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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理,绝对的歪理!七末反问道:“你是——东西?”
“我才不是东西呢——”她突然发觉这样说不对,连忙改口,“我是东西——啊,呸呸,文,你耍我啊!”
七末笑了起来,眼眶深处的黑色慢慢淡去,渐渐浮现出一片片的银色光芒,在眼眶中缓缓流动,直至充盈整个眼眶,在一旁篝火的映衬下,涌现出的竟是一道道如银河般的璀璨光芒。
纯阳看呆了。
☆、第四十八章 陈年旧事
“你好美啊!”纯阳由衷的说道。
闻言,七末连忙收敛刚刚的笑容,眼底的银色慢慢褪去,淡淡的冷意浮上面庞,紧抿的嘴角让就算是一根筋的纯阳也知道某人此刻不高兴了,尽管不知道原因,但不去惹她一定是明智的。
七末看向茂密的树叶丛,尽管看不到天明,但那隐隐的天际已经不是之前那般的黑暗了。天快亮了。
“你把自己收拾好,大概一炷香时间,我们就出发了!”七末开始收拾干粮和铺地的毯子,并将快要熄灭的火堆踢散,袅袅的炊烟升起,不一会儿就消散在空中。
成功的在周围留下给木跟火的记号后,带上纯阳,七末骑上马再次踏上追赶闻其默的途中。这条路注定了不平静。
“驾!”随着一声轻喝,一匹黑色骏马载着身着一黑一白的两人从小河中淌过,惊起岸边停下休憩的一滩水鸟,伴着四溅的水花,一哄而散。随后而来的便是几根在阳光照射下闪着绿幽幽冷光的箭羽,“嗖”的直射进骏马疾驰而过的一棵树中。
七末将纯阳护在胸前,尽量不让后面的箭羽伤到她,快马加鞭的往不远处的树林中闯,希望借助树林中多隐蔽的优势挡住那些人的攻势。
可是接踵而至的敌人越来越多,从一开始进入椋国边界的时候从一两个的盯梢,到现在几十个人的追杀,不死不休。从衣着和行事手法上看,分明就是黑蝠宫的人。但看他们的手段,似乎真正想杀死的只有纯阳。
从之前跟隐藏的那个声音主人的对话中,还有中途纯阳出现,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去椋国,所以一定有什么事在椋国用得上自己,杀死自己绝对不可能。到后面的那些人个个狠下杀手,一开始只是想从各种角度射杀坐在前面的纯阳,被自己挡下,才不得已想用毒箭对付自己跟纯阳,到时想杀谁留谁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七末想到这,越是更加催促马儿快速前行。可惜再好的马儿也经不起长途跋涉了两天一夜后的疲劳了,无论七末再怎么催促,马儿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眼看天又要黑了,这里的地形七末远没有对方熟悉,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啊。
缩在七末怀里的纯阳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看了看周围,然后思索半天,对七末说道:“往北边走,一直往前,看到一片竹林后,然后往左,有一座小山丘,记得过了山丘,那边的山脚有个隐蔽的小山洞,里面可以容纳四五个人不成问题的,包括马儿。”
七末很想问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但目前的情形不适宜发问,疑惑的种子在心中慢慢发芽。
找到了那个山洞,七末让纯阳先进去,自己断后,回头将最近的一段路的痕迹抹去,再返身回到山洞。一进去就看见纯阳将包袱里的毯子铺好在一块大得可以称之为床的石头上,包袱里的干粮也已经分好放在一旁一块貌似石桌上面。山洞深处的一角有水滴的声音,纯阳拿起水壶去接水,没有看到七末走进来。
等纯阳接完水,一回头发现七末牵着马站在身后,她惊喜的叫道:“怎么样,引开他们了吧?”
七末紧抿着嘴,不开口,眼神示意纯阳让开,牵过马儿,让马儿自己喝着水滴下面常年形成的一个小水坑里面的水。
待坐定,接过纯阳递过来的干粮,七末没有吃,而是定定的看着纯阳,直到纯阳不自在的开口问道:“文,你怎么了?”
良久,七末用怀疑的语气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我以为你没来过椋国,或者来过,也只是游玩的,到游玩却不是谁都可以知道这么隐蔽的地方。我不知道,带上你到底是对是错。郡主,你可以回答我么?”
纯阳闻言,很是伤心,连很喜欢吃的牛肉干也无法下咽,手指紧紧拽着衣服下摆,表情泫然欲泣,抬头委屈的看了看七末,这才娓娓道来:“那片竹林,其实是我二叔与他爱人居住的。小时候因为经常陪父王去看他们,所以对这一带很熟。有一次我贪玩在这里迷路了,然后发现这个山洞,直到父王让近卫队翻遍整个山丘才找到我。自从遇到这个地方,以后就经常过来,二叔见我喜欢,就让父王找人打了石床,石桌,石凳,还有石碗,石块的放在这里,又从山后瀑布引了一道水源到这,因为不能打通,否则石洞会塌,所以只有在石洞的洞顶开了一道口,将水引至这里。”
七末疑惑:“那片竹林里住着你的二叔二婶?那么为什么刚刚不躲到他们那里?既然是你的亲人,就应该会帮你的。”
“不行!”纯阳果断的否决,语气很硬,她看着七末继续说道,“不行,你不知道,自从父王当了摄政王,二叔就与父王断绝关系了。二叔是绝对的保皇派,当初皇爷爷将皇位传给体弱多病的三皇叔的时候,就曾经给二叔下过密诏,三皇叔一死,继位的必定是三皇叔的子嗣,为防我父王的野心,甚至将保皇一族的死士队的令牌给二叔保管,必要时清君侧。二叔答应父王,只要父王甘心当一名闲散王爷,他就与二婶归隐山林。父王答应了。然而三年前,我父王使计夺了令牌,并回朝控制小皇帝,做了摄政王,这才激怒了二叔与父王绝交。所以——”
“所以,你二叔连你也恨上了?”
纯阳愧疚的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那个令牌,其实就是我拿给父王的。”
七末惊讶。
☆、第四十九章 神秘女人
貌似这些事情已经涉及皇室丑闻了,七末就此打住,不再问下去。
“你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看情况。”
这里只有一张床,七末目前男子打扮,不好跟纯阳睡在一起,于是起身想到外面看看,顺便找个大树窝身。
纯阳急忙叫道:“文,你别出去了!跟我一起睡吧!”
七末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刚想开口,却被纯阳打断,她红着脸说道:“你不用担心,其实——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儿身,在跟你同骑一马的时候就知道了——你别怪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半晌,七末无语。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要顾忌什么?直接和衣躺倒纯阳早已铺好的石床上,双手枕在脑袋下面,闭目养神。
“其实,不用铺毯子也没问题的,这种石头可是父王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才从海外的小岛上运回来的。冬暖夏凉,睡在上面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而且其硬度比铁还甚,当初我父王请了当世的能工巧匠,特意造出火石炸开,这才有了这些石具。”纯阳说起这些东西爱不释手,真心的喜欢。
七末懒懒的瞥她一眼,凉凉的说道:“郡主,该休息了。明天我们还得继续逃命!要是你没有休息好,没有精力逃跑,我是不会救你的。”
纯阳闭嘴,乖乖的躺下,靠着七末,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舒心的一觉睡到天亮,七末与纯阳起身草草的洗了把脸,用过干粮,喝了点水,继续赶路。顺着原路返回,翻到山丘上的时候,凌乱的脚印到处都是,看来昨晚一夜对方累得够呛。
七末打头阵,纯阳骑在马上,保持着一段距离,小心的跟着七末。直到走出山丘,来到竹林前,七末才站立在原地等着后面远远跟着的纯阳。
就在这个时候,竹林深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哀怨空远,缠缠绵绵,仿似有无数道不尽的忧思化作阵阵笛声,绕着片片竹林,直达天际,上达天听。
七末忍不住抬起脚步往竹林深处走去。
那是个怎样的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形,迎风而立,如瀑的长发铺散在背后,皓白如玉的手指执着青翠欲滴的竹笛,面容精致却冰冷,白色的长裙随风飘起,整个人像一朵白莲,立于天山之巅,高贵而圣洁,令人不可侵犯。
无疑,她是美丽的,是七末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那双淡蓝却饱含风霜的眼睛看着前面而来的七末,沧桑之感油然而生,无法言语的悲伤慢慢弥散开在周围。
“你是谁?”七末问道。
女子悲伤的望着七末,眼中的怜悯和疼惜不似骗人,她的嘴唇嗫喏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一定认识我!七末敢肯定的说。
“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觉得你如此熟悉?你到底跟我是什么关系?”七末想上前问个清楚,可是女子却往后退了退,对着正欲上前的七末摇摇头。
七末急道:“你别走,告诉我!”
可是那个女人很快就消失在竹林深处。
七末失落的看着女子消失的地方,后面传来纯阳呼唤的声音,无奈,七末返身。
见七末从竹林深处走来,纯阳大惊,紧张的问道:“你怎么进去了?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
她的紧张异乎寻常,七末疑惑的看了纯阳一眼,说道:“难道里面除了你二叔二婶,还有更凶恶的人?还是你二叔二婶有问题?”
纯阳尴尬的怔了怔,这才笑道:“不是,是因为我二叔精通兵法奇阵,为了方便一些毛贼或者杀手,总是会在竹林四周布上难破的奇阵。我时怕你被奇阵弄伤了!”
七末安慰的拍拍纯阳的肩膀,说道:“没事儿,这不好好的嘛。还有,我才进去一会儿,还没见到任何人就听到你的叫唤了,哪里敢耽误扔下郡主你不管啊!”
纯阳“哈哈”的笑着,道:“文,你可真会逗我开心。以前见你还以为你又是一个呆板男人,死拗死拗的,原来也挺幽默的。”
七末微笑。
骑着马,七末看着坐在面前的纯阳,心里默默思索着:“纯阳到底在掩饰什么,为什么一路上觉得她有些不对劲。难不成真的是敌人假扮的?”
可是,她所知道的,所表现出来的,却又都是一个郡主所应该知道,别人却不知道的事情,七末很难想象她会是间谍。不管怎么样,只要她一天没露出证据,七末就一天不罢休。近身观察,观察得很仔细。
只是,一切的变故都来得太快,快得七末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猛烈的冷气流突袭而来,让坐在前面的纯阳被撞了个正着,一下子她被撞下马,脸色发青,嘴角隐隐有血迹溢出。
七末跃下马,赶至纯阳面前,挡住敌人的攻势,指间箭四指齐发,十五道银光向对面再次袭来的恐怖冷气流相击而去。“碰”的一声,五颜六色的火光冲上天际,渐渐消失不见。
纯阳突然大叫起来,七末回头,身后的纯阳被一条成人手臂粗,约三米长的蟒蛇缠住,脖子被紧紧勒住,纯阳呼吸困难,脸色被憋得由红变成酱紫,都可以用来炒菜了。
就在这分神的片刻,七末背后一痛,脑袋开始发麻,渐渐失去意识。
☆、第五十章 天百现身
当七末悠悠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华丽的殿堂,空旷的四周铺满了银光闪闪的地砖,左右各自排列着整整齐齐的座椅,每一座都是金色紫龙腾啸,雕刻精细,盘旋于高大宽阔的椅背之上,殿堂中间是一张长约4米,宽约3米的石台,石台四周雕刻着深约一尺的凹槽,凹槽边还雕刻着样式繁复的花纹,古朴而严肃。
而七末此刻正躺在这座石台上。
殿堂的最前面是一座小型高台,数十个台阶之后,便是一尊独眼蝙蝠雕像,高约一米,双翼伸展,独眼望天,双脚踮起,一副展翅冲天的样子。最特别是它的材质,七末看不出是什么,但是它很黑,那种纯粹的黑,在美学上的意义凌驾于任何的色彩。那是主宰的颜色,从这个世界开创以来便是黑,然后才是白,渐渐衍生出除黑白之外的其他颜色。
独眼黑蝙蝠,传闻本来它有三只眼睛,只因贪恋人间的繁华,不甘心只做一只小小的黑山上的守护神,叛神下山,在人间兴风作浪。最后阻止它的是一对玉石珠,用它们在佛前莲池修炼千年的内丹化解黑蝠种在人间的怨气。最后的那对玉石珠,结局传说众多,可信度最高的是它们修成的肉身熄灭,佛祖念在它们的众生普度之心,给它们投胎机会,重生为人。至于能不能继续修神,要看它们的造化了。
七末走上台阶,来到雕像面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胸中有什么想要跳出。伸手想要触摸雕像,可是刚碰到就被一股阴冷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