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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懒得反抗他的霸道了。
以为他又想干什么,没想到却只是让她坐在床沿,然后她的身子突然被压了下去,形成她双脚垂地,上身平躺的姿势。
细啐的声响传来,下一刻,他为她除去了鞋袜,紧跟着,她感觉到双脚传来一股热源,那是他的手。
她不悦的想抽回脚,可是他却霸道的握紧了,嘉艾猛然张开眼,眼底已露不悦之色。
刚想斥责他时,她的右脚触及到温热的水,她微讶垂眸,却见他蹲在她的脚边,将她的左脚也放入盆中。
玫瑰和百合的香味,还有淡淡暖暖的精油香,她迟来的感官扑鼻而来。
“女人,不要想太多,先好好休息,动脑动太长时间会让你精神疲惫,睡吧。”凤离墨起身,霸道的命令,外加威胁,“如果真那么爱想东西,就想想怎么当好本皇子的女人,要是让本皇子知道你又想别的事情,本皇子决不饶你。”
段嘉艾愣了愣,随即闭起了双眼,“谁理你。”可,她的唇却勾了上去。
或许,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女孩子那么喜欢恋爱了,被人疼的感觉其实并不坏,只是这种霸道的方式……还是忍不住要皱眉。
这一觉,正如凤离墨所令,她睡得异常轻松,或许因为知道他一直会在,所以才放松绷紧的神经。
身为佣兵,即使睡觉都要留一条神经,以防被人偷袭,可是这一觉,连那条神经都□□着要休息。
凤离墨,凤国的传奇,会是她信任的归属吗?
“谢谢。”她难得浅浅的,露出抹温暖的笑,那一笑,虽被唇上的八字胡破坏了美感,却别有一番邪恶公子被训服的味道。
凤离墨微微一愣,随即狂言道,“你是我的女人,何需言谢。”
“……”最多是同伴而已!
睡醒之后,段嘉艾才睁开双眼,赫然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她不悦的拧拧眉,“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凤离墨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起身离开,段嘉艾狐疑的跟到桌边,但见桌上竟有一碗肉粥。
她心头猛然一惊,这碗粥是什么时候端进来的,启门关门门声,她应该能听得见的,干她这一行的,素来最忌讳睡得死沉,可是这碗粥……
怎么解释?
段嘉艾的脸色一拉,有对自己的松懈警惕入睡的极度不悦。
“女人,不要一起床就摆脸色给本皇子看,你欠我的次数已经够多了,再摆脸色,小心我揍你。”凤离墨粗鲁的将碗端到她身前。
“吃!”霸道的命令。
折腾了一整天,她的肚子也确实饿了,倒也没再矫情别扭,端了就吃。
、圣女之死【8】
凤离墨很满意她的“听话”,像是下结论而又像是在教训她“女人就该温顺一点才讨喜。”
喝粥的段嘉艾抽眼白他一计,没有接话,她是因为饿才吃的,是他想太多而已。
吃饱喝足之后,她当然还是到溪竹筑林去看皇后,皇后一直都在昏迷不醒当中,段嘉艾让锦夕舀了溪水,放了薄菏,便端着喂皇后喝了下去。
“小姐,不煮一下再喝,这样好吗?”
“这样才最天然,煮成了沸水,反而流失了它最纯鲜的东西。而且这水也是宫里的水源之一,凶手再狠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这水就绝对干净。”段嘉艾替皇后把了把脉相,发现比起几天前,她的确有了些起色。
如此,她便也放心不少,这说明她解毒的方向还是对的。
“小姐,我们还要帮忙找出凶手吗?”
段嘉艾顿了顿,她的任务只是负责为皇后清毒,凶手的事是皇帝的事,与她何干,“不要。”
刚进屋的凤离墨正好听见主仆俩的对话,他挑了挑眉,突然开口说道,“我们查。”
段嘉艾转过头,他是什么意思?
凤离墨没有明说,可是那双张扬的眼里却明写着——你不是笨蛋吧?
段嘉艾思绪一转,迅速的反应过来,她恍然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们要查。”
“啊?怎么一会儿查,一会儿不查了?”锦夕抓抓头,很不解。
刚那个眼神,嘉艾却是明白了凤离墨的意思。
如果他们解了皇后的毒,还帮忙抓到凶手,对圣真国来说就是功臣,有功之臣的要求,试问皇帝又怎能拒之不理。
换句话说,这也可能会是为圣女留了一条后路。
两人相视一笑。
在锦夕看来,却是很莫名其妙,小姐几时对墨皇子这般笑过了,这种有点暧昧的对视,看着还真是怪怪的,她还是闪远点好,免得到时候突然爆发什么意外事,她的小命可折腾不起。
段嘉艾接过凤离墨递过来的一包小东西,将之放在桌上,那是皇后殿外的几株绿草,她将草根上的土渣刮落在杯子中,然后又将草身及根茎一同搅碎,将汁夜滴落土渣里。
凤离墨在一旁坐了下来,锦夕则好奇地看着她的动作,“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这些毒物搅到一起,你想毒死谁吗?不会是墨皇子吧?”
锦夕心直口快的白痴猜测,立即引来凤离墨的一个怒瞪,吓得锦夕忙捂嘴,一边去了。
“我已经将皇后殿内的毒气成份研究出来了。”
锦夕双眼一亮,“那真是太好了,那是不是解药也找到了。”
段嘉艾冷冷一笑,将那混有毒液的土渣倒入一旁的麝香盒里,“没错,那种毒气的克星,正是它自己。”
“啊?”锦夕表示不明白的张大嘴。
段嘉艾冷然的盖上檀盖子,“如果这两天有人要再动手脚的话,必是利用这香药盒子,当她将制好的毒源放在这里,正好就能被盒子里的克星稀释掉,任凭它放得再重的计量,毒气都不会再散发出来。”
、圣女之死【9】
换句话说,皇后殿内所有的毒气,解药也正是那种毒气。
这,就是那个毒气最特殊的地方。
这种东西,吸入一次是毒,吸入两次亦是毒,而周遭被此毒气熏过的植物,却恰好也是此毒气的解药!
没想到她无意间发现而重视的几株草,却成了解药。
凤离墨赞赏的瞥了她一眼,“女人,你果然很强。”
当天夜晚,段嘉艾一行人回自己的寝殿休息,溪竹筑林果然有异影闪身进入,那人亦正如嘉艾所判断的那样,在麝香盒里放了东西,点燃之后才离开。
掩身暗处的兰青待人走后才出现,他近身闻了闻那麝香盒子的味道,正是段嘉艾所说的那个味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兰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守着床榻上错迷不醒的皇后。
次日,天还未大亮,晨曦的光芒隐隐绽放,兰青拔剑,健硕的身子一飞跃上屋顶,将上头的天窗打了开来,让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了进来。
金光如流金般洒进屋内,正好落在床铺上,柔和如薄丝般披上了皇后的身子,按照段嘉艾的吩咐,时辰差不多后,兰青便又将天窗阖上,然后喂皇后吃了一颗药。
这是兰青第一次看见皇后的样子,却是满脸的哝呛,甚至还有黄色的液体留出,面对这样的影像,段嘉艾竟然能面不改色……的确叫人佩服。
正常人如果看见这样的景像,头一个反应是传染病,第二个反应就是能闪多远便闪多远,即使是大夫,能本着医者父母心的人也不多。
段嘉艾,那个墨皇子看上的女人,的确是个有胸襟,有思想,有胆色和智慧的女人。
她无疑的是迄今为止,能配得上皇子的唯一女人。
兰青慎重而严肃的点了点头,如果让她做墨皇妃,他是心服口服的。
因为她的心计够深,计谋够高竿,要应付刁钻的墨皇子绝对没问题的……吧!
“你这女人,到底会不会做事,连添个柴火都能把厨房给烧了,你瞧瞧你成天浓妆艳沫的把自己画成什么东西了,是想狐媚谁啊?皇上吗,哈,那还真是白费功夫了,皇上到寺里去修行,三个月内是不会回来的,你啊,还是安分守己着点,看有没有哪个侍卫宫人的能看上你的淑良……”
“你们瞧她那张脸,怎么看着就怎么让人作呕,我说姐妹们,这么妖里妖气的女人,怎么能留在我们后厨……”
“说得是,本掌司看着心头也不舒爽,范女使,把她给我拉到井边去清理干脆喽。”
远远的,段嘉艾便听到几声尖酸刻薄的数落声,她攒了攒眉头,刚想往回走时,一道蓝色的身影突然撞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握住对方的肩膀。
那人直起身子后,朝她轻声道谢,抬起了一张脸——
“蓝迭。”她讶异的看着那人,而后者也是一脸震惊地回望着她。
“慕公子,怎么是你,你……也来这宫里当差吗?”
、圣女之死【10】
“算是吧。”段嘉艾看着眼前这张脂粉味浓,眉间用朱砂点缀花纹的脸,眼里同样有着不解,她不是在月辰国吗?怎么一晃眼也来了圣真,而且还进了这皇宫?
“哟,怎么这就狐…媚的马上勾起男人来了。”厨房里走出几个宫女,当看见段嘉艾所伪装的“慕白”时,皆是一愣。
好俊逸的公子!
她们都是在后厨工作的,很少上前殿,所以都没有见过段嘉艾。
这后厨里的男人并不多,除了巡逻的守怔,就是御厨,不是浑身油烟味的老男人,就是粗厚壮汉,哪时有过这么翩翩美俊男来过。
一时间,她们全都傻望着段嘉艾,眼露爱慕之意,唯有蓝迭,双目干干净净。
“慕公子,小女子有一事相求,可否能借一步说话。”
段嘉艾挑了挑眉,这才在宫里撞了个正着,就要帮忙,还要借一步说话?
就且听听她是何事相求吧。
段嘉艾往外走了几步,蓝迭忙跟了过去,“慕公子,蓝迭进宫是为献艺而来,可是宫里的乐司却……对我动起了手脚,我不依,他便烂用职权的将我扔到了这后厨,叫蓝迭想逃都逃不出去。”
蓝迭的眼底布满了忧桑,“蓝迭自知,一介卖艺的,身份卑贱,在有些人眼里,我这样做是不知趣,可是……蓝迭心中已有爱慕之人,虽他对蓝迭并无此心,但蓝迭还是想为他保留一份清白,即便蓝迭走投无路,也决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当成物品与人交易的。”
蓝迭双目坚定,言词恳切,“慕公子,你既然进宫当差,还能自由行走,那么就一定能帮蓝迭的,对不对?”
她满怀希翼地望着慕白,期待“他”的同意。
段嘉艾却是拧起了眉头,她有一堆事要办,这个蓝迭……放在身边是有益是害,可还是未知数,再说了,她从来都不是菩萨心肠的人,没有道理会同意的。
“如果慕子能用得到蓝迭的地方,蓝迭决不推辞,定当全力相助,只要能出宫,叫我干什么都行。”
这承诺,倒让段嘉艾犹豫了起来。
她眯眼上下打量起蓝迭来,那眼神,思量的成份居多,瞅得蓝迭僵直了身体,脸色微惊,“慕公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放心,本公子不是对你的身体有兴趣,不过是在思考你的问题,然后评估你的价值……你所许下的承诺,当真有用?”
蓝迭松了口气,郑重其事的点头,为取得慕白的信任,他举手发誓,“如有违诺,天打雷劈。”
“即使我要你去迷惑皇上?”
蓝迭倒抽了口气,脸色刷白,“这这这……慕公子,我已经说过了的……你又何苦故意为难我。”
“放心吧,我不会叫你失了清白,如何?”
蓝迭为难的咬了咬下唇,良久才幽幽的叹口气,“好吧,总比老死在后厨得好。”
如此,段嘉艾满意一笑,她转身来到后厨,亮出国师的身份玉牌,“即日起,蓝迭调配到本公子身服侍。”
、圣女之死【11】
后厨的人纷纷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嫉妒的双眼齐射向蓝迭。
当蓝迭与嘉艾来到他们落脚的宫殿时,看到一身金袍的凤离墨时,讶异地张大了嘴,“这位公子并非那日的司空先生。”
“司空?”凤离墨眯起了双眼,危险的看向段嘉艾,“我不在的时候,你和他居然还走在一起?”声音中透着微怒,可是瞧那幽深的双眸中,却透着诡异的光。
他像在质问她,却又像洞悉一切般。
“不值一提的意外。”她冷冷的说道,那态度像对司空伯逸很不在意。
凤离墨满意的就是她的这个态度,神情说明了一切,他也不再继续追问司空伯逸的事了。
“这位是蓝迭,他是凤离墨,从今天起蓝迭就跟着我们。”
凤离墨狂气逼人的眼扫视了蓝迭一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随你。”
锦夕默默的,步步如龟的爬到自家主子身边,“公子,你真要把这个坏心肠的女人留下吗?”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个蓝迭……怪怪的,妖里妖气的,很不讨人喜欢耶。
锦夕的心口冒出酸泡泡,干嘛那么女人啊,举手投足间,还有大家闺秀的雅致,明明就一卖艺的……锦夕低头看看自己的小家碧玉……再瞧瞧人家的风情万种……
真的是人比人,不喜欢别人啦!
“黑娃,一边去。”段嘉艾拂了拂,嫌弃的转身,“本公子和你挨近一刻,都担心会变得和你一样笨。”
跟了她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清楚她的脾性吗?没有点利用价值的人,她留着干什么,徒增麻烦而已。
何况蓝迭那张脸,既代表着麻烦,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