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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史大邱跑了过来,朝谢清远吼道,“东侧鸟都没一只,军师要我们过去做什么!”
“今日,我是统帅。”谢清远并不看他,只是镇定说道。
史大邱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转身跑回了队伍,片刻之后,一支五千人的守军整齐调往城墙东侧。
锋南军营地里,明末面上神情复杂难辨。“不知锦舟能否拖住更多的守军!”
“明将军命颜副将攻击东侧城墙,分散守军兵力。地确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君可载诡计多端,居然让整个仰昭关变成了一座冰城!如今面对结了冰的城墙,要达到预期的目的,只怕……”
“所以,才准了锦舟前去,以他一贯的作风,必然会将死伤降至最低!”
仰昭关内,君可载负手站立在一处阁楼上,听着城墙上传来的喊杀声,面上是淡定如水地神色。
“战况如何了?”
“禀殿下,我军伤亡已逾五千。”
“敌军呢?”
“若没有估计错误,我军至少歼敌两万以上!”
“接下来上场的会是谁?颜锦舟?方忠?”
“颜锦舟已率五万人赶来增援,殿下……”中年将领低头站在君可载身边,欲言又止。
君可载面上浮起笑容,“不必紧张,清远守得住,只是稍微辛苦点罢了……”
城墙破损处,锋南军与守军的激烈争夺扔在持续,城下尚未挤不上云梯的士兵扯开喉咙对着守军大骂,南方方言此起彼伏,一个上午下来,每一个守军的女性亲戚都被锋南军问候了个遍。
而守军回应的,则是锋利的箭矢,有些守军腾不出手来,气极了张开嘴便往城下吐口水,吐得锋南军一肚子怒火,叫骂进一步升级!
颜锦舟率五万人迅速的逼近城墙,由于大部分守军都投入到了与魏林部争夺那一块破损处地争斗中,所以颜锦舟遭遇的抵抗并不强烈,以极小的代价便奔到了城墙下!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颜锦舟并没有挤到城墙破损处,而是直奔东侧城墙!那里,锋南军之前付出了不小地代价,却连守军的一根头发都没有伤到。
史大邱和于隼这才明白过来,谢清远比他们先看到敌军地企图,才命他们先来东侧守着,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人潮,再回头看看城墙上不多的守军,两人心底都忍不住发毛。
“史将军,要不要请求增援?!”一片喊杀声中,于隼冲着史大邱大声问道。
“没有增援!”史大邱面色凝重,“弟兄们挺住!”
话音未落,城下的锋南军已经在颜锦舟的指挥下开始了进攻!
锋南军这次吸取了教训,不再是冒昧突进,而是一个接一个,用手中的兵器敲砸着城墙上厚重的冰层,兵器撞击在冰层上的声音与西侧魏林军攻击城墙破损处的声音此起彼伏,在一片喊杀声中格外响亮!
五千守军苦苦支撑,可是在锋南军强大的攻势前,逐渐显露出颓势,还击越来越力不从心。
四万人对五千,即使有城墙作为屏障,也仍要经历一场苦战!
于隼用力一咬牙,“我去求殿下,再不派兵增援,仰昭关就要失守了!”
他转过身,却被谢清远一把拦住。
“于将军,再坚持一下,锋南军撑不了多久了!魏林军一旦败退,颜锦舟独立难支!殿下不会增兵的!他宁愿放弃仰昭关也不会增兵!”
“鬼知道魏林什么时候退兵!”史大邱再也忍不住,朝谢清远怒吼道,“打了一上午了,城下的锋南军还是像蚂蚁一样多,丝毫没有退兵的迹象,殿下为何不亲自来城墙上看看!这样下去,我们四万人就要给城下这帮狗娘养的活活累死了!”
“已经激战了一个上午,可有一个锋南军攀上了城墙?我们可丢掉过哪怕一寸的地方?!这种情况下,锋南军比我们更着急!你们仔细看着,他们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要不了多久,魏林那边就会主动退兵!我们只要耐心等待!”谢清远亦抬高了声音。
情况果然如谢清远所料,片刻之后,始终与守军激战在城墙上的锋南军,逐渐露出了颓势,临近中午,凌晨便起身准备的锋南军又累又乏,体力逐渐不支。而城墙上的守军,并不是一拥而上,而是轮番上阵!一队人没有了战斗力,充分休息了的另一队人立刻接上,始终以气力十足的姿态面对攻上来的锋南军。
城墙下,锋南军将士的尸体堆叠起来,几乎可以将城下的人送到城墙中间,一个上午的激战,锋南军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却始终没能夺下这一处破损的城墙!
第三卷 凤舞帝都 第八十七章 马车相见
林转头,看了看城墙西侧,颜锦舟的部队,城墙上五全部投入战斗,颜锦舟军死死的拖住了这五千人,如同一条无法甩脱的毒蛇,将这五千守军紧紧的钉死在西侧。
他再抬头看了看自己主攻的这一截城墙,锋南军仍在竭尽全力的战斗,气势却已大不如前,守军的还击,也不再如最初那般有力。
谢清远从极为紧张的守军中又抽调出了几千人,来回奔走在两处城墙之间,哪里危急便跑去增援,获得了极为有效的成果。
但即使是这样,守军依旧越来越不支。
进入最后关头了!
多年的征战告诉他,这时候只要再多坚持一刻,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同时,他皱紧浓黑的眉毛,疑问也在心中升起。
仰昭关驻军,绝对不止城墙上所看到的,为何眼看守军陷入苦战,却没有兵力增援?!
娘的!君可载定然又在使诈!
不能在苦战下去了!锋南军承受不起更大的伤亡!
“传令下去!退兵!”他扭转头,迅速下令。
“退兵!”一声嘶吼贯穿云霄,随之响起浑浊的退兵号角声,城墙上的锋南军听到命令,立刻如同退回的潮水一般迅速滑下城墙,以极快的速度退出守军射程之外。
城墙西侧,颜锦舟军大为愕然,魏林突然退兵,他们在西侧的缠斗便再无意义。
颜锦舟皱眉思索片刻,果断下令。退兵!
塔楼上。明末敛了神色,面容严肃的看着一次退回来地两支部队。
“怎么没有接到明将军地命令就自动退兵了!”有将领愕然,“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扭转局势了!”
“没得选择,不退兵,我们将会付出更大的牺牲,最重要的是,不会取得任何成果!”明末摇摇头,缓缓说道。“本来便没打算要强攻,只是获知了城墙地破损,才要赶在守军补好之前仓促出兵,如今那一处城墙没有一举夺下,就必须果断退兵,守军苦战只是假象,后面还有陷阱等着我们。”
“仰昭关守军居然没有全力出动,也只有君可载敢这样做了……若是一个不小心。他手下那些将领丢了仰昭关,他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一名将领喟叹道。
“他之所以没有再派人出来,只是因为他笃定了,今日主持守城的那个人。不会丢了仰昭关……”
十日后,公子无双率八万人开至仰昭关。
明末亲自骑马奔出五十里迎接他。
最冷的几日已经过去。广袤的东陵原上,万里冰封逐渐解除,大地开始缓缓回暖。
明末一身戎装端坐在马上,注视着由远及近的锋南军,一张瘦削的脸被冻得通红。
黑色地马车被簇拥在军队中间,马车周围围了一圈手执长矛的披甲士兵,公子无双就在马车里。
每近一寸,明末的心跳就加快一分,待到公子无双的马车驶近她身边时,她的面孔已经因为过度紧张而变得有些惨白。
“末儿。”公子无双掀开帘子,探出头来唤她,一双眼,仍是温润淡然。
“无双!”明末赶紧迎了上去,半月不见,无双似乎清瘦了不少,让她一阵心疼。
她跳下马,将马缰交给一旁的士兵,然后身后利落的跳上公子无双的马车。
掀开帘子,一阵暖意迎面扑来,马车正中央放着一盆燃得正旺地炭火,隔绝了外间的寒冷。
钻进马车才发现,无双的腿上,竟盖了一张厚厚的毛
“无双……”她微愣了楞,印象中,无双身体虽不如武人粗壮,但因为时常舞剑以及参与皇族骑射,却也并不羸弱,再冷地冬日也不曾有过这般畏寒之状。
公子无双看着她,扬起嘴角微笑了一下,“近日感染了风寒,身体有些虚弱,大夫说过两天便可痊愈,末儿不必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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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想了想,问道,“无双找了何处的大夫看病?”
“庆城里最好地大夫,曾经进京给皇四叔看过病。”
“不行,”明末皱了皱眉,“到了营地里,请军医再好好看看,这次的伤兵里许多染上风寒的都是他给治好的。”
“咳咳,不必了,末儿,”公子无双摆摆手,“我信得过那名大夫。”
明末不再出声,只是心里仍在煎熬,双手不自觉的绞扭在一起。
离开庆城的时候,无双仍是好好的,突如其来的风寒,是因为谢炎伶遇害么?
“无双……”觉察到马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她开口唤道,可是唤出这两个字,却又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
公子无双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他有些费力的伸出手,抚了抚明末的头,“末儿,战况我已经知道,不是你的错,这样的情况下,你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不必再内疚。”
“我不是说这个,”明末摇摇头,蹲下身,将头枕在公子无双膝上,“炎伶的事……对不起!”
“傻瓜……”公子无双轻轻将手覆在明末手上,“炎伶的事,和末儿有什么干系,想必是我平日树敌太多,才……”
“不是的!”明末拼命的摇头,双手攥紧公子无双膝上的毛毯,牙齿狠狠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再说话,只是拼命的摇头。
“咳咳……”公子无双咳得愈加的剧烈,明末连忙跳起来,替他拍着背。
“末儿知道什么?还是……猜测到了什么?”公子无双轻声询问道。
明末低着头,不敢直视公子无双的眼睛,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最终,仍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当初选择起兵,便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公子无双不再追问,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炎伶跟着我这几年,没有好好待过她,如今想想,便觉得自己太过凉薄……”
如此凄清的语调,明末听得心里一阵阵的揪紧,她始终不敢抬起头看公子无双,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差一点,她就脱口而出,谢炎伶是她害死的,无双的孩子也是她害死的!她就是害无双伤心难过的罪魁祸首!
差一点就说出……她愿意取代谢炎伶,陪伴在无双身侧,愿意为无双产下子嗣,抛却这么多年的理想,躲进无双的身后,从此,与世无争。
可是最终,她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马车里陷入一片沉寂。
道路高低不平,马车剧烈的颠簸,也许是因为太累,也许是因为见到无双,始终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不知不觉中,明末竟倚着公子无双的膝沉沉睡去。
公子无双垂下眼,伸出修长的手,伸向明末熟睡的面庞。
指尖停留在明末小小的耳朵上方,凝神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垂下,公子无双轻轻靠上车篷,略带疲累的闭上眼。
第三卷 凤舞帝都 第八十八章 旧伤复发
北边境,序阳城。
披甲的侍卫一跃而起,伸出手一把抓住迎面飞来的信鸽。
卸下布条,侍卫转过身,将布条恭敬送到身后站立的男子手中。
慕颜赤接过布条缓缓打开,面色沉着,深邃的蓝眸不泄露丝毫情绪。
“陛下,如何?”
慕颜赤抬手轻轻一弹,布条准确落入身侧的侍卫手中。
“公子无双死伤甚巨,君可载元气未伤。”
“那……”
“再等等吧。”慕颜赤对着大漠边缘悬挂的一轮夕阳,身姿挺拔,透着世人皆不能接近的疏离淡漠,“现在,还不到时候。”
颜锦舟,魏林,方忠三人身披铠甲,将头盔抱在怀里,大步走进军营西侧的明末营帐。
“将军,叫我们来何事?”
明末正坐在几案前埋首研究仰昭关地形图,抬起头,见是他们三人,便收了地图,坐直了身子。
“叫你们来是有事要问你们。”她将手指向一侧的几张凳子,示意他们坐下。
三人落座之后,她才开口问道,“无双起兵之际,你们一直跟在他身边,可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将军指的是?”
“你们可曾遭遇不明身份之人的袭击?公子……可受过什么伤?”
“这……”三人对视一眼,皆是噤声不语。
“怎么了?不敢说?还是,公子不许你们说?”明末眉头微微皱起。
“我们……的确遭遇过不止一次的袭击!”犹豫片刻。颜锦舟开口说道。立刻,魏林和方忠都转过头愕然看着他。
颜锦舟目光坦然,“当初我只是答应过公子不主动禀报给明将军。若是将军问起,我亦不会隐瞒。”
明末神色一紧,“锦舟,是什么时候地事?!”
“我们停留在富离郡,劝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