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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两人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着。
一场雷雨,让已经干旱了数月的草原重新恢复了生机。
就在闪族会盟大典的前一夜,倾盆大雨整整下了一夜,干涸的河流在一夜之间又重新流淌起清澈的河水。
朝阳初升,透着蒙蒙的水气,给草原披上了一层五彩的霞衣,空气中充满了泥土潮湿的腥气。
就在第一抹曙光照映在草原上的时候,寂静的草原开始人潮涌动!
会盟大典是闪族的大事情,更何况在大典之前,还有一场将要决定闪族未来的婚庆仪式,所以一大早,人们就开始忙碌起来,在江龙城外,搭起彩棚,为婚庆仪式和会盟大典做着准备。
辰时刚过,草原沸腾了起来,无数的骏马飞驰,如同朝圣一样的向江龙城外聚集。
子车良带着夜秋风和子车云,一早就来到了会场。
他脸上带着笑容,不停的和前来参加会盟的各个部落的族长打着招呼。
昨日的一场豪雨,让子车良心中畅快不已,在夜秋风的解释下,这场豪雨预示着子车部落将会永远的屹立在闪族草原之上!
子车良自进入会场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变了,没有了往日的骄傲,没有了以前的高不可攀,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的招待着每一位前来的族长。
各部落的族长,也都是面带笑容,不过他们心中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要到了午时。
子车良看了看已经坐在会场中的各部落的首领,然后和身后的夜秋风互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闪族一百零八个部落,如今大部份的部落首领都已经按时来到,只等午时一过,子车云和伯赏木莲两人的婚约一宣布,然后就可以正式开始会盟大典。
子车良此刻心中激动不已,他知道,决定子车部落未来命运的时刻即将到来了!
一个家仆匆匆的走上前来,在子车良的耳边低语两声。
子车良的眉头微微一皱,沉吟了一会,又低声吩咐了家仆两句。
家仆点了点头,躬着身子退下,然后飞快的向江龙城奔去。
“师兄,出了什么事情吗?”身后的夜秋风察觉到了事情有些变化,附耳低声的问道。
子车良看了一眼夜秋风,轻声说道:“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谷深部落的谷深桀到现在还没有前来,而且伯赏炙也没有出现!”
“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嘿嘿,不会的,今天的会盟大典,是闪族最为重要的日子,他们怎么会不来?何况今天伯赏炙那个老东西也是一个主角,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这会场之中,我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子车良信心满满的说道。
“谷深部落,谷深桀族长到!”就在子车良话音刚落下的时候,会场外一声高亢的喊声响起。
随着喊声,数十匹骏马风驰电掣般的冲进会场之中。
为首一人,胯下一匹神骏异常的黑斑豹,精钢打造的软甲罩在身上,青色战袍,腰系一把细窄狭长的战刀。
来人飞跃下战马,将蒙在脸上的黑纱摘去,露出一张黝黑发亮的脸膛,看年龄在五十左右,两道剑眉斜插入鬓,铜铃般的眼睛闪烁精光,浓密的胡须,如同钢针一把。
他站在子车良的面前,如同一头雄狮般的威武,透出腾腾的杀气。
来人双手抱拳,向子车良豪迈的说道:“子车族长,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子车良也连忙拱手抱拳,笑着说道,“有劳谷深族长挂念了,呵呵,子车良有礼了!”
说着,他看了看来人身后跟上的青年,接着说道:“这可是放侄?没有想到竟然也如此大了,呵呵,英雄出少年,古人果然没有说错!”
那魁梧中年人正是闪族草原的第三大部落,谷深部落的族长谷深桀!
此刻他看了看身后的青年,脸上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大声的说道:“放儿,过来给你子车叔叔见礼!”
谷深放走上前来,躬身对子车良一揖。
谷深放少年时和子车云、伯赏木莲被人称为闪族三杰,他性格内向,不好说话,平日里更像一个女孩子一样的害羞,但是一到战场之上,他立刻就成了一头凶猛的雄狮,杀法骁勇,悍不畏死。
在这数年中,他跟随父亲谷深桀,征战沙场,被闪族人称为沉默的杀神!
子车良连忙伸手搀扶,笑着说道:“放侄不必客气,呵呵,这些年来为叔常常听人说起你的名字,滴血狂士的名字如今在草原上谁人不知?嘿嘿,我闪族再出一名无敌勇士,当真是我闪族之幸呀!”
谷深放没有答话,眼中隐隐闪过一道寒芒,但是转眼即逝,沉默的退到了谷深桀的背后。
谷深桀呵呵的笑了笑,没有理睬子车良话中意义,拱了拱手,大步向刻有自己名牌的席位走去。
谷深放依旧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步履沉稳。
“师兄,这个家伙怎么如此的嚣张?”子车良身后的夜秋风低声问道。
子车良看着谷深桀的背影,眼中厉芒隐现,听到夜秋风的问话,只是微微的一笑:“这个老家伙就是谷深部落族长谷深桀,他谷深族号称是如今我闪族草原仅次于伯赏部落的第二大部落,实力雄厚。这谷深桀武力超绝,而且智谋也不简单,带领着他谷深族在短短二十年的时间里,由原来一个不足万人的部落,发展成为今日的局面,嘿嘿,这个老东西和伯赏炙一样的难对付!你看到他身后的那个青年了吗?”
“看到了,我正在奇怪刚才师兄为何叫他滴血狂士?”
“嘿嘿,不要小看这个年青人,这几年中,谷深桀几乎已经不再出战,就是他这个儿子领兵征战草原,三年中未尝一次败绩,至于这滴血狂士……”
“天齐王梁长老使者,少殿下到!”就在子车良刚要解释那滴血狂士的由来之时,会场外再次响起一声高亢的呼喝声。
子车良连忙止住话题,大步迎向会场外,身后原本都落座的各个部落首领,也同时站起身来,脸上都露出了无比尊崇的神情。
梁湛依旧是黑纱蒙面,一身雪白战袍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曲线毕露,娇柔中透出一种飒爽的英姿,在子车良的陪同下大步走进了会场。
他举目看了一眼会场中的诸位部落首领,然后低声对子车良说道:“子车叔叔,怎么伯赏叔叔还没有来?”声音显得有些冰冷。
她对子车良将自己抬出来十分的不满,但是木已成舟,她也变得骑虎难下。
“许是路途遥远,再加上昨日一场大雨,所以有些耽搁了!”子车良假装不知道,低声的回答。
梁湛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满的寒芒,但是随即又露出不安的神色,她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低声的说道:“那再等等吧!”
说着,她大步向会场正中席位走去。
当她路过站在一旁,和自己同样蒙着黑纱的夜秋风的身边时,突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夜秋风。
夜秋风微微的欠身,梁湛直觉的感到自夜秋风身上发出的气息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感受过,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于是凝视了一眼之后,她又再次向自己的长老席位走去。
午时悄然的到来,伯赏炙始终没有出现,会场开始有些议论,所有的人都在不停的低声猜测着。
只有谷深桀,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静静的看着有些不安的子车良和梁湛。
梁湛心中也开始感到不安,虽然她得到了伯赏木莲的保证,但是这毕竟只是从木莲口中得到的,而伯赏炙虽然后来也表示同意,但是天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些什么花招。
不知为何,她感到所有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心中竟有些慌了!
“为什么还不开始?”随着一声叫喊,会场立刻骚乱起来,所有的部落首领也纷纷的质问。
子车良看着如此混乱的会场,不知道该如何平息,扭头看看身边的梁湛,梁湛也是一脸的迷茫神色,他更加感到有些不安。
“子车族长,你是这次会盟的发起人,为何不出声呢?如此下去,恐怕这些首领们会有些不满吧!”坐在他下首的谷深桀突然开口说道。
听出了谷深桀话语中的讥讽,子车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是却不好发作。
这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夜秋风附在他耳边低声的说道:“师兄,不要再等待什么伯赏炙了,即使他不来,会盟依然要举行。其实只要师兄重新夺回族长之位,这结不结亲我看倒并不重要。师兄你要速做决断,否则这些首领恐怕没有耐心再等待下去了!”
听了夜秋风的话,子车良缓缓的点了点头,猛然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就听到会场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场外的门卫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声来,一队快马疾驰而来,瞬间冲入了会场之中。
伯赏炙率领着一彪铁骑冲进会场之中,他跨坐在雄骏的乌骓马上,昂着头看了一眼会场中的众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在他的身后,是面无表情的伯赏木莲!
伯赏炙目光扫过了谷深桀,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对着谷深桀微微点了点头,谷深桀也轻轻的颔首。
梁湛和子车良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伯赏炙的马前。
子车良笑着拱手说道:“伯赏兄,怎么现在才来,可是让大家好等呀!”
“侄女见过伯赏叔叔!”梁湛也拱手对伯赏炙施礼。
伯赏炙看着梁湛,眼中陡然射出一抹寒光,冰冷的说道:“伯赏炙不过是帝国的小人物,殿下千金之躯,这叔叔的称呼,伯赏炙实在担当不起!”
梁湛闻听伯赏炙那冰冷的声音,浑身不由得一颤,呆呆的看着伯赏炙,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不过,有一点她心中很清楚,那就是自己和伯赏炙之间的关系,已经再也无法恢复到往日的情形了。
伯赏炙不再理睬梁湛,看着子车良,呵呵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呀,子车兄,昨日大雨,伯赏炙来晚,有累子车兄久候了!”
看出伯赏炙和梁湛之间那种不和谐的情形,子车良心中狂喜不已。
这意味着开元梁氏一族,将不会再如同往日一般的支持伯赏一族,少了伯赏族的威胁,那么大草原上能够威胁自己的,恐怕只有……
想着,他眼角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站在席位上的谷深桀。
“呵呵,伯赏兄何须如此客气,你我即将成为亲家,子车、伯赏两族通好,将来草原上必将是一片和美的景象,哈哈哈!”说着,子车良又看了看在伯赏炙身后的伯赏木莲,笑着说道:“木莲呀,许多年不见,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伯赏木莲依然坐在马上,只是淡淡的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这使得子车良心中十分不满,暗自的念叨:“好大的架子,怎么说我也是你未来的公公,居然坐在马上,连一句话也不说,当真是没有半点的家教!”
伯赏炙翻身跳下乌骓,笑着说道:“子车兄不要见怪,木莲年幼,还有些害羞,呵呵,我们开始吧!”
说着挥手示意木莲跟上,大步走向自己的席位。
木莲跟在伯赏炙的身后,亦步亦趋,脸上始终保持着默然的神色。
子车良被伯赏炙那无礼的举动气得暗暗咬牙,双手握拳,关节“咯吱”轻响。
这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夜秋风连忙上前,低声的说道:“师兄,不可鲁莽,百忍成金,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子车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自将心头的怒火压下,大步走向正中的席位。
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子车良,等着他开口。
“各位部落的首领,今日是我们闪族的大日子。一来我们会盟在即,将选出新一轮的族长:二来今天也是犬子和伯赏族长爱女木莲成亲的日子。呵呵,双喜临门,预示着我闪族的兴盛将长久不衰……”
就在子车良大声演讲的时候,耳中突然响起轻轻的一声:“还好有点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的那个儿子是个犬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声音虽然小,但是清晰的传到了会场中每一个人的耳中。
顿时,会场中响起一阵轻笑。
“谷深桀,你个老混蛋说谁是癞蛤蟆?”没有等子车良说话,一旁的子车云已经跳了出来,指着谷深桀大声的骂道。
“呵呵,谁跳出来,我就说谁!真是奇怪,光听说这世上有争钱的,有争权的,没有想到还有人争骂!”面对子车云那狰狞的面孔,谷深桀淡淡的说道。
“你个老混蛋!”子车云大声的骂道。
“若你再侮辱家父,子车云,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站在谷深桀身后的谷深放突然站了出来,双眼闪露冷厉的寒芒,逼人的杀气宛如有形,直逼子车云。
面对谷深放那恐怖的杀气,子车云不由得向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