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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早早穿戴整齐,特意打扮了一番,备好新衣服放在床边,只待侍侯好陈老爷子宽衣洗漱,便出发去方家提亲。她吩咐若儿去看看大少爷那边侍侯。
“你说这些事交给下人就行啦,你何必亲自侍侯我这个老头子。”
袁氏轻笑,“你是我丈夫,我不侍侯你谁侍侯你?”
管家已经在厅里备好早点,袁氏和陈老爷子刚坐下,若儿急急跑来,说大少爷不见啦。袁氏惊得尖叫,陈老爷子气得摔茶杯。
“看看吧,我就知道这混蛋不听话。”
袁氏叹息,“说这些话有什么用。管家,马上派人找,挖地三尺都要把大少爷给我找出来。”
陈家上上下下出动,宅子里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搜,忙活好一会儿人影儿也没找着。前院中院后院厨房花廊哪儿都没有,陈老爷子发了脾气,命令家丁出去找,无论如何要把陈靖祯揪回来去方家提亲。
袁氏思来想去,叭独偏院没有找。马上带着若儿和两名家丁奔赴偏院。
薛慈大病初愈,贪了个睡,没想到醒来就发现府里翻天了一样。正要出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见袁氏带着人气窍生烟似的进门。
袁氏停在薛慈面前,冷冷的哼声响起,直截了当的问:“说,靖祯是不是躲在偏院?”
“大奶奶,没有,大少爷不曾来过偏院。”薛慈微微低头,站在原地不敢直视袁氏。
想起昨晚自己说出今日袁氏要带陈靖祯去提亲时,他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坚定的告诉她,除了她,他不会再娶任何一个女人。纵然袁氏的算盘打得再响又能怎么样,她错的是自以为是,以为可以操控得了陈靖祯的一切。其实不然,陈靖祯从小到大确实是个听话的孩子,可是他们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是问题,那就是爱情的力量。
袁氏从来就没把薛慈放在眼里,马上让家丁去搜。正门打开,薛氏喝止了家丁。
“小姐的闺房岂是你们这些下人说搜就能搜的。”
“混帐东西,这个家谁在当?”袁氏接过话,瞪过双眼。
两名家丁左右看看,最终继续往薛慈房间走。
薛慈抬头,看到袁氏眼中充满的愤怒和大火,心中升起一阵冷笑。不急不慢的喝止家丁,上前道:“大奶奶,若是在薛慈的房里搜不出大少爷,您打算怎么给我一个交待?”
袁氏着实没有想到薛慈敢这么对自己说话,她的态度,她的话,根本不是过去的那个她敢有的方式。一个从小到大卑微懦弱的养女,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敢直视自己?
袁氏竟一时不知何言以对。
管家站出来,给薛慈递眼色。“阿慈,快让开,就看一看。没有就算了。”
“那也不行。”薛慈坚定回答,看了一眼薛氏。
“那你是真想让我给你一个交待不成,只怕你担待不起。”袁氏轻哼一声,让家丁只管进去搜。不想,薛氏将人拦下。
“这一大清早的,你带人搜阿慈的房间,这事情传出去就是没有那也会损了阿慈的清白。姐姐可有替阿慈想过。”
“跟我说清白?真是可笑至极。”袁氏哈哈大笑,尔后怒言以对。“她的清白早就丢在了申家,别再跟我提清白二字。她不配。”
“你这是蓄意扩大事实。来掩饰你内心的横行。”、
“薛萍,你……”
“我说是不对吗?陈靖祯没了人你就随意带人搜阿慈的房间,你这不正是在告诉大家,靖祯跟阿慈之间不清不白吗?你抵毁阿慈的清白,这跟轻薄阿慈的申正鸿有什么区别?”
袁氏没有想到,薛氏今日居然敢这么顶撞自己。这对母子一向低着头做人,连话不敢大声说一句,今天这是怎么了,联起手来对付自己?把她这个大奶奶当成什么了
“不管你们今天说什么,我一定把人搜出来。如果人不在薛慈的房里,那就罢了。如果在,你们谁也别想逃脱干系。故意阻止陈方两家联姻。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仔细的搜——”
薛慈着急,但也不再拦了。把自己的不满让袁氏知道就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当她搜不出人的时候,事实会替自己的清白做证明。
就在两名家丁要进房门时,外头下人跑来,说陈靖祯找到了。
“在哪?”
“回大奶奶话,大少爷在铺子。听铺子的伙子说,大少爷天没亮就到了铺子。”
袁氏当然知道,陈靖祯在故意逃避,他不认这门亲事。不过在陈家,还轮不到他一个做儿子的来选择。方家这门亲事她和陈老爷子已经订下,跟方家也说好了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反悔,就是逼也要逼他娶了。
袁氏气呼呼的离开,决定亲自去铺子,就是请也要请他去方家。
一伙人离开,偏院恢复安静。薛慈看向薛氏,两人眼中传递着某些信息。这是他们的第一步,捍卫在陈家的地位。哪怕只是姨娘,只是养女。只要尊严在,只要敢站出来对抗,就能抑制对方的嚣张。让对方知道,她们不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清晨,阳光下的梅县薄雾散去,露出安详而恬静的样子,仿若新生。
申家大厅,忧愁了一夜的申老爷和申夫人阴沉着脸,申夫人哭红了眼睛,申老爷余怒未消,伴着几分担心。直到管家来报,说少爷回来时,忧伤散去,怒气陡升。
申正鸿低头着进入厅中,看到二老的样子他已经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垂道低低喊了声爹娘。厅中片刻安静,突听碰的一声,茶杯被怒摔落地,粉身碎骨。
“跟老子玩失踪?”申老爷子黑脸对儿子。“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竟敢用这样的把戏威胁你老子。申正鸿,老子这就告诉你,你就是真离家出走,这门婚事也不会取消。”
不光申正鸫震惊,申夫人也愣在那儿,半响后哭得软坐到椅子上。。
然而,申正鸿年轻气盛,又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强迫。一向被宠在天上的人,从小到大没有威胁过任何事情,这婚事关系一生,他更不能妥协。
“爹,娘,这婚事无论如何我不会答应。如果爹娘真的非逼不可,那儿子只好如了爹的愿望。”
“你要干什么?”申夫人急忙拦住要转身的儿子。
“他要离家出走。”
“我就是要离家出走。我就不信,脱离申家我申正鸿会活不下。”
“我就怕你活不下去。”申老爷子怒吼,气得全身发抖。
吵成这样,申夫人泪水连天,“老爷,我求你别再说啦,正鸿我们的宝贝儿子,他不能离开我们。我这一辈子就指望他,你怎么能让他离家出走呢,这婚事,这婚事咱不要了行吗,咱……”
“糊涂!”申老爷子截过话。“能跟陈家联姻,往后的生意就不用愁了。我老头子这么急着联姻还不是为了这个不孝子。我这辛辛苦苦的为他打下基础,他还这般不乐意。留着有什么用。”
“好,既然我没用,那我走。”
这一次,申夫人就是哭破了天也喊不住气头上的申正鸿。
而陈家铺子,袁氏几番劝说陈靖祯去方家提亲,陈靖祯就是吃了称铊铁了心,死都不去。陈老爷子被气得不行,但又不便在铺子里闹出太大的动静,本想把陈靖祯押回家,可陈靖祯怎么会不知道,一进家门就被押去方家,干脆跑出铺子,寻了家酒楼,大清早喝上了。
巧的是,整家酒楼里除了他,另一张桌子上坐着已经喝上了的申正鸿。
他俩可以称得上敌对立场,之前打过一架谁也不给谁好脸色。但今日却是同病相怜。俩人这回遇上了,可依旧谁也不服输,你一杯我一杯瞪红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9章 县衙闹剧
砰砰——
酒碗重重的落在桌子上,惊动一旁的店小二。急急忙忙跑上楼去找掌柜。
陈靖祯的书生模样,在酒精的渲染下变得不伦不类,红通通的脸,愤怒的眼,和着苦酒下肚后五官皱成团的模样,马上引来对面桌的人笑讽。
“陈兄真是好酒量。来,小弟敬你一大碗。”
哗啦啦倒了两碗满满的酒,端到陈靖祯面前。陈靖祯抬起眼皮,像是见了眼中钉肉中刺一样,冷哼一声。
“谁跟你是兄弟,本少爷没你这个兄弟。”
“别介啊哥。来,喝完这一碗,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对了,为了表示小弟的诚意,小弟今天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陈靖祯斜瞟一眼,“本少爷不乐意听。”
“关于……薛慈的。”
再次对上申正鸿得意的脸,陈靖祯忍下这口气。若不是因为薛慈二字,他更不会让申正鸿会下。
“看看,急了吧。你喜欢薛慈……”
“申正鸿,你有就说有屁就放。要不然就给本少爷滚开。”
申正鸿不理会陈祯的着急,把酒放到他面前,示意干杯。陈靖祯心里一肚子的火,端起酒就往嘴里灌,真呛得咳得抱着肚子。申正鸿充当好人,到隔壁桌倒了一杯茶,结果陈请祯可不理他的情。
“再不说就给本少爷滚开。否则拳头侍侯。”
“说,我说。那个,薛慈,别怪我不提醒你,这丫头……臭丫头不简单。”
茶杯被愤怒的陈靖祯扔到地上,“谁允许你这样形容阿慈的?”
陈请祯吓了申正鸿一跳,但马上又恢复他先前吊儿郎当的样子。让陈靖祯冷静,还没少安慰他。
“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都要跟你说实话。薛慈,她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她,我告诉你,她这心里有诡计,正算计着你们陈家。哦,不对不对,不光是你们陈家,还有我们申家。她亲口对我说过,她要阻止我和陈玉芳的婚事。她……”
申正鸿话没说完,已经被陈靖祯摔了一把,摔到地上,摸着后脑哇哇叫。这还没完,陈请祯以酒壮胆走过去就是一通乱路踢,嘴里不停的警告申正鸿,再敢抵毁薛慈,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两位都是少爷,心气儿高着呢,谁又受得了谁呢?
于是,申正鸿也顾不上后脑的疼痛,抱住陈请祯的脚用力一拽,陈靖祯的腰撞在桌子上,已经完全使不上劲儿,就这么被申正鸿拖到地上。
从小没吃过苦,从小没捣过蛋,柔弱书生模样的陈靖祯,这一次为了保护薛慈的名声,可真是出了血又出了力,被申正鸿压在身下狠揍几拳,愣是不要命的反抗,抓住申正鸿的头发往后拽,来了个反被动为主动。
这下不得了了,两人大打出手,把这小客栈砸得七零八碎。掌柜肉疼,马上报官。直到官爷们赶到,把还缠斗在一起骂个不停的两人分开,鼻青脸肿,哪还认得出原样。便一齐被扭送到官府。
陈家和申家得到消息后,那叫一个震惊,纷纷去往县衙。方县令在得知两人的身份后,便退了堂,私自给了掌柜赔偿,便把人打发了,以此结束此案。
两位少爷被安排在后堂休息,方县令还请了大夫处理伤口。洗去血迹尘灰,大少爷的模样露出来,不过就这伤痕累累的模样,两人也照样谁也不服谁。要不是方县令带着两名衙役在场,这两人怕是早就又打起来了。
外面传来焦急的一声爹,文秀敏跑进来,看到陈请祯的样子时,皱着眉头来身边询问他的情况,陈前祯低下头,略为不好意思。伤势什么的大夫替他回答。
申正鸿反而成了乐天派,尽管嘴角都肿了一个大包,也不忘记取笑陈靖祯。陈靖祯抓起茶杯往申正鸿身上砸。
文秀敏轻斥,“都伤成这样还动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打起来?”
陈靖祯对文秀敏一直只有感激之情,不过这是在县衙,他从小饱读诗收,礼仪还是要尊从。不再跟申正鸿斗气,但也是没有说出打架的原因。
待陈申两家大人赶来,纷纷自责教子无方。随后,文县令把他们请到另一间房,把两人打架的原因说了出来。
陈玉芳安慰母亲几句,看到一旁神情失落的文秀敏,走上去把她带出大厅,去了花园。
“玉芳,你找我有事?”
陈玉芳故作忧伤,“文姐姐,我是替你和我哥感到不值。”
“此话怎讲?”
“唉——”
陈玉芳再叹息,伤心摇头,“我对我哥真是恨铁不成钢啊。文姐姐,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爹娘对你的人品非常满意,已经跟你爹说好了今日带我哥过门提亲。”
“这个……我知道。”
“可是有什么用,你也看到了,我哥不同意这门婚事?”
文秀敏惊讶抬头,“为什么?哦,是因为那个叫薛慈的人?”
陈玉芳郑重点头,“这薛慈是我们陈家的家丑,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才说得清楚。”
看陈玉芳忧愁的模样,似有千丑万丑难以启齿。敏感的文秀敏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她要听到实话。
“玉芳妹妹,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到底。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
一声好姐妹拉近了两人的关系,陈玉芳满意的点点头。
“那我就不瞒你了。薛慈是我们陈家的养女,我们陈家对她极好,从不把她当下人看待。她为了报这份恩自动的照顾过我好几年,对陈家的事也都上心。但是这个女人,她居然居心叵测,而且……而且水性扬花。你知道吗文姐姐,他和家丁的关系总是不清不白,我爹说过很多次,但她死性不改,连我哥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