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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鸣给了他们一个肯定的答应。袁氏点头称赞,用尽了华丽的词语。朝少鸣谦虚几句,申正鸿便谈起成衣从生产到销售的事情。并说这就是将来服装行业的趋势。
陈老爷子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自然认同申正鸿的说法,表示愿意与申家一同经营成衣市场。
“说来说去,我等真是惭愧,没想到还是朝老板的妹妹有远见,竟能想到这一招,代替了过去私人定制的旧习。”
陈靖祯心神向往,着实想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薛老板。
韩少鸣和申正鸿一齐看向他。申正鸿不动声色,摆弄着手里的茶不。韩少鸣则跟陈靖祯多聊了几句。
此时,除了小鲜,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薛慈回了陈家。
薛慈让小鲜带了两名家丁,去将她备好的箱子抬去厅,便和檀香离开偏院。
临行前,薛氏问她要如何做,她不语只是笑了笑。
小鲜带人将箱子抬进大厅,告诉陈老爷子这是薛老板特意送给袁氏的礼物。袁氏并没有表现得太高兴,反而有一种压迫感。因为那个箱了,她似曾相识。
陈靖祯问起薛老板人在哪,小鲜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韩少鸣让袁氏看看礼物,袁氏让若儿将箱子打开,此时,若儿自己吓了一跳,退后几步,瞪大眼睛看袁氏。
一年前,她亲手替袁氏准备的东西……
“怎么了?”袁氏向前,一眼看到箱了里的东西,亦像慌张的若儿那样惊恐退后,不可置信。
“这是……”
“怎么回事?”陈老爷子和陈靖祯发觉到不对劲,向箱子里看去时,发现是三匹布缎和两锭小小的金子。
就连韩少鸣和申正鸿也不知所措。
“素云,这怎么回事?”陈老爷子看向惊魂未定的袁氏。
“是……竟然是她,竟然是她呀!我居然没有想到!”袁氏捶胸,悔恨不已。
“你当然没有想到!”
门口,蓝衣飘飘,带着几分出尘气质的薛慈,微微昂头,带着笑容走进来。
此时,她却是亲和的,如同一个阔久已久的老朋友回到熟悉的地方,那份欣喜和热情让人惊喜。
然而,她的出现太过突然,给陈家人带来了不可想象的冲击力。
袁氏万万没有想到,她当初给薛慈的嫁妆,竟被她用这样的方式退回来。如同薛慈脆生生掴了她一个巴掌。
陈老爷子不明不白,但对薛慈的出现亦震惊。
“阿慈……”唯有陈靖祯,他只知道这一年来对她的相思最多。
薛慈只看了他一眼,便移开目光看向袁氏。袁氏此刻的悔恨和痛苦,却远远抵不了她当初如同一个祸害那般被扔出陈家的屈辱。
“陈老爷,大奶奶,大少爷,一年不见,不知陈家在没有薛慈的时候是否过得安好?”
她恬静的站在那儿,华丽的服饰再也不像过去那个使唤下人,更有一副傲骨和尊严。
“阿慈,你这是什么话?”陈老爷子脸色已变。
“问侯而已!当初大奶奶速战速决,正是用这三匹布和这两锭指甲盖大小的金子,将我后门‘嫁’出去,如同扔掉了一个天大的包袱。”
她扬扬眉看袁氏,竟令袁氏气得面色发白。
申正鸿一言不发,任薛慈发泄心中的不快。韩少鸣有心劝阻,但也知道薛慈一直在等这一天。
“阿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这是陈家,是你长大的地方。”
“没错。”她看向说话的陈靖祯。“大少爷说得太对了。陈家是我长大的地方,如果没有陈家,我和我娘不会活着,亦不会在陈家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你说什么?”陈老爷子低吼,“都说养只狗还会对主人有感情,薛慈,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陈老爷真是太抬举我了。”她不惧不怕,“我在陈家生活得如何,您怕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若是您知道以后,但凡对我一分疼惜,相信您一定能理解我此刻内心的痛快。”
“你住口。我相信陈家待你不蒲,就算你受过一些委屈,心中不痛快那也是可以理解。可是你如今这样侮辱陈家和陈家的人,我老头子必定要你给个说法。”
“好!”薛慈声正言词,迎上陈老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049章 复仇之快
“七岁,陈玉芳将我推下后院的池塘里,我差点淹死。”
肩头的衣服拉开,一条两寸长的伤疤露出来。
“八岁,陈玉芳用花圊里锄草的锄头,给了我一个血的教训。”
“九岁。”薛慈双眼含泪,看向陈老爷子。“那年你外出做生意两个月,我跟我娘挨饿整整两个月。有一天半夜里,我娘偷偷去厨房给我拿吃的,结果被大奶奶当成贼人,打得半死不活,连请大夫的银子都给扣下了。”
她转头看向袁氏,此刻的袁氏抚着胸口脸色煞白坐在那儿,全身发抖。
“十岁,十一岁,十二岁……还要我继续说吗?”她扬扬眉,看向陈家每一个人,最后看向陈老爷子。“你要的说法,我给了,你满意吗?作为陈家的当家,你可知道你的后院到处都是血腥,是阴谋,是诡计。”
尔后,她抹了一把泪。
“陈家,确实给了我活命的机会。可是这些年我为陈家做的已经够多了。”
陈靖祯默默的转过身去,双眼含泪。薛慈所说的事情他此刻去回忆,才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当年,她从来不肯对他说真话,任何事情都是自己扛。
原来,风光的陈家,却是她的黑暗世界。
陈老爷子坐了下去,摇头叹息。先前的风采消失殆尽。
“原来你今日是来复仇的!”
“你只说对了一半。”薛慈道:“陈家的这些丑事我不想让外人。所以算不是复仇。我今天之所以说出来,是想告诉你,在陈家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也让你能够清楚的看清你身边的人,到底谁真正对你好,谁又只是为了保住地位。”
陈老爷子此刻已经无地自容,在韩少鸣和申正鸿的面前,家丑全露,毫无保留。
很显然,薛慈是故意的。她希望今天有外人能够见证她的过去,和陈家的态度。如果陈家抵死不认,那么接下来生意就不必谈了。假如陈家自知有愧,但凡承认这些罪行,那么另当别论。
“阿慈,在我的眼里,你不是这样的人。却没想到短短一年,你变了这么多。”
陈靖祯背对薛慈,静静的看门外,天际蓝天白云,风光无限无。但他的心是冰凉的。
他接着又道:“你故意让韩老板和申正鸿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大少爷,我想你多虑了。”申正鸿接过了话。
“我问的不是你,你就这么巴不得替她说话吗?”陈靖祯第一次表现出愤怒。他认定申正鸿从来就没有间断过跟薛慈的联系。
“你的怒火真是莫名其妙。”
两人险先吵起来,韩少鸣将申正鸿拉开,才阻止争吵。
陈老爷了抬志头看向薛慈。“事到如今,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说。说吧,你想让陈家怎么补偿你”
然而,薛慈只是笑了笑。
“我什么补偿都不要。我只要大奶奶和陈玉芳去给我娘奉茶认错。人此以后在陈家,他们不得再为难我们母女。仅此而已。”
“你……”袁氏大怒,愤怒的火焰燃烧在双眼里。
“如果认个错都做不到。那么大奶奶还真是敢做不敢当,这陈家的女主人可以换人了。”
陈靖祯回过头,张着嘴但又一句话说不出口。
袁氏也是个聪明人。此番所有的过往被薛慈揭穿,她的挣扎是无用的。已然明白,今日,她必输无疑。
若是道歉,陈家依旧名声在外。若是不道歉,薛慈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牙一咬,立刻同意。
陈老爷子不说话,叫来人去请陈玉芳。待陈玉芳看到站在厅中光鲜靓丽的薛慈时,还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袁氏不让她多话,派人去请薛氏,不多时,檀香和小鲜一左一右扶着薛氏进门。
看到檀香也是锦衣加身,富贵之态,又让陈玉芳吓了一跳。而袁氏,则是深深看了一眼薛慈。
高高在上的陈家大奶奶,和飞扬跋扈的陈玉芳,此时均是低头,目光暗淡。
薛氏直进门,一直沉默,目光却时不时放在袁氏身上,心里边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陈老爷子亦对她说了几句抱歉,称这些年来竟是个活睁眼瞎,让她们母子受了那么多的苦。
薛氏依旧不语,在薛慈的搀抚下坐到椅子,等待袁氏和陈玉芳敬茶认错。
袁氏果真放得下身段,竟跪在薛氏面前,颤抖的将茶高举过头。
“姐姐这些年做了太多的事情,让妹妹受苦了。饮下此茶,但愿妹妹能够放下仇恨,以后我们和平共处。”
袁氏声泪俱下,悔不当初,渴求薛氏的原谅。
薛氏则是面不改色,只是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眼里有大仇得报的痛快之意。
不过,却没有人能够看到。
“姐妹之间,哪有隔夜仇。此茶我饮。以后姐姐依旧是姐姐。”
薛氏话语如平时那般温柔,就好像她是被迫坐上去的一样。接过茶饮了一口。
“薛姨娘在上,玉芳年幼无知,多有冒犯,请姨娘宽恕。”
薛氏接过茶,轻语,“既是年幼无知,岂有不原谅的道理。起来吧。”
陈老爷子见此一幕,终于松了一口气。而陈靖祯,目光却是一度失去颜色。
从今天开始,他和薛慈的关系会变得更加微妙。
从前,已经回不去了!
陈老爷子问起薛慈要什么补偿。薛慈扫过一眼陈玉芳和袁氏,摇头道:“陈家虽然让我有个痛苦的童年,但若没有陈家,我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和陈家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她把所有的伤害,抵掉了陈家给的活命之恩。也可以说是生也陈家,伤也陈家。
所有的人看向她,韩少鸣不动声色,暗暗钦佩。申正鸿心有不甘,希望薛慈能提更多的要求,而不是就这么放过袁氏和陈玉芳。
陈靖祯神色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
薛慈之所以这么做,自有她的原因。
“既然,我与陈家的帐算完了,那么接下便由我的大哥韩老板,跟陈家谈谈生意上的事。”
陈老爷子哪里还有心思谈生意,被搞成这样,他已经没脸再待下去。而却在他离开之前,薛慈提出搬回来住。
陈老爷子惊怒,但并没有发作,最后什么也没说。
陈玉芳恨得牙痒痒,被袁氏拉着离开。
“大哥,正鸿,生意上的事交给你们了。”她搀扶着薛氏离开,又吩咐檀香去客栈拿东西。
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求搬回陈家住下,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薛氏。
但她的心思,他们三个男人都猜不到。
偏院里,薛氏问起薛慈一年的状况,薛慈避重就轻,把韩少鸣帮她的那段说了。之生,苏秀等一些姐妹来看她,见她已不同于往昔,又惊又喜,都不敢再上前。
她倒没什么讲究,都是一起共过患难的姐妹,她永远不会忘记。
陈家,因为她的到来,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啪——
陈玉芳将茶盘砸到地上,红梅躲到门外,被她揪回来骂了一顿。把所有的不痛快都发泄到红梅身上。
她气没撒完,又要去找母亲,不过袁氏并没有见她。陈老爷子也独自锁进书房。
用过晚饭,她早早回房休息,自己住了十余的小屋子,已经燃一新。
新的床,新的被褥,新的桌椅,一切都是新的。可唯有心情,复杂如同过去。
她并没有早早睡下,薛氏过来,将一大包东西放到桌上后,并没有多留。
桌上的白布包,她像是看穿了一样,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果然,里面装的是一件披风,披风下摆绣着红梅,鲜红如血。
曾经,她期望陈靖祯能够披上这一件披风,这是她的心血,是她的爱。
“回不去了。自我离开梅县那日起,一切都不可能回头了。”
确实回不去了,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轻轻一笑,拿来灯烛,将披风点燃。
恰在这时,大门打开了。
她回头望去,看到熟悉的一张脸,平静而淡然。
她知道,他会来。
此刻,陈靖祯忧色凝霜,抑郁悲凄,却装得一脸平静,走到那个火盆旁边。
如血的红楷正在燃烧。
“这件衣服,它曾经快要属于我,对吗?”
薛慈别过脸,不愿意面地。“这件衣服确实是为你而做。不过也仅是做了而已。他不会真正的属于你。”
他闭了闭眼,看穿了那烈火背后的薛慈,已经变了。
“我从来不知你在陈家过得如此痛苦。可是你为什么不说?”他不再平静,眼里有激动的情绪在波动。
“因为那时候的薛慈懦弱无能,胆小如鼠。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否则会给她和她的母亲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磨难。”
她在陈述一个事实,亦是一分回忆,痛而悲。
“阿慈!”陈靖祯上前两步,想要离她更近一点。目光热切,满带泪水。“我们……我们还能回去吗?”
还能回去吗?看到她和申正鸿相对的眼色时,他似乎已经有了个答案。可是,他要当面问她,他要她给他一个答案。
“阿慈,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0章 痛不欲生
有些事情,明明已经猜到了答案,但仍然想要亲耳听到对方说出口。不畏惧残忍的事实彻底打碎那颤颤微微的坚持。
陈靖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