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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并不是不原谅袁氏,而是根本就不存在原谅。她生了她给她生命,将她抛弃,这便算是恩过抵销。又何必强求更多?
从大火烧偏院开始,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期间,陈靖祯醒过两次,念了几声阿慈,就又昏睡过去。
管家带着下人又找薛慈,希望家里能尽早选出个当家的人。否则大家的心都要散了。已经有人提出要离开。
韩少鸣来看薛慈,两人谈了很久。他一直扮演着大哥的角色,关心她,开解她,薛慈自己也想了很多,知道陈家在这个时候不能没有人扛下来,否则家业必败。
她即刻吩咐管家,第二日清晨集合所有下人。
院子里站满了人,以管家为首,陈志君兄妹,陈玉芳,最后,薛慈和薛氏共同出现。
如今的薛慈,在梅县亦是名声响亮的薛老板,她经营着薛氏绣坊,在商场上逐渐留下痕迹。
她挥手,两名家丁抬着两箱银子放在众人面前,立刻引来众人议论。
“大家安静,听阿慈……薛……陈……”
薛慈让管家退后。她如今天的身份确实定不了位。
“今日一早,把大家聚到这里,是有些事情要跟大家解释清楚。第一件事,关于我的身世。二奶奶薛氏已经说得很清楚,袁氏也承认了。我就是陈家抛弃的摘长女,而陈靖祯却是薛氏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清楚了,那么我希望从今天以后,大家不要再拿出来议论。”
众人点头做了表示。
“第二件事情,是关于陈家将来由谁来主持大局。”薛慈扫过陈玉芳和陈志君陈如心三人。“我宣布,即日起,由陈志君当陈家的主。”
陈玉芳愣愣看薛慈,不满道:“志君这些年待在家里的时间并不多,突然让他当家,他如何应付得了?”
陈家诺大的家业,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来担,不说陈玉芳,底下的人也要怀疑。更何况,陈志君是庶出。
“大姐,你是陈家的摘长女,这个家应该由你来当。”陈志君拒绝。
“哥哥说得对。”陈如心也道:“陈家的家主位置大意不得,哥哥是庶子,无法服众。大姐,你不能大意,陈家已经承受不了意外。”
连薛氏也劝薛慈想清楚,这毕竟关系重大。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3章 大结局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薛慈坚持。“我知道大家担心的是什么,志君是庶子,短时间内难以建立威信。不过我相信,只要志君肯努力,只要我们大家给他时间,我相信他,他会让我们满意,让我们放心。而且,我会亲自教导他。若是陈家败在他的手里,我跟他一起向陈家列祖列宗谢罪。”
这时,已经没有人再持反对意见。薛慈的能力就凭着薛氏绣坊,大家也不会再有怀疑。
陈玉芳咬了咬嘴唇,把心里的不满咽了下去。
薛慈叹息一声,略为哀伤。
“陈家这些日子发生了重大变故,陈老爷子和大奶奶也接连着走了,大家心里有想法我可以理解。听说已经有人提出要离开陈家。在此,我也不阻拦大家,而且我已经备好了大家的月钱。不论是新来的,还是做了十年的老人,只要提出离开,我多加一年的月钱,回乡费全包,绝不亏待任何一位替陈家付出过的人。”
下人们又是一片惊讶,多加一年的月银,那可不是一般的大方。
“当然,我希望大家都愿意留下来,从今以后,每个人的月钱多加一倍,每年有一次半个月的探亲日。”
薛慈这一放话,底下的人激动得不行。
“大小姐,你说的这事是真的吗?”
“是呀,你真的要给我们加月银吗?还有半个月的探亲日?”
“各位放心,我承诺大家的一定会做到。我以薛老板的名声和人格担保,只要大家真心为了陈家好,陈家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
薛慈的话感动了大家,先前说要离开的人也明确表示,知时间内不会再离开陈家。
接着,薛慈宣布,陈家家内事由薛氏作主。薛氏自然推迟,她也表示过不会再过问陈家的任何事。
薛慈握着她的手,劝道:“如今的陈家,经受这一翻变故,必然会有很多事情要发生,生意上的冲击免不了。我和志君要处理外面的事情,这家里的事情如果没有人帮着,我们如何能放心的。更何况,靖祯需要养病,这个家里,不能少了你。”
下人们也跟请求薛氏,薛氏最终同意。
可接下来,薛慈又宣布了一件事情,让大家再次震惊。
“我身上虽然流着陈家的血,但是养育我的人却是被陈家抢走孩子的薛氏。陈家犯下的错我来向老天赎罪。我将一生随母姓薛,以薛萍为母,孝顺她,侍候她,给她养老送宗。我亦承诺,不入陈家宗谱,不改姓,不拿陈家一分财产,不接手陈家任何门铺的生意。”
言下之意,陈家与她仍是两个分开的个体,互不侵犯。
“阿慈。”薛氏道:“你身上流的是陈家的血,你必须认祖归宗才行。”
薛慈坚定的摇头,对薛氏,亦是对众人。
“阿慈姐姐真是大气度。”
“是啊,没想到从小吃了陈家那么多苦,长大了还要替陈家背这样的罪,真是可怜又可敬。”
也只有薛氏心里清楚,这才是真正的薛慈。她嘴上不肯原谅袁氏,可是在心里,她已经将自己当成陈家的一分子。陈家抢子在先,制造了一场悲剧,这笔债必须有一个人来担。
从小到大,她就知道付出,知道顾全大局,陈家的生意有她帮衬,很快就能恢复往昔。
陈家逐渐恢复秩序。
薛氏绣坊亦处在起步阶段,薛慈两头忙。好在韩少鸣出了很大的力气,让薛慈能有更多的精力跑陈家这一边的生意。
正如薛慈预料的那样,陈家的客户不少都退了单,原因还是因为陈志君太年轻,和她只是个女人。
薛慈不怪任何人,沉住气和陈志君共面承担,亦说服了两个提出退单的客户。
陈家生意的潇条期持续了整整一年,才逐渐好转。薛慈终于松了一口气。
下午,申正鸿来到陈家仓库,找了好几圈,才找到还在指挥工人出货的薛慈。
远远看着那个蓝色娇小的身影,他心疼了。
他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去了休息室里等着,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满头大汗的薛慈进来喝水,才看到他。
“薛老板可真够忙的呀!”
薛慈瞪了他一眼,好笑道:“申大老板莫不是闲得慌?”
“是啊,我就是闲得慌,谁教我们已经半个月没见面了呢?”
薛慈和申正鸿的感情,外界早已传开,只是两个人迟迟没有办喜事,确是让一些人少不了各种各样的猜测。
但不管外界如何传言,薛慈和申正鸿都没有被影响。始终微笑面对。
“阿慈,靖祯怎么样了?”
薛慈轻叹一声,微微低头。
“情绪一直不是很好,听我娘说他时常一个人对着已经不存在的偏院发呆,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也不愿意说话,不想见人。”
“那……真相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
薛慈叹息摇头,“不知道,也不敢说,怕他承受不住。”
一年前她就告诉过陈家上上下下所有人,任何人不得提起关于身世的事。并且,陈老爷的死因在陈靖祯面前也是急病不治,而袁氏,而是为他的身体常住寺庙去了。
“听说最近陈玉芳……”
“我也听说了。”薛慈沉下脸色。“她最近经常在外面造谣,说我要震占陈家,还说我要把陈家的生意卖给申家。”
她只能苦笑,陈玉芳这一年来常常醉酒,什么事也不做,在外现更是结识了一眼狐朋狗友。
“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让人看着她呗,只希望她别把事情给我捅到靖祯那里,否则那才是天蹋地陷呢?”
申正鸿握住她的手,热情的目光看着她,“你一心为陈家,为陈靖祯,可有为我想过?”
薛慈回以微笑,扑进他怀里。
“谁教薛慈命苦,必须承担这一切呢。不过,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另娶他人呀,反正我不急。”
“调皮!”
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两个人才能享受一下在一起的时光。
陈家的生意基本上步入正轨,仅仅十七岁的陈志君,脸上虽然仍有几分稚气,但这一年来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加上有薛慈撑着,有申家明里暗里的帮着,没有人再敢小看他。
薛慈欣慰,然而,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檀香急急赶来,说陈玉芳捅破了天。
回去的路上,檀香说起经过。陈玉芳在外面喝醉,回到家后闯进陈靖祯的房间,把所有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这的确是捅破天的大事。
待薛慈赶回家中,宅了里已经乱成一团。院子里,面目被烧得毁了大半,看起来狰狞无比的陈靖祯,正在逼问薛氏关于身世的事情。
一边,陈玉芳哈哈大笑,不停的说薛氏和薛慈是骗子,编了一个故事,目的是为了谋夺陈家的家业。
“靖祯,靖祯你别闹了好吗?你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
陈靖祯一看到薛慈,下意识低头后退,他知道自己被烧得有多难看,这一年来,他从来不敢让薛慈看他一眼。
“靖祯,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薛慈伸手,握住了陈靖祯被烧得完全变形的手,不过陈靖祯马上收回去缩回袖子里。
“到底,到底什么是真的?”
陈玉芳咯咯笑,突然跑到陈靖祯面前,“当然我说的是真的。”她指着薛慈,怒道:“这个女人,她和薛氏编造慌言,说她薛慈才是陈家的嫡长女。而大哥是薛氏和野男人生的野种,抵毁大哥,其目的就是要霸占我们陈家。”
“陈玉芳!”薛慈怒颜。“你到底想干什么?”
“谁告诉我真相?我到底是谁?”陈靖祯推开陈玉芳,拽住薛慈缠问。
薛氏上前来劝,可也被陈靖祯推开。他紧紧拽住薛慈,将她推到角落退无可退。
薛慈没有抵抗,伸手抚过他曾用经英俊的面庞,和他弯曲变形的十指。他宛如垂死挣扎那般,疯狂不计后果。
十多年的朝昔相处,和他们曾经的相爱,那些美好在记忆里,不曾忘记。
一年前的大火,烧毁了一切。
“你要是想知道,我便告诉你。”薛慈哽咽着,泪水滚落。
“说。”
“陈玉芳说得没错,你我身份交换,你的生母是薛氏。而我,我则是袁氏所生。”
薛慈这一句话,无疑是断了陈靖祯最后活着的尊严。
陈靖祯彻底失控,疯狂的摔砸东西。薛氏哭求他停下,薛慈几次上前阻拦都被推开,陈靖祯根本听不进去。最后,薛慈累了,扶着薛氏只是跟着他,任他砸掉宅子多处的特件。
他憋屈了一年,就任他发泄吧!
直到半夜,陈靖祯昏倒在地上。
安顿好陈靖祯,薛慈离开院子,一年了,她知道应该和陈玉芳谈一谈了。再让她闹下去,陈家还不知道会被她搞成什么样。
陈玉芳未睡,独自饮酒,似醉非醉。看到薛慈进门,一个不爽将酒壶扔了过去。
薛慈视而不见,继续向前,在陈玉芳面停下。
“这大半夜的,薛老板不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她哼笑一声,继续倒酒。
薛慈很自然的夺过酒杯,扔到墙角。
“你闹腾了一年,还不够?”
“不够。”陈玉芳怒喝,“你害死了我爹,害死我娘,还害得我哥哥被烧得面目全非。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够啦!我今天来见你,就说明我不会再对你的行为视而不见。这一年来我很忙,忙到没时间来管教你,但是接下来,我会好好的教育你,让你没有时间再胡作非为。”
“你才胡作非为呢。”陈玉芳苦笑,“都是你,你害了陈家那么多人,更有两条人命在手。连陈家的家业都在你的手里,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装腔作势。要管教我,你凭什么?你……”
啪——
薛慈怒到极点,扬手狠狠甩了陈玉芳一个巴掌。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爹疼娘爱,陈玉芳何时受过这种的苦?
“你这个女人,你竟敢打我?”
“打你,又怎么样?像你这样不识好歹的人,该打!”
“你……”
“我怎么了?你还当我是小时候被你打骂的小丫头吗?你早就应该看清楚,如今的薛慈,通过自己的努力,有了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尊严。而你,你只不过是一个不敢面对困难,不敢面对失落的人。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不是我,陈家早就落败,你这个被宠坏的了大小姐,也早已饿死街头,被人抛尸野外。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处心积虑,到处造谣我图陈家的家业,甚至,用这些事打击靖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生活信心。陈玉芳,你是想逼死更多的人吗?”
陈玉芳根本听不进去,极力否定薛慈。但事实上,她知道薛慈说的都是对的。
一年来她不想承认薛慈的存在,更不想承认是薛慈坐镇陈家,义不容辞扛下陈家的重担。
可是,她就是不服,一个从小侍候她的小丫头,如今成了有名的大人物,亦是她的亲姐姐。
“薛慈,我恨你!”
陈玉芳抛下这句话,跑出陈家。大半夜,薛慈怕她有危险,让人追上去,可是最后还是跟丢了。
却也从此,陈玉芳音讯全无。
纵然不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