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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曾想,洛伊竟察觉到有人在暗处,更以身犯险,搞出这一出。现下可如好是好,按原计划行事,还是取消计划,质问此事?
“即使有人盯着,你也不该如此鲁莽,须知这是寒潭。你这腿疾……”这腿畏寒,若在这寒潭之水泡久了,难保腿疾不会复发。
“我……我没想过。”洛伊低头,突然染上自责之色。
木容枫按上自己染血的胸口,刺痛与撕裂之痛,为了更真实些,李玥那一剑划破了她的皮肤。她不敢告诉洛伊,为免他的担心。从怀中摸出一个药丸,水的滋润并未使其融化,一骨碌将其吞下,等待药性的发作。
“洛伊,”她身上只一颗药丸,不能给他服用,“一会儿你便佯装躺在我身边,装成溺水昏迷不醒。”
洛伊点头。浑身湿透,冰冷至极,忍不住发抖。木容枫服了药,渐生困意,一时间倒在洛伊怀里。
☆、第四十九章 恩怨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不算过渡章呢,这两章一发,就与我之前所想的有蛮大区别了。果然是想到哪写到哪……不要鄙视我
“快看,在那边!”远处熟悉的声音传来,虽有寒意袭来,洛伊仍一动不动躺着裝昏。三人的脚步声渐近,眼皮下的眸子动了动,手偷偷握住那人冰冷的手,一阵寒意传来,不由得颤了颤。这冰冷,太熟悉。
杨辑的手指探木容枫的气息,又探了她脖颈处的脉搏。“断气了。”
此刻去查看洛伊的云霖转过头,说道:“他还活着。”
“杨辑,木容枫既死,你可以回去禀告齐国公,将尸体送回木府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木府。”李玥说道。
“我明白。”杨辑指了指昏迷的洛伊,问道:“他要如何处理?”
“洛家害我凄惨,我还不想杀他,定要留他受尽折磨。”
杨辑点头。
那日,杨辑将木容枫尸体偷偷运回木府,丢弃在木府大门,木府发现之后,全府上下沉浸在一种极为复杂的气氛之下。有人悲,有人喜。当然,喜之人自然不可轻易流露自己的情感,毕竟木容枫再怎样霸得罪人,那也是木府主子。
何汀垣终日沉浸在丧女的悲痛中,木沢沅表面冷静,却是偷偷在房里思念长女。两人痛失爱子又失长女,其悲痛可想而知。
秦子羽自听到木容枫丧命消息,足足愣了半天,心里像是缺了一角,又对未来充满迷茫。木容枫既死,他心里筹谋的大业便被腰斩。从来就不曾有人支持他抛头露面,若不是木容枫坚持,他只能呆在这深宅大院凄苦一生。木容枫死了,他连自请离去的机会都丧失了。身着素衣跪在木容枫灵柩前,虽不甘不愿,却也不敢不从。
他要为这人守孝三年,多么可笑,嘴角扬起笑容,似笑非笑。“为什么你要突然死了,我们的交易怎么办?我的未来怎么办?我不要做这封建礼教的牺牲品,我不要!”
突然发狂吓住了前来看他的侍童,侍童忙问:“少君,你可还好,可不要吓我!”
“我还好。”在外人面前流露真实情感,不要命了么,暗骂自己,又暗暗稳定自己的情绪,安静地跪着。
不,我不会认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紧攥双手,暗自发誓,即使没有木容枫的帮助,自己也要挑战这万恶的旧社会,走出自己的路来。他不是文瑾,他是秦子羽。
僻静的小院,洛伊站在桂树下,若有所思。
云霖经过,正碰上沈菲,沈菲瞥了她一眼,自顾自走开。云霖一咯噔,自知理亏,不言语。
洛伊听到动静,转身朝她们的方向看去,沈菲亦刚好看到他,冷哼了一声,对他亦是不理睬。
姐……洛伊苦笑,此次瞒着她,她甚是生气,对他二人不理不睬,以示抗议。
李钥自门外而入,他们演出这出苦肉计,却连场地都不曾换,仍住在静宓轩。
“沈菲……”见沈菲怒气奔走,李钥心底忧伤,沈菲生气不足怪,前几日既已将真相告知,她就该想到的。“对不起。”如今剩下的也只有这句话了。
“不敢,幽岚!”沈菲再次注视这传说中的杀手界翘楚人物,如此斯文之人竟是令人胆寒的杀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洛伊靠近,为幽岚辩解:“姐姐,当年她亦是为离容所骗,罪魁祸首是离容。”
“不。”李钥低头,回首往事,说道:“并非如此,她并未骗我,确实是孙家家主灭我全家。若不是我在外游学,又岂能幸免。只是,只是她没告诉我……”李钥面露难色,往事不堪,难以启齿。
“那年,我盛怒之下,将孙家满门灭门,最后所杀之人便是孙家家主,她临终前请求我放过她的女儿,她不知她已经死在我的剑下。她说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哼,那时我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她死后我却越想越不对劲,那双眼睛、那副面孔确实是那么熟悉。”
在旁众人皆皱眉,若是木容枫在场,那嘴巴自然再次张成O型。
“孙家为何灭你全家?”沈菲问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场家族恩怨几代延续,至此不休。幽岚祖母亦是师出血门杀手营,年轻时亦杀人无数。待孙家有能力之时,其祖母已逝去,怒火未灭的孙家将幽岚父母杀害,幽岚之母从未涉足江湖,不懂武功,其夫男儿之身不可能接触武功,最终便惨死在孙家派来的杀手之下。当时孙家家主更是将幽岚之父奸/淫,只是不知那么一次竟有了骨肉。
可惜她的女儿在她死前已经死在幽岚剑下,那时的幽岚惨笑,凄厉深远。自那以后,幽岚便隐姓埋名,江湖再无她的踪影。
“当年我在外游历,逃过一劫。家逢巨变,我却不知凶手是谁,只知是血门杀手营中人物,便加入血门,以期查找凶手下落。我出师之后声名远扬,离容找上了我,我不知她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但她告诉我父母惨遭杀害的真相。一怒之下,便有了孙家惨剧。只是,我真不知这是离容的计策,更不知连累了定国公。真的对不起,如能回到当初,我断不能如此鲁莽,更不会杀害无辜。”
江湖所谓快意恩仇,说的难听,便是滥杀无辜,轻贱他人性命。这一点,云霖与沈菲深有所感。一人是山中大王,一人是接触病患的医者,所谓仇杀之事接触不少。沈菲神色渐缓,说到底,她也不过是被算计了。
“这几日,我已将齐国公府探个明白,今晚我便潜入,将账册偷来。账册到手之后,我会澄清当年血案,还洛家清白。”
“你,小心行事。”沈菲稍一拍她的肩,深呼出一口气,心下竟有些不忍。
李玥嘴角稍扬,浅笑,微微作揖。
齐国公府。
李玥黑衣黑巾蒙面潜入,齐府她已轻车熟路,潜入离容书房,卷起女娲图,按上墙壁上的方形按钮,一小道石墙向上袭去,一本账册正躺在隔层中。李玥将账册拿起,翻开查看,又细思洛伊关于账册所言,确认是真本无异,这才收起藏于怀中悄声离去。
跃身上屋顶,轻声移步,只发出些许轻微细声。
一双深邃的眼眸随着那人身形的移动而转移,身边的人低头轻问:“主公,当真不用将账册追回?”
“不必。”流露轻松笑意,双手负后,“不过是小小账册一本,掀不起风浪,几名无知小儿,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与我作对,简直不自量力。洛帆既死,即使翻案又能如何?幽岚竖子,哼,我倒不信她当真会为了朋友之义将自己置身死地。杨辑,此番要你充作双面间谍,无非是博取木容枫党之信任,待木容枫醒后,你再回木府充作奸细。此女极有可能是东女教传说之人物,不得不防,否则便是第二个洛帆。”
杨辑抱拳,答道:“是。”杨辑眼底浮起复杂之色,双手渐渐垂下,内心波动不已。
“主公若无其他吩咐,杨辑先行告退。”
“去吧。”离容大手一挥,宽袖遮挡了半个身子。
“慢着……”离容凝思半晌,说道:“去把容侍卫长唤来。”
“是。”杨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开始不安,她不知道主公是作何打算,却觉得主公定然不会就此作罢,总会有后招。然主公之意岂可擅自猜测,如是想着,悻悻退下,便去寻容侍卫长。
李玥顺利离开离府,从不远处暗黑巷子寻出马匹,快速行回静宓轩。秋风瑟瑟,耳边风声婉声轻啸,今日盗取账册似乎太过容易,竟不曾惊动一人,甚是怪异。她心中亦有疑惑,却被成功盗取账册的喜悦给淹没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声,李玥霎时以为是离容的追兵,朝马屁股甩了一鞭,马儿顿时极速奔驰。
“长乐,长乐……”
李玥这才反应过来,能唤她长乐之人,便只有那几人。将马驾住,回首,见是沈菲与云霖,便放下心防,灿烂一笑,“怎会是你们?”
“你去盗账册,我二人岂能袖手旁观。只是一时不查,竟让你从眼皮底下而过,真是羞愧。”沈菲说道,“明日,木容枫便该醒了,此事便可告一段落。”
☆、第五十章 失踪
作者有话要说:
木容枫缓缓睁开眼,发觉此刻正躺在一处狭隘之地,正是棺木中。棺盖未盖,单手撑起酥软无力的身体,肩部以上露出棺木外。虽已醒,却还需时日恢复。屋内挂满白色,眼眸转动,底下垂头跪坐着的秦子羽似乎在打瞌睡,脑袋歪向一处。木容枫握拳轻按嘴巴,假咳了几声,惊得他立时清醒。
当双眸对上木容枫的双眸,瞳孔立刻放大,怔住而不知所措。
“你,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
“那,那你是谁?”当日,他也是在棺材中重生,假若木容枫真死了,那她是不是与他一样,灵魂穿越了?
木容枫面无表情,从棺木中站起,从容走出,来到秦子羽面前,半蹲下,说道:“我不记得了,我是谁?”故意装出失忆样子,面露急切与不安。
“你真的不记得了,你是谁,你该不会是穿越人吧?”秦子羽上下打量着面前这自称失忆的人,以自己的经历猜测着她。若她是穿越人,会不会与她来自同一地方?
“穿越?你怎么知道穿越这回事?”
“你真的是穿越来的,从哪里来?中国么?二十一世纪?”秦子羽双手不自觉按上木容枫的双肩,甚是激动。
中国,二十一世纪?木容枫一怔,她此刻才知道原来他与他竟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眼眸垂下,暗自沉思,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的身世隐藏。老乡见老乡,眼泪泪汪汪,这事亦不会是百分之百。将脑袋抬起,注视秦子羽半晌,继而大笑,“秦子羽,你傻了吧,不是每个人都会穿越的!我是木容枫,这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秦子羽心里的希冀破灭,搭在她肩上的双手放下,眼眸中尽是失望。转念一想,她明明死了,这么多大夫皆说她已死,她怎会醒来,若是灵魂穿越也罢了,毕竟还有他这事实相证,难不成她,她是诈尸!使劲推开木容枫,全身酥软之人未蹲稳,便被推了出去。
“你诈尸?”双手撑地,欲爬起,膝盖却因跪地过久酸痛酥麻,站立不起。“你别过来啊,我可不怕鬼!”
“鬼你个头!”木容枫面露愠色,“我没死,我不过是服了假死药而已。”站起拍拍跌倒吃痛的屁股,又见秦子羽一副想起又不能起的窘样,又是这张熟悉的脸,想必是跪了太久,心中甚是愧疚,便过去扶他。
秦子羽借她之力站起,弯腰使劲揉着双膝,却仍是无法适应,便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心中愤愤,责怪道:“好端端地你吃什么假死药,你可知道,洛伊与你身边的杨辑都不见了,也不知是死是活。还有,你假死,可知你家中人有多伤心。”是,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流氓小混蛋,可也知道不该令家人担心,更何况是如此重大的事,实在太不应该了。想起自己自小遭遇,对木容枫的羡慕不禁又多了几分。
木容枫垂下头,是啊,虽然这些家人并非是自己真实的家人,可也不该出此下策,倒是自己有欠思量,他们该有多伤心哪。忽然站起,大呼一声:“门外可有人在?”
门外站着的人听到呼叫,熟悉的声音令他们打了个寒颤,简直不可置信。慌忙跑入,见到死而复生的她,无不惊恐,皆离她远远的,更有甚者,躲藏在柱子后颤抖着偷窥。
“莫怕,我并未死。”
下人们却仍是远远站着不敢相信,木容枫无奈之下转向秦子羽,眼神示意为她说话。秦子羽却是寻着机会报复似的,不动不语。“文瑾,为妻可还活着呢,哭丧着脸做什么!”
“还有你们,我还活着,是不是该去禀报家主与主君?”
躲在最远处的一名小厮愣了愣,随即迅速跑出去,想必是去禀告了。
闻讯而来的木沢沅与何汀垣见到木容枫,狠狠将她骂了一通,两人更是老泪众横,木容枫不敢说出服用假死药的真实原因,只道是不慎误食。何汀垣闻言,将其抱住,失声痛哭,喃喃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木容枫仔细瞧了瞧这对父母,两人皆是双眼红肿、眼圈发黑,疲惫之态尽显眼底,心底的自责则更深了。“对不起,爹,对不起,娘。”
“来人,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