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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昆闻听,脸色骤然一变,黝黑的面孔带着一股煞气,一把抓住司马啸天的手,沉声道:“啸天,不必等待,立刻随我面见皇上!”
第七章
梁昆的话,带着全然不可违背的强大意志,一手拉着司马啸天,大步向皇城中走去。司马啸天身不由己,在梁昆那强横内力的牵引下,不得不举步跟进。一边跟着梁昆的脚步,他心中也不由得暗自震惊:这梁昆,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
梁湛见梁昆发怒,轻轻摇头,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大步向午门走去。
午门内,侍卫连忙迎上前来,恭敬的行礼:“梁王早!”
“皇上现在何处?”梁昆带着怒意,沉声问道。
面对这个手握生杀大权,就算是许盈也不得不卖几分面子的天齐王,侍卫们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惶恐的说道:“启禀梁王,皇上昨夜在听雨楼就寝。”
“皇上曾有旨意,若司马族长前来,立刻通报。为何族长在午门外苦苦等候一个时辰,里面竟然没有半点消息?”
“这……”
看着侍卫们的模样,梁昆心中怒气更盛,他一手将侍卫拨开,喝骂道:“滚开!”说完,拉着司马啸天就向皇宫内走去。
“王爷!”
被梁昆一巴掌拨翻在地的侍卫一见如此情形,连忙爬起身来,惶恐的跑到了梁昆身前,将几人的去路挡住,苦着脸道:“王爷,您进去自然没有关系,可是他-!”说着,他一指梁昆身后的司马啸天,苦笑一声道:“王爷,恕卑职斗胆,这位,哦,司马族长不能进去。”
眼中寒芒一闪,梁昆狞笑着道:“是吗?”
那两个字如同是从梁昆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又冷,又硬,侍卫听在耳中,全身的汗毛都不由得乍立起来。但是,他还是颤声道:“王爷,确是如此!”
“嘻嘻,不知道死人还会不会挡路!”一直跟在梁昆身后的梁湛突然开口道。说话间,她探手从背后取出一柄长剑,冷声道:“此剑名烈阳,是当年圣祖传下的两柄宝剑之一。本帅离京之前,皇上将此剑赠与我,着令我可先斩后奏,不许通报。现在,此剑尚未交还,圣命依旧有效,你们可以站在那里不动,看我敢不敢就地将你们格杀!”
梁湛声音格外温柔,但在那温柔声音之后隐藏的强大杀气,却令几个侍卫心惊肉跳。对于这个敢纵马闯皇城的小郡主,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与梁昆不同,梁昆不会随意出手,但梁湛却连许盈都敢攻击,更何况他们这些小小的侍卫?
说实话,他们这些侍卫平日里可以对别人耀武扬威,但是如果面对梁湛,他们只能忍气吞声。现在,梁湛已经取出烈阳剑,他们相信,只要他们再挡在梁昆的身前,梁湛会立刻出手。先不说梁湛的身手如何,有一点他们十分清楚,他们伤了梁湛,死;不伤梁湛,也是死。
“小郡主!”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相视苦涩而笑。“我们也不想挡您和王爷的路,可是……不过如果我们被制住的话,也就没有关系了!”
梁昆笑了,梁湛也笑了。
就在两人展露笑颜的时候,司马啸天突然出手,只见人影一闪,七八个侍卫应声而倒。而司马啸天依旧站在梁昆身边,似乎连动也没有动过。
梁湛没有看清楚司马啸天的动作,但是梁昆却清楚的感到自己手心一颤,就是这一颤的刹那,司马啸天已经完成了一个来回,将侍卫制住后又退回他身边,而他的手,依旧抓着司马啸天的手,好像从没有松开过一样。
看着昏迷的侍卫,梁湛心中波澜跌宕。但是这一出手,她已经看出司马啸天的身手显然比她高出一大截,梁昆说的不错,司马啸天,绝对可以在三十招内将她制服!
不禁是梁湛,梁昆眼中也透出惊异之色。他看看司马啸天,又看看地上昏迷的侍卫,突然笑道:“司马族长,看来用不了多久,这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字,将非你莫属!”
“王爷过誉了!”司马啸天微微欠身道。
梁昆扭头看了一眼盯着司马啸天呆呆发楞的梁湛,突然一笑,拉着司马啸天大步走进皇城内。
“如果他和那个夜展风斗,会是谁获胜呢?”梁湛自言自语道,不知为何,在一刹那间,她突然将司马啸天和夜展风联系在一起,因为她始终相信,夜展风绝不是她的父亲,梁昆的对手!
看着远去的梁昆的背影,梁湛摇了摇头,紧跟两步追上去,但是在她的心中,却把司马啸天和夜展风不经意的联系在了一起。
在狭长的走廊中疾步行进,司马啸天在梁昆的带领下,走过曲折的长廊,在一座华丽的阁楼前停下脚步。
梁昆铁青着脸,对司马啸天沉声道:“这就是听雨楼,啸天在这里稍等片刻,湛儿陪一下啸天,我自去求见皇上!”
说完,他放开司马啸天的手,大步向听雨楼走去。
司马啸天感到有些不太自在。而这不自在的原因,则来自于梁湛那双秋波荡漾的美目。梁湛靠在一根柱子上,上下打量着司马啸天,嘴角不时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似乎很欣赏对方那在她目光注视下手忙脚乱的样子,司马啸天越是紧张,梁湛也就越是不肯移开目光。
“司马族长!”终于,梁湛开口道。
但司马啸天却迟疑了,他不知道应该怎样称呼梁湛,只好尴尬的挠挠头,恭敬地道:“殿下!”
“你好像很紧张!”
司马啸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梁湛笑了笑。
不知什么原因,当他的目光和梁湛的目光相触的时候,他的全身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当年木莲看他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而现在,他居然又一次感觉到了。所以,他不敢正视梁湛,低着头,也不言语。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司马啸天,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司马啸天扭捏的像个孩子。梁湛不由得偷笑着,从闪族回来以后,她一直听到的是关于司马啸天的强悍,冷酷,还有那高超的用兵技巧。可是现在,她终于见到了一代魔神的另一面。
突然间,梁湛产生了一种捉弄对方的冲动,她淡然道:“司马族长,你知道不知道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如果不看着别人,是一种极大的不礼貌!”
“这个-我-其实-!”
司马啸天语无伦次,黝黑的面孔此刻已成酱紫颜色,他只能将头低的更低,目光朝着地面,吭哧的说道:“殿下,啸天是个粗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还请你原谅。”
“哦,堂堂的闪族魔神,居然说没有见过世面?哈,那我真的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人见过世面!”
“这个-!”司马啸天被梁湛挤兑的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紫着脸,看着对方,结结巴巴的说道:“殿下,你要听真话?”
“当然!”
“啸天不敢看你,每次和你目光接触的时候,啸天感到全身有种过电的感觉,所以啸天不能抬头,也不敢抬头!”
没有想到司马啸天回答的这么直接,这一次,轮到梁湛面红耳赤。她低着头不敢看着对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两人就这样低着头,都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长廊下,静静的,如同两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
“啊,啸天,快来见过皇上!”
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梁昆终于出现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司马啸天和梁湛都不由得同出一口气,抬起头来。但四道目光又是那么不经意的碰触了一下,两人立刻满脸通红,转过脸去。
梁昆大步从听雨楼中走出来,在他的身前,一名中年男子,气度雍容,举止优雅的迈着稳健的步伐。
虽未曾见过许盈,但从那人不凡的气度,和梁昆现在所处的位置,司马啸天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他连忙快步上前,推金山倒玉柱半点拜倒在地,恭声道:“臣,司马啸天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盈微微一笑,探手将司马啸天扶起,上下打量两眼后,扭头对梁昆笑道:“王兄,此子果然有些风范,呵呵,怪不得能将子车良搞得焦头烂额。”
梁昆笑了笑,没有回答,但眼中流露的神情,却显然是同意许盈的看法。
“司马族长,抱歉。昨夜陆王告诉朕你已经入京,没有想到这里的奴才竟然没有通报,累得爱卿在午门外等候了许久,让朕颇感失礼!”许盈‘呵呵’一笑,沉声对司马啸天说道。
那亲切的语言,让司马啸天顿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但许盈却没有等他开口,而是径自抬头看了一眼神态显得有些奇怪的梁湛,突然扭头对梁昆笑道:“王兄,今天湛儿看上去特别像个女儿家呀!”
梁昆自然早就注意到梁湛那尴尬的神情,听许盈如此一说,他再次打量一眼梁湛,而后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了一眼司马啸天,令司马啸天的黑脸,顿时再呈紫色。
“义父!”梁湛满脸通红的娇嗔一声,但目光却又一次不经意的和司马啸天的目光撞在一起,令得她后面话硬生生咽回肚中,螓首低垂。
许盈和梁昆两人相视而笑,那目光中都带着一丝会意神色。
“时间不早,爱卿随朕一同上朝吧。该死的奴才,居然这么晚也不叫朕起来,还险些让朕难堪!”许盈笑着对司马啸天道,但说话间,眼角的余光却扫了一眼站在侧后方的梁昆。这微小的举动看在司马啸天眼中,令他顿时想起了千叶之前的分析。
梁昆身居高位,虽一心为国,但有时候的确令人感到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就如同今天的事情,他如此做为,虽然是为了许盈的江山,但鲁莽的举动,却是令任何的一个帝君都无法接受的。
如果不是许梁两家的关系,如果不是许盈还算是个识大体的君主,恐怕梁昆这种脾气,早就引来灭门之灾了。
想到这里,司马啸天心中更产生了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如何在许、梁两人维持一个平衡的关系,不仅仅关系到他此次入京的安危,更关系到他将来海西四郡在草原的发展。
许盈的话,梁昆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不满之意,只是他对此丝毫也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道了声:“臣鲁莽!”
许盈无奈的轻轻摇头,看了一眼梁昆,然后瞬间释然。
他自然也明白梁昆的本意,对于这个和他从小长大的王兄,他太了解梁昆的脾气了。梁门一脉几乎都是如同一个模子出来的一样,做事稳健,谋后而动。但一牵扯到皇家的大体,梁家的人,绝不会在乎什么身份,只要能对江山社稷有益,他们可以冒死而上。
所以,他只能轻叹一声,然后上前一步,拉着梁湛的手对梁昆和司马啸天道:“王兄,司马族长,随朕上朝!”
说完,他大步沿着长廊向金銮大殿走去。
司马啸天和梁昆走在许盈的身后,他这才仔细的打量起许盈的背影。
孤绝而卓然,但步子却迈的太大了……
随着三声朝钟响起,早就等候在朝房中的文武百官列队走上金銮大殿。
在当值太监高亢嘹亮的宣朝声过后,许盈大步走上丹陛,高居龙椅,俯视大殿群臣。
文武百官山呼海啸般的拜见过之后,如同木偶般的分列两旁,大殿上顿时笼罩着一股死寂的气氛。
不少大臣们都发现,今日设在丹陛下的两张锦凳都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自去年许杰被刺,西南长渠羌人造反之后,邴放的位置就被许盈撤销,只剩下供陆怜阳和梁昆两人落座的锦凳。陆怜阳身有重病不上朝参拜,但梁昆却从来没有缺席过早朝,每日都早早的坐在锦凳之上。
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些大臣不由得偷眼向许盈看去,这一看去却又是吓了一跳。只见许盈的脸色阴沉似水,目光中透着冷酷杀机,缓缓从大殿上每一个人的身上移过。
“太师邴放!”
终于,许盈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但生硬的如同钢铁一般冰冷,令群臣身体一颤。
站在最前排的邴放正盘算着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参司马啸天入京不报的罪名,但听到许盈的叫声,心中一振,连忙快步走出臣班,恭敬的伏地道:“臣在!”
“朕问你,开元兆伊府可是由你管理?”
邴放一愣,对于许盈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一时间感到有些摸不到头脑。但他不敢有半点迟疑,恭敬道:“启禀皇上,兆伊府正是臣份内所属!”
许盈轻叹一声,语音突然变得十分温柔,沉声道:“太师近来是不是公务太过繁忙,以致于有些劳累?”
“为陛下效力,臣万死不辞!”
许盈奇怪的问话,令满殿文武都有些摸不到头脑,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喉咙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吗?那朕问你,京城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启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