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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人细心又细心,精确再精确的重复点查,花满天手中有五十一张,小虎手中有四十九张。这一百张银票全是一千两面额,也就是说这堆银票有十万两之多。
花满天一脸痴呆,傻傻地说:“弄,这么多钱,我要几辈子才能用完啊。”
小虎也呆呆地说:“我要天天吃鸡,要是红烧全鸡。要顿顿喝酒,只喝烈性汾酒。”
花满天被小虎的愿望击败,哈哈大笑道:“几万两银子够你开十家酒店,天天坐着吃喝了。难道你只知道一天吃喝,不想做点轰轰烈烈的大事?。”
小虎一愣,反问道:“你又有什么想做的事?大不了就是把翠红楼全包了住几天,难道你还有更高的愿望?”
花满天不满地闷哼一声,说:“关于翠红楼的愿望是还在当穷人的时候做的,现在成了大财主,愿望当然增大了!”
小虎笑道:“难道你想上成都把粉红阁包上住几天?”
花满天不屑道:“还说我满脑子的女人,我看你才是。”神色向往地说:“我郑重地告诉你,我‘智勇无敌花花公子’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一个山头,当一个山贼头子!!!!”
小虎开始还忍着笑,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花满天怒道:“笑什么笑,我说的是真的!”
小虎憋着笑说:“小花啊,先不说你是否招集得到人手。就算你有人有地盘,可你能抵挡得住张将军的‘紫龙军团’吗?”
花满天闻话,顿时泄了气,不忿地说:“老张头真是有病,专门找山贼的麻烦,有那闲功夫还不如抱着老婆在家里睡觉。现在蜀中以外的势力虽然也在清剿山贼,可谁也没有他卖力,真不知道他和山贼有什么仇。”
小虎脸色一正,说:“以前蜀中的山贼是最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山贼大多数是残忍无理的,张将军还未上任之时,蜀中民众整日提心吊胆,就是怕山贼随时会来抢劫杀人。直到张将军上任后,成立‘紫龙军团’专门围剿山贼,才会有如今的太平天下,蜀中民众才会过得比在其他势力内的民众要好。”
花满天投降道:“别说了,我知道老张头是好人,可是他却堵死了我当一名正直可爱山贼的梦想。我命好苦啊!!!!!!”说着,竟嚎啕大哭起来。
小虎对花满天的举动实在无法理解,只得说道:“天快亮了,我们还是睡吧!养好精神,明天好大吃一顿。”
花满天经过一天的打闹,也是困了,便翻身上床,说道:“小虎睡好,希望你梦到卖豆腐的豆腐西施!”
豆腐西施乃一寡妇,虽生得奇丑,却爱卖弄风情。一些无聊之人便叫她豆腐西施,她也欣然接受。
小虎听了花满天的话,想起豆腐西施那‘迷人’的微笑,墨黑色的‘玉’牙,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媚’眼,胃中一动,就欲呕吐。心中暗骂花满天之时,忙收拾心情,想着大酒大肉,竟也很快入睡,打起震天呼噜来。
小虎乃心志单纯之人,虽然身怀数万两银子,却也能毫无杂念的入睡。而花满天心思复杂,连做梦都想着发财,如今在一夜间突然爆富,虽然眼皮是闭着的,可那里又睡得着。
花满天睡在床上心想:这奶奶的‘优秀山贼手札’真是管用,才看了几天,便抢了这许多银子,要是把整本书全弄懂,岂不是可以成为当今最大的山贼头子?想着想着竟失声笑起来。
笑了一会,又想:这书是我从老夫子家的后院里翻出来的,要不要还给他?虽然我立志当个山贼,可义字也是要讲究的,就这样拿了老夫子的宝书,是不是有点不讲义气?
苦恼半响,突然一拍大腿,笑道:“反正老夫子又用不着,我拿了又生什么关系。与其放在老夫子后院发霉,还不如我拿来做个顶天立地的优秀山贼。哈哈,这也被我想通,真乃天才也!”
花满天的放声大笑,把睡梦中的小虎吓得一个激灵,翻身跃起,问道:“花老大,谁杀进来了?快跑!”
花满天站起身,神色自若地拍了拍小虎的肩膀,说:“没什么大事,只是本天才笑了一下。也罢,天也亮了,我们去镇上花钱去。”
小虎不满地躺下,唠叨着:“小花啊,小花,跟你在一起连觉都睡不塌实,我被你骚扰得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花满天不理小虎的牢骚,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傻虎,说:“亲兄弟明算帐,这十万两银子咱们一人一半,这一千两给你。”
小虎清楚花满天的为人,也不推辞,伸手接过。
花满天把怀中五十张银票取出,先藏在枕头之下,觉得不妥,又藏在床角的夹缝之中,还是觉得不好,便满屋子的瞎转。把整个屋子都转遍了,都不满意,最后干脆扔在床上,任它胡乱散开。银票放好之后,打开小箱子,从里面取出十几个元宝,放在地上,用脚在上面踩来踩去。
小虎见花满天又开始发疯,那还有睡意,起身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花满天自负地一笑,说:“银票是不能用的,我们俩的情况镇上的人都知道,要是拿张一千两的银票去花,还不被人直接抓进大牢。”
小虎继续问道:“那这些元宝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虐待它们?”
花满天哈哈一笑,说:“说你笨,你还真笨。你想想,这些元宝是咱们昨天抢的,要是今天就依样拿去花使,万一昨天那些镖师还未走,被认了出来,我们岂不是危险。现在我给它们换套行头,就不会这么显眼了。”
这些元宝制得银光璀璨,比起傻虎以前见过的任何银子都要洁白可爱得多,如今被花满天一顿狠踩,表面亮色消失,变得和一般元宝差不多了。
小虎明白了这里面的诀窍,也兴致勃勃的取出几个元宝放在地上,抬起大脚就踩了下去。小虎天生神力,这一脚踏下,竟把其中一只元宝微微踩扁,变成一只扁元宝了。
花满天张大了眼笑道:“哈哈,你还真厉害,这样一来,就算元宝他妈来也认不出这是她的儿子了。”
小虎呵呵一笑,又是几脚踩下,把几个元宝依样踩成了扁元宝。
两人把好生生的元宝折腾得面目全非后,穿上自认为最干净漂亮的衣服。小虎把银票放于桌上,每人身怀十数个元宝,打开机关出得坟墓,往镇上去准备好好逍遥一翻。
两人出了坟墓,小心翼翼的来到镇上。这时天刚蒙蒙亮,小镇街上行人甚少,只有卖早点的铺子热闹非常。
花满天和小虎走进一家名为‘好又来’的包子铺,找个空位坐了,花满天大声叫道:“小二,先来十笼鸡汁小包!”
小虎连忙叫道:“十笼那够,先来二十笼,不够再说。”
两人这一顿乱叫,把正吃着的众人的眼光全部吸引。众人心里还在猜测是谁在这狮子大开口,一看是他们,全脸带笑容,心想:以小虎的食量,包子倒是吃得完,可这钱却是给不起的。
小二已经端上了五笼鸡汁小包,顺手抹了抹桌子,说:“你们吃了快走,等下老板看见,又要骂我了。”
花满天见小二以为他们又来蹭吃,从怀中掏出一快颜面丧尽的元宝,放在桌上,大声说道:“多谢大家在平日里帮助我们兄弟,如今兄弟们发了点小财,这点银子就放在这店里。一来补上以前的亏空,二来我们也做个东道,用这点银子请大家吃上几日早点。”
花满天这话一出,众人皆愣,要知道他们俩在这镇上偷鸡摸狗是出了名的。由于他俩父母皆亡,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之所以干些偷偷摸摸之事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所以淳朴的镇民们也不讨厌他们,在他们生活困难时,还常常接济他们。这时见生活都成问题的俩人拿出一块元宝,说请他们吃饭,都以为是眼花了,说什么也不相信。
‘好又来’老板已经闻讯赶来,弄清状况后,拿起桌上元宝看了又看,又放进嘴里咬了一咬,开怀大笑道:“老子就说两个龟儿子有出息嘛,这块元宝足够老子吃上半把年的了!”
发愣的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想着以后有免费早点吃,都热情的来谢花满天俩人。
一向内心感觉自卑的花满天和傻虎,现在总算可以挺着腰板说话了,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顿早点在众人的称颂下,俩人足足吃了二十三笼鸡汁小包。别看鸡汁小包一笼八个,两个才有半两来重,可架不住笼数太多,到俩人离开时,小虎已经要垫着腰才能走动了。
第三章 好又来
从‘好又来’出来,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潇洒的阳光普降大地,将温暖赐给每一个人。
享受着温暖的阳光,花满天舒服地呻呤一声,叫道:“有钱的日子就是好,不用为了添饱肚子,再去想该摸谁家的鸡,逗谁家的狗。”
小虎打个饱嗝,深吸一口气,叹道:“好久没吃这么饱了,现在还以为是在做梦。”
花满天转身‘啪’的踢傻虎屁股一脚,转身跑开,笑道:“痛不,如果痛,就不是在做梦。”
小虎虎目怒睁,大喝一声:“那里跑!”说完,摇摆着身子就追了下去。
俩人你追我赶,把整个大街弄得乌烟瘴气,真是鸡飞狗跳,热闹非凡啊。平常俩人便是如此打闹,镇民们也乐得看免费表演,而不去阻止他们。
俩人疯够之后,花满天坐在一家面点店前的石阶上,说:“我买点东西去看老夫子,你去那?”
小虎想了想,说:“我去找王大叔,昨天在他家打了骷髅头还没给钱,我去给他。”
花满天说:“说话小心一些,不要露了马脚。”
小虎答道:“知道了。等下我去老夫子那找你。”说完,转身走了。
花满天来到面点店里,见这个也好吃,那个也可爱,犹豫不决之下,干脆一样买上半斤。到最后结帐时,竟然要一两五钱银子,糕点也有十来斤重。
现在对花满天来说,这点钱是小事,可要他提着十来斤东西走上几米,却是难上加难。于是,干脆给了卖糕点的伙计五钱银子,让他帮忙提糕点。
这等好事那有人不肯,那伙计提着糕点,心想:刚才听人说他们发了财,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传言非虚。妈的,为什么这两个痞子都能发财,而我却不能呢!
人心善妒,从伙计心中所想来看,所言非虚。
花满天带着面点店伙计沿着街走了数百米,在一街尽头转过一个弯,来到一个小型四合院门前。花满天把伙计打发走,提着糕点,装做气喘吁吁模样,敲门喊道:“老夫子,我来看你来了。”
不一会,院门打开一条小缝,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探出头来。
老头鬼鬼祟祟地四周张望一翻,见没有别人,伸手把花满天拉进院子,迅速把院门关上。
花满天似乎习惯了老头的举动,把手中糕点举起,笑说:“老夫子,我知道你喜欢吃面点,所以买了这些来孝敬你。”
老头见花满天几乎被纸袋挂满全身,笑道:“又去那里骗了银子来?”
花满天心想:抢劫之事可不能告诉老夫子,虽然老夫子信任得过,可万一他要失了口,我和小虎的脑袋就不保了。忙说:“昨天在山路上拣到一个钱袋,活该我发财,你猜怎么着,里面有好几个元宝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元宝,塞在老夫子手中,说:“这个元宝给你,拿去买点东西吃,也算我报答你教我认字的恩德。”
老头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看了一眼,神色一变,忙问:“这可是‘金满楼’最好的裸银元宝,里面含银的成分比其余元宝的要高出许多,一个这样五两的元宝,最少值平常的七两。石天镇可没有这样的财主,你老实说,到底那里来的!”
花满天不知道一个元宝也有这么多奥秘,懊悔不该轻易把元宝视人,如今只有坚持道:“真的是拣的,要抢的话,我也没这本事啊!”
老头点点头,说:“自己小心,能使这种元宝的人不是高官,就是富豪,可不要惹祸上身。”
花满天心中一惊,心想:家里还有十万两银票呢,要是不敢用,拿来干什么!又想:怕什么怕,大不了离开石天镇。石天镇用这种元宝的人少,难道其他地方也少么?对,得和小虎商量一下,离开石天镇。
花满天低头沉思,老头还以为刚才的一翻话把他吓着了,刚想开口安慰两句,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拍门声。拍门声三长一短,花满天听出是小虎特有的拍门方式,连忙把门打开。
小虎一脸焦急地说:“王大叔早晨被陌生人请走,现在还没回来。”
花满天一听,方寸大乱,连忙把手中糕点放下,拉起小虎便朝王大叔家跑去。
俩人走后,老夫子摸着雪白胡须,自言自语道:“小花这孩子虽说性格古怪,却聪明机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