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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想说什么?”她迷乱的声音仿佛煽情的呻吟,柔软的舌头如同蛇一般灵活滑入他口中。
她胡乱的褪下自己的上衣,紧紧贴近慕颜赤的胸膛。
“抱歉……我,现在不需要女人……”修长的手指扶住她瘦削的肩膀,慕颜赤的声音有些沙哑。
仿佛一桶冷水瞬间浇下,易骁瞠大了双眼,攀在慕颜赤身上的双手缓缓滑下,她接连后退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将军你……”
慕颜赤转过身,再一次背对着她,“你走吧。”
纤细的手指颤抖着,缓缓捂住自己的唇,易骁眼中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羞辱的感觉几欲灭顶。
“我将你带回王都的确是出于私心,你和她很像……”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双拳,“明天就离开,我慕颜赤从来不亏欠女人……”
没等他说完,易骁已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用力推开慕颜赤,扯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往门外跑去。
冲到门口,她又停下站立片刻,才转过身来哽咽说道,“将军,易骁不会走,将军身边没有女人,易骁愿意留在将军身边,哪怕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说罢,她一转身跑出了慕颜赤的房间,远远还能听见走廊里传来她失声怮哭的声音。
慕颜赤僵立在房中,平日深不见底的蓝眸如今已经浑浊不堪,待易骁跑远之后,他唤进站在门外的白衣奴仆。“替我准备一桶凉水。”
第三卷 凤舞帝都 第五十六章 清远归隐
寅宫
身着青色四爪龙纹锦袍的君可载斜倚在椅子上,搁在书案上的修长手指轻轻搓揉的一张信函。
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转过头看向立在一侧的谢清远,“看来我当初教人仿制西丹密使的信物,还真派上了用场,至少方振洲这条命是保住了。”
谢清远亦是嘴角一扬,“这个不好说,方振洲不是离开西丹王宫了么?想要骗到慕颜赤,一个小小的狼头马骨还远远不够。”
“那看来慕颜赤是有心放方振洲一条生路了?”
“或许是方振洲还有用处,或许是他想从方振洲身上套出点什么情报,或许,是他慕颜赤性格里还有些妇人之仁……”谢清远狡黠一笑,“如何判断,就要看殿下素来敏锐的直觉了。”
“妇人之仁?”君可载有些啼笑皆非,“这个词用在公子无双身上或许合适,用在慕颜赤身上,就如同给一头狮子披上麋鹿的外衣一般,不伦不类。”
“殿下莫非没有察觉?他慕颜赤虽骁勇善战,却从不曾滥杀无辜。他手下的人,无论是人才还是庸才,都能个尽其所,犯了错误往往有将功折罪的机会。上台后推行的一系列政策,手段也颇为温和,尽可能的顺应民意,他在西丹能够那般深得民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谢清远顿了顿,“总的来说便是恩威并施,怀柔为主,但该心狠的地方还是绝不手软。他身上某些特质,清远看来,值得殿下借鉴。”
“清远,你又在含沙射影的指责我是导致白牛峡一役中,导致明末全军覆没的元凶么?何必如此兜***,你直接说我君可载本性残暴,比不得他慕颜赤一根汗毛好了。”君可载面上似笑非笑,看不出真实的喜怒。
“清远不敢,”谢清远躬下身。“只是最近赋闲在家,无所事事,只能趁着殿下召见的时候发发牢骚而已,言辞颇有愤慨,殿下听听就好。”
“我是看你跟在公子无双身边呆久了,对他产生了感情。如今我要对付他,怕你心里不乐意,才让你在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的,”君可载笑着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只当是我热脸又贴了一回你的冷屁股。”
“我谢清远一不贪杯,二不好色,吟诗作赋太矫情。舞刀弄枪又不在行,殿下让清远赋闲在家,不等于是在谋害我么?”谢清远正色说道。
“那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谢清远低头,宽袖在穿过宫殿的风中摆动,“其实清远所求不多,唯有信任而已。”
闻言,君可载面上依旧含笑,却已不再直达眼底,“清远何出此言?”
“将清远放到公子无双身边,确实是殿下的一大失误。清远不再唯殿下地命是从,殿下也对清远失去了原本的信任,罅隙由此而生。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却别无他法。”
君可载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当初殿下在清远家门前一坐便是三日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一天清远所坚持的,会与殿下背道而驰?”
“清远所坚持地,无非是公子无双那套罢了,可是……”君可载起身。走到敝开的殿门处。望向远处整齐铺展开的安城。“我君可载要的,却不是一个太平盛世。而是一个霸道强势,四海皆要举头仰望的强大帝国,”他转过头看着谢清远,如女子般美丽的眉眼间,竟盛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势。
修长的手指指向极西之处隐约如同一线云层地揭华山脉,“揭华山脉以北的大片土地原本就不属于我们,是君天帝用刀剑和拳头换来那片肥沃的平原,把西丹人赶到了西山脉另一端的荒脊沙漠中,我们封国人从来就不是善良懦弱之辈,我们的血管中也流淌着征服的血液,你看,那片土地的得来就是明证。”
“所以,殿下就要我们所有封国子民重新回到杀伐的日子中去,要让这个天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流满我们的鲜血,只为了将封国地白色浮云旗帜插遍所有城池的城头?”谢清远敛去了脸上的笑容。
“殿下,你是身份尊贵地皇子,手握重兵,权势滔天,再过几年,等一切阻碍清除,将没有人能够阻止你征伐的脚步。可是,殿下你可曾注意到了你的脚下,那些苦苦挣扎的黎民苍生?”
谢清远抬起略显瘦削的下颚,望向远方,“他们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要出生入死,就要告别妻儿远赴万里之外地战场,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地不是和平,而是更进一步地征服与掠夺,最终无数人的白骨累积起殿下不朽地功名,殿下的名字将在史册上作为强者的代名词被人传颂,就如同六百年前的君天帝一般,可是殿下,当你以王者的姿态走在你亲手征服的土地上的时候,闻到从土地深处散发出来的鲜血的味道,就能无动于衷么?就能安然面对随之而来的光辉与荣耀,而不想起战场上那些屈枉死去的灵魂么?”
略带激昂的声音在空旷的殿中回荡,谢清远转头凝视君可载毫无瑕疵的侧脸,眼中卷起汹涌波涛。
“没有哪一个朝代能够永远盛世承平,清远,我们四周强敌环伺,他们不会给我们休养生息的机会,不能彻底的威慑住他们,我们便永远不得安宁,连年征战或者一劳永逸,如何取舍就在于我们的决断。”君可载并没有动怒,只是淡淡说道,“西丹,图南,还有北地的鞑靼,无一不是喝着蛮血,生性悍勇,却生活在荒脊之地的蛮族,若是我们封国人占据着天下最肥沃的土地,拥有天下最富足的人口,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强大力量,那么等待封国的将是异族持续的侵略与践踏,我们不主动威慑住他们,他们就会骑到我们头上。我不过是想一劳永逸,用我辈的鲜血换来后世的太平而已,有错么?”
谢清远静静站立半晌,突然转过身,正对着君可载跪下,“清远无能,已经无力辅佐殿下,还请殿下准许清远回乡,从此隐遁山林,此生再不出仕。”
君可载一言不发看着眼前跪着的清逸男子,眼中浮起莫测的情绪。
数年前的水旁,谢清远也是这样跪在年少的他脚下,面上笑容温和而谦恭,“在下谢清远,愿从此追随殿下,尊殿下为主上,全力辅佐,终老此生……”
“清远,我……不准。”薄唇微张,君可载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第三卷 凤舞帝都 第五十七章 城外放风
把那个给我搬开,每一面砖都敲两下,墙缝里都仔细……”
内殿中,明末身着一袭白色宽大衣袍,衣袖高高捋起,在殿中的各个角落里转悠,铜镜,屏风,衣柜,统统都被搬开,几名侍女满脸是汗,被使唤着在殿内的个个缝隙里钻来钻去。
明末叉着腰站在殿中,细眉微蹙,一脸不解。
难道这上寅宫里就没有修筑密道?
最近君可载放松了对她的监视,初来时只能被关在内殿的她,如今已经能够在皇宫的各处游荡,但是君可载对她的看管粗中有细,一旦她接近宫门或者宫墙,立刻有侍卫仿佛从地底钻出来一般,一言不发的出现她身后,全副武装,气势骇人,让她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这些侍卫伤是不好伤她,但是她堂堂明大将军,如果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到君可载面前,未免也太丢人了点。
强闯是不可能,于是她把目光放在了皇宫中的密道上,荧阳公主倒台那日,她带人冲进紫阳殿时,曾经亲眼看见荧阳公主一只脚跨入了床底的密道口。因此她坚信皇宫中一定还有其他的密道存在,这几日,她便每天在上寅宫里专心研究这些墙角壁缝。
只是几天下来,别说密道,她连老鼠洞都没有发现一个。
“明将军,这边没有。”
“报明将军,这边没有发现。”
“报明将军,我这边也没有发现。”
几个月来,明末对君可载派来的几名侍女进行了严格的军事训练,几名学过点拳脚功夫的侍女已经被她训得服服帖帖。
“走,我们去另一间!”明末一挥手,踢开面前的一张凳子,转身往外走。
“你们要拆了我这上寅宫吗?”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君可载出现在殿门外,嘴角含笑的凝视明末。
“让开。”明末上前推开他,恶声恶气的说道。
“不用找了。上寅宫里没有修你要找的东西。”君可载微笑着说道。
“你在说什么?”明末装傻。
“密道啊。”
“你怎么知道?”明末一惊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君可载困扰的按了按额角。
明末回过身狠狠地瞪了身后的几名侍女一眼,一定是她们泄密!
“我想出去玩。”见自己的行径已经被泄露,明末只好回过头直接说道。
“真的只是想出去‘玩’?”君可载俯身问道。
“真的!”
“好吧,跟我来。”君可载牵起她的手,往长廊地另一端走去。
“去哪里?”明末心底一阵窃喜,莫非这厮今天心情好。愿意放她出去走走?
“城外。”
明末脚步微滞,面上浮起愕然之色,他居然要带她去城外?!
走下一排台阶,已经有侍卫牵了一匹棕色骏马侯在广场上。
君可载迎上前,接过侍卫手中的缰绳,拍了拍马首,然后跨上马,一袭赤色锦袍的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更显丰神俊朗,无比耀眼。
明末左顾右盼,“为什么只有一匹马……”
君可载笑笑,朝明末伸出手,“来。”
“我跟你共乘一骑?!”
“不好么?”
“不好!”
“那就回寝殿罗……”
“拉我一把!”明末愤愤的伸出手。
君可载将她扶上马,放在自己身前,手臂紧紧揽住她的腰,“这才乖……”
如此亲昵的姿势,让旁边的侍卫都目瞪口呆。
色骏马如同一阵风般疾驰在皇城中,坐在君可载的身前。明末才发现,原来身后这个男人在皇宫中地权势已经大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在皇城中策马,本来便已是有悖宫规。但让人惊奇的是,宫中所有的宫监,侍卫,甚至是进宫面圣的大臣,见到君可载策马而来,面上丝毫没有惊讶之色。反而是立刻停下脚步。跪在道路一侧。俯身低头,等君可载的马驰过才敢起身。
这是皇帝才能享
礼节。
明末心底一沉。被关在深宫之中,这个男人刻意断绝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那么这几个月里,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君可载已经彻底掌控了京城大权么?!
君可载仿佛觉察到了她的想法,薄唇贴近她的颈侧,轻声说道,“不要胡思乱想。”
言毕,他用力一夹马腹,加快速度驰出宫门。
明末仔细朝后看了看,确信君可载没有派随从跟在后面,微微握了握拳,她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半拍。
—
这是个逃跑地大好机会……
君可载挑了匹好马,速度快而稳,很快便出了城门,踏上了长安东侧的官道。
奇官道上尘土漫天,君可载一手持缰,另外一只手轻轻掩住明末的口鼻,替她挡住灰尘,同时不动声色地放慢了马速。
书“你干什么。”明末扭动了两下。
“别动,小心尘土弄脏脸……”
明末静了下来,不再出声。
这样无处不在的细致与温柔,稍有不慎,便让人跌入其中,沉迷忘返。
这个男人,生来便要掠走女人的心啊。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骏马疾驰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个小山坡上停下。
不等君可载有所动作,明末便赶紧一个翻身跳下马,落地后有些雀跃的往前跑去。
抬脚跑了两步,她便爬上了山坡的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