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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传来主刑官的声音,“……行刑……”木容枫颤抖得更厉害,脚步轻移,竟游魂似的踏出去。洛伊一把拉住了她,劝道:“不可。”
行刑之人将刑杖重重击打在文瑾脊背与臀部,受刑之人强忍着疼痛迎接着。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剧烈挣扎,却被绑紧了四肢,动弹不得。那被粗绳帮助的手与脚,已被摩擦出了血痕。额头上的汗珠,嘴唇的血水,苦涩的泪水,融合在一起。尽管有剧烈疼痛,他没有喊,也没有叫。
棍棒击打人的肉体,虽有旁人的议论声,却在木容枫的耳朵里格外清晰,这声音似乎超出了几倍。她不敢看,但她也听不下去了,她真的听不下去了,尽管他没有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慢着!”木容枫脑袋一抽,抬头望向刑台上的白衣男子,素白裳浸染了血红,多么可笑!
洛伊与莫问一听,赶紧拉了木容枫,往后退了一步。可是木容枫哪里管她们,回头朝他们都看了眼,冲他们摇摇头。她真的疯了,这与上回不同,不是她可以阻止的,不是她可以说话的。
行刑之人暂停了行刑,主刑官说,今日行刑,若是有人来阻,暂且停止行刑。
主刑官派了人将木容枫带至台上,文瑾的身边。
轩辕静一脸诧异地看着她,还没有人敢阻止东女教对不贞之人的惩罚,她又不是他私通之人,何以?
文瑾吃力得抬起头看向她,她竟然……为他说话?
“你是何人,为何阻止行刑?”主刑官见是之前妄论东女教之人,甚是气愤,此人真是胆大包天。若不是轩辕教主在前,定是要打她板子。
轩辕静站起,问道:“莫非你便是与我教圣使私通之人?”即使你不承认,也可以借机将文瑾带回去。
“不,我并不认识她。”文瑾虚弱而无力地说道。
“不,我不认识他,”木容枫说道,余光瞅着趴着的男子,那衣裳的血渍花了她的眼,她好想晕,她不记得她有晕血症来着。“在下认为刑罚过重,故而阻止。”
☆、第十八章 迫认
作者有话要说:
“刑罚过重,这是我东女教教规,若是害怕,就当安分守己,不做逾矩之事。”主刑官怒道,“东女教岂是你这厮能议论的?来人,将她拿下,教主说得对,她必是那首恶!”
轩辕静走下来,半蹲下,对文瑾说道:“文瑾,是否她强迫与你,若是,我必为你做主!”
“教主,文瑾当真不认识她。”
轩辕静不悦,文瑾,我这是为你,你却不知……唉,真是气煞我也。然轩辕静又非普通人物,即使如此,她也尚能沉住气,说道:“文瑾,我知你不愿指认她,但如今她既已站出,缘何还要你一人受罚!”
“来人,此女甚是可怜,带回教中好生讯问。令将文瑾带回教中,待事情明了再行定夺。”
“是!”原本跟在轩辕静身后的一男一女应声,女子便来抓木容枫,那男子则解了文瑾的缚绳,将他抱起而去。
木容枫慌了,见文瑾无恙,自己却陷入困境中。
洛伊见状,脱离了莫问的束缚,冲入禁区,才一会儿便被官兵抓住,带至木容枫身旁。
“你又是谁?”轩辕静见又一人冲来,还是男子,心下疑惑,问道。
“你来做什么?”木容枫骂道,自己都出事了,不好好呆着想办法救她,却冲到这里来。两人都被抓了,谁来救他们哪。洛伊,你不要这么笨好不好。
“我与小姐昨日遇海险,今日才到贵岛,又怎会认识文瑾圣使?还请教主明察!”洛伊朝轩辕剑恭敬作揖,说道。
“这只是你片面之词,无妨,你二人随我回教,我自会定夺,若真与她无关,我自会还她清白!”又道:“带回去!”
人群中议论声甚重,木容枫搜索着莫问的身影,也不知他一人回驿站是否会有危险,此次看似平和安全,对他而言,却是凶恶万份。可莫要被人逮住打板子了!
穿过一层层的林子,才终见到传说中的东女教,原来此前此岛最高的建筑便是东女教的塔,又处在最高峰(虽不高),四周的景色都尽在眼底了吧。是什么塔,木容枫不知,只知富丽而堂皇,原来这时候已有这技术了。(富丽堂皇成什么样,请参照现今的雷峰塔。)
被押着的感觉真不是好受的,木容枫此刻是害怕的,天知道她哪来的胆子。她只知,那时似乎有股力量在推动着她,又似乎有一双手推了她一把。
被带入了东女教的地牢,木容枫一震,她可从来没坐过牢,这是第一次。
看守将她与洛伊分开,洛伊就住在她隔壁的一间。但看洛伊神色,似乎相当不好。一声不吭地走到靠近她牢房的墙角坐下,抱着双腿发呆。难不成是有坐牢的阴影?对啊,三年前,他应该也有入狱的经历吧。
“洛伊,你脸色不好,可是不舒服?”
洛伊摇头,一声不吭。
木容枫见看守走过,便叫住了她,“那个,看守姐姐,可否将我与他关在一起?”
看守看了眼,又看了眼洛伊,答道:“不可,男女不同牢!”
“请行个方便!”木容枫叫道。
那看守头也不回,走开了。
走至洛伊靠着的墙角坐下,拉住他的手臂,眼里尽是自责,“对不起,连累你了。”
洛伊并不回答,直到木容枫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说道:“上次牢狱之灾,母亲便离我而去了,家眷又悉数沦为奴隶,我只是害怕……”
“洛伊,此事与你无关,你,不会有事的。”即使那个教主非要认定她是奸女,她也会保他平安。若我真的死了,洛伊,回到药云谷,和你姐姐好好生活吧。若是官府追查,那就躲得远远的。
东女教东女塔顶楼,圣使殿外。
“教主,文瑾已不是圣使,入住圣使殿不合规矩,是否……”抱着文瑾的男子犹豫,停住脚步,对轩辕静说道。
“不必,送他进去养伤。”轩辕静看了眼受刑昏迷脸色惨白的文瑾,极为不忍,摆摆手,明那男子送文瑾进去。今日将文瑾送至教外施以杖刑是众长老施压,若是能引出奸人则好,引不出亦是杀鸡儆猴,震慑不安分之人。她以为文瑾今日必死无疑,却不想……只要,只要文瑾认定是那女子使坏,他便能躲过这劫,做个普通人也好。只是,文瑾必不会伤害无辜,只能从那女子下手了。
“文瑾……”
东女教地牢。
轩辕静屏退了左右,取了钥匙来到木容枫前。
教主大驾光临,这可真是令他二人受宠若惊。教主一般都不会亲自来牢中的吧。
“你是何人?”轩辕静问道。
“木容枫。”
“他是谁?”轩辕静指着洛伊问道。
“我,我弟弟。”
“你弟弟?”轩辕静冷笑,“我看不像,是你的小情郎吧。”
木容枫脸色吓得惨白,余光瞥向洛伊,他竟有些无所适从。
“教主亲自来牢中,究竟是何事?”岔开,一定要岔开话题。
“你为何勾引我教圣使,又是如何毁他清白的?”寒冷的气息袭来,令木容枫与洛伊冷颤。木容枫原本还抱着她只是顺水推舟救下文瑾的念想,如今是彻底没了希望。
“教主,你当真认为是我做的么,我不过刚来东岩岛,此前并未见过圣使。”仅存的希望没了,若是她一口认定,以她的权势,她能逃得掉么,无非是任人宰割罢了。自己再恐惧又如何,又能改变什么,如是想着,心里倒是宽慰了,恐惧也消散了许多。
“教主,小姐此前重病在身,一直在药云谷求医,又怎会认识……”洛伊话未说完,便被轩辕静一声冷哼打断。
“木容枫,你若是想要你的小情郎活命,就认了这事,或许我还会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仍会杀了你,并将此事硬栽赃于你。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栽赃?”木容枫听了,苦笑,冷笑,失心笑,“想来我不承认都不行了,东女教,国教,教主竟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女子身上。真是可笑!我以为杖毙圣使实属罪过,却不想惹祸上身,我这小命怕是留不住了吧。”
“本教主会厚葬你,你想要的我尽力去办!”
“我要活着,你能办么?”
轩辕静的嘴角勾起,是诡异的笑容,木容枫倒抽了一口气,只听她道:“木容枫,你说你是手无缚鸡之力,依我看来,你是身怀绝技,想潜入本教亦非难事。而且……想必你已经记不得原来的事,你如何能肯定自己是否做过这事?”
木容枫大惊,惊慌失措地退了几步,指着她说道:“你如何得知我失忆?”失忆之事,她怎能知道?莫非这东女教教主有特殊能力,能洞悉一切,不对不对,她若能洞悉一切,又怎会不知真正伤害文瑾之人?她说她身怀绝技,不,她什么都不会啊。
“你怎知道?”洛伊闻言,亦是惊奇,小姐明明已经功力尽失,这如何看出?又知道她失忆,她又如何知道。
“我如何得知,尔等无需知道。”
“你,你还知道什么?”难道她还知道她是穿越的不成?
“本座知晓不多,只是方才想起一些事罢了。姑娘若是听我的,或许还能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回自己家乡去?
“姑娘,且好生考虑着,明日此时本座再来拜会。”
见轩辕静已走,木容枫再也不能强装镇静,瘫倒坐于地上。她从未想要说自己的事,也不曾想会被他人得知。穿越这种事,谁人能相信。
“小姐,你没事吧?”见木容枫瘫软,怕是惊吓过度,可惜隔着栅栏,他不能前去扶她,只能问着,安慰着。
回家,回家?回到那个社会去?是否不用再见这些残忍之事了?
☆、第十九章 私刑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一些私刑,几月前,浅浅曾经在网络报道上见过,某些落后国家确实有一些不堪的私刑,肆意妄为……其它的就不说了。被我借来当素材了,偶很无良。
“禀教主,大夫已给文瑾治伤,伤势严重却无大碍,只是……”跟在轩辕静身边抱回文瑾的项右使低着头有所迟疑,不知如何和教主说这事。
“只是什么?”轩辕静见他吞吞吐吐,心里着急,脊背之伤非同小可,莫非致残了不成。
项右使抬起头,见教主一脸关切,心里断定若是教主知道此事,必然追究,那几人怕是性命不保。文瑾虽已不是圣使,却曾经是教主尊贵之人物,即使教主不追究,各长老怕是也不依。项右使深吸了口气,靠近轩辕静,耳语。
轩辕静闻言,当下怒气暴涨,目露凶光,表情狰狞。当即一甩手,怒道:“项右使,去将那几人要来,本座,要她们的命!”一字一顿,轩辕静的语气甚是恐怖,似要吃人一般。
项右使应了一声便退下。轩辕静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随手便将旁边一骨瓷大花瓶砸碎。砸碎花瓶尚不解气,对着柱子更是重重一拳,好在这顶梁柱结实,只会让轩辕静的手吃痛。
轩辕静无法安下心来,便出了殿门往圣使殿去。屏退了左右,走向卧室,虽然不合规矩,众人却也不敢挡。
文瑾在床榻上趴着,青丝服在背上肩上,冷汗已浸湿了发根。听到动静,吃力地将头扭至外边,看向往他而来的教主。
“教主为何今日不将我杖毙,是要文瑾伤愈后再行刑么?”粗重的呼吸声,轻微的□□声,都能感觉到他的痛。伤口上的痛虽上了药,可疼痛却不曾减少。既然是杖毙,那行刑之人自然顾不得那么多,只往死里打。这脊椎未打断已是万幸,却也伤了。锥心之痛!
“我怎会希望你死!”轩辕静弯下腰替他捋了捋发丝,在床沿坐下。“她们是否在牢中欺辱与你?”
文瑾一怔,这一刻差点止住呼吸。他早该知道的,大夫来给他治伤,必然发现。临刑前沐浴了又如何,又怎能掩盖那耻辱的痕迹。
“教主既将我关押在军营,不是早该想到的么。”文瑾无力支撑脑袋,慢慢压在枕头上,偏过头去,眼里已泛满了泪花。不是么,民间处置犯了奸罪的男子不都是这样的么,官刑处死,私刑则……
“凡玷污本教圣使,罪不容赦,本教绝不容之,必杀之!”轩辕静咬牙切齿,在文瑾面前说出此话,已是隐忍了部分怒气。
文瑾能感到她的怒气,他会严守秘密,绝不连累她。行刑时,他知道她会出现,因为她是教主,他是前圣使。他不希望她站出来,却又希望她能站出来为他说话。他很矛盾,受刑时,他拒绝了她,却在为她不肯站出来责怪他。原以为他会被杖毙,却有女子出来指责,莫非她就是预言中的那人?
“教主先回吧。”文瑾说道,“若是教主怜悯文瑾,不如赐毒酒一杯,好让文瑾少些痛苦。”
“文瑾……”轩辕静站起,背手道:“你不会死的,若你逃过这劫,寻个地方隐姓埋名好生活着吧。”
隐姓埋名,好生活着?文瑾苦笑,苦涩的泪水再次滑落。听着轩辕静由近及远的脚步声,心中纵有千般委屈,也不会诉说。活着,太可笑了!
轩辕静心疲,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房。到底还是她错了,若不是她,文瑾又何须受这般罪。自幼以少教主培养,她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