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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帅,你在天之灵看好了,我用你传我的技艺,打出一片天地来!”他心中默念到,全然不理会急冲过来的童言。
“看枪!”童言挺枪疾刺,枪尖如流星般刺向李均咽喉,枪势出了一半,蕴含在内的罡气便已经逼到李均身前。
“童家原来有这样的勇将!”李均微吃一惊,他还不知童言与宋云硬碰硬接了三招之事,大戟一翻,蛟龙出海般冲出,同童言的长枪碰在一起。
“砰”巨响声下,李均在马上摇摆了两下,而童言马上又回手一枪,他发觉李均臂力不如自己,这一枪便灌输满了灵力,想一枪挑飞李均大戟。
李均按住开始那一记硬碰硬造成的气血翻涌,将体内由龙之力化来的般若灵力提升到八成,毫不示弱地将童言的长枪挑开,这一下换了童言全身大震,连战马都震得狂嘶起来。
李均右手一拧,大戟带着旋转之势刺出,般若灵力化为的罡气在戟尖周围形成强大的气流,童言不知道李均力量为何一瞬间增大了许多,全力格挡,但枪被李均大戟上旋出的罡气所荡,不由自主地被撞开。
“问天一戟!”这是童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李均的大戟自下向上猛地一挑,从童言下巴穿入,将他整个人挑了起来,象一面旗帜般在戟上挣扎了两下,他便不再动了。
眼见童家第一勇将在李均手中也不过是三个回和便丢了性命,童家士兵中少数尚欲一战者也失去了斗志,他们只能用仇恨的眼光盯着李均,盯着这个征服者。
李均驱马缓缓从童家军队之中穿过,童言的尸体被他轻轻放落在地上,他冷冷地对这群士兵道:“好好收敛他,他象个男人那样的战死了。”
士兵都赧然低下了头,李均昂然从万军中穿过,这一万多充满敌意的敌军似乎完全不放在他眼中,这倒不是他有意表现自己的傲气,而是他深知此时童家士兵军心尚不稳定,如果不能在气势上压制住他们,他们仍旧可能对和平军构成致命威胁。
来到银虎城南门,童昌的遗体站在那儿遄向着城中背对着李均。李均在他遗体之后住了马,盯视了良久,然后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
原本以为他会将童昌遗体一脚踢开的童家士兵错愕莫名,不知他为何对死者如此尊重,但在这错愕间,对李均的敌意与仇恨不觉淡了些。
“看……看……”士兵们发出惊恐的叫声,童昌的遗体在李均行完礼之后,膝盖一曲,慢慢倒了下来,静静仆在地上,似乎他死后支撑他不倒的那股怨气,此刻也因李均的一礼而消散于无形。
李均挥手示意开城,他没有理会身后的童家士兵们,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被他们所接受了。
城门开了之后,李均进了城,但城门并没有就此关上,过了片刻,李均出现在城楼之上。
“银虎城的将士们!从今日起,银虎城归华宣公子管辖,华宣公子将上表陈国,请求接任余州州牧。”李均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将自己的一面旗帜搬了出来,以安银虎城军心。
战争暂时结束了,李均将银虎城的士兵进行了改编,其中年纪在二十八以上或十八以下者一律令其回家与老少团聚,剩余的近万人则被编成银虎军,这样,和平军的部队,除了和平军本部与虎翼营外,又多出了银虎军。
紧接着李均命令将童家宗族全部软禁在家中,将童氏和银虎中诸豪强多年来兼并的土地分给士兵们的家属,当士兵们得知这出人意料的消息时,李均温言道:“你们征战多年,童家应该付出一点代价给你们。”这一来,便将童家与银虎城中大多数百数分割开来,而将这些百姓的利益,与和平军连在一起。
但李均并未为难童家人,他们家里的贵重物品全都允许带走,并且直言将择日送他们去他处安家落户,因此童氏宗族虽然惴惴不安,却还不至于绝望反扑。
接下来李均作了个令和平军其他将领官员都反对的决定,他命令和平军退出银虎城,将城中一切都交由银虎军来管理,而自己则留在城中。
“如今,银虎军也是和平军的成员,由他们保护我与由你们保护我都是一样的,不必多说了。”在一些和平军将士提出异议时,他断然地道。
“好了,我累了,一切都照你们决定的行事,我先去睡一觉,有事明天再议吧。”和平军将士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银虎城后,李均对仍有些不知所措、刚被提拔起来的银虎军将领下达了如下命令,然后老实不客气地进了银虎军营寨之中去呼呼大睡,让这些惊疑不定的军官们议论纷纷。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一个千总惶惶地道,“李均……李统领住在这……由我们保护……”
“他是在向我们表示,绝对信任我们。”另一个千总道。
“正是如此,不过,若是我们州牧大人在世,他敢不敢在刚刚还是敌人的部下中如此高卧?”一个叫尚怀义的千总问道。
这问话让其他将领都沉默了会儿,虽然他们不愿说死人坏话,但对于他们这些非童氏宗族的低级将领来说,要想在童盛手下升为千总之类的将领,的确比较困难,而童盛也绝没有李均这样的气度与胆量。
“我们每人领一个百人队,轮流守护李统领。”千总范勇道,“无论如何,这样一个智慧勇力与气度都过人的将军,我是愿意追随他大干一场的。”
于是,如李均所愿,银虎军的军心,暂时算是依附于他了。
对于银虎城名义上的新统治者华宣来说,那里根本是个陌生的地方,而对于实际上的新统治者李均来说,这将是他庞大计划中的一步关键棋子。
银虎城周围是小丘,但从银虎城到狂澜城之间则有着大片宜于耕种的平原,如果能控制住银虎城,也就意味着将来庞大规模的狂澜城的粮食,完全可以自给。对于以水稻为主要农作物的余州来说,由于气侯适宜,水稻可以一年家熟甚至三熟,足以维持狂澜城急剧增长的人口和李均作战计划的要求。
而且,更重要的是,银虎城之北不过五日的路程,便是戎人放牧牛马的穹庐草原。一支真正有战斗力的部队,没有大规模的骑兵显然是不成的,童家之所以能在余州纵横一时,靠的就是他们的常胜轻骑兵,而李均控制了银虎城,也就意味着能够从戎人那里源源不断得到大量的马匹,再加上童家自己马场中出产的马匹,足以支撑一支中等规模的骑兵军团了。
和平军也有骑兵,这是少数没有被编入赤龙阵中的队伍,李均认为骑兵的机动性与冲击力让他不能拘限于阵形之中,而应是放在战场之外。当和平军的骑兵队开始冲锋时,也就意味着战局将要定下来。但是,他手中的骑兵队不过可怜的三百人而已,还不足以在战场中起决定性的作用。而夺取银虎城,则至少可以让这三百骑兵变成三千。
因此,他决意暂时放弃参与雷鸣城的争夺,而将目标盯在银虎城,当他说出自己的计划时,司马辉曾激烈的反对,甚至于愤怒地道:“如果因先攻取银虎城而遭遇惨败,李均当自刎谢罪。”
司马辉也有自己的顾虑,骑兵固然重要,但戎人铁骑的威力更为可怕,攻下银虎城,也就意味着要真接面对成千上万亦民亦兵的戎人的侵扰,把自己直接放在戎人马刀的刀锋之下,既是如此,为何不暂且放过银虎城,将精力集中在拥有银矿的雷鸣城上,让童家先为和平军阻挡一下戎人再说?
自然在和平军中,司马辉的斥责并未受到李均的冷眼,相反,李均如陆翔一般,总是欢迎部将幕僚们提出种种甚至算是刁难的问题,这样才有利于主帅全盘考虑问题,以免遗漏掉重要的方面。而司马辉骂归骂,当李均坚持自己的路线时,他也兢兢业业按照李均的布署去做了。
“统领,我还是对攻下银虎城感到不安。”在进入银虎城的次日,经过由银虎军重重防守才见到李均的司马辉非常钦佩李均的胆识,银虎军的护卫比之和平军的护卫还要严密得多。但他仍向李均提出自己的不满。
“还是因为戎人之事吗?”李均盘膝坐在一块虎皮垫上,微笑着问道。
“正是,戎人得知银虎城易主,必然大举来犯,而雷鸣城的朱家与各小势力联军得知和平军一举攻下银虎城,接收了童家的兵力,也必然人人自危,极有可能会联合起来攻打我们。和平军军力微弱,在大军压境之下能守住狂澜城便算不错,而现在分兵两城,只怕不但不能两城兼顾,反而都落入敌手。”司马辉畅言无忌,态度虽然很恭谨,但辞锋则很尖锐。
“我正是担心此事,所以让肖林统领与宋云连夜赶回狂澜城,如果我所料不差,朱文海与彭远程一接到消息便会达成平分雷鸣城银矿收入的协议,大举进犯狂澜城。”李均笑着道,“不过,这最快也是四日之后的事情,等到他们兵抵狂澜城城下之时,肖林与宋云已经在城外严阵以待了。我还安排了一个棋子在雷鸣城中,只要他们出兵到狂澜城,就必然大败,倒是戎人,要对付起来真要伤番脑筋。”
说着说着,李均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唇上的淡淡短须,虽然他脸上还不时露出孩子气,胡须也不明显,但出于每个这个年纪的男子同样的心理,他总是会以触摸自己胡须的方式向别人示意,我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
司马辉对自己心中分析李均的动作也感到好笑,两人在谈关系到千万人生命的大事,却都有些心不在焉。李均高声道:“来人,去将所有千总来,我要请他们喝茶。”
李均对于茶叶的品味,司马辉的结论如同陆翔一般,以其说象是个贤人的雅好,还不如说是牛嚼牡丹,因此司马想起身告辞,但李均不让他走:“先生别走,我想听听他们对于同戎人作战的意见,先生在此也可为我出谋划策。”
司马辉只得留下来,不一会儿,十个千总都进了李均的营帐之中,将这小小的营帐挤得满满的。侍卫端上了茶,李均示意请大家喝,这些人大多是武夫,对于茶的品味并不比李均高,李均见人人都喝了下去,笑道:“昨夜诸位辛苦了,自从来作州以来,我可从未睡过如此的好觉。”
千总们也都微笑了,李均敢干睡在他们这里,自然是对他们极为信任,但他们自己却不敢相信自己,一夜轮流值守。
“请诸位来,一则是请喝茶,二则是请诸位谈谈对戎人的看法,如果我料不差,戎人迟早是要来犯银虎城的。”
千总们一开始还有些紧张的心早已经被他的茶放松下来,听了他的问话,相互看了一阵,他们多是童家军队中的中低级将领,在士兵间素有威望,但只是在和平军到来之后才选拔出来当上了高级将领。以往童家的军事会议,他们向来没有发言权,甚至连参与的资格也没有,李均却突然问起他们,这让他们心中颇觉毫无准备。
“戎人连年都乘秋高马肥之季前来掳掠,但春夏之际来的次数倒不多。”千总范勇大着胆子道,“统领以为他们会来犯么?”
李均笑了:“正是,我攻下银虎城,虽然城中百姓都欢欣,但必定有人不喜欢,他们无路可走,只得去求宿敌戎人来助,戎人知银虎城新近易主,也必然会一路掳掠而来。”
他的说法让这些将领们感到难以接受,童家与戎人的战争持续了数十年,然道其残余势力还会与戎人携起手来?但看到李均那么肯定的样子,他们也只好姑妄信之了。
“要对付戎人,其实有一点要注意。”千总尚怀义沉吟着道,“戎人全民皆兵,剽悍勇狠,给他们占了上风,那便极难逆转了。”
“正是,戎人也有个弱点,爱逞勇斗狠,几无军纪可言,如若打顺了锐不可当,如若面临下风便会溃不成军。”范勇也道。
对于这个,李均早在和平军时期就也有所了解,他见到陆翔的那一战,便是看到和平军大破戎人。
“象你这个年龄,应该是在家中承欢于父母膝下……”陆翔四年前的话是如此说的吧,那个人虽然已经作古,但他烙在李均心中的印记,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下。
“战争,就是如此,血流漂杵。”李均轻轻地念了句陆翔当年常说的话,忽然觉得有些厌恶战争了,他道:“为何戎人年年来犯呢,为何不能与戎人和平相处呢?”
千总们相互望了一眼,脸上有些不解,在他们看来,戎人与常人,从千年战争之前的百万耳朵之战起,便是势不两立的仇敌,童家残余要借助戎人的力量报仇还情有可缘,但李均要与戎人和平相处的念头,则有些乱七八糟了。再想起流传而来的李均关于常人、羌人、夷人、戎人、越人一律平等的誓言,看来这位新的领导者,真的要将这千万年以来的传统颠覆个够啊。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早就雷鸣城之战中,为了牵制童家军队,李均便建议华风结好戎人。
“戎人掳掠成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