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句话引得众人都笑起来,叶丽娘便道:“也难怪老爷子说馋得慌,就连我们,看着这馅儿也不住咽口水,这可不是快一年没吃过饺子了呢?要不然也不至于没见天似得馋成这样。”
宁德荣看了看几大盆饺子馅儿,皱眉道:“先前王府送的年货不是都给大厨房了吗?你这是把留下来的肉都做了馅子?那初一十五怎么办?就不吃了?”
宁纤碧笑道:“您老忘了?爷他们去打猎了,这么多天,总不至于两手空空的回来吧?等回来了,不就有新鲜肉了?”话音刚落,宁德荣已经是连连点头,哈哈笑道:“果然我是老糊涂了。”
帐篷里其乐融融,众人正高兴着,便听外面忽然响起哨声,宁纤碧还不待怎样,便见山茶喜滋滋站起来,笑着叫道:“必定是爷他们回来了,奴婢去看看打了多少猎物回来。
众人全都出了帐篷,只见雪地里旋风般驶过来一队兵马,身后扬起一道风雪的痕迹,待到了近前,领头那人不等马停稳了,便当先跳下来。对宁纤碧笑道:“这一次收获很丰盛,还趁火打劫了一队鞑子,得了上千头牛羊。正好给大家伙儿打牙祭。”
宁纤碧都无语了,沈千山出去打个猎都能遇上鞑子的牛羊。她想起对方十岁时也是烧了鞑子的粮草大本营,心中不由得好笑,暗道这货其实就是鞑子的粮草克星吧?只算算他在战场上这些年,鞑子们的粮草让他祸祸了多少?如今这上千头牛羊,大概也是人家预备着过年的,结果又是那么凄惨,就被他给遇上了。
正想着,便见江泽也走了过来,老元帅到了冬天。老寒腿发作,没办法和这些小年轻一起出去打猎,但是看热闹却是不肯落于人后的。此时听见沈千山这么说。他就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不是去洛宁城附近打猎吗?怎么会遇上鞑子?可是绕着路出了北关?你这是作死呢?万一遇上了鞑子的大部队怎么办?你”
沈千山连忙举起手笑道:“老元帅先别骂我,我们没绕路出北关,倒是鞑子们绕了路,为了躲避风雪。他们选择从明月峡绕过去,却不料就这么一小段路,竟然便遇上了咱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剩下几十残军丢下一千多头牛羊就跑了。”
明月峡是一道大峡谷,贯通南北二关。素日里一旦要隐秘个行藏什么的,这里是很好的选择,如今天寒地冻风雪漫天。峡谷里倒还没有风,那些鞑子本来是想从明月峡到金月南关,却不料正逢上沈千山也进了峡谷,远远看见了,估算了一下己方能占到便宜。因此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抢掠了。
此时营地里一片欢声笑语,沈千山此次狩猎。共带了三千士兵,洛宁城外那一片山脉里的动物算是倒了大霉,连冬眠的动物,一旦被发现都不能逃过毒手,膘肥体壮的狗熊就有几十头是被从熊洞里拖出来的。
宁纤碧和山茶等人看见这些猎物,也是欢喜不已。女眷们就把之前预备好的药酒拿出来,让长福长琴带人分发下去,这三千人虽然都是身体强壮,然而毕竟在外面冻了几天,若不及时往腿上擦药酒活血,就怕老了会落下病症。
士兵们都只能两两互相搓药酒,沈元帅自然不像她们那般苦逼,此时躺在帅帐的榻上,自有宁纤碧替他往腿上揉搓,一边还嘻嘻笑着说些“最难消受美人恩”之类的浑话,被妻子狠狠剜了好几眼,这货还不知收敛,到底不知哪一句话惹恼了宁纤碧,大腿根儿都被拧了好几下,着实鬼哭狼嚎了几声,这才晓得河东狮凶猛,再也不敢拿浑话来调笑了。
擦完药酒,宁纤碧就站起身来,对沈千山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饺子下没下锅”不等说完,就见长福一头闯了进来,结结巴巴报告道:“爷,奶奶,四四皇子来了。”
“什么?”
沈千山和宁纤碧惊叫一声,接着正在榻上半躺着的沈元帅便跳了起来,厉声道:“他什么时候儿来的?现在在哪里?”
“奴才们也不知道。只是刚刚发完了药酒,想起蒋家公子怕是没人服侍,所以奴才就过去了,刚到帐篷外就见一个人钻了进去,看着像是四皇子,奴才还疑惑呢,结果紧接着就看见了小付子,也来不及说话,他就进去了,奴才这就连忙来报给爷和奶奶知道。”
“胡闹,真正是胡闹。”沈千山咬牙切齿,对宁纤碧道:“四皇兄必定是偷跑出来的,皇子之尊,竟在过年时候擅自跑来边疆,这这混蛋,太过胡闹了,连轻重也不分吗?”
一边说着,便从衣架上拿下了狐裘大氅,宁纤碧连忙帮他披上,一边道:“怎么说那也是四皇子,你见了别劈头盖脸训斥人家,能这个时候儿过来,也是把你放在心上,或许是奉了皇上命令,特意在这个时候过来劳军呢?这也是说不准的。”
沈千山心想阿碧真是太纯良了,也不想想那混蛋皇兄若是为了我跑过来,怎么不先来见我,倒先跑去了蒋家表哥那里?还劳军?就算劳军,皇上能让堂堂皇子在大过年的跑来?只是这些话也没办法对宁纤碧说,眼见着穿戴好了,便立刻出了门,往蒋经和宁德荣的住处来。
且说蒋经,他原本不过是个斯文商人,到了边疆后,因为身负重任来回奔波,骑术大有长进,为了安全,也跟着兵士们学了些花拳绣腿,刀箭之术。所以听沈千山说要去打猎,他便也动了心,想着母亲喜欢裘皮,虽然过年前宁纤碧往伯爵府送年礼的时候儿,自己也给母亲备了几张好皮子捎回去,然而终究不如亲手猎的有孝心。于是便磨着沈千山,到底也跟着一起去了。
如今回来,眼见着众人都在欢喜,他自己却是累得很,也顾不上和宁纤碧打招呼,从长琴长福手里拿了药酒便回到帐篷,想着好好歇一会儿,看看再让芦花或是玉儿来帮自己用药酒。
谁知刚进了帐篷还不到半刻钟,便听见脚步声,回身一看,真真是再也想不到的人,竟是四皇子周鑫。
蒋经这一惊非同小可,便要叫出来,却被周鑫上前一步捂住了嘴巴,听这货嘿嘿笑道:“别出声,特意过来给你们惊喜的,千山还不知道我来呢,就打听了你这儿先过来看你,如何?我对你这个朋友可是没得说吧?”
蒋经满头黑线,没好气道:“这样日子,你堂堂皇子竟来了边疆,这哪里是惊喜?分明是惊吓,若是元帅知道,怕是要跳起来了。怎么?是偷跑出来的?别说什么奉旨前来,我可不信。”
周鑫哈哈一笑,将大衣服脱了递给随后进来的小付子,大喇喇道:“知我莫若你。确实不是奉旨前来,不过之前我也和老爷子打了招呼,老爷子不是很反对的样子,我自然顺水推舟就偷跑出来了。”说完看见桌上药酒,他便皱眉道:“刚过来就看见千山打猎归来,怎么?你也跟着去了?好几天餐风露宿的,你如何受得了?来来来快躺下,我给你腿上把这瓶药酒搓完,不然一旦落下病根儿,年轻时还不显,到老了有你的罪受。”
蒋经连忙拦着他道:“我失心疯了吗?让堂堂皇子给我上药酒?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既如此,让小付子帮下忙吧,你赶紧去见元帅,之后就算你把天捅个窟窿,我也不管了。”
“好像你平日里管着我似得,又不是我老婆。”周鑫笑说了一句,然后打发小付子道:“成了,你先出去把咱们带的东西给厨房送过去,然后去找千山,就说我来了,等下去见他。”一边说着,就把蒋经摁在榻上,认真道:“你让小付子帮忙?就他那小细胳膊小细腿儿?杀鸡的力气都没有,给你搓也搓不到骨头里去,这种活儿还得是我来。”
一边说着,也不顾蒋经反对,便二话不说将他的棉袍掀上去,大概怕蒋经冷,于是又往盆里加了炭火,将两个炭盆都挪过来,这才替蒋经脱了中裤,伸手从桌上拿起药酒,倒了一些后便往那细白纤长的双腿上搓去。
沈千山赶到蒋经住的帐篷,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咦?来的挺快啊。”周鑫看见沈千山,似是有些意外,但旋即便挥挥手:“随便找个地方儿坐,不用骂我,打着来看你的旗号,老爷子也没明着反对,我便直接过来了。”
PS:
默默咬手绢内牛。四皇子啊你就认了吧,谁让你笨酒亲妈写着写着就忽然也可怜起齐芷兰那孩子和温柔的表哥了呢?下一章章节名是“豆腐”,大家都懂得,四皇子啊,吃完了这口豆腐,那个你就歇着吧,亲妈笨酒对你不薄了啊,要不然你说你喜欢啥类型的,亲妈再给你整一个?
求粉红票推荐票治愈亲妈笨酒支离破碎的心灵(被踹飞,群众们大吼:是你自找的,活该)5555555555555,笨酒要吸取教训,再也不自作孽了,以头碰地下决心。
第二百六十四章:豆腐
“你”沈千山都无语了,倒是蒋经差点儿囧死,他不知道周鑫的心事,所以也不觉得对方给自己搓药酒是多么让人羞愤的一个行为,反而是因为这尊卑有别而闹了个大红脸,偏偏要挣扎起来,却又被周鑫摁的死死,因只好急道:“元帅快叫长福过来帮我一把,这四皇子我这实在于理不合,折杀我也。”
沈千山都想哭了:这纯良的表哥啊,他就没有透过这件事看出四皇兄的狼子野心?这种时候了,想着的竟是尊卑有别 。沈千山多希望他能大发神威,一脚把这不要脸的混蛋给踹出帐篷去啊。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不但不可能,周鑫这个不要脸的混蛋还坐到了榻上去,把蒋经挤得更往里边,一边就当沈千山不存在似得,大言不惭的说着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和你说蒋经,别乱动,就你这小身子骨儿,跟着跑出去这么一趟,百分百要落下毛病,如今唯一的解决之计,就是找一个像我这样孔武有力的人帮你搓药酒,搓搓搓搓到骨头里,让药效发散开,如此连续搓上一个月,这才能把日后的危机化解开来。咱们两个多少年的朋友了?你和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搓点药酒吗?比起你帮我的忙,这算多大点事儿。”
“孔武有力的话,我军营里也有不少将领和士兵。”沈千山真是听不下去了,他一直觉得自己追求宁纤碧那个劲头就有够无耻的,但是今天见识到面不改色信口开河的周鑫。才知道自己和这无耻皇兄一比。简直都可以做圣人了。一个月?他竟然还想吃一个月的豆腐?这么贪心的狮子大张口,吃饭时怎么就没让豆腐给噎死呢。
周鑫被沈千山将了一军,满不在乎的嗤笑一声:“你军营里那些将士算什么?和蒋经熟吗?就算熟悉,有我们的交情好吗?我们可是竹马竹马,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再说了,就你这军营里那些大老粗,拿捏的好力道吗?蒋经这小细腿,让他们搓几下说不定就断了。”
“四皇兄。我记着你认识蒋经时都十二三了吧?这也叫竹马竹马的交情?”无耻啊,真是太无耻了,能不能更无耻一点?不能了吧?这已经是无耻的极限了吧?沈千山在心里严重鄙视着。
周鑫正在心里为吃到的这一大口豆腐欣喜若狂,一边就暗自赞叹自己离宫出走的行为是多么正确英明,结果就听到沈千山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话。他心中猛然“咯噔”的跳了一下,回头狐疑看着沈千山,心道怎么回事?千山今天说话怎么处处给我漏气呢?难道他他知道我对蒋经的心思了?
这样一想,手下动作就不禁一滞,锐利目光在沈千山脸上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眼。见这兄弟一脸的冷笑,眼中全是了然。周鑫那也不是普通人物,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得。看来这兄弟真是知道了,果然不愧是连父皇都欣赏的人才,年纪轻轻就做了三军元帅,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心中一边疑惑着,同时就有巨大的不满滋生出来,周鑫暗道千山你不够意思啊。想当初你追求媳妇儿失败,在人生最低落的时候,哥哥我是怎么帮你的?一出手就是两房扬州瘦马,好吧其实不算什么大手笔,但那个时候能够知晓你心意,为你着想,刚回京城就赶着去安慰你的,只有我吧?现在怎么着?你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哥,这就开始给我上眼药了?
兄弟两个在这里暗自较劲儿,最倒霉的就是蒋经,各种尴尬各种压力各种有心无力把一个俊秀斯文的少年脸都憋红到脖子了。看着沈千山,再看看周鑫,再看看自己,光着两条白生生的腿,皮肤因为搓药酒而发红,这虽然大家都是男人吧,可也有点太不雅观了。
刚要扯被子盖上去,就听帐篷外山茶的声音响起:“爷,四皇子,表少爷,饺子好了,奶奶让我来喊您们过去吃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