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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七公子,你可有什么对策?”
闻其默缓缓睁开眼,眼神清亮,嘴角弯起一抹笑容,声音斯文悦耳:“黎皇,如今我们深陷敌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只是,到底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种地方?据在下所知,砌成这种墙壁的可是远在海外的一个岛上的石头,每一块至少有百吨重,遇水不裂,与火不摧,到底是怎么运到大陆上来的?而且是怎么砌成这方方正正的密室?这个要花费的人力物力,可不是普通人办得到的!”
黎司洛笑了笑,说道:“其实在这几个国家里,能够有这么大手笔的不难猜测,反正就那么几个人,慢慢推啊,一个个排除,不就知道是谁了么?”
“黎皇真是洒脱,一点都不担忧自己的处境。连一国的皇帝都能绑架,真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在下倒是担心自己的人在外面忙坏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只希望不会让天战殿下太为难。”闻其默依旧拿着那方洁白如新的手帕擦拭着手指。
“这个我倒是不怎么担心。”黎司洛笑得有些自豪。
闻其默抬起眼皮轻轻瞥了他一眼,继续接着道:“是,你有文统领在主持大局,的确不用担心!”
突然对面传来一声尖叫,是纯阳。
黎司洛和闻其默抬眼看去,却发现唐一峰将纯阳紧紧的抱在怀里,一手支撑住纯阳不断下滑的身子,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嘴里轻哄着:“不用怕,不用怕,什么都没有的,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什么都没有!”
“有——有的——鬼面——上面——”纯阳紧紧抓着唐一峰胸前的衣襟,身子簌簌发抖,嘴里不停断断续续的说着,“鬼面——鬼面——”
黎司洛与闻其默有默契的相视一眼,都起身来到纯阳身边,以防备的姿态围着她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哈哈哈,果然是人中之龙,黎皇,七公子久仰了!”
头顶的石壁轰然打开,一个身着黑色斗篷,将全身隐在其中,脸覆鬼面的人站在头顶石壁的边缘,高高的俯视着这些位高权重的显赫人物,身态极其高傲。
“你到底是什么人?”唐一峰有些恼怒的问道。
“哈哈,我是什么人?你还没有资格问!不过要是黎皇和闻七公子感兴趣,我想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们的。”声音浑厚,有些耳熟。黎司洛疑惑的看着上面的人,努力想辨清这声音里的熟悉感。
闻其默动作优雅的收起手帕,说道:“阁下好大方,只可惜,在下并无兴趣知晓阁下的身份。黎皇你呢?”
黎司洛再次吊儿郎当的笑起来,身子倚到一边的墙壁上,正好与鬼面黑衣人遥遥相对,说道:“鬼面人?藏头露面的,就知道不是正派人,朕可不是什么魑魅魍魉的宵小之辈都想结识的。”
“哼,都是阶下囚了,还这么不识抬举!你们慢慢在这儿呆着吧!”鬼面黑衣人拂袖而去,头顶的石壁慢慢闭合。
“这个人,很熟悉!”黎司洛闭上眼,说道。
良久,闻其默才开口:“是黑蝠宫!”
“你注意到了?”
“那片衣角,金色的独眼蝙蝠,挺显眼的!”
“看来,这个就是黑蝠宫的宫主了!”
沉默良久,他们抬头同时看向头顶,头顶传来“轰隆”声,不动声色的立在墙角等待着。
这一等就是一天,“轰隆声”消失了几个时辰,不过之后再响起的时候,更加大声。
☆、第四十四章 成功脱险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的石壁再次缓缓打开,亮光倾泻,与密室里昏暗的光线形成对比,众人眼睛都睁不开,已经很久没见过阳光了。
上面露出一颗头来,背着光,看不清容貌,清冷的声音响起:“司洛,上来!”
黎司洛闻言心中一喜,飞身跃起,可是到达半途就被某人用绳索套住给拽了上来,黎司洛一头黑线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某人,然后扯扯腰间的绳索,尴尬的环视一下周围的众人,小声对某人说道:“末儿,至少给我留点面子嘛,这样子,让我以后——”
“好吧,是我错了。不该考虑到你体力不足,爬不上这几尺高的墙壁,会在别人面前没面子的,擅自做主用绳索套住你,然后好心办坏事,最终还是让你失去脸面。”七末面无表情的说道,身后跟着的木和火无声得笑着。
黎司洛更加尴尬,干咳几声,说道:“那个——闻七公子还在下面,还有纯阳郡主和唐一峰也在,你们——”
“黎皇是说我么?”
黎司洛一怔,看向身后,闻其默一身清爽,身边两个白色长裙的美貌女子俏生生的立着,手里捧着的竟是闻其默刚刚换下的衣服。
紧接着一个青衣男子抱着一个人从那个密室里飞出来,来到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面前,单膝跪下,道:“郡主昏迷,但并无大碍。唐一峰也在,摄政王如何处置?”
原来是翰国的摄政王,纯阳的父王!
七末有些想看看纯阳怎么样,毕竟自己还是有些欣赏她的,可是人家父王在这,自己哪有资格上前。
摄政王落清狂深深看了昏迷的纯阳一眼,对青衣男子说道:“青篱,云瞳你先带回去,好好照顾着!唐一峰在哪?”
“在青峰手里,听说郡主这次来岐国受了不少唐一峰跟沈碧云的气。摄政王爷,属下先带郡主回去了!”
唐一峰被押解在地,他死命反抗,可是无功,摁着他的那个男人武功太高,他不得不屈服,可是即使下巴磕着地,他的头依然高昂着,看向落清狂的眼神凶狠,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怨愤。
“一峰,有什么不满尽可以来找本王,何必伤害纯阳?她是无辜的!”
“呸,无辜?那我父母,我兄姐,难道就是十恶不赦?他们何其无辜,还不是被你一声令下,替别人顶罪去了!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该受惩罚的是谁,无辜的又是谁,亏我父亲为你卖命那么多年,还抵不上一个新纳小妾兄长的重要?”
“唐文的死本王有责任,你一家人的性命,本王都有责任,但是那的确不是本王下的手。当时你父亲已经死了,还有你的家人,为了避免更多的人丧命,还不如就——”
“就污蔑我父亲的名声,让他顶罪是不是?算盘打得真响,不论怎么样,我父亲还有家人都是你害死的!”唐一峰歇斯底里叫着,“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七末真的不想探听别人的隐私的,可是他们这样大庭广众的,一点不避讳,那么自己也不需要尴尬了。光明正大的了解这些私人恩怨,感觉还不错。
伊淳铠一身鲜红铠甲,踏着一地鲜红的尸体,来到染满鲜血的七末身边,说到:“文,解决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等一下,我想知道这个摄政王到底会怎么处置唐一峰!”
“落清狂?”铠脸色僵了一下,很快缓过来,嬉笑起来,道,“文,知道这个干嘛啊,回去我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来,我们回去吧!”
“喂,铠殿下,你没看到朕在这儿吗?末儿在陪着朕,铠殿下你就先回去吧!”黎司洛一把打落抓着七末手的魔爪,赶紧将七末扯回自己的身旁。
伊淳铠怒了,扛起大刀就往黎司洛那边挥过来,纯粹的流氓行径,而他的大刀在半空中就被另一把长剑给拦下,“嗤嗤”的火花迸溅,黎司洛瞬间被护在金的身后。而七末则被黎司洛搂抱在怀里。
“巴嘎雅路,黎皇你大大的坏!”伊淳铠架刀以日本武士的标准动作,直逼金的长剑,一边还叫着“呀”“呀”的大喝声。这样的伊淳铠跟那天在天宫里步步生莲,拈花一笑的伊淳铠完全不一样,真的是好——做作啊!
七末忍不住大笑起来。
“吧嗒”一声,伊淳铠丢下手中的大刀,拍拍手,说道:“呐,呐,文笑了!只要文开心,我就算是做小丑也心甘情愿啊!黎皇啊,你好厉害,居然躲到别人的身后。啧啧,亏你还是一国之皇,竟然是温室里的花朵,没劲!”
尽管听不懂什么是小丑,什么是温室,但语气中的讽刺黎司洛还是听得懂的,一把推来前面挡着的金,怒气冲冲的说道:“喂喂,你不要人身攻击啊,毁坏我的名誉!”还好,跟末儿学的某些词还是可以利用的。
“哟呵,你还知道人身攻击啊?我就是人身攻击怎么了?你咬我啊,来啊,来啊,我怕你啊——”
“呐,大家都听到了,是他叫我咬他的,我没逼他,真的是他叫我咬的——”
那边吵成一团,这厢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第四十五章 决定去留
“文公子,在下有一事可否请教?”闻其默风度翩翩的走到七末的身旁,无视她身上染满鲜血,血腥作恶的气味传来,闻其默只是皱皱鼻头,便没有任何的不适。这让一度以为他有严重洁癖的七末有些愕然,出乎意料了。
“公子!”一名美貌侍婢上前一步,想阻止,但在闻其默随意的一瞥之后,立马拿出一条白色的丝帕,递给闻其默,道,“公子,擦擦手吧!”
“嗯。”随意的应了一声。
七末抱胸看着不远处闹得正欢的几人,头也不转,直接问道:“七公子有什么事啊?”
闻其默立在七末旁边,拿着丝帕细细擦着自己的手,说道:“前不久靖轼那边传来在下光顾青楼的消息,在下想知道那位冒充本公子的到底是谁?”
七末怔了怔,笑道:“那么七公子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有,那个跟冒充我的人私定终身的如茵,听说她为了那个人,自己赎身出来开了一间胭脂铺,当真痴情的很!”
七末反问:“如茵真的离开青楼了?”
“是的。”
沉默良久,七末正视着闻其默,说道:“既然你找上我了,那么我承认,那次的确是我。但是,那个如茵身份不简单,我也没办法而出于下策。冒犯了公子,我也很无奈,抱歉!”
“呵呵”,闻其默的笑声清朗如皎月,面目精致如白雪,七末回头看去,不由得一怔,愣神的瞬间,只听见:“不用担心,在下也只是问问而已!”
七末大囧,回过神来后,却发现闻其默已经带着那两名美貌侍婢走远了。因为土的死让七末很不开心,加上黎司洛的失踪,给了七末很大的压力。伊淳铠知道,黎司洛更加知道,所以他们才放下架子,心知肚明的陪着对方耍起宝,只为了逗七末开心。七末也明白他们的苦心,心中有些感动。
“黎皇已经回去休息了,纯阳郡主被摄政王带回翰国,闻七公子也已经准备回隋国,这两天就会出发。这一届的花魁大赛是不会再办下去了。”天战一身戎装,银白面具依旧,刚刚从皇城暴乱中回来的他,掩饰不住疲倦。如今形势对他非常的不利,内乱外战一触即发,要不是那些人被成功救出,内忧外患的局面肯定是铁板钉钉的事儿,而不是现在只有皇城暴动而已。
七末摆弄着桌子上的一盘棋,可是怎么弄都被天战压制住,没得回身。
“对了,铠是不是到你那边闹了?很抱歉,上次答应你的事食言了,铠他太任性——”七末随手拂开天战下出的一个棋子,正色说道。
天战故意忽视七末的小动作,笑着说道:“没事了,伊淳箫回来,伊淳铠就没有借口闹腾了。”
“原来真的是你做的。为了引伊淳铠入局,不让他再隔岸观火,居然冒这么大的风险。知不知道,要是伊淳铠不管伊淳箫,那么你的如意算盘就打不响了。说不定会引火烧身呢!”七末嗤笑。
“呵呵,当时的情况我也只能赌一回了,毕竟,伊淳铠还是比较注重亲情的。”
“你怎么知道他注重亲情?”
“直觉吧!”
“直觉——”七末呢喃着,想到之前在靖轼夜探老妖婆祠堂的时候,铠很害怕的叫着“别离开”,那是想起他母亲了。那个时候,七末就觉得这一世的铠变得有人情味多了。恐怕是上辈子没有亲情,这一世得来不易,更加珍惜。
七末想到纯阳,再忆起纯阳的父亲落清狂,那种正直的面孔让人看了第一眼就忘不了。可既然是摄政王就不可能这么正气,权势都是奠定在血腥之上的,他的手段未必会那么光明正大。但是,他看向纯阳的那一眼包含了许多的情感,复杂得让人看不懂。七末很想知道究竟传闻中感情很好的父女俩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同寻常的一面。
“铠现在没有再捣乱,皇城暴乱也解决了,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烦心事?难道天百又给你添乱了?”
天战笑笑,道:“家务事而已,让你看笑话了!你有什么打算?花魁大赛取消,各国使者都准备回去了,你是跟着黎皇回靖轼,还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