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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末忍不住心头的疼痛,喷出一口鲜血,眼中的银光因银珠的破碎而变得黯淡无光。
“文!”
“七末!”
铠和天战同时惊呼。
“法王,幸不辱命,一干人等全部斩杀。椋国的皇族,已经不复存在!”白衣翩翩,玉笛斜执,乌发玉颜,每次见到他,七末都觉得此人想天山雪莲般圣洁,不可侵犯。可是,事实上,他的身份却如此的复杂。
闻其默身后原本跟着的美貌女子如今都变成清一色的男装丽人,每人手中提着一个人头,犹自滴着血。
铠见到那些一个个自己熟悉的亲人的头颅被随意扔在地上践踏,胸中涌起一股滔天的愤怒,握着七末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七末吃痛,回握住他,眼神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恩,很好,千叶!”“纯阳”笑着将半跪在自己面前的闻其默拉起,继续说道,“你办事我很放心,除了那次——”未说完,眼神淡淡瞥向倚靠在铠怀里的七末,闻其默知道对方这是在说那次在红枫山庄,对七末的失手。
“属下明白,今天,无论如何,属下不会再犯上次的错误!”闻其默垂下头。
“原来,你就是千叶无!”铠愤怒的说道。他顿了顿,将七末扶起,继续说:“两天前,天罡门被屠尽,是不是你的作为?”
七末很难将眼前这个邪魅冷酷的男子与之前那个高洁如莲的圣人联系起来。他把玩着手中的玉笛,眼角轻挑,笑道:“天罡门不该屠么?昔日我低声下气的拜师学艺,却惹来一身的孽债,说我背叛师门?哼,一个小小的天罡门而已,值得我堂堂闻七公子这般的执着?笑话!”
“当日,是你用幻术击杀我,却被荷花仙子阴错阳差救下。然后掳走铠,又引我前去来到这里。你究竟想怎么样?”七末压住喉咙深处涌上的血腥,哑声问道。
闻其默扯了扯嘴角,看了一旁的“纯阳”一眼,说道:“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我的主子想对你怎么样。”
铠,七末,还有天战都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妖娆立着的女子。
“纯阳”放声大笑起来,双手击掌,天百自她的身后走出来,然后双膝跪地,恭敬的说:“主子有何吩咐?”
“你说过,你的弟弟天战是自己人,那么,现在呢?只要你还认为他是自己人,我就放过他!”
天百跪地的身子颤了颤,将头垂得更低。
天战看着天百,那卑微的身姿在他眼里是那么讽刺,天百是何人?是岐国堂堂大皇子,是椋国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何时会对别人卑躬屈膝的?就连椋国当今皇帝都是对他忌惮三分,可是现在,一个年纪不及他的女人却可以让他双膝着地,跪地答话。
“大哥,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可以跪一个女人?她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让你这般?”天战忍不住说道,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怨愤激涌在心口。
☆、第五十三章 天百之死
“纯阳”转过头,意味深长的对天战说道:“很好,千年前我还挺感激你的,本想看在你破我封印有功,又是天百弟弟的份上,放你一马。只可惜——”
“你太不识时务了!”
话音刚落,数道黑影一齐向天战涌去,刀光剑影间,天战几个起落,放倒几个黑衣人,便凛冽的站在殿堂的台阶上,青色长袍微鼓,衣袂飘飘,无风自动。
“大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逼不得已才离开岐国的,可是心中仍是以岐国为重,却没想到你竟是这么的无用,居然甘心屈居一个女子之下!多年前,你不惜任何代价救下我,原来也是别有用心。”天战手握长剑,面上一片冰冷,脸上那道疤痕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这些年,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可是现在我才明白,你根本就不稀罕!纵使我记起千年前的事情,依然断不了对你的手足之情。我明白,今天,该是我们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天百闻言竟然有瞬间的心痛。
“还愣着干什么?”“纯阳”眼里一片的不耐烦,冲还在发愣的天百说道。
天百垂首答应,一个起落便来到殿堂台阶之上,高天战五六层台阶。
“五弟,我还当你是我的好弟弟,向主子认个错——”
“够了,我帮的是七末!”天战再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场,扬起手中的长剑指着天百,“脸上的这道疤会让我永远的记住你的恩情,此战之后,不论胜负如何,我都不会留着它!”
“五弟——”
天战一剑刺过来,很明显的在放水,而天百也只是一个侧身,避过天战的攻击,两个人像过家家般象征性的过了几招。
一道劲风逼近两人,迫使两人不得不真刀真枪的面对。
天战步步紧逼,天百处处避让,直到闻其默的加入,才将局面扭转。天战不敌两人,真气大作,凝聚一处指向长剑,一剑向天百和闻其默劈来。两人躲过,刚站定,便被一股魅惑气息摄去心神,眼中的神采渐渐消失,变得呆滞。
“废物!”“纯阳”低咒一声,衣袖微动,弹指间将被魅惑的两人惊醒。闻其默缓缓收起手中的玉笛,双目直视天战。片刻后两人身形微动,僵持着这最后的交战,互不相让。天百站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帮哪个。
“纯阳”低喝一声,数道黑影闪入两人的战斗圈,统一将剑指向天战。
七末知道这个时候,两人正在比试,受不得外界的打扰。在铠的搀扶下站起身,指间箭出手,将逼近天战的一干人等击退。
只是,总有意外出现。
当又一个黑衣人被击退,七末调转箭头,才发现已经有人逼近了天战。速度之快,连七末都没有办法阻挡。天战被“纯阳”一掌轰出五丈外,趴伏在地上咳着血。
“没用的东西!”“纯阳”冷冷瞧着被自己幻术反噬而受严重内伤的闻其默说道,一转身,便朝受伤咳血不止,失去战斗能力的天战走去。
“你既然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眼看“纯阳”的一掌就要落到天战身上,七末忍住喉头的腥甜,五指齐发,数道银光夹着七末焦急的怒火,向“纯阳”飞去。“纯阳”身姿飞展,在半空优美的舞动,躲过那一连串足以要人命的银光,飞身向下,一个纵身就来到天战身边,起掌,落下。
这一掌,绝对盛满了“纯阳”十分的功力。
“噗”,一口鲜血喷出,七末的眼底被染成了鲜红色,胸中的愤怒让她无法再保持着原本的平静。她再一次五指齐发,五指又五指,从不间断。“纯阳”不断闪躲着,可每一次成功躲闪后,总有那么几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倒下。片刻之后,殿堂之内,除了七末,铠,“纯阳”,天战,天百,闻其默以外,剩下三四个黑衣人躺在地上哼哼,便没有人了。
“你在做什么?”“纯阳”怒道,看着天百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你居然为了他背叛我?”
原来紧要关头,是天百替天战接下“纯阳”的那一掌,心脉受损,连话都说不清,内伤之重,估计是救不活了。
天百至死都没有看“纯阳”一眼,而是将全身力气积聚到右手上,努力伸直,够向一旁的天战。他颤抖着摸上天战脸上的那道疤,终于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字:“除去——”伸直的手臂无力垂下,眼里倒映出的天战的面容,依旧那么英俊。
天战从震惊到平静,合上天百的双眼,将他的尸体报到祭台上。
七末双目赤红,银眸退去后,血染的美目更加耀眼。她魔魇了般,不顾一切的对“纯阳”发动进攻,奈何受伤的她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没过多久便落于下风。
☆、第五十四章 七末身世
铠见此焦急万分,想插手帮帮七末,奈何那边封印的石头雕像再次震颤起来,大有破印而出的姿态。他双手结着莲花印,将蓝珠里的能量完全逼出,然后一个莲花诀,蓝珠被打进雕像的那只独眼里。
“文,快走!”铠大叫,身后的台阶已经开始坍塌,整个殿堂开始摇晃起来。
七末反手几道指间箭攻过去,便飞快的往铠这边跑过来。奈何“纯阳”更快,一个飞身起落间,便单手掐住七末的脖子,站在正在晃动的殿堂中间。
铠快要移到大门边上,眼见七末被擒,便不管不顾的返回:“你的真身已经快要毁掉了,还不住手?”
“纯阳”意味深长的笑笑,无视周围的颤动,说道:“你是说那块石头么?”在铠和众人缓过神之前,“纯阳”左手一挥,那块雕像应声而裂,碎了一地,连同铠的那颗丹珠也碎成粉末。
“那只不过是引你们入局的一个陷阱,不这样,怎么可能毁了有着你们千年修炼成果的丹珠?只是,没想到那颗银珠那么容易就到手了——”
感觉天塌下来了一般,铠和七末从没有觉得那么绝望过,有那么一瞬间,他们怀疑自己记忆的苏醒,到底是对还是错。
“纯阳”缓缓收紧手掌,美丽的脸蛋上一片阴狠。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阻止了“纯阳”的动作。七末大口大口的吸气,目光疑惑的看向殿堂大门。
来人白衣飘飘,踏着一地的尸体,吹奏着青竹长笛,款款而来。
“你来干什么?那个男人呢?怎么没看住你?”“纯阳”一脸的愤怒,眼底夹杂着些许的恐惧,似乎这个人的到来给她带来了麻烦。
来人是个女人,正是那天七末在竹林里见到的那个气质斐然的女人。她还是如之前一样的打扮,手中青竹长笛变作武器,随她一起进来的黑衣人全部化作笛下冤魂。
她的嗓音空灵飘渺,每一句话就像从天边飘至而来,滑入耳中,动听非常。
“清狂被我打晕了。我知道,你不是他亲生的,只是他的侄女,可是就算当初你父母自刎的直接原因是他,你也不能这般对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长辈!”
“长辈?亏他有脸说我是他侄女,有利用几岁大的侄女去偷保皇一族的死士令牌的大伯么?我不怕死,就怕他假惺惺的用那点可怜的亲情套住我。所以,让他去陪你不是正好,秋微歌?”
七末这才明白,原来纯阳之前说的是真的,只是主角被换了而已。
“母亲?”不远处传来弱弱的声音,饱含着不确定和惊疑。
是铠的声音。
秋微歌秋水般的眸子看向铠的眼神饱含愧疚:“小铠,娘亲对不起你!”之后便将目光转向七末,一如初次见面那会儿,她眼底的留恋和不舍让七末动容:“孩子,受苦了!”
七末心底泛酸,一股从没有过的酸涩从胸腔中慢慢的溢出,她低低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这样?”
“你跟你娘长得一模一样,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秋微歌一直看着七末,笑了笑说道,“你是我双胞胎哥哥的女儿,自从——”
“纯阳”怒气冲冲的打断她们的对话,说道:“这里难道是让你们叙旧?”
“纯阳,你别被黑蝠法王给控制心神,等你完全被扼杀,失去身体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现在他还很薄弱,你完全可以战胜他的!”秋微歌有点痛心,纯阳这个孩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不用你假好心!那么多人都看不住你,你可真有本事,怪不得一个又一个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入幕之宾无数——”
“你住嘴!我母亲怎么能让你如此编排?”铠愤怒的打断“纯阳”的话,吼道。
“纯阳”别有深意的笑道:“你以为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诈死到翰国?还不是为了落清狂!真是水性杨花——”
话音刚落,铠飞身而起,手中莲花诀印不停,一掌一掌的打向“纯阳”。“纯阳”估计有些估计莲花诀,并不跟铠硬碰硬,只是侧着身子,想一一躲过去,奈何七末指间箭同样紧追不放,逼得“纯阳”节节后退。
“住手!”秋微歌大叫一声。
众人疑惑的看着她。
秋微歌走到殿堂中间,站在石台的边缘之上,左手高高举起,右手执着的长笛前端冒出一段尖刃。她将尖刃慢慢刺进自己左手腕,鲜红的血丝顺着洁白的皓腕缓缓滑落,滴落在石台边缘的凹槽里。
“你干什么?快住手!别再流了,求求你,别这样——”“纯阳”见此,一开始大怒,渐渐转为哀求。
秋微歌握了握拳头,让血流的更快,她语气平静的说道:“既然你毁约,一早就开始了祭祀,我也不得不完成我的使命,来助双珠了结你。这里有我的血,青竹笛里有我哥哥秋微步的血,合二为一的血芒足可以制服你!”
“不!”
七末听到秋微步的名字时一愣,想到之前天百说自己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