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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骑兵师师长夏伯阳这厮7月的天气穿的还是一件黑色的皮猎装,又戴着一顶哥萨克的皮帽子,所以看军容风纪更像个红军高级将领,而图哈切夫斯基这厮只穿了一件灰色的红军士兵布军装,带着个尖顶的红军帽,不说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是这支队伍的最高指挥官。
老哈迷蚩这么一说,在场的苏俄红军将士们心里都是一沉,图哈切夫斯基和夏伯阳、富尔曼诺夫对望了一眼,接着问道,“铁索桥不能过马么?牵着走过去也不行?”
“不行,那个铁索桥,其实只是一来一往两根横跨两岸的铁锁链,上面有个挂钩和滑轮,要过河的人用帆布带子把自己在挂钩上绑结实了,就这么顺着落差滑过河去,你们的马那么重怎么可能挂的住,铁链都要断掉了,我老哈迷蚩这么瘦,以前一次顶多怀里抱一只羊过去,你们这马虽然也瘦骨嶙峋的,但这么一整匹马铁定不行!”
牧羊老人摇着头,这老哈迷蚩年轻时也曾离开村子走南闯北出去见过市面,倒能听得懂俄语,说的还挺通顺,就是当地口音比较重。
“老人家,这别拉亚河往下游去最近的渡口在什么地方?有桥么?能不能过人和马?”富尔曼诺夫和颜悦色的问道,一边把手里吃剩下的半块黑面包也塞给了那个躲在老哈迷蚩身后的矮个子老人傻子乔。
“下游没有桥,可是有渡口,不过要等别拉亚河过了西南方向的那个山谷,转向北进入平原地带之后,在梅列乌兹镇那边有渡口,也有船,就是兵荒马乱的整天在打仗,我们村子里的人也好久没去过下游了!梅列乌兹之前的上游河段,可真没有现成的渡口。”老哈迷蚩想了一下道。
周围的苏俄红军将士闻言面面相觑,显然,没人愿意往上游去,骑兵走这种前途未卜的山路显然不是上策,相比之下,大家更愿意往平原地带去,事实上,这一路南下为了尽可能躲开联军的侦察,远离西边的别拉亚河,沿着这乌拉尔山脉的西麓山脚已经走的骑兵们苦不堪言,不少战马的马蹄铁踩着山石都磨损的厉害。
图哈切夫斯基闻言却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老人家,从这里到你说的别拉亚河下游的梅列乌兹,大概有多少路程?”
老哈迷蚩皱起眉头费劲想了半天,伸着指头道,“山路弯弯绕绕的,我以前赶着羊群去的话,怎么也得一个白天路程,至于多少俄里我可搞不清楚了,你们骑着马,兴许会快点,半天总要的吧?”
图哈切夫斯基转过来和富尔曼诺夫、夏伯阳低声商量了一下,富尔曼诺夫小声道,“司令员同志,咱们可是骑兵,走上游那个铁索桥扔掉战马显然不是上策,我瞅着还得走下游,从梅列乌兹过河!”
“司令员同志,如果联军在梅列乌兹留有守军,我们可能冲不过去!在斯捷尔利塔马克镇对方一个营就阻止了我们集团军一个步兵师加一个骑兵旅的冲击,现在对方又有别拉亚河这道天险,哪怕对方只有一个营的兵力守住对岸,我们冲过去的概率微乎其微!”
夏伯阳这厮显然想的更远,斯捷尔利塔马克镇联军那个营的战斗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会儿,撤退和远离敌人是第一要务,“司令员同志,我建议除非是野战,否则我们的骑兵部队任何情况下都应该避免去进攻联军的阵地”
夏伯阳作为骑兵将领,乌法战役打到现在惨不忍睹一边倒的结局,使得他得出了和远在西边撤退的布琼尼同志一样的结论。
正在这时,前方河边对岸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枪响,接着河对岸一路向西枪声不断,渐行渐远的似乎在传递出去,整个在场所有的苏俄红军都是一惊!
很快,在河边村子里负责警戒的前卫营营长尤科夫打着马狂奔而来,到了跟前滚鞍下马,喘着粗气报告道,“司令员同志,师长同志,夏伯阳同志,前卫营在河对岸发现联军的警戒哨,对方似乎是在用枪声报警,没想到从这里一直往西枪声一路响下去了,看来对岸的敌人早就有了防备!我们现在怎么办!”
营长尤科夫带来的消息显然让所有人都心中一沉,富尔曼诺夫狠狠的一拍大腿道,“这个联军简直是阴魂不散,我们绕了那么远的路贴着乌拉尔山脚这么过来,居然也没能逃出对方的视线,你说这里明明没有渡口,他们对岸都布置警戒哨,真是不知道联军指挥员是怎么想的!”
“镇定!别忘了你们是红军指挥员,战士们的眼睛可都看着你们呢!”图哈切夫斯基心中也是虽然剧震,脸上却镇定自若的道。
“司令员,反正已经被联军发现了,我估计他们之所以把河防的警戒哨布置了那么远,很明显是兵力不足,所以才把手张的那么大,好有足够的时间预警和调度集结部队!我们直接奔西边走下游,从梅列乌兹杀过河去!”
夏伯阳这会儿福至心灵,隐约猜出了对岸联军这么夸张布置警戒哨的原因,反倒建议全军干脆杀向梅列乌兹从下游渡过别拉亚河!
第四百七十一章 渡河!渡河!
联军在别拉亚河南岸的警戒哨发现出现在对岸的苏俄红军骑兵后,第一时间用枪声传递的方式接力棒一样把讯息传到了联军混成骑兵第三旅旅长萧山令的前敌指挥部。
这厮带着两个骑兵营的兵力作为机动部队坐守在别拉亚河从东西方向折转向北的那个山谷以北5公里处,在梅列乌兹渡口这边他放了一个营的兵力,所有渡船都被他拘到了别拉亚河的左岸。
在从警戒哨传回来的信息看,对岸突围而来的苏俄红军骑兵部队被发现时至少是一个营的规模,萧山令一边给乌法联军司令部发报通报敌情,一边给带领日本第四联队两个骑兵大队从萨拉瓦特南下追来的畑俊六发报。通知他图哈切夫斯基很可能在窜到别拉亚河上游的这支骑兵部队里。
在中午收到萧山令的敌情通报时,早上10点起带领部队赶了两小时山路,沿着山脚下众多的马蹄印撒丫子向南追了30公里的烟俊六大佐,正在乌拉尔山脚下一条小河边休息吃午饭,周围的日本骑兵们三三两两的在饮马和吃着干粮抓紧填饱肚子。
这厮接了电报心花怒放,地图上一看,自己距离别拉亚河上游也就30多公里的样子,这厮一边回电给中国混成骑兵第三旅旅长萧山令,拜托他务必守住别拉亚河,等自己两个骑兵大队赶到,一举合围全歼图哈切夫斯基骑兵团余部,生擒了图哈切夫斯基,大家有功劳同享。
烟俊六发完电报,便匆匆启程开拔,带着队伍往南面的别拉亚河上游扑了过去,一路上苏俄红军骑兵留下的马蹄印愈发杂乱多了起来,这厮一边在后边追,一边狐疑的思量,瞧着脚印对方至少有五千多骑兵的样子,难道从哪冒出来援军了?
虽然心里有所怀疑,但是既然南路有萧山令的骑兵第三旅主力团兜着,领着两个日本骑兵大队的烟俊六大佐自也不惧,心道你就是还有5000骑兵,也不过是败军之将落跑的家伙,有联军中国骑兵兜住后路,我烟俊六立功就在今天。
再说联军混成骑兵第三旅旅长萧山令这厮,打仗也是个胆大心细的家伙,这厮让自己的骑兵第一团团长萧朝贵带二营驻守梅列乌兹渡口,旅参谋长萧楚男带第三营驻守在别拉亚河上游南岸的中段,自己带第一营和第四营则就在别拉亚河西南山谷北侧机动。
萧山令第一不着急过河去追,第二不把兵力集中在一个地方,反正只要苏俄红军骑兵要渡河,都在自己的沿岸警戒哨的视线之内,你要是不过河,老子就等着烟俊六领着两个日本骑兵大队从后边兜过来合围你!
别拉亚河上游虽然崇山峻岭大队人马无法泅渡,但是万一苏俄红军不怕死,下马滚下河漂过来,未尝没有这种可能,因此萧山令不想冒险留下什么空隙被对方钻,只要对方开始渡河,在警戒哨的告警下,他这四个骑兵营随时能出现在需要的地段。
由于别拉亚河南岸这边是连绵不绝的联军警戒哨,图哈切夫斯基麾下的苏俄红军骑兵自然不会傻到继续沿着河的北岸行军暴露踪迹,何况从上游的彼得罗巴甫洛夫卡村这别拉亚河是从东北向西南流淌,到了库梅尔套东北15公里的山谷才折向北流。
因此从彼得罗巴甫洛夫卡村的位置,笔直向西赶三十四公里的话,正好就到了别拉亚河中游第一个大渡口梅列乌兹镇渡口对面。
不过无论是集团军司令员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图哈切夫斯基,还是前骑兵师师长、此刻降职为警卫营营长的夏伯阳同志,或者说,代理骑兵师师长兼政委富尔曼诺夫同志,这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夏伯阳出的主意则是,派前卫营在彼得罗巴甫洛夫卡村这边,大张旗鼓的伐木,准备扎木筏渡过遄急的别拉亚河,甭管能不能渡过去,架势要摆足了,为此,这个营至少要摆出一个骑兵团的架势,三个连下马后在河边伐木准备做木筏,剩下一个连牵着三个连的战马绕着村子跑圈,冒充骑兵大部队不断的在进村抵达。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鉴于你出的主意相当不错,我以集团军司令员的名义,重新任命你担任骑兵师的师长!免去富尔曼诺夫同志的代理师长职务。”图哈切夫斯基显然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手下的爱将敲打敲打足矣,再这么折腾下去富尔曼诺夫可不好做人了,下面的骑兵将领们见着夏伯阳和富尔曼诺夫汇报工作时俩人也尴尬。
当然,最主要是一路上代理师长的政委富尔曼诺夫喋喋不休就一直在图哈切夫斯基耳边聒噪,一会说自己带不了骑兵师了,一会说骑兵师离不开夏伯阳同志了,总之就没个消停,这会儿图哈切夫斯基借机下了台阶,恢复了夏伯阳的师长职务。
“感谢您的信任,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同志,虽说德米特里。安德烈耶维奇是个好样的政委,不过吗,夏伯阳的骑兵师,还是我夏伯阳来带才名正言顺嘛!”本名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恰巴耶夫的夏伯阳大大咧咧的接受了集团军司令员的任命,一边和自己的老伙计富尔曼诺夫挤眉弄眼,气氛相当和谐。
其实夏伯阳也就是恰巴耶夫的俄语发音,但在1918年的苏俄红军中,叫恰巴耶夫的白卫军将领和苏俄将领多的是,比如联军乌拉尔骑兵第一师的师长也叫恰巴耶夫,但后世留名的叫夏伯阳的家伙可就眼前这一个,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恰巴耶夫。
图哈切夫斯基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显然处境艰难的情况下,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同志一往无前的战斗意志和灵活机智的指挥员的脑袋瓜子还没有停止运转,留一个骑兵营在这里冒充主力作出试图渡河的样子,将误导对岸的联军指挥官,使得对方在别拉亚河南岸的兵力向这里集中。
“司令员同志,我也觉得师长的主意很好,这样对岸的联军很可能就被我们调动到这个方向来,那么我们大部队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向西插到梅列乌兹渡口去,强渡别拉亚河,冲破敌人的封锁!撤回伏尔加河左岸去!”重新做回了政委的富尔曼诺夫显然更适应副手的角色,对夏伯阳出的主意一个劲的叫好。
“这主意好是好,可如果我们真能冒险从这里渡过别拉亚河的话,这样是不是会适得其反,反而把联军主力这头饿狼给招到这个方向来了,我是说,万一用木筏真能渡过河去呢!”图哈切夫斯基显然想的更远。
“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刚才我们不是都到岸边去看了么,河岸这么高,山坡的坡度又陡的厉害,除了山羊人马都没法站住,而且水流翻滚遄急,暗礁林立,我瞅着要从这样的地段过河,简直是天方夜谭,就是光人都过不去,更不要说战马了!”夏伯阳显然没料到图哈切夫斯基真有从这里过河的念头。
“能不能找几个水性好的战士,用绳子拴着,慢慢下到河边,再抱着木头游过河去,咱们可以给他绑上安全绳,这样激流也冲不走”富尔曼诺夫用望远镜眺望着河岸,突发奇想道。
“对岸的树林里潜伏着敌人的警戒哨,咱们的人下到河里,别说能不能顺利游过去,只要被对方发现了,没准就当成活靶子,别拉亚河在这里宽度至少200米以上,这么急的水流,要想游过去可不是那么轻松简单的!”夏伯阳摇着头道。
“那个牧羊老人哈迷蚩倒是说过,几十年来也有大胆的当地人试图徒手游过河去,可水流太急,漩涡又多,几乎就没有成功过,不少游泳好手还丢了性命,如果对岸再有敌人射击拦截的话,要游过去的确比较困难!”图哈切夫斯基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道。
“就算人真能游过去,战马呢?我们是骑兵,失去了战马,对岸又有联军守着,虽然不知道兵力规模到底有多大,但只要有一个想斯捷尔利塔马克镇战斗力那么变态的营,我们就打不赢!”夏伯阳着急的道。
显然,虽然出了个主意让一个骑兵营在这冒充主力作出渡河的样子,夏伯阳这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