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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写……就写,这些年……这些年的事,我已经全部知晓,我,我其实并没有怪他……”刘姑姑断断续续的说着,神情比之前激动了不少。
“不,不,等一下,还是别这样写。”她连忙朝离忧挥了挥手:“我再想想,再想想……”
“姑姑,开头应该怎样称呼?”离忧见状便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下最基本的,毕竟是封信,总不能没头没尾,连个称呼也没有吧。
听到离忧地提问,刘姑姑顿时愣住了,她双眼有些飘忽,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好一会都没有再出声。
离忧只好先将笔放了下来,看来她刚才地提问似乎触及到了刘姑姑心中的一些事,连如何称呼都这般为难,难不成这个人身份十分特殊?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听二丫几人聊天时提到过的那个落魄秀才,心中隐隐觉得只怕与那人有什么关系。毕竟以刘姑姑的经历来看,这一生的命运似乎都是那秀才所引起的,所以能够让姑姑情绪如此大起大落的也许也只有此人了。
难不成,那个失踪了二十年的秀才终于有了音信?离忧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对刘姑姑来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毕竟时间隔得太久,许多事都早已经不再是从前那样了。
当然,这些也不过是她自己地猜测,也许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只是她想歪了而已。不过不论是怎么回事,她都不会多问半个字,更不会向任何人提及,而刘姑姑自然会解决,不需她多操什么心。
“姑姑,我说错了什么吗?”见刘姑姑好久都没有回应,离忧只好出声提醒道:“当然,如果你觉得不用写开头称呼那些,自然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知道如何称呼那就算了,反正收信人知道就行了,离忧也不想看到刘姑姑这么为难,便多嘴说了两句。
刘姑姑听后,猛地醒悟过来,恍然之间有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她有些不太自然地笑了笑:“没,没什么,只是刚才突然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
“那个称呼就别写了,其他内容吗我想好了,也别那么麻烦。你就按我接下来说的内容帮我写几句话就行了。”刘姑姑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目光也清明了不少。
“嗯,那您说吧,我听着呢。”离忧点了点头,再次提笔做好准备。
刘姑姑看了看离忧,开口说道:“没关系,谢谢你,对不起。”
这回轮到离忧傻眼了,不知道刘姑姑为什么突然没头没脑的朝她说这几个词,什么没关系呀谢谢你,对不起的,她怎么听不明白呀?
许是看出了离忧的迷惑,刘姑姑微微一笑,继而朝离忧再次说道:“照着写吧,就刚才那几个字。”
正文 第四十七章:还钱
出了刘姑姑的屋子,离忧的脑海仍旧不断地思索着刚才那封信,那封只有短短九个字的信,那封看得让人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的信。
没关系、谢谢你、对不起。她知道,每一个词都会有它独特的意义,但她并不是福尔摩斯,不能光靠那些所谓的看似毫无关系的小细节便毫无分差地推测出整个事情的经过来。
可是,当刘姑姑再一次重复这几个词时,她多多少少还是发现了每个词说出口时,姑姑脸上表情的细微区别。
无可置疑,这背后的故事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理解的,而离忧也隐隐地感受到了刘姑姑心中那一份深深的矛盾与复杂,当然还有最后下定决心的那一抹果断。
好奇也好,同情也罢,此时离忧心中对刘姑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不想再去空想乱猜,只希望这个果敢、坚定的女人日后能够拥有幸福。
回屋后,绿珠几人正闲聊着,隐隐间似乎还提到了什么沫儿、郑小西之类的,见离忧回来了,这才停了下来。
“你们聊什么呢,好像挺带劲的?”离忧也没直接问,而是看似随意地提了一下:“我在门口好象听你们说到什么人似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错。”
话音刚落,福儿便抢着说道:“大伙看到了吧,离忧这丫头耳朵可灵了,你们这回可算是信了吧?依我看,她简直就是个顺风耳,咱们以后说话可得注意点,否则让她听了去,别把咱们的秘密给全部传出去了才好。”
对于这话,众人皆一笑而过,谁也没有真当回事。离忧是什么样的人她们心中自是有批判的标准,也知那福儿不过是随口说笑罢了。
“对,我就是顺风耳,福儿姐说得一点也没错。”离忧坐到了桌子旁边,得意扬扬地说:“下次干脆在门外多听会墙角,保不定就知道了福儿姐有什么大秘密呢!”
“这话说的,真是太让我伤心了。”福儿故意苦着张脸,装做难过的样子,唉了两声后,表情猛的一转,窃笑道:“不过,我看还是别那么麻烦了,离忧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呀保证一五一实地告诉你。上至绿珠姐,下到二丫姐、柳枝,还有咱们府里各房的人,只有你说不出名字的,没有我福儿不知道的!”
“行了,你就别吹了,弄得跟个包打听似的。”绿珠笑着白了福儿一眼,转而朝离忧说道:“还是说正事吧,刚才沫儿与郑小西两人一并来找你,见你不在,也不肯进来坐着等,只说让你回来后去洒扫房院外左侧那处凉厅,她们在那里等你。”
离忧一听沫儿与郑小西在外边等她,连忙点了点头,谢过绿珠后,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快步出了门。
这两个家伙今日怎么一齐上阵,难不成这么主动,领了工钱就来给她送钱?离忧笑容满面,一小会工夫便跑到了凉厅那里,抬眼一看,果然看到那两个家伙正坐在那里说着什么。
沫儿一脸的平静,而郑小西却显得有些坐不住了,不时的朝洒扫房那边的方向张望,见到离忧出来了,这才打起了些精神来。
“离忧,你可算来了,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离忧刚迈进亭子里,屁股都还没来得及挨着石凳坐好,郑小西便抱怨了起来:“你干脆再迟一会来算了,我们就屁股一拍走了,还省了钱呢!”
“这么说,你还真是主动来还钱的?”离忧也不在意,挪了挪,选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式坐好,两眼直盯着挂在郑小西身侧的钱袋子。
“给你,本姑娘向来说话算话,还会赖你不成?”郑小西将握在手中好久了的一串铜板朝离忧扔了过去:“等着吧,迟早一天得让你老实吐出来。”
离忧一把接过,看了一眼后,便将钱塞到怀中:“好好好,我等着呢。”
正说着,沫儿也拿出了一个小包裹递给离忧:“给,这是你要的荷巴,还差的一半下次再给你。”
离忧对这荷巴倒是比郑小西给的现钱更感兴趣,打开来仔细看了看,啧啧地称叹着沫儿的手艺,引得还有些肉疼的郑小西也凑过来观看,直夸沫儿心灵手巧。
“离忧,这荷巴漂亮是漂亮,可你要那么多干吗呀?”郑小西看了一会,忍不住笑着说道:“光这里的就够你用的了,再让沫儿做多些,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用再担心没荷巴用了?这东西你总不可能同时在身上挂好些个吧?放太久了,怕也只能压箱底喂虫子了,那不是白白让沫儿辛苦了?”
“放心吧,绝对不会浪费的,我自有用处。”离忧并没有解释太多,很是满意的将小包裹重新包好,自信满满地说:“你那铜板是钱,沫儿这荷巴那也是钱啊,只不过看怎么处理了。”
“鬼丫头,又想什么主意呢?难不成你还打算拿这些荷巴出去卖不成?我可告诉你,这些荷巴做得是很精致漂亮,但谁会花钱买这个呢,没钱人家都是自己做,不会掏那等闲钱,有钱人家吗,更是有专门的人帮他们……”
郑小西话还没说完,离忧便赶紧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打断了她地唠叨:“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山人自有妙计,反正也不急,先放着吧,日后总会有用的。”
一时半会,她倒也并没有想出什么处置这些荷巴的好手段,不过,再怎么说这也算是个资本,她就不相信,凭她这么聪明的商业头脑,这些精致的荷巴还换不到一个月的月钱。
“行,你卖也好,不卖也好,反正我应该给你做就得给你做,放心吧,剩下的下个月一定能做出来的。”沫儿倒没有郑小西那么多的想法,反正自己是愿赌服输,照做就行了,至于这些东西离忧怎么处理,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离忧赞赏地点了点头,笑着夸沫儿讲信用,郑小西一听用力拍了离忧脑袋一下,不满地说道:“你这家伙怎么说话的,我现钱可都给你了,你只说沫儿的好,难不成我那钱是白给的了。“
“好好好,小西自然也是最好,最讲信用的了。”离忧边说边站了起来:“两位好姐姐,辛苦你们亲自跑一趟了。这钱财自然不能外露,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是快些回去收好,省得……”
话还没说完,郑小西一把拉住离忧,嗔怪道:“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拿到钱就要跑了,真是不够意思。
沫儿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她也伸手拉了拉离忧,一脸遗憾地说道:“倒不是我们不放你回去数钱,只是还真有正事找你。不但是正事,而且还是着急得很,只怕一时半会你可回不去了。”
正文 第四十八章:被出卖
见沫儿也会开玩笑了,离忧倒觉得有些新鲜,平时这丫头可难得这么活跃,瞧那神情像模像样的,就算是真有什么事却也显得俏皮可爱得紧。都说近朱者亦,近墨着黑,难不成那大少爷倒是个有着幽默细胞的人,因此沫儿才会有这样的改变?
“一时半会回不去了?”离忧眼珠一转,打趣道:“怎么,难不成你们两今日还要请我吃饭不成?”
“少不正经啦,你都从我们这得了这么多好处了,还想得那么美。吃饭?要请也是你请。”郑小西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这家伙脸皮怎么这么厚,什么事到她那都成了天经地义了。
“这回小西还真是说得对。”沫儿不再多耽搁时间,起身说道:“快随我们走吧,主子都在等着你呢!”
离忧一听,顿时吃了一惊,不太相信地盯着沫儿,快速追问道:“哪个主子?等我干吗?”
“行了,边走边说吧,再耽误可真来不及了。”郑小西边催促,边拖着离忧便往凉厅外走,沫儿见状,也快速跟了上去。
半路上,郑小西简单的朝离忧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原由,不过,一直快到目的地时,离忧都没有完全弄明白,不知道这次突如其来的“召见”是福还是祸。
按郑小西的话说,今日她家主子郑子风与大少爷一并在园子里赏花,聊着聊着便聊到了上次那几道脑筋急转弯上面。
郑子云似乎并不太相信题是郑子风自己想出来的,于是便让郑子风当众再出题,而且不论答不答得出都会给郑子风二十两银子,并且再也不会怀疑题目的出处。可郑子风哪里会出题,被郑子云一激一套话,没几下便道出了实情。
郑子云一听竟是个小丫环出的题,当下便来了兴趣,让郑子风将人叫过去看看。郑子风本不愿意,说是当初答应了离忧不能将这事给说出去的,但郑子云以告诉先生为要挟,所以他才不得不派郑小西去找离忧,哪成想那郑子云办事也是个谨慎的人,二话不说便让沫儿一并跟着去。
这倒好,让郑小西与沫儿两人倒是得了个方便,顺便将公事私事一并办,这才有了刚才那么一出。
“沫儿,你倒是帮我分析分析,你家主子见我想干吗呢?”离忧苦着一张脸询问着沫儿,倒不是她多心,只是这郑子云跟那头脑简单的郑子风完全不同,难保这精明的大少爷是不是发现了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沫儿见离忧一副如此表情,含笑而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呢,没想到竟是只纸老虎。主子怎么想的我自是不敢乱猜,不过大少爷向来温和亲切,待下人宽厚,想想也不会怎么为难你,你担心什么呢?”
“我看呀她十有八九是心虚,指不定是说了什么谎骗了三少爷的银子,怕一会被大少爷给揭穿了。”郑小西嘴里这么说,可脸上表情却一点也不担心,其实照她来看,大少爷应该就是好奇,想看看出这种奇奇怪怪的题的人到底是谁罢了。
离忧一听,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皮子,却不再出声。心中暗道这三少爷也太没担当了,人家都说一诺千金,说好不能告诉他人这题是她出的,他倒好,这刑都没上,就二十两银子和一点小小的威胁就把她给出卖了。
只是,眼下却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因为那