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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所图?谁信?!”
公爵夫人初时的震惊过后,渐回神,“话说如此,只是这么做不会太明显了?此事一出,谁不怀疑是她?况且,她是怎么找来那么多人的?”
“被怀疑又如何?真到成功后,安德斯上位,所有的流言怀疑均能消散!再说,不也会有人与你所想那般?到时再引导一番,说不得就真成了她也是可怜的受害者!至于找人下手,那更是方便了!别忘了她好歹也是杜巴公爵府的小姐,有家族支撑,什么找不到?”
“这么说来,这件事还与杜巴公爵有关?”公爵夫人神色愣怔,没想到这么扯着居然又扯出了杜巴公爵。
但其实这些只要有点线索,猜测起来还是相当简单,只是她如今被亨利和安吉儿搞得焦头烂额,平日中也因与温莎公爵感情不合,将所有精力埋在对丈夫的怨恨、对儿女莫大的期望以及对丈夫情人的嫉妒之中,对外界之事失去了以往的敏感和关注。
“若安德斯是下一任王,那杜巴公爵能得到的好处自然不少,要跨入一等公爵之列还不时水到渠成?此等好事,他们怎么可能不出力?恐怕不光出力,还是双手双脚的赞成呢!”
公爵夫人不是笨人,在温莎公爵这番解释后,顿时想通了其中关窍,自然也猛然发现自己的愚昧!这么浅显易见之事,居然丝毫没有察觉,甚至要在公爵大人全然解释后,才能理解!
这一认知,顿时让她羞愧不已,心头甚至有些担心,担心丈夫猛然见她如此愚笨,心生失望,而好不容易的一点温情瞬间浇灭!
温莎公爵眼见妻子垂眸尴尬的表情便知她所想,沉默会后,温柔道,“你也是因着过于担心亨利、安吉儿而想不到这些,不必过于自责。。如今也没多想,好好照顾着亨利便可,其它的事还有我呢!”
“是,大人!”公爵夫人得到这一安慰,心潮澎湃,有多久没见他这般与我说话了?想到这些,心中滋味繁杂,酸涩苦甜齐涌。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心中情感如此丰富,眼中自是五彩呈现,四目相对,一片旖旎情深。
没过几天,公爵城堡中所有人,就是最底层的做杂物的仆人都知道公爵与公爵夫人重修就好,两人出双入对、甜蜜非常,与这些年来的横眉冷对形成剧烈反差。
本以为是老死都不相往来的两人,突然又情浓当初,也为仆人茶余饭后增添了不少谈资!
“夫人,亨利少爷醒了!”一位侍女便跑便嚷叫道。
公爵夫人本坐在窗前发呆,听闻此猛地回神,提起裙摆向外跑去。
一路奔跑,直到亨利的房门口前喘着气停下,绷紧身体向里快步走去。一进门,果然见到亨利坐靠在床头,脸色略显苍白,但已挂上招牌式的笑容,不再像几日前那般冰冷死气。
“亨利,亨利~~”
公爵夫人瞬间控制不了心神,边哭变笑地向窗前跑去,眼见就要扑上去时,她猛然停下,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亨利的脸颊,哭道,“你吓死母亲了……若你真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的宝贝……”
公爵夫人哭得动情,哀伤的情感同样感染到了亨利,只是在听到母亲喊自己宝贝时,偌大的青年仍旧忍不住羞红了脸,本来的感动也被尴尬代替!
“妈,咳咳~~妈!”
亨利万分无奈,尽管想阻止,但身体不适的他实在大声不了,所说的话被激动的公爵夫人全然盖住。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喜从天降,温莎公爵的突然到来解决了他的尴尬。
“亨利醒了?”温莎公爵显然也是刚得到这消息就匆忙跑来的,见妻子在旁哭得情不自已,忙伸手搂住她肩,“好了,别哭了!亨利才刚醒,受不得你这么大声……”
这话说完,果然很有效果,刚还心肝宝贝叫不停的公爵夫人瞬间慢慢缓下心神,尽管清泪仍在下流,却不再似刚才那般失态了!
亨利看了几眼父母亲,瞬间觉得有些缓不过神,这,似乎有点不对劲吧?!近几年来,何时见到父亲这么温柔的对待母亲了?
“可觉得好些没?”温莎公爵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亨利忙回神,礼貌道,“好多了,父亲!”
“嗯~~”温莎公爵点点头,接而道,“近些日子你先别修炼魔法,等身体恢复再修炼!否则很容易出事!”
“是,父亲!”亨利继续礼貌应道。
“你说说这路上是遇到了什么事?”在让屋内侍女众人离开后,温莎公爵肃着声问道。
“对,快讲讲是什么情况?”公爵夫人平缓心情后,理智也回归原位。
亨利静想片刻,随即一点点细细道来。原来在他们走了一小半路程时便遇到了第一场袭击,皆是剑士、魔法师组成,好在他们准备也充足,聘请了雇佣兵,因此损伤并不大。
但接下来的路程中,隔三岔五就会遇上一拨,如此一来,他们的情况便越来越差,尽管在每到一个城市时都有继续聘请佣兵,但对方派出的剑士魔法师水平也越来越高、人数越来越多,最后他们只能兵分几路,而亨利便是紧跟在克利斯身边的!
在快接近奥特斯城时,恰好又遇到一拨,也就是那次,几人损伤惨重,差些就丢了命。但好在天不绝人,一场厮杀后,他们还是硬着口气,被附近村名所救,并送回了城内!
话说的简单,但其中艰险非亲身经历而不能体会!
温莎公爵与公爵夫人皆听得心惊胆战,不由暗自祈祷感谢光明女神的垂怜,否则恐怕见到的真是一具尸体了!
屋内一片沉寂,只有沉重的呼吸不停交错响起。
良久后,温莎公爵继续问道,“那对于此事,你们怎么看?克利斯王子可又想法?”
亨利细想半晌,才明白父亲话中之意,勾起嘴角,冷笑道,“想法?哼,除了那个女人,谁还做得出这种事?!”
说着,亨利暗红色的眼眸就像是两团火焰般熊熊,浑身散出着可怖的暴怒气息。
温莎公爵见此,轻手拍了几下亨利的手,道,“没有确凿证据,这种话只能心里想想,万不能说出去,知道么?!”
“你父亲说的没错,亨利,有些话不能出口!”公爵夫人也接口说道。
“我知道,父亲、母亲!”亨利卸下心中怒火,点头示意,沉默半晌后,接道,“这种事可不是第一次了!”
此话一出,别说是公爵夫人,就是温莎公爵也惊得瞪大眼,深呼口气,半晌回不过神。
☆、130。第130章 争执
王宫中,一道身影匆忙而过,经过侍女仆从时,他们均立正低头行礼,而那道身影连头也未动一下,如风般直然飘过。
待到一间房门前,他猛然将门推开,直入其内,将门里的人都惊得一跳。
“安德斯,你回来了!”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的夫人被突来的巨响惊怔,待发现那人后,脸上现起柔和明亮的光芒,忙离开镜前。
“是刚回来的吗?怎么都没跟妈妈透个信?你总算是回来了,可知妈妈有多想你!”妇人伸手摩挲着安德斯的脸庞,感叹道。
而安德斯自始至终都冰着张脸,面无表情,良久后才瞄眼站在屋内的几位侍女,“你们先出去,我与夫人有事要谈!”
“是!”众人福礼应道,鱼贯而出。
确认门关上后,安德斯一把拉出杜巴夫人的手,往里侧大走几步,压低声道,“克利斯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刚回来便听到他路上遭遇刺杀?!”
凌厉地目光如风刃般落在杜巴夫人的面孔上,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容,安德斯心中百感交集,苦涩难言,他无法想象出如此精致的面皮下,竟会隐藏着如此丑陋凶残的心,偏偏这人还是他的母亲!
被安德斯用这般眼神盯住,杜巴夫人浑身不适,心头漫起几丝心虚,随即又延伸出滔天的愤怒。
“这就是你与母亲说话的态度的吗?”杜巴夫人一甩手,绷着脸侧开目光,“克利斯的事情关你何事,你有空不若多关心关心你母亲我!”
“哼~~”安德斯沉着脸,继续盯着杜巴夫人,阴沉道,“他的是确实与我无关,可你的事与我关系就大得多了去了!”
“你是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安德斯瞬间激起杜巴夫人的怒火,转过脸瞪着眼。
“什么意思?你不是清楚得很?”安德斯回道,“他怎么会遇到刺杀,你会不知?”
清透挑衅的目光让杜巴夫人似乎从中看到了自己的丑恶、以及儿子对自己的不屑,顿时心头怒火爆盛,“你怀疑是我的?”
见安德斯一副难道不是的神态,更是气得前倒后仰,喘着粗气,良久道,“对,就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你觉得母亲丑恶肮脏么,可这些都还不是为了你!”
说着,杜巴夫人按住胸口,低声嘶咧道,“若他不消失,你如何能坐上下一任的王位?母亲都是为了你!你不理解不支持也罢,竟还斥责于我,你……混账!”
“为我,为我?!可是我根本不需要!”安德斯举起双手至胸前胡乱比划,可以压低的怒吼声满是火炮的气息,“那王位,我根本不稀罕!我只想好好修炼,炼制药剂,为什么你总是不顾意愿地将我往上推?!”
“若你天赋极好,母亲自是不会反对,可你根本就没良好的魔法天赋,为何还要沉溺于此,死不悔改!”听安德斯说到那些,杜巴夫人更觉得气氛,她怎么也想不通他究竟在想什么,只要坐上王位,所有权势、财力都是囊中之物,那些魔法还有和用处?
“是,我天赋不佳,但我仍旧钟心与此,根本不想坐上那张位子!”安德斯说完那话后停顿良久,目光咄咄地看着杜巴夫人,“而且王位本就不属于我,你为什么总想着要将其夺下?甚至不惜暗杀克利斯!”
“不除去他,你如何能上位?!”杜巴夫人淡然开口,眼神疏离,一连串的谈话却最终仍旧绕回原地!
安德斯无奈地来回踱步,心中慌乱、愤怒不已,如之前许多次那般,每次的谈话都会以失败告终,每次的谈话都再次忠告他所有一切皆是为了他!
这种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愤怒、哀伤、无奈、愧疚等数种复杂的情感将其纠缠。
“不!你不是为了我,是为你自己!”
连着几个不停转身踱步后,安德斯终究说出了一直想说却从未干说出口的话,“你是为了那无上的权势,尊贵的地位,你只是以为我好为借口,释放自己的贪婪,为自己的丑恶披上善意的外衣!”
此番话一落,杜巴夫人瞬间煞白了脸,瞪圆眼直视安德斯,颤抖着手指,道,“你竟然说这番话,你竟然这般说你的母亲,你,你简直就是犯上不孝!”
嘶哑哆嗦的声音,战栗不止的身体,以及狰狞的面容,不知是因为安德斯将她深藏的丑恶直接扒开,晒在阳光底下的羞愤,还是真的因为被自己儿子冤枉后的愤怒哀伤而致!
见到杜巴夫人如此神态,安德斯暴戾的怒火也消散不少,甚至有些愧疚不舍,只是想到她所做之事,硬起心,依旧冰着脸不作任何反应,甚至回过身不去看她!
“若你真是为了我好,便不要再做这等事!即便你真把克利斯怎么样,我也不会答应!”安德斯狠狠心,继续说道,“明日我便回学院,什么时候你放下这等心思,我再回来看你……妈妈!”
说完,抑制住自己想回头的冲动,顿一秒后,大步向门外而去。
在房门关上之际,杜巴夫人怔怔回不过神,瘫软在地上,泪流满面,脑中一片混乱,心口空落落的一片。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番话,尖刻狠戾直插胸口,让她怎么也喘不过气。
而走在外面的安德斯却也同样难受,为母亲狠毒做法的心寒、为自己对母亲残忍的愧疚,为克利斯被重伤的抱歉……
安德斯果然说到做到,在去看过克利斯,面见完国王与王后后,第二日便径直回了学院,甚至都未与她告别,原先还抱有希望的杜巴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几乎差些晕倒!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怎么可以这样?我明明是为了他,为了他……”杜巴夫人心中歇斯底里地狂吼,但喉间丝毫不发出一点声响,就像会石头堵住一般,甚至连呼吸都觉得痛且不顺!
但这些事,该怎么说,如何说?
“夫人,夫人!”侍女黛比一下下轻拍呆坐在床边的杜巴夫人,眼中满是焦急之色,“夫人,你不能再这样了!”
耳边不断的聒噪声总算将其从自己的臆想中挣脱出来,抬眼看着眼前熟悉的脸,这张从小伴随自己一起张开慢慢划上岁月痕迹的脸,杜巴夫人苦从心头起,抱着黛比轻声痛哭。
“夫人,哭过这次就好了……得打起精神,别让国王陛下心生对您的怀疑……”黛比轻手拍打安慰着杜巴夫人。
良久后,杜巴夫人从黛比怀中坐起,优雅地擦拭脸上的泪痕,高昂脑袋,恢复以往的高傲尊贵。
黛比见此,心口一松,真心地笑起来,要知道这些天她可是有多担心,如今见杜巴夫人恢复以往神态,便知她算是从中又站了起来!
就如曾经那般,无论经历什么,遭遇什么,她总能在悲伤落魄后重新打起精神,就像是野地中的荩草,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