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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这里有事,都是直接禀报给皇上的,却不知这不管事儿的胆小王爷今天怎么会溜达到这里来。
洛王爷又咳了一声,淡淡道:“嗯。本王今日无事,所以特来巡视宗人府,看一看大家的情况,这些看管的兵丁有没有偷懒?那个咳咳,千山在这里住的如何?”
沈千山微微一笑,点头道:“还好。”他心里却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静,暗道这王爷真的就是突然心血来潮,所以过来走一走吗?
不知怎么的,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他就听洛王爷对身后两个随从道:“去把本王喝水的东西拿来,真是的,走到这儿倒是渴了。”
两个随从领命而去。这洛王爷直等他们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才四下看看,飞快对沈千山小声道:“昨天明王爷去了你家,出来的时候面色很不好看,本王可不敢帮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什么?”
沈千山一怔,接着立刻几步来到门口,沉声问道:“王爷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可知明王爷意欲何为?”
“哎呀我哪儿知道?难道明王爷还会和我说?消息唔,那个本王无意中知道的,你别多问,快想办法吧。”说完眼见那两个随从拿着茶壶和茶杯过来。老头儿立刻便装作在院子里踱步的悠闲样子,喝了一杯茶后便晃晃悠悠离开了。
“这事儿可是有些奇怪。洛王爷出了名的胆小,今儿怎么会想起过来给咱们通风报信?”见沈千山皱着眉头在床上坐下。长福便凑过来,郑重道:“爷,这别不是明王爷的诡计吧?您可千万不能上当。好歹家里还有老祖宗呢,明王爷就是再狂妄大胆,又能如何?”
沈千山面色凝重。沉声道:“洛王爷特意走这一趟,未必是空穴来风。老祖宗又如何?沈家如今已是庶民,老祖宗除了生气,还能做什么?我反而要担心她的身子,会不会被气出好歹来,好在有阿碧,可是阿碧也有了身孕,万一有个闪失”
说到此处,似是不敢想下去,沈千山伸手使劲儿捶了一下床,恨恨道:“可恶,明王爷狼子野心,我和父亲忠于太子,自然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终于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他怎会错过?不行,这件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一定要想个办法。”
“爷,您看看您身上这几层锁链吧?还能有什么办法?”长福哭丧着脸道:“叫奴才说,爷您就稍安勿躁,等等信儿再说,不然也是徒添忧虑罢了。”
沈千山如何肯听他的,跳下床就在屋里转开了圈子,眉头紧锁,一面咕哝着道:“不行,我就算出不去,也必定要想个法子帮阿碧,她独立撑起沈家已经很累了,可恶,怎么办?要找谁?蒋经?不行,蒋经只是个商人,明王爷一根小指头就能碾了他,伯爵府也不行,势力相差太悬殊,宣哥儿不过是个秀才,没有用。乔羽?唔,乔羽倒是个热心肠,功夫又高。只是乔明那个人精明的很,若要因此就把他们天涯帮卷进天家争斗之中,即便阿碧是温煦的师姐,他也不可能答应,还有谁?齐家?那不过是个破落的侯府,能有什么用?还有谁?还有谁?还有谁?”
长福长琴眼睁睁看着主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着,两人眼睛都花了,心想好嘛,我们爷如今可也真是病急乱投医,连乔羽都想到了,只是又哪有人能和明王爷斗?除非是太子,可惜太子现在也禁足呢,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哪里能保得了沈家?
正想着,就听主子嘴里也念叨出了太子俩字儿,兄弟两个相视苦笑,忽见沈千山蓦然停了步子,喃喃道:“是了,怎么会忘了他?太子虽然出不去,可是四皇兄一向狂妄骄傲,目中无人,也唯有他,不会惧怕明王爷的身份权威,他那会儿连太子哥哥都不怕呢,嘿嘿嘿!在这方面,他可比太子哥哥有用多了。”
长琴长福面面相觑,长福便忍不住上前盯着沈千山的脸看,喃喃道:“爷,您不会是发烧了吧?四皇子不,齐王爷他他因为蒋公子的事儿,都恨你入骨了,没落井下石就是情义,你还指望着人家帮你?还还指望着人家去和明王爷对着干?之前爷不是说过,齐王爷若是真疏远了太子,必定会倒向明王爷那一边吗?”
沈千山微微一笑,轻声道:“没错,但我当日漏算了一点,四皇兄和太子亲厚,是因为我;如今与太子疏远,也是因为我。所以,往常的亲厚不是真亲厚,如今的疏远也未必就是真疏远,全看他对我的态度如何。结果现在我不就是知道了吗?年三十中午,他送来的那一顿饭,已经说明了一切。”
“也也没说明什么吧?不就是一顿饭吗?”长福抓抓脑袋,不太明白主子的自信从哪里来:“爷,那饭,也有可能是太后让四皇子送过来的啊。”
“若是太后下的命令,那两个小兵还会落荒而逃吗?一句太后的命令不就完事儿了?更何况,太后下命令安排午饭,难道还会特意给出菜单不成?”沈千山斜睨了两个小厮一眼,很是不屑的鄙视了一下两人的智商后,便胸有成竹道:“所以,这次的事情,若真是沈家危难在即,四皇兄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老祖宗和太太阿碧她们落难,只要知道了,他一定会帮忙的。”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看了看门外的天空,喃喃道:“四皇兄啊四皇兄,其实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真的因为蒋家表哥就和我反目成仇的,你虽是目中无人,但咱们俩是什么交情啊?穿开裆裤就在一起不打不相识的,对不对?”
长福长琴打了个哆嗦,心想怎么就觉着爷这么自大呢?到底狂妄的是谁啊?齐王爷真倒霉,不过就是除夕中午送了顿饭而已,怎么感觉就被爷给讹上了呢?
两人正想着,就见沈千山猛然往地上一趟,接着原地滚了两下,大惊之下正要上前,便听主子扯开嗓子就嚎起来了:“哎哟我肚子疼,天啊疼死我了洛王爷洛王呢?救命啊啊啊啊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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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
齐王府的书房里传出哗啦啦一阵响声,小付子不由得在门前止了脚步,心想怎么回事儿这是?蒋公子不是都回来好多天了吗?书房里这段时间没这响声啊,怎么今儿又冒出来了?哎哟不是蒋公子又闹着要走吧?
正想着,便见蒋诤从拐角处一步蹿了出来,两眼放光,几步就到了小付子面前,兴奋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隔着老远我就听见动静了,谁那么大胆子敢老虎嘴上拔毛,惹王爷生气啊?”
小付子斜睨了他一眼,心想这种老虎嘴上拔毛的事儿只有您敢干,就别装出一副谦虚样子了。
正想着,便听书房里传来周鑫的低吼声:“他喊肚子疼你就信了?去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那家伙狡猾着呢,尤其是成婚后,跟他媳妇学的越来越无耻,千万别被他坑进去了,结果结果你倒好意思来找我,你你你哎呀你气死我了,你不是我叔,你是我爹,我爷爷”
“哎呀我的大侄儿啊,可别这么说,您的爹和爷爷那是皇上和先皇啊,您可别害我抄家灭族啊。”就听见另一个声音响起,没见着人,都能想象出这人沮丧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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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千山真是狡猾狡猾滴啊哈哈哈!来,为了他的狡猾,大家给两张粉红票和推荐票吧吼吼吼!(齐王爷:你太无耻了哼!)
第四百一十九章 讹定你
小付子认得这声音,冲蒋诤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是洛王爷,本来是咱们王爷的堂叔,因为欠着王爷一大笔钱,在王爷面前就跟孙子似的。”
“咦?那个出了名没用的胆小王爷?”连蒋诤都知道洛王爷的大名,看着小付子问了一句,见小付子点头,他便咳了一声,然后施施然走进去,一副关心的模样道:“怎么了这是?老远就听见王爷发火,有什么事儿不能平心静气的说?当心气坏了身子。”
守在门外的小付子翻翻白眼,心想瞧瞧人家这热闹看的,多光明正大冠冕堂皇啊,还“当心气坏了身子”,呸!王爷真被气坏了,最高兴的就是你吧,保准跳着高儿跑回江南浪迹天涯再也不在京城露面儿了。
一边腹诽着,却听周鑫已经气呼呼道:“好了,现在你说怎么办?”却是没理蒋诤,显然也明白这货是进来幸灾乐祸的,不过也没出声赶他出来就是。
洛王缩了缩脖子,呐呐道:“大侄儿啊,我我只是个来回送信的,这这怎么办,不不不不该问我吧?那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千山又又没把沈家托付给我,是不是?”
“呀哈?”周鑫气得一步就蹿到了洛王身边:“敢情你还有道理了是不是?要不是你被那混蛋诳过去,他有机会让你来传话?那机会是谁给他的?是你是你是你知不知道?你临去之前我没吩咐过你防着他吗?你就是这么防着的?”
“那那不能怪我啊。”洛王也急了:“大侄儿你刚刚也说过,千山那小子成婚后跟他媳妇学的可无耻了,可可我也没想到他会无耻到装肚子疼骗我过去啊,这这万一真得了绞肠痧”
“你才得绞肠痧呢。”周鑫没好气瞪了洛王一眼:会不会说话啊?在宗人府得绞肠痧,敢情这堂叔生怕千山不死是吧?
洛王心里也委屈着,心想明明你们兄弟情深,还非要装出一副陌路仇敌的模样。害我夹在中间为难,不就是欠你五万两银子吗?我现在都不赌了,慢慢还不行吗?在你这里受这个气。
越想越委屈,越想就越想起自己还是这小子的堂叔,于是洛王把袖子一甩:“那个大侄儿啊,事情就是这样,信儿我传到了,往下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您总不能指望着你叔我去拦着明王爷吧?嘿嘿!我要有这胆子,轮得到你今天对我又吼又叫的?”
周鑫这个头疼啊,他知道六弟绝对是不怀好意。可是一想起自己和沈千山都反目了,这忙是坚决不能帮的。但还真有些怕沈家出点什么事儿,那就糟糕了。
就如同蒋诤之前说的。他现在也完全了解了周谨的狼性,对方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这么做,那定然就是心里有数,自己表面上还和他过从甚密呢,所以于公于私都不能出面。这也是他昨天知道周谨去沈家之后。想来想去,托付洛王去给沈千山传信的原因,他就不信沈家父子在朝堂和军方经营多年,会没有点力量,给他们透个信儿,让他们做好防备。在周鑫看来,这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哪想到沈千山那个混账东西竟会来这么一出,这下好了。皮球又踢回自己这里了。那混蛋小子摆明了是讹定自己:去吧,势必要和周谨反目,好,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凭什么去啊?要不是那一对混蛋夫妻,现在他至于拴着蒋诤天天让他在府里闹腾吗?早抱着蒋经卿卿我我了。
可是不去的话。万一只是万一,沈家真出点儿什么事,那个姑奶奶的岁数可不小了,万一气出个好歹千山那混蛋还不得疯啊?
周鑫不敢再想下去,怨来怨去,就把气撒在了周谨身上,心想你说你还折腾什么?为了向父皇表明你也有缺点?让父皇对你放松?那你也不必去找上沈家人吧?你找去了不打紧,现在倒给我出了难题,你说这让我怎么办啊这?
正烦恼着,就听蒋诤笑嘻嘻叫道:“小付子,快收拾东西,去南城那边找间房子,我和王爷搬过去住几天。”
周鑫猛然停下脚步,怒瞪着蒋诤叫道:“你你让小付子去南城找房子干什么?”
“为了沈家的事啊。”蒋诤回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我替你说了还不好?”
“你”周鑫又惊又怒,几步过来一把撕住蒋诤脖领子:“谁说我要管他们家的事了?我管他们去死,你别给我自作主张。”
“咦?管他们家的事?我没说啊,你难道不想去看看热闹?你不是恨死沈千山了吗?如今他在宗人府,家里人就要大难临头,尤其那个可恨的女人会首当其冲,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蒋诤假装天真无知的瞪着周鑫,这要是不了解他的人看见了,还以为他真的是关心周鑫,能够揣测出对方的心意呢。
周鑫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蒋诤是在给他找台阶下,他如何不明白?但但若真的下了这个台阶,他就要管沈家的事,他不甘心啊。可若是不下去,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蒋诤这货绝不会还给他第二个台阶的,到那时,一旦沈家出事,自己却不能及时赶去
周鑫陷入了挣扎中,忽听门外小付子迟疑的问了一句“主子,咱们要不要去南城住啊?”他眉头一皱,正要说话,便听蒋诤轻声道:“兵法有云,进可攻退可守,方可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