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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距逐渐变的清晰,君熙低头看向自己没被捆绑住的双手,瞬间猖狂的笑出声来。
迷叶实在受不了魔音的摧残,连忙捂住双朵。
“停!你疯够了没有?”
君熙打住疯狂的笑声,缓缓转头向他看去,神情不再放荡,惟有不羁。
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迷叶刹时沦陷在他迷蒙似雾的眼中,让人永远也抓不住的靡丽,这人从骨子里都露出男人般的野性,甚至早已超越他凡俗的躯体,不管他身子如何娇弱,都永远埋没不了他一身孤却不寂的傲。
“你还好吧?”
“你说呢?”君熙睁开冷情的双眼,又开始勾魂起来,挑衅似的伸出一指,慢慢抹下一把汗水,再潇洒的一甩,挥落出去,仔细听还能听见汗水落地时发出的滴答声。
迷叶皱眉撇过头去,刚才才见他那般惊恐,却在一瞬间又转回痞样,他实在搞不懂他那变脸的能耐从何而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做噩梦罢了!”
“噩梦?你这种人居然也会做噩梦?”迷叶嗤鼻一笑。
君熙因醉酒而晕红的脸露出熏人的一笑,歪着脑袋反问道,“为什么我就不能做噩梦了?”
“那我到好奇了,像你这种人,什么样梦能把你吓成这样!”迷叶鄙夷的嘲笑起来。
“俗话说,君子以不耻下问,虽然你这人和君子两字差了那~~~么一大截!”边说边张大双手给他示范了下,手指动动,让他明白距离是从他左手手指到右手手指为止。
“你!”
“而且还把‘色’字信奉为耶稣!人么小气,鸡婆,三八,又笨,又丑,又拽,而且还自以为是,口是心非,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居心叵测,道貌岸然,狼心狗肺,贼眉鼠眼,恶贯满盈!”
君熙说完一大窜,居然都不喘一口气,见迷叶快要爆发之时,眼神突然转为温柔,像是在教导小孩般,摸了摸他脑袋,道,“但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那我就好心告诉你好了!”
迷叶捏紧双拳,怒眼已经眯成一条缝,想用眼神来杀死他,却不料君熙突然跨身坐在迷叶腿上,性感的一舔芳唇,淫荡道,“我梦见你了!”
“什么?”梦见他做什么?非亲非故的!
君熙害羞的垂下头去,捂住脸颊,“我梦见你打算要……要把我……把我……”
“滚!”迷叶还没等君熙把话说完,就凶狠的推开他,指着他鼻子,开口破骂,“你要诋辱我到什么时候?坏我名节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像你这么坏心眼的男人真是……真是……真是败类!”
迷叶生平一向紧遵君子之礼,从未说过一句骂人的脏话,如今他一肚子的脏话到了嘴边居然就没词了,他开始懊恼为何不在遇见他之前先多多练习几遍。
“我又没说你要把我怎样!你干嘛对号入座啊?”君熙露出一脸奇怪的表情!眼里却忍不住笑意,最后索性趴在被褥上捂住肚子直打滚。
作孽啊作孽!和他同处一室真是自作孽啊!老天是不是要惩罚他太过老实而派个恶魔来教坏他的?
迷叶撇过头去想当他不存在般无视他,可额上的青筋暴露了他愤怒的情绪!
突然,苍蝇般的声音又传进他耳中。
“有酒吗?”君熙把下巴搁到他肩上,双手像残废般荡啊荡啊,一脸我要堕落你别拦我的表情!
“酒?”迷叶嗅到他身上一股酒骚味,“你还没喝够吗?”
“今朝有酒,我今朝醉,不行吗?”
迷叶摇摇头,居然认命的出门为他寻酒去,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听话,莫非他骨子里天生就是个奴才命?不被他使唤就心里不舒服吗?
“酒来了!”一手一坛酒,迷叶扔出一壶,自己先豪爽的畅饮一番,如果能马上醉死过去,他愿意勇创第一,不用再看见他不想看见之人。
两人倚背而坐,默契的抬首一起灌醉自己。
“看在你平日经常被我娱乐的份上,指点你一下!以后可别说我坏心眼!”
含糊的声音荡漾在身后,迷叶怎么听怎么不舒服,转头往后问去,“什么叫经常被你娱乐?”
君熙笑而不答,似醉非醉的表情,满足的打了一个酒嗝,自顾自说道,“现在已是十一点,再过一小时便是子时,会起大雾!知道不?”
“大雾?你怎么知道!”
“说你蠢你还真蠢,没听古人有云:一日太阴,一日太阳,午夜时分,平地水露珠点现,则大雾起!昨日与今日两天的温差太大,傍晚十分地面又从干燥突然变为阴湿,这就是起大雾前的征兆。”
要起大雾了吗?
迷叶还在半信半疑间,想如今是敏感时期,他们各处的兄弟都纷纷被抓,今早又有一队人马前来刺探,摆明已经知道他们的巢穴,如今又要起大雾,这是不详之兆。
他们隐藏在山林间,靠四处侦探来得知是否有敌军来袭,然,一旦雾起,视线可见度降低,他们的防守就会变弱,等知晓敌军来犯,早以被重重包围。
姑且不论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但事关全寨的生存,还是要小心行事,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迷叶刚回过神,却见君熙正摸着门闩,“你要去哪?”
“当然是先躲起来了,难到还要我帮你们打仗不成?”
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难道他当真是间谍不成?可他若真是间谍,又为何要透露敌军来犯的内幕?还是,他想借此来博取他们的信任?要是如此又为何不去伍爷那边邀功,而跑来他这里密报?迷叶实在看不透那怪人的作风,想不明白他的意图,更不清楚他的身份。
可转念一想,他要真的只是个局外人,为何会这般清楚?除非……
他是个天生的军将之才!
“你慢慢发呆!我避难去也!”说完,便如无人之境,挥一挥衣袖,带走两大坛未喝完的酒,外加刚刚跨坐在迷叶腿上时,顺手牵来的荷包。
迷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不阻拦,心里五味杂坛不是滋味。
雾聚雾散
“佐大人!”一名侍卫抱拳而立,躯背道,“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大人一声令下!”
“恩。”佐云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出发!”
子时雾现,把原本就阴暗的黑夜完全掩盖住,月悬于空,却已然分不清它在何处,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夜静的连虫鸣都未曾有闻,只听沙沙作响,就不知是风为之,抑是树叶为之,潜伏四处的危机在雾完全聚拢之时四伏起。
“点火!”宁静的夜空被爆喝声划破,紧接着,寨营周围同时喝出几声,“点火!”
杀声起,火光四现,却瞬间被抛至空中,如落火雨般,降至营寨之中!紧跟其后,箭如雨下,却也同样带着嗜血的火蛇。
营寨火染当空,围栏,屋檐,房梁,四处皆被红色吞噬。在蒙蒙雾海之中,凶堂红光仿佛驱散雾般,赫然伫立在山林之间,烟,黑白相间,凌厉的春风使其燃的更烈,更凶,要吞噬一切扰它清梦之人!
兵之有云,雾起则火攻,使其明者变暗,暗者趋明。如今的营寨已是众矢之地,佐云母指一抹额上的黑带,薄唇一启,“杀!”
众军听令,只听“唰”“唰”几声,剑已映照起如火当天,军将皆借火势助威,斗志燃起,各个冲锋陷阵。
然,如此大的作声,为何这营寨之中毫无动静,未听有一句喊灭火之声,未听有一句报袭之声,佐云暗下双眸,心下顿知不妙,连忙喊道,“停!快撤!”
却为时已晚,身后传来另一片喊杀声,把他们反包围起来。
瞬间,双方陷入苦战,平日佐云带兵有加,被围困却依然指挥有序,实力相当,一时间谁也拿不下谁。
众人都杀红了眼,浑然不知有人爬到营寨最高楼顶处,摇扇而立于瓦硕之上,冷眼旁观楼下撕杀的人群,他一手环腰,一手纳凉,火蛇突然窜过他肩侧被他甩手一扇又缩了回去,像是惧于他威严般不再侵犯。
人显立于众人之颠却分不清是何许人也,镇定自若的气势像是在领导众人挥剑舞步,莫非他就是那群乌合之众的首领?佐云边战边想到,原本是他打算来围剿他们,却不料反被包围,也就是说这里定有一个擅长天文的人,还要有个熟读兵法之才,会是同一个人吗?
“拿箭来!”佐云朝身旁之人吼道。
一旁的侍卫卸下身上的弓箭抛了过去,佐云顺势一接便转头,正面迎向瓦上那人,欲拉满弓……
“哈哈哈哈……”狂放的笑声当空而下,房梁上那人伸出一手,拿扇尖向佐云,嚣张的喊道,“你要杀我!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杀!但是!我输一命!你输一营!两权相比,实则你输我赢!”
佐云听后,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但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时间在此干耗,不然,损兵折将的一方只会是他。
“该死!”佐云收箭大手一挥,指向一方,雄浑的命令道,“众军听令!突破重围!撤!”
临走之时,佐云回头望向那站在火光之颠,却看不清面目的黑影,咬牙捏紧双拳,回头离去时,他何其不甘心。
火势渐渐退去,连带浓雾也随之消散,营寨也已成为一片废墟,只是焦黑的木瓦还散着浓黑的熏烟。
敌军一退,众人皆收起兵剑,君熙不知何时已从房梁上窜下来,欢快的穿梭在人群间,看他们包扎的包扎,处理尸体的处理尸体,整队的整队,井然有序。而那些人却只是奇怪的盯着他看,没一个敢上前问他是何人。
伍胥见着,领着手下走到君熙面前,抱拳问道,“在下伍胥,敢问阁下是?”
“君熙!”
“哦,是君公子!”虽然没听说过,不过依然有礼回道,“君公子深夜路过宝地是有何事?”
“伍伯伯,您是不知道!我乃森林保护协会交易所所长!听闻此地有人蓄意纵火,特地前来勘察此事,没想到当真有人如此作恶!”君熙义愤填膺道,感叹这世道怎会如此败坏!
“森林保护协会交易所所长?嘶……”伍胥抽了一口气,轻声低喃的重复着,悄悄转头问他身后之人,“你可有听说过这个商行?”
那人连忙摇头回道,“小的鄙陋,未曾听过!”
伍胥皱了皱眉头,旋即又问,“那……君公子是师出何方?”
“武当山首任道长张三丰乃家师!峨眉山神灯长老乃家祖爷!”
伍胥又皱紧双眉,咋一个都没听说过?莫非是他孤陋寡闻?不过听他名号如此有气势,应当不假,更何况连森林保护协会交易所所长这般坚韧的责任都有,想必他定是来于仙山,是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吗?
“哦!久仰久仰!”伍胥连忙回应道,虽然没听过,可也不能让他知道他如此鄙陋。
“君公子幸会!幸会!”伍胥身后的随从也紧跟着抱拳礼待,一个个拍马屁道。
君熙有礼的一点头,摆出一副高傲的表情,既然已经让他们崇拜了,那就让他们崇拜到底好了!
“君熙?”迷佟整顿完毕回到伍胥身边报备之时,居然又见故人,开心的上前一拍肩膀,喜道,“你还没走啊!”
“刚要走,可是担心你们又折回来了。”
“原来你们认识!”伍胥欣然一笑,这下就完全放心了,但又偷偷撇头轻声问向迷佟,“你们是何关系?”
“哦!伍爷!我忘了跟您介绍,这位就是我哥的救命恩人!”迷佟爽朗的一笑,又拍了拍君熙的肩膀,把他郑重的介绍给伍胥。
“原来是这样!哈哈……”话一说开,伍胥格外亲热起来,“君兄弟!不防去山崖间坐坐,我好招待招待你,你要是想多住几日也行!我伍胥定当抱拳相迎!”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君熙轻一拖手,示意他带路道,“请!”
“你站住!”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叫唤,迷叶匆忙赶来,指着君熙的鼻子恶声恶气的质问道,“刚才站于房梁之上的人,可是你?”
当时君熙背光而站,众人只能见着他英姿,却看不清他容颜,但迷叶一看他身影就知道他身份,只是仍要听他亲口承认。
“是又如何?”
“屋下热气升腾,房梁之上如此烫脚,你是怎么站上去的?”
“迷叶,你怎可用这般语气跟你救命恩人说话!”伍胥开口责备道。
迷叶轻哼一声,想他现在是何其后悔,为何要向他出手求救。
“迷兄是怎么了?”君熙不解的歪头问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站在房梁之上的?”
“嘿嘿……高人自有妙招!”君熙边说边脱下鞋子,从鞋底中拿出两块玉来,演示给众人看。
迷佟一见错愕地张大嘴,指着他手中的玉,道,“这这这玉怎么这么眼熟?”他不可置信的转头望向他哥,“哥!这不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吗?怎么会在他手上?”
冰玉,无论白昼黑夜,四季皆会散发出一种倾透的冰凉感,就算放入火中煨烤也丝毫不变其清凉的温度,这可是他们父亲辛辛苦苦寻来的稀世圣物,然后打造成一对宝玉,准备拿来给他们俩娶媳妇用,可居然被他拿来当垫脚石用!
“你居然把冰玉垫在脚下!”迷叶一见自己的荷包不见了,当下不作二想,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会对他做出偷鸡摸狗之事!
“不然我怎么站在这疼汤的瓦硕之颠?”
“谁叫你上去的?”
“你们下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