻烦!”老爸哈哈大笑:“我一个老年人有什么怕的,我吃饭还常有省市领导笑脸陪着,老子风光也风光够了。何况想动我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量和实力了。我这边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掏出和雪、烨的合影亲了亲,又抚摸着烨送我的护身符,再吻了吻戒指上的那颗小钻石,缓缓闭上眼睛,内力一圈圈的在体内绕着,心里再也没有旁物,只计算着下面的步骤。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到达东京国际机场,办了六个月旅游签证的我终于踏上了这座陌生的国际化大都市。我茫然的看着涌动的人潮,脚步不知该往哪里移动,但可以肯定的,迎接我的将是未知的人、未知的环境、未知的危险、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