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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儿被她的样子吓住了,不敢再磨蹭:“奴婢看到皇上把小姐压倒在榻上正撕衣服,小姐头发全乱了,衣襟也全部开了,她的腿乱动着把椅子蹬倒了,奴婢吓坏了,又不敢进去,只得跑出去,被郑公公拦住,不许奴婢乱跑,也不许乱说!”
兰溪的心已经沉到谷底,她冷笑几声。面无表情地转身朝内院走去,郑公公放下心来,她心里难受也是应该的,只要不闹将开来,于她于自己都是最好,严令扇儿不许再乱说一个字,仍旧忠心耿耿地守在门口。
霍盼盼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无比难受,不过此时还是让她一个人静静吧。这就是爱上皇帝的下场,一如自己年少时,幸亏在一日日的消磨中,早已心如止水。
兰溪刚走了几步,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郑公公的声音传来:“皇上!”
兰溪滞住停下了脚步,慢慢地转过身,望帝一只手里拿着一个茶盏,一只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银制熏香炉,递给郑公公:“亲自拿去化验,看看里面有什么,速去速回,朕在这里等着。一定要知道实情!兰溪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都是自己的心爱之物,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要拿去化验?
郑公公闻言脸色顿变,令人端来椅子请望帝坐下,迅速离去了。望帝坐下无奈地环视四周,却发现了她,顿时满眼的鄙夷、愤怒和失望,冷冷地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兰溪愣住,怎么倒象是自己给他戴了绿帽子?
望帝很快近前,狠狠的盯着兰溪,咬牙切齿地说:“皇后给你了多少好处?桂家给了你多少好处?小四又给了你多少好处?居然如此算计朕?你这个无心的女人,枉朕如此真心对你,你把朕当作什么?能卖高价的奇货吗?”
刚刚有些许希望的兰溪被他的愤怒逼得连连后退:“皇上说什么?兰溪不懂?兰溪被皇后娘娘传去了,刚回来不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帝被她焦急无辜的样子打动了,面色缓和一些,旋及仍是恨恨的样子盯着兰溪:“最好你说的都是实话!最好这件事与你无关!最好你真的不知情,否则朕会恨死你!”
兰溪无辜地承受着他的怒气,渐渐有些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桂小四用了什么不耻的手段?难道皇上如同上次一样被人下药迷了心智才有今日之举?一丝轻松和欣喜涌上兰溪的心头,倒也不再在乎望帝的怒气,象往日一样亲昵地说:“请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若真是臣妾做的,愿粉身碎骨来平息皇上的怒气!”
望帝见她目光坚定,言语铿锵,怔住了,神情复杂地盯着兰溪。兰溪眼神清亮,平和而无所畏惧,望帝的神色也轻松缓和下来,两人无语地相对而立。
兰溪想质问他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想解释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可她想了想还是算了,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吧。
桂小四头发散乱,胡乱地系着裙子,用浴巾裹着上身不顾衣衫不整地追了出来,追那个刚才激情似火事后却怒气冲冲拂袖而去的男人。
却看到望帝和兰溪相对立在树下,虽然都沉默不语,桂小四还是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情意,顿时恨由心生,狠狠的掐了掐手心。
兰溪也看到了她,不由得扑噗一笑,桂小四这幅样子真是既可笑又无耻,
望帝随着她的笑脸看过去,却看到桂小四倚门而立,脸上顿起厌恶:“你先下去,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
桂小四眼里顿时水汪汪的,满面的委屈和难过,却不敢造次,转身进去了。要是兰溪不了解桂小四。一定会深深地同情她,甚至还会替她讲情,可是这样一个女子,谁知道今天的事情她都做了什么,兰溪想起她竟然和望帝在自己的卧榻上做那事,顿时一阵恶心涌上来,再没有半点同情之意。
好端端地一个大家闺秀,偏偏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进宫,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一会儿,郑公公过来了,手里多了两张化验单。他走到望帝面前,看看兰溪谨慎地不语,望帝神情有些急切,挥挥手:“快说吧!朕急着知道!”
郑公公行了礼开口了:“皇上,据老奴所查,熏香炉里残余的熏香里有令人神志不清的成份,茶盏里也检验出媚药的成份。”
望帝的神情瞬间变得令人恐怖,怒气冲冲地走进兰溪的办公室,兰溪神色淡淡地站在门口,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也是自作自受,反正没人要她进去,她也不想去看自己的卧室被糟踏成什么样子,反正以后再不会在里面休息了。
想起扇儿描述的情景,兰溪心里有些泛酸,在药效之下,两人很激情很火热呢。
不过无论是不是下了药,望帝和桂小四也算是夫妻一场,他就是再愤怒,也得先把她安置了,要了人家的身子,就得给名份,他会不会等怒气平息之后因为几分新鲜感对她还颇为宠爱?桂小四可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呢。
“皇后娘娘驾到!”
兰溪闻言忍不住轻嗤,来得可真及时。她千方百计地设计了这一切,把自己骗走创造两人独处的机会,不就是为了把桂小四留在这深宫中一辈子在孤寂无望和她的掌控中度过,以报丧母之仇吗?这会跑来显示她的大度和仁孝?
想起她下午提及生母的死、提及桂小四母女时可怖的神情,兰溪忍不住打个寒噤,今天的事到底是谁得手了?是她还是桂小四?
不过自从她搬到琳琅宫后院居住,望帝很少在她上班的时间驾临,就是来了也直接去后院,她自会回去接驾,这还是搬过来之后第一次去她办公室,谁想就落了了别人的圈套。
兰溪忽然想到一个很值得怀疑的问题,为什么她刚被皇后传走,耐不住寂寞的望帝忽然就来了?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一阵环佩叮当,皇后已经近前。她满脸的着急:“兰才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上呢?妹妹呢?”
兰溪无辜地摇摇头:“我从娘娘那里回来不久,还不是很清楚什么事,现在皇上和桂小姐都在里面,不过皇上怒气冲冲的好吓人!”
“走,随本宫进去看看!”
皇后一付真心为妹妹担忧的样子,不由分说拉起兰溪就进了屋。
兰溪是极不愿意进去看那一地狼藉的,不过皇后的命令她可不敢违背,只能跟在她后面。
走进门,听得到桂小四低低的哭泣声和望帝冷如寒冰的声音,皇后一愣,示意兰溪先不要进去,听听里面都说什么。
桂小四一边哭一边辩解:“皇上明鉴,这药和熏香真的不是小四放的,真的不是呀!”
“是不是你心里明白!那一盏茶难道不是你端给朕的?当时只有你和你的贴身侍女在场,难道还凭空说是外人做的?
桂小四无语了,没有别人在场,就是辩解也无从辩解呀!她只能梨花带雨衣衫凌乱地哭泣着,她就不信,就是她下的药,该做的也做了,这个男人会如此不留情面?
只要被他临幸了就可以留在富贵无边的宫里,虽然开始地位低些,但是没关系,凭她桂小四的美貌和聪慧,还有父亲的权势,宠冠后宫只是迟早的事,到时花贵妃和兰才人,甚至就是皇后娘娘又怎能和她比?
“来人!”
郑公公闻声进来,桂皇后只得和他一起进去。无论兰溪多么不愿意,还是不可避免地面对了。桂小四就坐在那张软榻上,一手撑床斜坐着,一手用帕子捂着嘴嘤嘤地哭着。
望帝看到桂皇后和兰溪一愣,神色有些复杂,可很快转过头去,一字一顿地说:“桂小四给朕茶里下药,图谋不轨,其心可诛!其人可诛!本应下入昭狱,但念在其是弱女子,立即打入冷宫!”
众皆哗然,桂小四差点昏了过去,不顾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地爬下来跪在望帝脚下就哭。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五十、前因后果
一百五十、前因后果
兰溪闻言也愣住了。虽然桂小四作为一个黄花大姑娘使用这种手段也太无耻了些,但是望帝的惩处似乎太重了。
大不了好歹封个位子从此扔在后宫不闻不问,耗尽她的青春,毁了她本应锦绣一般的人生,已是对一个女子最大的惩罚了,可他居然恨她到如此地步,甚至下昭狱入冷宫?
也许这段时间两人太过情热,她从内心渐渐忽视他是一个对任何人都可生死予夺的皇帝,只把他当做一个心爱的男人看待。
其实他的柔情体贴只是对她一个而已,在别人面前,他仍是一个冷酷威严的帝王,兰溪忽然觉得,如果自己不幸触怒了他,他会不会瞬间忘了两人曾经的恩爱,说翻脸就翻脸?
桂小四如闻晴天霹雳一般差点被震晕过去,她不顾一切地爬到望帝脚下,抓住他的衣襟,无语地低泣,钗钿委地,发髻散乱,泪冲脂痕。哪还半点美色和风姿可言?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千方百计**于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事后不但没有如愿以偿让这个男人爱上自己纳了自己,还对自己厌恶的这种地步!
望帝厌恶地退后一步转过头去,正要喝令拉出去,桂皇后扑通一声跪下了磕头不止:“皇上!皇上!臣妾求你了!臣妾与你成亲十多年,有儿有女,结发*深,只求你一件事,求你饶了小四吧!”
望帝愣住,这真的第一见皇后这样求他。六七年来与她只是名份上的夫妻,但他待她总是留着三分情面,凡她提出的事情,只要不太出格,他无有不应。而她人前人后总是一幅贤良大度的样子,今日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态,看来她真的很疼她的这个妹妹,可惜呀,这个桂小四胆大妄为犯了大忌!
“皇上!小四乃臣妾至亲骨肉,臣妾若不能求得皇上原谅她,以后有何面目见父亲和庶母?臣妾久居深宫,父母面前不能尽孝,若连亲妹妹也不能保全,不如一死以谢父母!何况小四好歹也是两个皇儿的亲姨母,与他们亦有血脉亲情,皇上就是不看臣妾的薄面,也应该看在两个皇儿的面上饶了她!”
桂皇后说的无比动容。使劲地磕着头,似乎要把头磕破了,小四感激地看着姐姐,忽然明白,今日皇上能不能饶了自己,全看姐姐了。
兰溪更加糊涂了,皇后不是对桂小四母女恨之入骨吗?她不算计陷害桂小四已是极为宽容,还能这么好心去替她求情?还是她另有打算?兰溪想起皇后的秉性,更相信是后者。
正百思不得其解,皇后向她投来恳求的目光,兰溪愣了一下,旋及明白,她是想拉自己一起为小四求情呢!
兰溪为难地点点头,这个人情不应是不行的,望帝故意如此说不定就是做给她看的,就等着卖她这个人情。何况皇后娘娘拉桂小四进宫本就是为报复她,又怎会坐视她好过,不用担心桂小四得宠后对待她,她只怕自身难保呢。
她上前几步,跪倒在望帝面前,不顾众人在场。诚恳地说:“兰溪并不知前因后果,亦不知谁对谁错,但是无论如何,你要把她打入冷宫,她又不是嫔妃,怎可入冷宫?皇上乃顶天立地的男子,天下最尊贵的人,不会连一个已经**于你的女人也容不下吧?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再不喜她,也不在乎多小四一个,还望皇上三思,莫伤了和皇后娘娘的夫妻之情,亦不可伤了靠山王这个重臣的心呀!”
望帝冷笑几声逼近她:“你求朕?你为她求朕?朕想知道,桂家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派一个小太监骗朕说你在办公室等朕,等朕过来你又出去了,又让桂小四骗朕说很快回来,让朕等着你,然后桂小四就在熏香里加**,在茶里加媚药,害朕就范!兰才人,你真是太聪明了,朕太低估你了!太相信你了!”
兰溪目瞪口呆,她什么时候派人把他骗来?又什么时候让小四告诉他等自己一会?她不是一直在坤宁宫吗?他刚不是已经相信她了吗?仅仅因为替桂小四求情又触怒了他?等等,那个小太监呢?那个他口口声声自己派去请他的小太监呢?可是自己并没有派任何人去请他呀?兰溪敏感地意识到,这个小太监才是关键人物。
不等她考虑清楚,望帝虚扶一把请桂皇后起来:“皇后记住,朕今日饶了桂小四,是看在你的面上。而不是别人!你多年来辛辛苦苦操持后宫养育皇儿,朕对不起你,所以今天一定要答应你的请求,桂小四不必打入冷宫,即日起封为更衣,立即搬入yu女院,交由管事严加看管,没有朕的旨意不得离开半步,不得私自与家人见面!”
说完扬长而去,兰溪分明感觉到他转身时失望而心痛地瞥了她一眼。
桂皇后赶紧谢恩,眼看望帝走了,这才去扶桂小四:“妹妹,事已至此,已是最好的结局了,别怕,妹妹这么年轻美貌,先安顿下来等皇上气消了再慢慢打算。现在听话,先去yu女院吧,姐姐慢慢想办法!”
桂小四却呆呆地坐着地上不语,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不是偶尔偷听到两位宫女私谈,说兰溪如此得宠是因为有一次皇上被人下了药之后,途经梅园偶遇兰溪,临幸之后再不能望。以至不顾她身份低微专房专宠,甚至冷落了花贵妃。
她还有一次去找桂皇后,进了坤宁宫之后,示意奴才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