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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将木莲搂在了怀中,司马啸天神色间流露着无限的怜爱,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木莲,我没有事情,你不要担心。”说着,他长叹一声,接着说道:“木莲,这些日子我和晋楚先生谈了很多,也学了很多。原本我以为只要能打败了子车,我们就能实现我们的理想。但是现在我明白,打败了子车,不过只是一个开始。做一个首领,原来并不是那么容易!有时我真的想放弃这一切,回到天魔龙宫,只有你和我,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木莲吃惊的抬起头,看着司马啸天,“啸天,为什么这么说?”
呵呵的憨厚一笑,司马啸天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就像我今天对巢鹰施以军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他们都已经被我娇纵惯了,如果今天我回来的晚些,恐怕……”说着,他长叹一声,“木莲,我们的力量不断在壮大,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多,麻烦也越来越多。我不能再用以往的那种方式来对待巢鹰他们,但是我真的是不想这样!”
木莲仿佛明白了司马啸天话中的意思,不由得轻轻的点了点头。她不禁下意识的抓紧了司马啸天的手,“啸天,晋楚先生说的不错。今天我看到你的时候,就感到你似乎有些不同,那种感觉让我感到害怕。虽然我不希望你有什么改变,但是你却必须要这样!这也许就是你的宿命,谁也改变不了……”
司马啸天点了点头,神色间更见阴郁。他搂着木莲,目光向沙盘投去。木莲马上明白了司马啸天并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谈下去,也不禁止住了话题,随着他的目光向沙盘看去。好半天,她轻声的问道:“啸天,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司马啸天目光依旧注视着沙盘,半晌之后,他沉声说道:“木莲,洞城、古勒川和大西子三城互成犄角之势,相互照应,防守严密,但是却并非没有没有破绽。古勒川和大西子之间有西渡之水流入古纶河,这里的河谷狭窄险峻。而古纶河西北的铁山双峦竞举,若我们攻打洞城,那么大西子的援救人马必然从这里通过。呵呵,只要我们兵分五路,三面开打,定然可将海西四郡一举拿下!”
“既然如此,那你还犹豫什么?”木莲闻听,不由得诧异的看着司马啸天。
闭上眼睛,司马啸天揉了揉太阳穴,苦笑着说道:“这五路兵马中,有两路最为重要。一路人马从西渡河斜插进铁山,形成古勒川与洞城之间的屏障,同时威胁大牛城,迫使他们出兵救援,这样也好让另一路兵马出兵攻占大牛城,断绝海西四郡河德尔勒川之间的联系。”
伯赏木莲一边聆听司马啸天的话语,眼睛随着他的手指在沙盘移动不停,一边连连的点头,“啸天,如此甚好!嗯,只要将大牛城的人马调出,那么就可以轻松的占领海西四郡,而不留半点的后患。”
“关键是由谁来领这一路占领大牛城的人马!”司马啸天苦笑着看着木莲,沉声说道:“这个人必须要熟悉铁山复杂的地形,从山峦叠嶂之中奇兵突出,占领大牛城。”
“那啸天以为由谁来领这路人马为好?”木莲美目流光闪动,静静的看着司马啸天,低声问道。
司马啸天依旧苦笑不停,“这就是我一直无法决定的事情。要说起来此路人马由晋楚青书的风狼担当最是恰当。但是当日我曾在风狼部众面前夸下海口,要不动风狼一兵一卒,拿下海西四郡,所以风狼一部的人马我没有办法动。然后就是由巢鹰领兵出击,但是由于这五路人马之中,埋伏在西渡河这一支兵马必须要有我亲自率领,而十三翼人马中巢鹰的威望最高,只有他才能镇住那些将领,所以也不能动!”
木莲轻轻的点了点头,呆呆的看着沙盘,好半天才问道:“难道除此之外就没有人了吗?”
“有!”司马啸天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斩钉截铁的说道,但是随即他的脸上又笼罩了一层忧虑之色,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那就是万俟博杰!”
“是他?嗯,博杰兄弟虽然性子有些火爆,但是却也是个领兵的将领,既然如此啸天为何不派他前去?”木莲疑惑的看着司马啸天,颇有些不解他脸上的犹豫。
司马啸天迟疑半晌,在木莲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伯赏木莲闻听顿时脸色一变,吃惊的看着司马啸天,失声说道:“啸天,竟然有这种事情!”
第七章
雪花飘舞,炎黄历一八八一年是极为动荡的一年,闪族草原自十月末大雪纷飞,持续了十余日却丝毫没有半点停下的趋势。地上的积雪,没过了成人的膝盖,整个闪族草原都被一片白雪覆盖,放眼望去,除了白色,还是那苍凉的白色……
晋鄙站在洞城的城头上,如同一尊雕像般的一动不动。雪花将他灰白的胡须遮盖,瞬间被口鼻中吐出的热气融化,结成一粒粒晶莹的冰珠挂在他的胡子上,一闪一闪。冬季的初雪突然降临,令这个已经年过花甲的老将军有些措手不及,洞城之中过冬的物品尚未准备好,可是这一场持续不断的大雪更令洞城雪上加霜。气温骤降的那晚,洞城被冻死街头的平民百姓足有数百人,这令晋鄙痛心不已。
呆呆的看着城前远处飘扬的战旗和营地之中的炊烟,晋鄙的眉头紧锁,心中疑惑万分。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晋鄙没有回头,他已经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这些日子,每当这个时候,那个比他小上二十岁的妻子就会将刚做好的饭菜送上城头……
晋鄙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他自幼跟随敢不的父亲在马背上征战,一直到如今敢不的儿子达灿,他整整的辅佐了三代。常年的厮杀,使他一直没有成家,直到几年前,才在好友的撮合下,取了一个德尔勒川上的孤苦女子做妻子。这些年来,他已经少于征战,更多的是在洞城镇守。年前敢不出征,他就极力的阻拦,最后被敢不放在洞城,没有随军出征。也正是这个原因,晋鄙一直自责不已,所以当海西四郡群龙无首之时,正是他力压众议,将敢不那个年仅十岁的儿子,达灿推上了海西四郡首领的位置。
但是更多的烦恼随之而来,晋鄙知道,敢不身死,主少力弱,海西四郡就成了众多人眼中的一块肥肉。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打起海西四郡主意的,竟然就是年中才新败,实力最弱的司马啸天!
想到司马啸天,晋鄙就有些感到头疼。对于这个传说中的魔神,晋鄙本身倒也没有什么看法,只是当年为求他的龙驹,所以曾远远的看到过一次。对司马啸天,晋鄙的评价是这是一个少有的猛士。但是从去年开始,龙巢与子车一族数次的战斗,使得晋鄙对司马啸天又多了一层认识……
一双柔若无骨的温软小手轻轻的拂去了晋鄙身上的积雪,一个柔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夫君,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开心,莫非眼前这敌人很难对付吗?”
晋鄙轻轻的抓住了那双小手,转过头来,满是皱纹的刚毅面孔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他抖开身上的大氅,将妻子那柔弱的身体笼罩在其中,柔声说道:“叶哈丽儿,不是告诉过你,这么冷的天你不要送饭来了,怎么就是不听话?”
叶哈丽儿微微一笑,依偎在晋鄙那宽厚的怀中,轻声说道:“夫君,你每日在这城头上坚守,叶哈丽儿给你送些饭菜,也是应该呀!”
虽是天寒地冻,但是晋鄙的心头却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暖意。他用力的将叶哈丽儿搂在怀中,目光再次向城外移去……
“夫君,是不是这个司马啸天十分厉害?我从来没有看到你如此严肃的表情!”
晋鄙缓缓的点了点头,“叶哈丽儿,这个司马啸天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此人有胆有谋,当日在甘源草原击杀主公就可以看出。而且那甘源大火实在太过诡异,再加上今年他和子车族长数次交战,足见他用兵的厉害。这样一个对手,不简单,真的不简单!”
叶哈丽儿的神色数变,结婚近十年有余,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晋鄙这样的夸奖一个敌人,当下忧虑的问道:“那,那不是很危险?”
但是晋鄙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问话,沾满雪花的长眉紧皱在一起,低声的自语道:“奇怪,真是奇怪!”叶哈丽儿愣住了,她抬起头看着晋鄙,疑惑的问道:“夫君,什么奇怪?”
“这么冷的天,这司马啸天出兵却不见半点攻城的动静,似乎有点不对劲呀!依照他用兵的习惯,不出则以,出必猛攻。而且又逢这样的天气,这样耗下去,似乎对他不利呀!”晋鄙奇怪的说道,眉头紧皱在一起。
叶哈丽儿似乎还是不太明白,她低声的问道:“对他不利,这不是很好吗?看这天气,还会更冷,嘻嘻,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冻得连兵器都拿不动!”
没有想到,叶哈丽儿这一句话,却顿时让晋鄙的脸色大变,他神色难看至极,眼中闪过了一抹惊慌之色……
“夫君,你怎么了?”
“中计了,我们中计了!”晋鄙突然间大声的喊道,转身他厉声对身后的仆兵喝道:“传令三军,立刻调集人马,准备出战!”
“夫君,到底怎么了?”叶哈丽儿也不由得慌了,她连声的问道。晋鄙脸色铁青,手指着远处依旧漂着袅袅炊烟的营寨,大声的说道:“那一定是一座空营!”
“为什么?”叶哈丽儿追问着。
晋鄙长叹一声,“丽儿,连你都知道这样的天气,如果陈兵不攻必将对己不利,那司马啸天又岂会没有想到?他这样陈兵于我洞城之前,其意必不在我洞城,而是在大西子的援兵!”
“那前方的营地之中也不一定就是空营呀!”叶哈丽儿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
“我的傻丽儿,你不想想,司马啸天龙巢新败,他有多少力量可用?如此分开兵力对我攻击,不是自寻死路?所以,那营地必然是空营一座,其主力人马必然在铁山双峦,以伏击大西子的援兵!嘿嘿,司马啸天这一手声东击西,果然毒辣呀!”晋鄙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不过他此次的对手是我,我要他那龙巢的人马,尽数丧命在这雪地之中,也好为族长报仇!”
“可是……”叶哈丽儿却不知为何显得有些担心,她迟疑的说道。
但是晋鄙没有让她说下去,一抖身上的大氅,他紧紧的搂住叶哈丽儿,笑着说道:“丽儿,你放心,最迟明日晚上,我定然回来。你在家为我准备好酒菜,等我一起吃晚饭!”
叶哈丽儿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这时从城楼下匆匆上来几个将领,来到晋鄙身前躬身施礼,“将军,人马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征,请将军发令!”
轻轻的在叶哈丽儿的云鬓之上一吻,晋鄙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容。他转脸神色骤变,厉声喝道:“点炮,出兵!”说完,他大步向城楼下走去……
叶哈丽儿心绪不宁的站在城楼上,看着晋鄙在城下跨上战马,一阵沉闷的金铁摩擦声后,吊桥放下,晋鄙一马当先,冲出了洞城之外。
看着蹒跚而去的铁骑缓缓的厉害了洞城,叶哈丽儿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不知为何,她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环绕在心头,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也说不清楚!
不久,远处浓烟滚滚,从龙巢大营之处火光冲天而起,看来如晋鄙所说,那真的是一座空营!可是,叶哈丽儿的心里却更加的不安了……
夜幕缓缓的降临了,北方的冬夜总是显得那样的寒冷。雪已经停了,空中偶尔漂着一丝碎雪,在呼号的北风中飘舞。
洞城城头上一片寂静,不时传来留守在洞城的守夜士兵的低声咒骂。除此之外,洞城再无半点的声息传来……
突然间,一声惊呼打破了城头的寂静,躲在城楼中的百户连忙走出城楼,来到了城头之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百户大声的喝问道。
“将军,您看!”一个士兵将头缩在衣服里,声音颤抖的说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见洞城东南方向,隐约间火光闪动,那火光如蜿蜒前行的长蛇,迅速的向洞城方向前进。
“是哪里的人马?”百户疑惑的问道。从军多年,他很少看到有人在这寒冷的冬夜里行军,难道是……他不由得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吹起号角,点起火把,全身人马立刻上城!”他立刻大声的喊道。脸上却隐隐显出惊慌之色,要知道,洞城人马原本有八千铁骑,但是晋鄙出兵,已经带走了大部分,如今整个洞城人马不足千人,换句话说,如今的洞城,和空城无异!
沉闷的号角声撕裂的寂静的夜空,城内留守的数百人瞬间聚集在城头之上,一起紧张的向外眺望……
那蜿蜒的长蛇很快的来到了城下,人数在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