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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赶快回去,和晋楚青书好好谈论一下此事,也许凭借着晋楚青书那高人一等的分析理解能力可以让他从陆怜阳的话中找出一些其他的蛛丝马迹。
脚步不经然间加快,在转过一条街道的时候,司马啸天和一个迎面而来的乞丐砰的一下装了一个满怀。如同本能也似的反应,一股护身真气骤然发出,将来人硬生生向后退去,而司马啸天也飘然向后倒退一步。
那乞丐其貌不扬,但很明显由于先前司马啸天的那一股护身真气,令他感到惊奇。一双如同老鼠一般的眼眸滴溜溜的转动,上下打量着司马啸天那魁梧壮硕的身体。
“对不起!”虽然是一个乞丐,但司马啸天却微笑着道歉。
乞丐的身体微微一振,嘴角骤然浮起一抹笑意。那双浊黄的眼眸扫过司马啸天黝黑的面孔,突然晒然一笑,“神经病!”
说完,转身就溜进了一条小胡同。
乞丐的步伐看似杂乱无章,但在司马啸天的眼中,却显出一种奇异的轻灵美感。最令他感到新奇的,莫过于就是这乞丐的步伐中隐约暗藏一种鬼神莫测的奇妙规律,一时间竟令他沉浸其中。
那乞丐眨眼间消失在小胡同中。目视着乞丐消失不见。司马啸天突然间长出一口气。他轻轻摇首,仿佛自言自语般的笑道:“京师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说完,他脚步轻灵如行云流水,沿着大街迅速消失在尽头。
……
乞丐在开元城复杂如蜘蛛网一般的街道中七扭八拐,眨眼间来到内河的一座拱桥之下。寒风呼啸鼓动的桥洞中,一个身穿单僧衣的汉子盘膝而坐,迎着那鼓荡的寒风,闭目吐呐。随着那若有若无的呼吸,整个桥洞内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气墙笼罩,任由寒风呼啸,却无法冲进桥洞半分。
乞丐方一进入桥洞,就感到在这狭小的方寸之间,竟如同三月阳春般的和煦温暖。可地面上明明没有燃起任何的篝火,显然这和煦的温暖来自于那身穿僧袍的汉子身上。
乞丐恭敬的垂手立在汉子的身后,神色间透着一种强烈的尊敬之意。
“钩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汉子依旧双眼紧闭,背对着乞丐沉声问道。
钩子轻轻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千叶大哥,今天王府开门了!”
双眸骤然睁开,也不见千叶有半点动作,身体虚空浮起,两腿伸展开来。他悄然落地,扭身对钩子沉声道:“是什么人?”
那声音虽然竭力做出平和之状,但却依旧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激动。钩子轻声道:“我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但看样子绝不是中原人。大哥,看那人长相,倒是颇有两分闪族人的模样,我想就是大哥您在等待的人!”
千叶闻听,深深呼吸一口,将激动的情绪平息下来,默默不语。
“大哥,我还偷了他一样东西,您看一看!”钩子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绣有紫百合图案的锦袋,恭敬的双手递上。
千叶没有接过那个锦袋,而是用目光在那锦袋上扫了一眼,突然间热泪盈眶,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哥!”
“操你个王八羔子,你总算出来了!嘿嘿,紫百合主人,妈的,你让老子在这开元城里苦苦等了一年多呀!”没等钩子说完,千叶突然间大声骂道。骂完,他如同疯了一般的仰天狂笑不止。
钩子看着呆愣愣的看着千叶,对眼前这位神色狰狞的大哥此刻的疯狂之态颇有些理解。自这位大哥来到开元城以后,就似乎在苦苦等待这个人的到来。期间遭受了多少苦楚,钩子一清二楚。如今终于等到了来人,千叶自然值得高兴。
但是,不知为何,心中却又有一种莫明的伤感。千叶等到了他要等的人,那么也就是说他将要离开这里,去建立属于他自己的功业。而自己呢?一个不入流的开元城乞丐,也许再也无法和这位大哥一起了!
“钩子,你怎么了?难道你不为我高兴吗?”
千叶觉察到钩子那萧索的神情,不由得惊异的问道。
“大哥,钩子自然为大哥高兴,可是……你这一走,我们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钩子感到有点……”
说着,他不由得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咦,你个小王八蛋难道不和我一起去吗?”千叶惊奇的看着钩子,似乎对他这副模样颇有些不解。
“大哥,你是说我也可以跟着你一起走?”钩子惊喜的看着千叶问道。
千叶不由得笑了起来,“废话,当然跟着我一起走了。妈的,否则老子教给你那么多本事做什么?”
“大哥……”
就在钩子惊喜的大叫之时,千叶脸色骤然一变,摆手制止了钩子的话语,身形如浮云一掠,挡在钩子身前,沉声道:“什么人?”
钩子有些惊异的看着千叶,在他的记忆中,千叶似乎从来没有在众人前真正露出过本事,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神色凝重。
沉重的脚步声骤然间在两人耳边响起,紧跟着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探头探脑的走进桥洞之中。看到这汉子,钩子不由得轻出一口气。
“老何,你他妈的像个贼似的,做什么?”钩子看着那汉子没好气的说道。
但千叶的脸色依旧凝重,目光根本就不在那汉子的脸上停留片刻,而是看着老何身后,突然沉声道:“司马族长,既然来了,何不显身一见?”
钩子一愣,但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黑影一闪,一个壮硕的黑脸汉子骤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哥,他就是……”
千叶一摆手,制止钩子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那汉子笑嘻嘻的说道:“司马族长大驾光临,千叶未能远应,恕罪!呵呵,不过既然来了,又何不请您的朋友也一同现身?”
来人自然正是司马啸天。没等他回到客栈,他就发现自己的随身锦囊消失不见。几乎不用考虑,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罪魁祸首。若是寻常的锦袋,司马啸天也不会在意,可这绣有紫百合图案的锦袋出自木莲手中,如果他日木莲追问起来,他难逃一顿生活。所以,回到客栈,他立刻命人将年爱遥安排在开元的暗椿招来,三两下就知晓了钩子的身份。
以强大的武力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将钩子平日活动地段的一个乞丐堂口扫平,从那堂口中的一人口中得知了钩子平日的栖身之地,他这才找到了这个如果没有人带领,根本无法找到的桥洞。
见千叶丝毫不紧张,司马啸天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挥手示意老何可以离去,然后拍了拍手。随着掌声,从桥洞的另一方骤然走出晋楚青书和红杰两人。两人的相貌大相径庭,但从那沉稳的脚步和不凡的气度中,千叶敏锐的觉察到这两个人绝非寻常的高手可比。
不过,千叶并不想逃跑。就算是司马啸天不来,他也会亲自带着钩子前往拜访。当下大袖一卷,一股强绝的气劲浮掠而过,将桥洞满是灰尘的地面清理的干干净净。
“司马族长亲来,千叶扫榻相待!”
对于千叶如此沉稳的态度,司马啸天不由得心中颇感兴趣。当下微微一笑,也不见他如何举动,一步迈出。钩子就感到眼前一花,紧跟着就见司马啸天已经盘膝坐在地面上,动作轻灵而迅捷,落地不见半点灰尘荡起。
而千叶也嘻笑着屈身坐下,虽不若司马啸天那般动作不着半点痕迹,但也显得灵动无比。
晋楚青书和红杰两人,在司马啸天迈步的刹那,身形骤然一闪,紧跟着消失不见。
一连串的变化,让钩子看得眼花缭乱。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知道了什么是高手。那一举一动之间莫不隐藏着莫测的变化,更令人佩服的莫过于他们所表现出的非凡气度。
“钩子,去打些就来。有朋自远方来,怎能无酒相迎?”千叶笑嘻嘻的看了钩子一眼,全不在意的淡然说道:“不过这酒资自然要出自族长的锦袋了!”
司马啸天笑了起来,他大手一挥:“买酒的事情自有我的兄弟代劳,就不麻烦这位大哥了!不过,那锦袋最好还是归还给我。呵呵,若不是这锦袋出自我那婆娘的手中,送给这位大哥也无妨。若这位大哥可以奉还,啸天自有厚礼送上。”
说着,他目光扫向钩子,虽然脸上带着笑容,语气也显得是在征询一样,但却有一种令钩子全身僵硬的压迫感。
千叶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笑了一声,大袖再次一展。钩子顿时感到全身的那种压迫感骤然不见。
“钩子,还不把东西原物奉还!”
听到千叶的声音,钩子心惊胆战的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锦袋恭敬的递给了司马啸天。司马啸天微微笑了一下,也不看那锦袋中的事物,径自放入怀中。然后看着千叶,他笑道:“这位大师,还未请教?”
已经是一头长发,虽然身上着着僧袍,但却丝毫没有半点僧人模样的千叶闻听也笑道:“司马族长,贫僧千叶。”
“哦,千叶大师?呵呵,不知大师有何指教于啸天?”
千叶道:“指教贫僧自然不敢当。呵呵,天下间又有谁能妄言指教可入十大高手排名的闪族魔神?”
钩子的身体莫明的一颤,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了司马啸天的身份。
自司马啸天闪族会盟一战成名之后,先战老虎钳,一击千人丧命;后战甘源,引发冲天大火;三战古纶小道,令他的老岳父伯赏和子车两族死伤惨重;四战海西,奇兵突袭,巧得四郡;五战大牛城,惊天一箭,几乎被称之为神话。
虽然开元城远离闪族,但却帝国的京都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司马啸天的种种神话。以一己之力抗闪族联军,创下了如今闪族三分天下的局面。魔神二字,在京师已经光为人知。只是大部分的人只知魔神,却不知道司马啸天。
钩子此刻已经明白了司马啸天的来历,心头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气。但看千叶依旧神色沉稳,他心中又不觉升起一种自豪。
司马啸天微微一笑,也不开口,只是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千叶。
千叶也不畏惧,迎着司马啸天的目光注视,脸上笑容依旧,道:“若贫僧说贫僧在这开元城中已经等待了族长整整一年有余,不知族长是否相信?”
司马啸天一愣,目光中透出一抹疑惑之色。他不是不相信千叶所说,只是,一年多前,他还没有打下海西四郡,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千叶此言显然有些诡异。
眉头微微一皱,司马啸天不置可否的一笑,并没有回答。
见司马啸天没有开口,千叶不由得心中一乐,也不开口。
“大师,非是啸天不相信,而是一年前啸天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为何大师就如此肯定啸天会来这京师?”
“这……”千叶的笑容更加诡异,他笑眯眯的看着司马啸天道:“其实,在一年半前,贫僧被一个比老秃驴骗下山,说让贫僧辅佐一位贫僧的贵人。结果却令贫僧在这开元城里足足等了一年。”
千叶说着,脸上不经意的露出一抹忿忿之色。
司马啸天一愣,却不由得笑了起来。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千叶,道:“那大师又怎么知道啸天就是大师的贵人?”
“客从北来,百合迎风!”千叶淡然说道。
司马啸天心中的惊奇无法形容。一年半前,正是他初立龙巢战旗为紫百合图案,没有想到……
“那不知请大师下山的又是哪位?啸天实在不记得,有什么方外至交。”
千叶闻听司马啸天的话语,突然间深吸一口气。虽然他竭力的平息着心中的怒火,但面孔上扭曲的狰狞之色却无法掩饰。好半天,他沉声道:“那个老秃驴是贫僧的师父,正是他命贫僧下山,至于他是否与族长认识,贫僧以为是不可能的。”
“那敢问大师出身何处?”
司马啸天越发感到有趣,沉声问道。千叶闭上眼睛,脸上的狰狞之色骤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湛然神采。他缓缓道:“贫僧在三柳山落发,出身于山中卧佛寺!”
第三章
司马啸天看着千叶,一时间大脑竟有些空白。好在他非常人,转眼间即恢复了正常,只是再次上下打量千叶,心中却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看上去僧不僧,俗不俗的家伙和卧佛寺的高僧联系起来。
迎着司马啸天诧异的目光,千叶坦然相视。
桥洞外寒风呼啸,但桥洞中却和煦温暖,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在刹那间诡异的结合在一起,那悄然的静寂更令空中的气氛显得怪异非常。
钩子站在千叶身后,身体甚至不敢移动一下。毫无疑问,整个桥洞都控制在司马啸天和千叶两人的手中,这个时候气氛虽然有些怪异,但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殃及到他的身上。
“族长,酒已经买来!”
就在这时,桥洞外突然间传来晋楚青书那清雅的声音,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